第九十三章
(最后更新时间:2003-03-06,点击数:5795)
靖雨仇吸收了雪青檀的大半内力后,将她抛在山洞中独自离开,而此时,天色也开始沉了起来。靖雨仇抹去额头的汗珠,尽管运功良久,但他依然无法消化吸收雪青檀的内力,显然是两人的内功路子迥然不同,不是片刻间就能够吸收融合为己所用的。
只是,曹天太和江澜沧的大战就在眼前,这种事情现在只能暂时放置一旁,先去应对最重要的事情。
靖雨仇穿过山涧,加快脚步赶回京城,而距离皇城之战,大概也为时不远了。
熙熙攘攘的人群,全部向一个方向赶过去。这就是靖雨仇刚进城时看到的景象,看到那万头搅动的模样,显然是有大事发生。
靖雨仇奋力挤开人群,向着皇城的方向移动。
虽然人群中看起来大多数都是些不曾什么武功的老百姓,但也有一些人引起了靖雨仇的注意,他们步履稳定,经常是旁人刚刚及身就被他们挤得踉踉跄跄的倒向一旁。可以想见,这些人都是些武功好手,而来此的目的不言自明,和自己是一样的,为了一睹这千载难逢的绝顶高手之战。
靖雨仇随着人流涌到皇城正门前,比时的皇城正门是大开着的,只是在中间放置了一块巨石,大概有几丈高下,将通向城内的入口牢牢的堵死。而想入内观看绝顶高手比斗的,必然要是武功好手,这样才能凭藉轻功越过巨石进入皇城。
虽然比招成功的阻挡了绝大多数的看热闹的百姓,但是自然难不倒靖雨仇这类的武功好手,人群中不时有人越出,踏过巨石的顶端进入皇城,而靖雨仇也不声不警的越过巨石,进入了皇城。
比时的天色,越发的沉起来,忽然间一道低沉的雷声滚滚而来,吓散了不少的百姓。距离大雨倾盆的时候,看来是不远了。
越过巨石,靖雨仇便正式的进入了皇城。与他以往所见到过的任何一座城他都不同,皇城是他从所未见过的规模宏大、气势磅礴。到处都是宽阔的场子,而其中正有极多的人影纵掠其间。
靖雨仇向四周望去,并没有发现半个熟识之人,而这些人虽然可以算得上武功不错,但在靖雨仇看来,这些人只是小角色而已。
“大概已经有不少人先到了吧?”靖雨仇随着这些人,纵跃过几里的距离,越过殿和场子,来到了位于皇城中心,四周被殿包围,但空间却大得难以用语三言来形容的地方。
没有任何花巧的装饰,长和宽都在几里之上的巨大场子全部是由坚硬的花岗岩石铺成,这绝对是个比斗决战的好场所。
由于场子太过广大,因为先前所到之人看起来只是场子中的几处点缀而已。
靖雨仇运足目力,凝神望去,果然发现了不少的老熟人。
远处,魔门高手早已经来了大半,从梵人松到浪琴、石公山到京百福,虽然仅仅是远远看到了这几个人,但靖雨仇相信,暗中还应该有不少的魔门高手潜伏在四周并没有露面。
不问可知,这些魔门中人自然就是支持曹天太,而江澜沧一方的白道诸人,靖雨仇仅仅是认识少林达摩堂首座菩空和尚,虽然他认识的人少,但比次而来的白道力量显而易见是相当的强大,只从那为数不少的光头和道装打扮的大批人看来,就知道至少少林、武当都派出了大批的好手参与比次的行动。
不过虽然各派各路都是好手尽出,但在这广大的空间上却都是微不足道的一点,巨大的场子中间空荡荡的,加上天边隐隐约约传来的滚雷声音,在空间中来回回荡着,更增加了一种肃穆的气氛。
靖雨仇把自己隐藏在人群之人,他所在的位置,大概是群纯粹来观看热闹之人,既不属于魔门,也不属于正道人氏,可能都是些听闻有绝世高手之战,特意赶来观战的爱武之人。
靖雨仇从人缝之中打量着四周,他相信在周围的人群中也有人在和地做着同样的事情,只是,在如比广大的空间中,以往灵敏无比的目力和听力基本士都失去了作用,看到的只是为数众多的人群;听到的只是低沉纷杂的耳语声。
不过在靖雨仇的心头感觉到了一丝危险,他总觉得这表面上的平静背后隐藏着什么东西。抬头向天空望过去,他看到云层渐低,而乌黑的颜色也迅速的染满了云层,不思削一两道微微约亮光隐约闪过,而后滚滚的雷声似乎是距离地面非常之近。
“要开始了吗?曹天太和江澜沧都在哪里?”靖雨仇揣测着这场绝世之战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
“呼……呼……”,虽然花岗岩石的地面上十分光洁,并没有灰尘扬起,但靖雨仇可以感觉到空中起风了,不算很大的风,却足以吹动人的衣襟在风中摆动,发丝随风飘舞。
靖雨仇眯起眼睛,看似微微的闭目养神,实际上却是时刻在观察着周围的动静,此时的他,就像是只蓄势待发的猎豹。
战场已经摆开,而决战者又在何方呢?
忽地,窃窃私语声停了下来,现场中一片寂静,似乎隐约有个声音传来,“来了!来了!”
“来了?”靖雨仇也和其他人一样,伸长了脖子向对面望过去。
极目等待了半天,却依然没有看到决战者的身形,等到的反而是一阵骤然而起的冷风,以及那愈滚愈近的雷声。
靖雨仇心中升起一丝不详的预感,虽然不能说天下间的武者尽皆汇聚比地,但至少是有不少的各派英,如果这样子被一网打尽,相信各派必将元气大伤,而即将来临的倾盆大雨,是否预示着这里将要血流成河呢?
乌云压得低低的,冷风来得快去得也快,几滴豆大的雨滴落下,雨,终于开始下了。一点一丝的细雨飘落在花岗岩石的地面上,很快就让这些石板变得微微湿润了起来。
“来了!”靖雨仇忽地心中若有所感,抬头望去,一道高大的身影仿佛是和细细的雨丝融合在了一起,分不出彼比。
“是江大侠!”对面的正道人氏惊呼起来,高大的江澜沧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场子边出现,仿佛他一直以来就是站在那里的。
江澜沧依然是那副满不在乎的表情,好像他并不是去决战,而是去赴一场轻松写意的宴会。细密的雨丝看似全部飘洒在他的身上,但实际上雨丝在接近他的身体的时候就已经被蒸发不见了。
江澜沧双眼似睁似闭,漫不经心间就已经把全场扫视了一遍,他轻轻点头,然后便抬首望夫,不发一言。
靖雨仇虽然是躲藏在人群中,但他知道江澜沧看到了自己,那下点头的意思是告诫自己保重,可能江澜沧也感觉到这次的皇城决战绝对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了。
江澜沧已经来到,而另一方的曹天太在哪里?对于这位纵横天下几十年的魔门高手,靖雨仇心中充满了兴趣,而这也是在场的大多数人所感兴趣的。曾天太虽然名声极其响亮,但亲眼见过他的人差不多几十年前就已经死得差不多了,所以现在他一直是处于一种非常神秘的状态中。这盖世魔君究竟是什么模样,实在是令人好奇。
“轰隆隆!”一声震耳欲聋的炸雷响过,震得功力弱一点者耳朵发麻,而其后接二连三的雷声甚至让有的人掩起了耳朵。
“挞!挞!挞!”即使是在这连串的巨大雷响声中,依旧掩盖不下这声音,那是一个人的脚步声,逐渐向着场子走来的脚步声。伴随着雨滴掉落地面的声音,脚步声愈发的清晰起来。
仿佛是催命的鼓点,又好像是阎罗的号角。一个人影在雨雾中慢慢向着场子走来,而那一步一步、一声一声的步点声,直接撞击到了每个人的心里。
靖雨仇觉得身体有些不适,这脚步声虽然不大,但却可以透过真气的防护一直钻入到人的耳鼓中,害得他要运转真气将这种感觉排除出体外。
而功力比较弱之人则是要痛苦得多,几乎是个个要掩耳摇晃,一副随时要跌倒在地的样子。其中更有甚者甚至是耳鼻流血,倒在地上痛苦的挣扎。
靖雨仇脸上变色,不用说,雨雾中一步步走来的必然是盖世魔君曹天太,只是不知道他到底用什么什么功法,竟然尚未出场便给了全场之人一个下马威,这曹天太的武功之高,实在是可怕。
感觉到曹天太出场的威势,江澜沧眉头微皱,他同时也开始踏步向前,迎上曹天太的方向。而他的脚下,亦同样踏出有节奏的步点,这步点声恰好和曹天太的节奏相反,居然将曹天太的脚步声所带来的威势全部消化于无形,剩下的只是普通的脚步声。
“哈哈哈哈!”一声长笑震破雨雾,传入长空,直震得人头皮发麻,只是这次曹天太并没有刻意的运功伤人,仅仅是让不少人心神猛然剧烈跳动了一下而已。
曾天太的嗓音清亮柔和,既不高亢也不低沉,反而是一种中正平和至极的感觉,全无半分魔头的戾气。
而随着曹天太的语音未落,地也终于在离场子中心的稍偏处站定,那众人急欲一睹的庐山真面目终于显露出来。
看到了曹天太的面貌,靖雨仇暗赞一声,曹天太不愧为魔门人,那副气度就是他所见过的魔门中人之中无一人能够比拟得上的。
高大得不逊色于江澜沧的身材,曹天太的肌肤泛出了晶莹的光泽,并不是那种单纯的自习肌肤,而是肌肤下隐隐约约有光华流动,再加上那一身纯白色的衣衫,整个人就宛若在万载高峰上走下的寒冰一样剔透,只是……曹天太的头上发丝却是半黑半自,稍微破坏了这整体的感觉。
靖雨仇并不太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而江澜沧则是又一次皱起眉头,虽然他和曹天太两人齐名,但自己并未见过这盖世魔君,但从眼前之人的功力看来,曹天太不愧于魔门人称号,他的一身雪白,包括肌肤、衣衫和发丝在内,是因为常年在万载冰窟中运功的缘故,如果他的发丝不是半黑半白,而是和全身上下一样的晶莹剔透:那就代表他已经达到了窥透天道的境界,那么这次决斗也本就毫无意义了,幸运的是,曹天太距离那种境界还是有着差距。
江澜沧也走到距离场子申心几步的距离停下,两位名震天下的大宗师终于面对面的站到了一起。全场的人全部屏住了呼吸,准备观看这场千载难逢的比斗,就连靖雨仇也是毫不例外,这可是极为难得的体验。
不理会众人的感觉,曹天太和江澜沧彼此对视着,雨势渐渐变大,但却没有一滴能够滴落到两人身周一尺的范围之内,可见两人都已经运起了功力,寻找着对方的空隙。
终于浙浙沥沥的雨声结束了,代之而起的猛然变大了许多的雨势,雨线撞击在地面上,发出了“啪!啪!”的声音,也激得众人心情随着起伏不已。良久过去,曹天太和江澜沧两人依然没有半点的动作,这让有些人已经感到不耐了。
“这就是绝世高手对决吗?我看怎么像是无赖打架?”有人在人丛中低声嘟侬了起来。
曾天太忽地有所了动作,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他并没有攻击江澜沧,而是身法快如鬼魅的在瞬间就直接撞入到了旁边的人群中,大手一抬就已经将适才那个嘟侬发牢骚之人从人丛中抓了出来,不但高举过顶,而且双掌一分,顿时将着多嘴的家伙撕做了两半,鲜血顿时将地面上流消的雨水染红。
“啊!”这一招实在是出乎所有人的预料,谁也没有想到曹天太在和江澜沧对峙的时候还有闲情逸致去处理这样一个不知名的角色,在曹天太的眼中,这样的一个小人物实在应该是和小虫没什么区别的,不值得他分神去理会的。
“轰!”一道闪亮到耀眼的霹灵划过天空,将黑沉沉的乌云遮盖着的天空照得一片通明,光芒虽亮,却压不过曹天太的身上散发出的光芒。这盖世魔君随手将两片尸体抛开,一阵狂笑使空中的空气仿佛都跟着震荡起来,直到这时,人们才从他身上看到了过去那嗜血的绝世魔头的影子。
江澜沧沉默不语,比时以各自的武功对撞才是最好的选择。不见他的手腕抖动,一把长剑已经到了他的手中,没有风声、没有爆响,但却是仿佛又有一道闪电从天空降落到了地面上,江澜沧那柄普通到不能到再普通的青钢长剑消失在空气中,化做了万点火花,同时周围还笼罩着一道长长的电光,威势更胜老天劈下的凶猛闪电。
相比之于曹天太的盈天杀意,江澜沧的气势就如水涨船高一般也随之攀升,不让曹天太专美于前。
两大宗师的绝世武功出手,将整个偌大的场子耀得一片通明﹄在这偌大的空间内旁观的不下上千人,都已经被两人的威势骇得目瞪口呆,哪怕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靖雨仇亦不例外。
“果然痛快!”曹天太的狂笑声传来,“江兄的确了得,你是曹某几十年来所遇到唯一要认真对待的对手!”
江澜沧的声音同时亦传来,“彼比彼比!”
随着两人的话语声,老天爷终于完全打开了雨量,倾盆大雨狂泻而下,天空上仿佛有着无穷无尽的雨水倾泻下来,地面上转眼间便腾起了一团团薄薄的烟雾.。
远远望去,重拳如山,剑光闪闪。彼此间编织成了一道无形的气罩,让自天空中倾泻而下的大雨在距离两人头顶丈许的地方就都被弹开去。
靖雨仇最先从被两大绝世高手交手的震撼中清醒过来,他环目四顾,发现绝大多数的人依然沉醉在观赏曹天太和江澜沧交手场面中,毕竟这是一个武者一生之中难得一见的壮丽场景。靖雨仇也不是不想欣赏这难得一见的场面,促进自己武学经验的增长,只是他忽然发现,在对面的魔门人群中,包括梵人松等魔门好手在内的数人都抽出了兵刃,看样子是准备要动手大开杀戒了。
对于与魔门对立的正道人氏的死活,靖雨仇并不关心,他在意的只是自己能够在这场即将到来的混战中成功脱身。
而此时,场地中心约两大高手的对决又发生了惊人的变化。
曹天太呼啸一声,和江澜沧漫天剑光分毫不少的相对应的拳影忽地回收,按着所有的变化化做了一拳击出。
江澜沧脸容没有半点的变化,手中的长剑也相应的由万千道剑影化做了一柄平平实实的青钢剑,按着毫无花巧的当一剑劈出。本来江澜沧出剑时,每出一剑,剑上都会带起风雷之声,几乎要压倒了天空中的滚雷。而这归千变万化于一剑的平实一剑,却是悄然无声,既无风声也无电光,只是平实普通的一剑。
“轰!砰!”两声迥然不同的声音响起,先是曹天太和江澜沧的拳剑相交,一股强烈至极的冲力向四周猛烈的扩散着,冲得距离稍近的几人就地翻滚不止,而交手约两人则是连衣襟都不飘动一下,显然是真气相交后产生的冲力无法冲破各自的防护真气。冲力被防护真气挤压,进而向下击去,平日里坚固结实到极点的花岗岩石的石板仿佛变做了纸糊的一样,很大范围内的石板全部被震成了碎片。同时碎石冲天飞起,向着人群砸去。
靖雨仇不敢现在就使用天魔烽,他伸指弹开几块飞向自己的碎石,却感觉到手指如遭电击,碎石上居然蕴含着他所想像不到的强劲劲力,幸亏靖雨仇的反应奇速,连忙加劲才弹开了碎石。而周围人中,伤在这一阵碎石雨中之人就不在少数了。
曾天太长笑一声,忽地高速退后,先前那种谈笑间杀人、来去自如的鬼魅般的速度又再次展现,而这次与上次明显不同,他并不是单纯的攻击哪个人,而是用真气激发空中降落下来的大雨,使雨滴向四周飞,每滴雨中都带着真气,对于稍弱之人来说都是足以致命的。
江澜沧自然不曾袖手旁观,他以不逊色于曹天太的快速身法同时抢上,长剑画出了点点闪光,将曹天太运功震出的两滴全部拦下。
曹天太的脸上露出了微笑,在如此剧烈的打斗中,他的白色衣衫依然不见半点的污浊,而虽然江澜沧将他的攻击拦下,但他亦已经成功的达成了目的。
两人身法均是极为快速,只是一眨眼间,两人已经闯进了人群之中,江澜沧虽然发现有点不对,但亦是为时已晚。
曾天太不再有所保留,他双臂环抱,一股强大的真气直击而出,全力展开了抢攻。而两人间亦不曾存在半个碍事之人,因为在两人强大的真气之下,凡是接近两人三丈范围内的,非死即伤。两人本身强大无伦的真气激发出来,大雨受到两人的真气激发,也变成了杀人的利器。
飞震而出的雨丝或称著曹天太的真气,或夹杂着江澜沧的剑气,无论是哪一种,即使是强如梵人松这样的好手也是不敢轻易硬接的,更何况是其他的各派稍逊一些之人。有些是妄图以护身真气硬挡,有些是猝不及防的,一时之间惊呼声四起,被击伤之人无数。而本来一边观战的魔门中人忽地个个抽出兵刃,开始大肆杀戮起来。
靖雨仇躲过几柄长剑,腕间的天魔烽不得不伸出,将那几个妄图浑水鱼的家伙砍倒。他环目四顾,发现周围已经是一片喊杀之声,差不多血流成河,遍地是哀号之声了。
因为人数众多,而且彼比慌乱之下,所以几乎没有了施展武功的余地,相互间践踏而死的也是不再少数。
靖雨仇知道这种情况下绝对不能慌乱,他看出造成这种慌乱的源就在曹天太和江澜沧两人,由于两人拥有极其强大的力量,而且偏偏两人是在雨中交手,无论两人是否出手攻击周围之人,单单只是两人间营造出来的气劲,武功弱一点的人碰上都会立刻被崩得非死即伤。
靖雨仇感觉到自己有些把握住曹天太的策略了,曹天太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压倒江澜沧一筹,两人间甚至是即使弄到两败俱伤他不会分出胜负,而曹天太则是刻意的把战场移向人群,因为两人间绝对容不下弱者手的关系,让现场死伤惨重。而对于这种情况,不但靖雨仇是丝毫无法手,就连江澜沧和曹天太自己都无法完全控制住这局面。当然了,在场之人死得愈多,曹天太的目的便愈接近达成。
江澜沧眼见无法控制住两人的误伤,索不再有所顾忌,地也仰天长啸一声,手中的长剑奇迹般的变成了碎未状的物体,显然是被他那强大无伦的真气震毁。见到曹天太一拳打出,江澜沧同样挥拳出击,两拳并没有接实,而是在空中遥遥相撞。
“轰!”自从两人交手以来的最大的一声巨曹猛然响起。
第九十四章
(最后更新时间:2003-03-06,点击数:5629)
靖雨仇伏在地面上,看着周围血横飞,他感觉到自己仿佛置身于一场噩梦之中。随着一声震天大响,曹天太和江澜沧周围仿佛升腾起一层淡红色烟雾,但实际上那是由人血组成的血雾,两人四周的几丈之内,躺满了各种各样的尸体,而两人的装束却是没有丝毫的变化,显然是两人功力悉敌,分不出上下。
不过这时却是苦了旁人,靖雨仇隐约看著有至少不下十个光头被到目前为止一次最猛烈的真气撞击震得四分五裂,一命呜呼。
虽然见过了不少血腥场面,但像这样的场面却是前所未见。不但靖雨仇,场中的其他人也开始生出了退避之心,尽管能看到两大宗师的交锋的确是件幸里,但毕竟是自己的小命比较重要。
曾天太和江澜沧并不是停留在原地,两人如车轮滚动般向着四周移动,而且还总是向人数众多的地方移动。伴随着天上的大雨,加上被染红的地面和痛苦哀号声,俨然是一副人间地狱的景况。
胆大包天的靖雨仇亦被这种景况惊得目瞪口呆,不过他不知道这种景况只是个开始。
用不着细细察数,靖雨仇放眼望去,原来场上站立的人群现在已经分散开来,略的估计一下,有超过一半的人倒在雨水和血水混合的地面上,而其中大部分是被曹天太和江澜沧两人所震死震伤,其余差不多是被蓄谋已久的魔门好手所杀和被人群误伤。
靖雨仇特别留意梵人松等几人的踪迹,只是这几人不愧为老狐狸,纷乱年起的时候,他们大概就已经躲避起来,然后伺机袭击正派人物。
极目望去,靖雨仇看到菩空和尚正挥舞着大袖,震倒偷袭他之人,而他身旁另有一老僧,看样子地位不在菩空之下,而且出手狠辣之极,胆敢接近他的魔门中人无一活命,不像菩空和尚只是将之震倒而已。
靖雨仇正在揣测这老和尚的身份,忽然变故突生。
“嗖!”一支红色的长箭不知道从哪里出,速度快得难以想像,即便老和尚大惊失色的想要震开它,但事与愿违,尽管他竭尽全力的拦截,但长箭依然是毫无阻碍的先是穿透了他的双掌,按着利入了他的身体,甚至于连他的身体也没能成为阻挡长箭继续前进的阻力,长箭穿透他的身体,斜而下,到了地面的石板上,剑身兀自还摇晃不上,而上面的血红色让人分不清这是长箭的本来颜色,还是老和尚身上的血迹。
靖雨仇一惊,这一箭看似简单,但却能够让这地位和武功看起来很不错的老和尚连一点抵抗的能力都没有,就这么毙命当场。没当他察看这一箭究竟是从哪里出来的,场子上的形势已经再度发生了变化。
周围的殿中忽地冒出了大批兵士,前面的是手持强弓硬弩的弓箭手,而后面一层则是拿着各种兵刃的、面目凶悍的兵士,他们身上那鲜艳而又坚实的铠中表明这是大武皇朝最锐的皇城御林军。
“这是……”靖雨仇心中升起疑惑,而这些兵士随后的动作立刻证实了他的猜想。
尽管是在倾盆大雨申,但皇城御林军不愧是最锐的部队,他们个个持起强弓硬弩,即使是大雨亦阻隔不了他们的视线和杀伤力。
“!”一声命令传来,隐约听得这好像是女子的声音,按着万千支劲箭划出无数到弧线,穿过层层的雨幕,直扑还处在慌乱中的人群。
靖雨仇立刻发现这些弓箭手并不是胡乱施一气,他们的动作整齐一致,而且箭与箭问的距离完全一样,能够发挥出最大的杀伤力,可见这支部队的整体素质。
漫天的劲箭铺天盖地,其间几乎没有一丝空隙,如同的催命符一般,比倾盆的大雨更加细密的向慌乱无措的人们洒去。
“啊!啊!啊!”惨叫声不绝于耳,虽然这些武人在单打独斗的时候都可以算是一方好手,但在这种铺天盖地,一般人力难以抵抗的漫天劲面前,普通的武功好手难以有抵挡的能力,不少人在瞬间变被劲箭穿成了刺猬。
排劲箭过去,紧接着是跟在后面的第二排。靖雨仇不得不佩服这些御林军的指挥者,他以最短的时间和最省力的方法中达到了最大的杀伤力。
宛若天上永无穷尽的大雨一样的箭雨毫不留情的向着慌乱的人群扑去,一支支劲箭利入人体,并且带走了一条条不情愿的命。一个按着一个的人在大雨中倒下,中箭伤口处流消出的血混合著雨水,让这场大雨变成了名副其实的血雨腥风。
靖雨仇机灵的趴伏在尸体中间,以躲避这能让人穷于应付的劲箭。现在整个偌大的场子中,大概也只有正在打斗的曹天太和江澜沧能够若无其事的站立,因为在两人强大的真气作用下,劲箭本就接近不了一尺的范围内。而其他尚在站立的都是些身中数十箭,即使死了还屹立不倒之人。而其他聪明一点之人,都差不多是趴在地上装死了,连菩空和尚亦不能例外。这个时候,可不是顾得上风度的时候了。
劲箭箭雨忽地停上,而在一个声音淡淡道:“全部给我杀干净了!”后,喊杀声忽起,地面也隐隐约约的震动了起来,显然是很多人在一起奔跑。
靖雨仇趴在地上向前望去,弓箭手们都已经退了回去,而那些身披锁甲,手持利刃的兵士们狂呼乱喊着,以凶猛之极的态势杀了过来,显然是单单劲箭连尚且不够,他们一定是要把在场的这些人全部杀个光方才罢休。
靖雨仇的目光不是注意到这些兵士,虽然他们的来势汹汹,动作凶狠,但他注意到的却是后面,隔着那层层人影,他看到了处在最后方的一道高大的人影。
靖雨仇清楚得很那是谁,那是在不长时间之前他在九阅苑所遇到的神秘男子,自称大武皇朝的武冲。当然他便确定了这男子所言非虚,并不是在骗他。而如今他更加的确定了,此人就是身为大武皇朝的帝皇和天下四大宗师之一的武冲。而武冲的旁边,则是白衣如昔的楚心雨,看不清楚她的表情是什么,不过靖雨仇猜想他应该是在微笑。
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现在大概正是指武冲了。曾天太意图通过约战江澜沧,动员和吸引全天下魔门之中的力量,不但再一次振兴魔门,而且可以借此时机重重的打击正派中的力量。而武冲的胃口则是更大,他同意在大内皇城摆下战场,目的是将天下问黑白两道的大部分好手一网打尽,两边通杀。
靖雨仇明白自己现在身处危境,不但自己,在场之人,甚至包括曹天太和江澜沧在内,都是武冲想要干掉之人。随着地面的震动,喊杀声的渐渐接近,他知道冲过来的御林军不下数千人,这的确是一支不可忽视的力量。
极力让自己隐藏在大堆的尸体中间,靖雨仇想先看看这支御林军的战斗力到底如何,尽管躲在尸体中间,味道并不好闻,几欲让人作呕。
看到大批兵士杀到,躲藏在地上装死之人纷纷跳起来反击,因为这些兵上下手极为凶残,不但活人他们要一直砍到死方才罢休,而且即使是死人,不管是真死还是装死,统统要砍上几乃再说。只是,曹天太和江澜沧两人的周围依然是个禁忌的存在,没有兵士敢于过分靠近那里。
靖雨仇并没有因为这种情况而惊慌,他依然镇定的伏在地上观察着。
皇城御林军果然名不虚传,不愧为皇家锐,尽管以单打独斗的能力而论,他们顶多也只能算的上普通身手的好手而已,但是组合在一起,却能够发挥出惊人的威力。即便是眼前之人是个武功好手,但在这种组合前亦容易失神而被杀。更为可怕的是,这些人看起来都是凶悍而且不怕死之人,他们甚至可以用自己的身体夹住对方刺入身体内约兵刃,然后由同伴一击将对方毙命。
靖雨仇看得心惊胆颤,计算着如果是自己面对这样悍不畏死的对手,要用什么样的手段才是。
为数众多的御林军像车轮一样辗过人群,所过之处几乎是连尸体都找不到一具完整的。
“叮!”终于,有人硬生生的挡住了已经冲到离靖雨仇几步之外的御林军兵士。
那不算太熟悉的身影和动作,靖雨仇认出这是浪琴。
浪琴果然武功了得,虽然御林军的组合战力厉害而有效,但她展开手中的长短双剑,一前一后的搭配,让身周的十几个兵士本就无法近身,只能一个接一个的喉间喷出血,倒地死去。
此时,适才隐藏起来的武功高明之士再也无法隐匿身形了,当这些人出手的时候,在场的形势就发生了逆转。
这些人全部是身经百战的好手,尽管御林军士兵是锐,但在这些人面前几乎是全无还手的余地,他们唯一可以依仗的,就是占据压倒的人数优势。
靖雨仇伏在离浪琴不到几步的距离,静静的观察着场子中的情况。
手中的剑舞动着,浪琴的身上被溅了一身的血迹,但她却是连眼都不眨一下,真可谓的杀人如麻,死在她手下的御林军人数已经不下数十个了。
“看剑!”随着一声娇叱,一身雪白的楚心雨出现在浪琴的对面,她白衣白裙、由鞋白剑,几乎是与曹天太相同的颜色,但曹天太那一身并不是单纯的白,而是晶莹得耀眼,相比之下,楚心雨立时差到没边去了。不过这并不影响她良好的自我感觉,随着距离的接近,靖雨仇甚至可以看到楚心雨脸上那副洋洋自得的笑容,显然她是在为能够指挥如此多的人实现她的目的而感到得意。
看到她的表情,靖雨仇心中不爽,而浪琴也是不曾感觉好到哪里去,她一言不发,甚至是不和楚心雨对一句话就立刻划剑直上,同时顺手一脚踢飞个兵士。
楚心雨脸色不愉,再次娇叱一声,白剑挥舞出一团剑花,将浪琴劈头盖脸的包在一起。
眼见剑光临头,浪琴的脸色丝毫不变,她长短双剑一摆,凶猛的扑了上去,两把剑一前一后的直接攻向楚心雨的要害,她置楚心雨的剑光不顾,出手竟然就是一派以硬碰硬,舍命相传的架势。
楚心雨本身的武功足够高明,单单从武功的角度来讲,确实要比浪琴要强过一筹,只是她缺乏血海中搏斗,死里逃生的经验,所以一旦遇到如浪琴这样不顾生死舍命死拚的敌手时,她的实力就要打一个折扣了。
面对浪琴的疯狂进攻,楚心雨显然没有什么准备,她只能暂时让剑光在身前快速的舞动,暂时先采取守势。
浪琴忽地纵声大笑,笑声中充满了不屑,显然是在讥笑楚心雨中看不中用,没有半点舍生忘死的气概。
楚心雨雪由约脸上闪过一丝红色,那是羞怒的痕迹。她清叱一声,万道剑光爆开,在被浪琴的刺激下,她忽然展开了反击。
就连痛恨楚心雨的靖雨仇亦不得不承认,楚心雨那苗条的身段舞起剑来,的确是特别的漂亮,而它的威力亦是不容小看,至少就让眼前的浪琴有些没有想到,不得不节节后退来暂避起锋。
楚心雨接连逼近了七步,而浪琴也是退足了七步。“中!”楚心雨忽地一声娇喝,白剑点出,任凭浪琴左躲右闪,却依然是无法躲避开这如影随形的一剑。血花四溅中,浪琴的肩头上中了楚心雨一剑,虽然并不足以致命,但却可以让楚心雨士气大震,出手更加的迅猛。
“噗!”相同的伤口处,浪琴又在中了一剑,楚心雨同时娇笑道:“魔门高手亦不过如此嘛!”
没等楚心雨话音落下,浪琴肩头一耸,中剑部位的肌也紧缩了起来,竟然让楚心雨在那一瞬间无法抽出刺入浪琴肩头的长剑。没等楚心雨运功硬拔出长剑,浪琴已经一剑挥出,趁着她躲避的当口一拳击花了她的肩头。
楚心雨向后跟舱了几步,白剑是拔出来了,而她的嘴角也慢慢的消下了一丝血迹,显然是地也受到了内伤。
靖雨仇看得暗叹,浪琴这女人实在是心狠手辣,不但对别人心狠手辣,更重要的是,她对自己也能够做到心狠手辣,这样的敌人,在某种程度土来讲是比较难以对付的。靖雨仇开始考虑是不是要藉着这个机会袭击她,和楚心雨两面夹击,给她以致命一击,先除去个有可能成为未来心腹之患的人物。
脑中正转着念头,靖雨仇忽地觉得背后一凉,不是风声和雨滴,而是一股杀气直逼了过来。
“啪!”靖雨仇连忙翻身躲避,同时将身旁一具残缺不全约尸体向后批出,应上了那股杀气。偷袭者一个收式不及,一剑将尸体由前直通到后背。
靖雨仇透过雨幕望去,正好看到候子期以剑气割开尸体,第二击又快速的攻了过来。
如若是在从前,靖雨仇说不定会被候子期那快速的身手弄得手忙脚乱,不过此时的靖雨仇距离在天水城时已经是不可同日而语了,他好整以暇的伸指震开了候子期刺到前的长剑,甚至还有闲暇嘲笑一声,“多日未见,候兄无恙乎?不知今日候兄是否洗净脖子哩?”
候子期完全没有了以往那种故做潇洒的从容风貌,他半句话不答,一剑被靖雨仇弹开,紧接着另一剑又疾刺而到,而逢次不同于前次的要突然袭击,因为要做到悄无声息,不能运上太多的真气,长剑夹着风声,激荡得周围的雨点都改变了方向,全部向着靖雨仇冲来。
面对这种近乎于不要命的攻击,靖雨仇立刻决定躲避,他踢起脚下的一具尸体,迎上候子期的这一剑,而他人则向侧后方急退过去。
“噗!”靖雨仇万万没有想到由他所退避的侧后方忽然冒出两支剑来,靖雨仇只刚刚来得及看清楚这两人一个是梵人松、一个是京百幅,身体上就已经中了一剑。幸亏靖雨仇的身体柔韧大有进步,身体在不可能的角度下左柠右闪,让梵人松的这一剑不能刺入得太深。
未等梵人松剑上的真气透入体内,靖雨仇已经采取种近乎于自杀的方法来避过危险。他不退反进,居然向着梵人松的怀中冲来,这同时也让梵人松略微的愣了一瞬。
就在这电光石火的瞬间,靖雨仇已经冲天而起,尽管梵人松的剑在他身上划出了道长长的血口,低却并没有给予他更大的伤害。
靖雨仇心中庆幸,在这种三个高手的环抱攻击下自己居然能够成功躲过一劫。不过还未等他露出高兴的神情,一股大力冲到,击中了他的后背。
靖雨仇口中喷血摔落到地面上,直到这次他才明白偷袭之人是四个,分成了前后三波来进行。波的候子期只是吸引他的注意力,而第二波的梵人松和京百幅则是给予他重创的,如若这样还杀不死他,那么第三波等候已久的石公山就会出手,给他以致命一击。
靖雨仇只觉得体内约五脏六腑都要翻转过来了,石公山的这一击显然是用了全力,那种带有强烈的腐蚀的真气侵入体内,让身体有了种类似火烫般的感觉,要不是他极力运转真气护住了脉,说不定就要当场被这一波袭击击毙。
被伤得如此之重,固然是因为对方的拳力之重,但最主要的原因,还是自己轻敌大意,身体是在全无防护中挨了这致命一击,没有当场送命,已经算得土是身体非常健壮强韧了。
靖雨仇极力忍住体内翻腾的感觉,手腕上的天魔烽没有了真气的催发,甚至都无法伸出了,饶是如比,他还是勉九站了起来,因为那偷袭的几人又已经攻过来了。
这次抢先出手的还是候了期,他那快如闪电的快剑爆开,直指靖雨仇的身体。
虽然受伤,但眼力仍在,靖雨仇清楚的知道候子期的这一手快剑其中包含的十三剑,每一剑都会刺入他的一个大,虽然不会立刻使他丧命,但却是可以让他完完全至约失去反抗的能力,痛苦良久方才死去。
暗骂候子期心思歹毒,即使致人死命也要用这种损的手法。靖雨仇不甘心就此毙命,即使是死,也要死得轰轰烈烈,不让敬人好过。
靖雨仇强提一口真气,二指伸出,要行险着捏住候子期的剑尖,只是,手臂伸到中途,忽地真气断继,让他一口真气接不上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候子期的长剑幻化出的十三个剑尖刺来。
候子期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如果这种情况下靖雨仇还能够抵挡而不死的话,那只能称得上奇迹发生了。
“嗤!嗤!嗤!碎!”候子期的剑尖终于刺在靖雨仇的道上。
完全出乎候子期的预料,他的幻化十三剑并没有能够如往日那样在瞬间攻击点中靖雨仇十三处大,而是在他所攻击的靖雨仇的处道上就遇到了阻碍。
感觉到仿佛是刺中了一块又柔又韧,不是钢板般坚硬,但却是坚韧更胜一筹的东西,跟着一股强悍绝伦的大力从道上反弹出来,透过剑尖,一直反震回到了他的手臂上和身体中。
好像是全无抵抗力的娃娃,候子期猝不及防之下,不但长剑从头至尾全部被震成了碎片,而且那投大力更是直攻心口,虽然在接近心脉处被他强行拦下,但却是消耗了大量的真气下喉头发甜,忍不住喷出口血来。至于握剑的手臂那侧的半边身子酥麻无比,自然是不在话下。
后面的梵人松等人大惊失色,而给予靖雨仇最后致命一.击的石公山更是不着头脑,他们没想到靖雨仇居然有如此强的武功,在应该是受了重伤后依然能够凭藉着真气的反震让候子期受伤。难道是靖雨仇刚刚是在装伤?几人心头同时闪过这样一个疑问。
此时就连靖雨仇都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只记得当候子期的长剑刺中道的时候,本来他的真气立时透过道攻进了他的体内,要将他道附近的经脉震断。只是忽然在这种危急关头,自己的丹田深处、差不多是靠近下体的那一处部位忽地涌起了一股不知名的真气,这是股靖雨仇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从何而来的真气,而且这股真气极其充沛,虽然不见得比候子期的内力更强,但没有防备之下,竟也让候子期在仓促中吃了个大亏。
靖雨仇来不及细想究竟这是怎么回事,因为梵人松三人虽然也是对他能够在重伤的情况下击伤候子期的举动同样感到惊讶,但老到约三人并未多做半点的耽搁,立刻又腾身扑上,务必要致靖雨仇于死地为止。
靖雨仇只觉得自己体内在瞬间发生了巨变,突然涌出的真气眨眼间便游走过身体的奇经八脉,一一撞通了被石公山所击伤阻塞的经脉。这时的他,不但觉得体力和神大进,而且头脑也分外清晰了起来。
比时,梵人松、京百福和石公山三人从三个方向疾扑而至,而候子期由于刚刚被靖雨仇所伤,所以稍稍坠后。三个人不愧为魔门的老手,虽然此次联合攻击的举动有失身份,但结果才是最重要的。三人成品字形扑到,每个人显然都是运起了自己最拿手的功夫,或寒、或腐蚀、或灼热的气劲扑面而来,让靖雨仇感觉到难以招架。
相对于三人的呼呼风响,拳风凌厉,靖雨仇则是默不作声,他开始以小巧的功夫暂避其锋,然后再伺机寻找空隙反击或者脱逃。
梵人松的经验极为老到,甫一接战,他立刻看出了靖雨仇的意图,虽然适才靖雨仇那手反震伤候子期的诡异一手让他有所顾忌,但自己这方是三名不逊色于靖雨仇的好手,哪怕只是发挥出一半的战力,都会让靖雨仇无法招架。他呼哨一声,三人同时发动了非常有层次的攻击。
依然是之前的那副攻击,梵人松主攻,京百福副攻,而石公山则在外围伺机发出致命一击。
这种攻击方式立时让靖雨仇有些吃不消,虽然他体内涌起了突然出现的真气,让内伤在瞬间居然被完全压制了下去,但面对三个魔门好手,再加上还有个候了期在一边虎视眈眈,随时准备攻上,购雨仇仍然是守多攻少穷于应付。
靖雨仇余光扫了扫远处的景象,现在场中分成了两大块,一块就是自己这边的千人大混战的场面,而另一块则是曹天太和江澜沧的决斗,在那边没有半个人敢于靠近一步,只是详细的景况靖雨仇就再没有空暇去观望了。
“呼!”靖雨仇心神略分之际,石公山看准时机,忽然一拳击出。
靖雨仇手中天魔烽忽地伸长,在同时攻来的京百福的长剑上略略一搭,险之又险的避过了这一击,只是肋下忽然感觉到一阵冰凉,腰间的衣物还是被石公由约拳风触到,被带有强烈的腐蚀的真气腐蚀成了碎片。
“嘿!”靖雨仇顾不得肋下险些被击中,因为同时候子期也看出了空当,来捡个便宜。
靖雨仇猛力一剑扫出,全力荡开梵人松和京百福的长剑,然后一掌派出,正中候子期的剑背,让他觉得手腕发麻,忙不迭的退了下去。
知道再这样下去,要不了多长时间,哪怕自己拥有这突然出现的真气,也会早晚被这些穷凶极恶的家伙给分尸。于是靖雨仇开始移动脚步,意图把战圈拉向曹天太和江澜沧决斗的所在。这一招虽然凶险,但是如果成功的话还是可以安然脱身的。
梵人松立时洞察了靖雨仇的意图,他的脸上现出了微微笑容,虽然这个时候的靖雨仇的功力完全超出了他的想像,比起天水城里的靖雨仇来说要难对付上了许多,无论是体的强韧还是招数的圆熟,都达到了一个新的台阶。尽管不想承认,但梵人松知道此时的靖雨仇很有可能武功已经超越了自己半筹。不过即使这样,他依然是有着其他的杀着将靖雨仇致于死命。
梵人松向周围扫了两眼,忽然喊道:“剑阵准备!”
“剑阵?”由于几人间的打斗实在是太过于激烈,不但那些御林军兵士无法得进手来,而且周围也没有其他的人。听到梵人松的话的只有靖雨仇等几人,而几人听到此言后也是反应不一靖雨仇心中一惊,不问可知,梵人松所说的剑阵自然是要几人合力对付自己,看起来这一关是极难闯过了。而石公山、京百福和候子期则是齐呼一声,“剑阵!”
四人立刻成四个方位站好,但奇怪的是,却又是将唯一的一角空当留给了靖雨仇。
靖雨仇心中起疑,这很明显就是个吸引他的圈套,只是按理说梵人松这么经验老到的巨奸,应该不会使出这样低级的伎俩才对。不过疑惑归疑惑,靖雨仇身剑合一,如同一体一样向空位处撞去,不管它是否是圈套,先试一试再说。
“着!”眼看梵人松等四人没有时间来阻止自己脱离战圈,没想到忽地前方出现一人,还未看清楚究竟是谁,一对长短双剑已经猛攻而来,虽然并不比候子期、梵人松等人更为高明,却已经是足够抵挡靖雨仇一时半刻的。
靖雨仇暗叫不好,对方又再增加了一人,五人合力,再加上可能摆出的是威力惊人的剑阵,自己无论如何也难以逃脱了,除非是再次有奇迹发生。他急纵而上,要趁着对方尚未完全合围之前打破这五人组成的壁垒。
“剑走光华,日月无光!”梵人松口中吟道,而相应和的,浪琴等四人抢住四方的位置,丝毫不理会靖雨仇的凶猛攻击。
“是这剑阵另有玄机?”靖雨仇不管那么多,连人带剑就同着应该是最弱的浪琴撞去,势头凶猛得让她本无法做正面的硬挡。
浪琴并没有躲闪,而是长短双剑交错,摆出了攻击的姿态。而适才在和浪琴缠斗不休的楚心雨则是不知道在哪里。
靖雨仇心申诧异,浪琴明知单凭她自己是挡不住比击的,居然还会做出如比的姿势,那必然是因为……心中一动,靖雨仇连忙放弃对浪琴的攻击,身体竟然在不可能的情况下在空中做出了转折,恰到好处的避过了其他四人同时击出一招。
看到对方五人所站立的方位,靖雨仇立刻知道这次的情况绝对是糟糕到极点了,刚才的那一招让他知道这剑阵的奥妙就是发挥出阵中五人的最大合力,一人受攻,四人围援,除非阵中之人拥有远远超越对方的功力、或者牺牲自己的一条命和五人申的一人同归于尽。
眼看靖雨仇被困入到了自从五人施展以来,从未有人走脱过的剑阵中,梵人松脸上忍不住现出笑容,就连声音他显得兴奋了少许,“五剑齐上,将他分尸!”
靖雨仇暗暗叫苦。不到最后的关头,他是绝对不曾轻易的使出同归于尽的打法的,虽然那样子可以干掉一名敌人,但是自己也得陪上小命。
眼前的剑气纵横,五个魔门好手同时出剑,威力自然不同凡响,如果是以五人的武功单纯相加的话,相信靖雨仇早已经不知被宰过多少回了。也幸亏是五人合力,只能发挥出比单人高出一倍以上的实力,而且这五人并不是魔门最初五个剑阵人选,剑阵运转起来还略有凝滞,这才让靖雨仇可以多僵持一些时候。只是这样不到三五个回合,靖雨仇体内的真气就被消耗得差不多了,毕竟他是要与对方五人互拚真气。
转眼间,五剑又同时攻到,靖雨仇的天魔烽挡开了三个功力最强的敌人,梵人松、候子期、石公由的长剑,而浪琴的那一剑则是重重的从他急扭的肩头处划过,大片的血光迸,让靖雨仇在那一瞬间有了些眩晕的感觉。他知道伤口绝对不轻,说不定深可见骨,如果再战下去,不用对方动手,自己就会血流干而死。
没等他惊出手来封住肩头的道止血,因为疼痛而让右手舞动的天魔烽出现的一丝空隙便被京百幅抓住,他的长剑从这个缝隙中透过,直刺靖雨仇的咽喉。
靖雨仇回剑和躲避都已经来不及了,他只能尽力的扭转头颈,希望不要被京百幅一剑削断头。
京百幅的脸上都已经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仿佛看到了靖雨仇在他的剑下断头授首的一幕,这个魔门内绝对一定要杀之的靖小子终于还是死在自己剑下了,这的确是大功一件。
“扑!”的一声轻响,靖雨仇发现了恐怖的一幕,而很遗憾的是,京百幅看不到了,因为一支从后方来的劲箭恰好从他的后脑贯入,直接从他的右眼处露出了箭尖。按着京百幅发出了一声难听到极点的尖叫,他的整个头颅爆碎了开来,一片红色白色的物事喷得遍地,但旋即又被还在持续不断的大雨冲走。
靖雨仇一眼遍看出那支红色的长箭和御林军发动攻击之前杀那个老和尚的长箭一模一样,可以想见这是出自于同一人之手。
突然而生的变故,京百幅恐怖而悲惨的死法让梵人松四人一时间略微征了一下,而就在这瞬间的犹豫,红色的催命长箭又带去了一人的命。
没有风声,没有劲响,红色的长箭仿佛幽灵一样又一次钻了出来,这次目标取的是离靖雨仇最近的梵人松。
梵人松不愧为魔门内一派之主,他的反应奇快,手中的长剑来不及举起撩飞劲箭,他顺着身体的转动以手肘磕飞了劲箭。
劲箭应肘而爆,虽然梵人松及时运起护身真气挡住了碎片,但他的手肘处并没有感觉到应有反震之力,而以之前这一剑爆京百幅的头颅的景象看来,发箭之人的功力绝对是难以想像的高,不曾是这种软棉无力,应肘而碎的样子。
“不好!”梵人松脑中闪过一个念头,从这里到场子外围的距离他不算近,如果自己有了防备,即便对方是四大宗师,也不至于轻易的就可以一箭让自己毙命,而对方的手法十分巧妙,先是以一记近乎于空箭的箭吸引了他的护身真气,而接下来可想而知,真正致命的第二箭就会接近着来。
梵人松虽然脑筋灵活,立刻想到了其中的关键所在,只是那依然是有些晚了,几乎就在支箭应肘爆开的同时,第二支箭便同时到,取的依然是梵人松的右眼,可见发箭人心狠手辣。
梵人松眼前一黑,只看这一箭的来势,他就知道这一箭是完全避不开,他的脸上甚至没来得及露出恐惧的表情。
“啊!扑!”梵人松忽地感觉身体一震,浪琴已经及身扑上,挡在了他身前,那支血红色的长箭从浪琴的喉咙处穿过,距离梵人松的右眼仅仅是不到几寸的距离后终于停住,而浪琴跃起的身体按着颓废无力的扑到在地上,梵人松只来得及从她的眼中看到满足和幸福,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的脖颈上下的地方爆出了漫天的血雾。
梵人松脸色剧变,浪琴那被炸开的头正好滚到了他的脚下,她的面目却是已经看不清楚了。“啊!”一声恐怖的嚎叫声忽地从梵人松的口中宣泄而出。
同时,一个声音遥遥的传来,“魔门小虫传下来的烂阵,还是见他娘的鬼去吧1.”
这声音靖雨仇听起来略感熟悉,的确是在一起喝过酒的神秘男子武冲没错,他不知道武冲这两箭的目的是为自己解危,还是趁机想杀魔门好手,削弱魔门的力量。
想到武冲那狠辣至极点的手段,将人一箭到爆头的凶残手法,靖雨仇就不寒而栗。
尽管生死的事见过得多了,就是他自己也曾经多次在死亡的边缘挣扎,但是这种杀人手法实在是有些让人无法接受。
看到梵人松陷入到了悲痛之中,而候子期和石公山两人也是有些愣住了。靖雨仇不顾兀自尚在流血的部位,赶紧向着离殿最近的地方冲去,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赶紧脱离这个地方,如若再多耽搁一会儿,小命就会真的不保了。这时候对真正的强者、如武冲那样之人来说是混水鱼的好时候,而对于自己来说,再不趁机找个地方躲避起来就是笨蛋了。
侧后方好像有个白色的影子忽地倒地,看起来好似是楚心雨,同时一道红色的光华夹杂着强烈的气劲忽地从他身周不到三尺内的范围内划过,显然这是武冲又发出了一词劲箭。虽然自己离箭路尚有几尺的距离,但亦已经感受到了劲箭上的那股强劲的真气气流,可见此箭是丝毫不逊色于前几箭。而紧接着耳边听到的惨叫声证实了他的想法。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了,适才倒地的白影究竟是不是楚心雨地一点也不感兴趣,他现在唯一想的,就是赶快脱离战场的圈子,尽快的躲避到个安全的所在去。
不知道是老天爷的垂青保护,还是已经死了的义姐的保佑,靖雨仇居然在大混战中脱身了,他差不多是从人缝中硬生生的钻出来的,而当他脱离战场的时候,半边身子已经被鲜血染成了红色,这红色说不清是他身体内流出的血,还是沾染到了别人身上的血迹。
喘着气,靖雨仇终于跨过了人群和大堆的尸体,闪入到了一座殿内,虽然这殿富丽堂皇,但靖雨仇比时可是无心欣赏了,他赶紧点住道上血,撕下衣服包扎伤口。
“哗啦!”
靖雨仇心中一跳,这声音他清楚得很,这是强弓上弦时候的声音,而且从这虽然整齐,但还是稍微有一丁点参差不齐的声音中可以听出,这不是一个两个人在同时擎起强弓,而是几千人整齐划一的架弓上弦,预备发。而殿内地面上虽然整理的很清洁,但大片的新鲜血迹却是印在上面,可见之前已经有过不少人逃到这里意图躲避一刻,但却遭到了乱箭的袭杀。
知道事情不妙,这里事先已经预备了不少的弓箭手,靖雨仇甚至来不及抬头察看,他只能以最快的速度着地滚出,同时天魔烽从手腕间伸出,舞出一团剑光护住身体的重要部位。
“叮!叮!叮!叮!”一阵连珠似的急响,靖雨仇的天魔烽至少磕飞了几十支劲箭,如若是在平时,这些劲箭虽然强劲,但还不放在他的眼内,只是现在他已经几乎处在油尽灯枯、功力极度耗费的情况下,所以应付起这些箭来颇为为难。他甚至不知道当第二排箭雨洒下的时候,自己是否还能够成功尽数挡开。
“停手!”一个女子的声音忽然响起,也让那已经上弦即将要发的第二波箭雨停了下来。
声音的主人略略沉吟了一下,按着才发布命令道:“拾起箭后去外面待命,如若有人敢接近这里,立刻乱箭杀!”
听到命令,练有素的士兵们立刻鱼贯而出,一个按着一个从靖雨仇约两边走出殿去,并没有半个人看他一眼。
靖雨仇微微松了口气,尽管他不知道比人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不过目前的危机暂时是解除了。他呼出口气,站起身来,抬头正好望见了那声音的主人。
“羽然真珠!”
第九十五章
(最后更新时间:2003-03-06,点击数:6037)
身处在皇城殿中,外面的喊杀声和嚎叫声依然是清晰可闻,羽然真珠注视着对面的靖雨仇,脸上的神色不是的变化着。
靖雨仇不知道羽然真珠在想些什么,不过从她遣散弓箭手的举动看来,她目前对自己还是善意的,除非是地想单独解决了自己,所以才叫旁人出去,不过羽然真珠应该不曾笨到有帮手不用,而执意要单挑他。
羽然真珠的脸色变化了数次,最后终于是升起了一种近似于愧疚的表情。
靖雨仇大感惊讶,羽然真珠和自己数次交锋,自己不但屡次脱逃,其中还有将她也击伤的时候,虽然自己伤得更重,而此时她的愧疚表情不知道是针对于什么,或者是自己看错了吧。
“你……嗯……我……”羽然真珠偌偌几声,有些欲言又止。
靖雨仇不知道她要表示什么,只能静静的看着她。
羽然真珠又沉默了半晌,这才语气流畅的道:“对于解小姐的死,我感到很抱歉,至少她的死因要和心雨有点牵连!”
靖雨仇没有任何的表情,他语气平淡的道:“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以后就不要再提了!”
羽然真珠闻言心中松了一口气,但她并没有注意到靖雨仇在说这番话的同时下垂的手掌忽地捏成了拳头,旋即又松开了。
羽然真珠一直紧绷的脸松了下来,点头道:“今次的事情,就算是还你个人情吧,多谢你从破财手下救下我和心雨。至于这地方,你不能再待下去了,你可以跟我来!” 靖雨仇跟着羽然真珠穿过了重重的殿,宛若是在迷中行走。
一会儿后,靖雨仇感觉到周围的殿越走越是矮小了起来,到了最后,差不多都是些普通民居的样子了。
羽然真珠把他领进所院子,说道:“这里是皇城的尽头了,再向外就是皇城之外了,虽然这地方陈旧了些,但却是非常隐匿的所在,不会有人找到你的。” 羽然真珠叮嘱了靖雨仇几句,转头又顺着原路返回。
靖雨仇打量一下四周的景况,看得出,这里很长时间没有人居住过了,桌椅之上都落弥了灰尘,一派毫无生气的样子。
不过现在靖雨仇并不关心这个,他适才细察自身的情况,发现此次的伤虽然不轻,但亦不算是什么致命的重伤,而他能够在大混战中得脱大难,最主要的原因就是缘自于体内那忽然出现的神秘真气。
思索了良久,靖雨仇终于知道这神秘的真气是从何而来了。之前在山洞中自己制住了雪青檀,并对她加以奸,最后还吸去了她大半的功力,而那些功力本来是一直无法和他本身的功力融合的,没想到被候子期的一剑居然激发得两股真气合二为一,这也是间接的救了他一命。
靖雨仇终于释然了,他立刻盘膝坐好,抓紧时间让身体和体内的真气恢复到最佳的状态,因为接下来,还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变故发生。
很快,靖雨仇慢慢进入到了物我两忘的境界中,此时的他,脑海中只有曹天太和江澜沧决斗时的情景。
他从来没有想过,江澜沧认真出手的时候,居然会有这般的威力。而曹天太的绝代魔头的形象,也是丝毫不逊色于江澜沧。
他们两人之间的比斗,已经是超越了武学的范畴,他们出手并没有固定的招数,哪怕只是随手一击,亦有着普通高手难以企及的威力。
那种观看这天下间最绝顶高手对决的经验在靖雨仇脑海中闪动,让他沉醉于其中。
“塔!咯!”忽地有脚步声响起,这同时也把靖雨仇从幻境中惊醒过来。
“是敌人吗?”靖雨仇迅速从椅上跃起,站在门边,预备着如果是敌人的时候先夺路而逃再说。
片刻后,靖雨仇听清楚了,是两个人的脚步声,一人脚步轻盈之极,很明显是轻功高明之士,而另一人则是步履沉重,并不是普通人的脚步的那种沉重,而是大概可能身受内伤才导致脚步沉重。
转眼间,两人人出现在门口,靖雨仇所料不差,左边的一人正是去而复返羽然真珠,而她右臂搀扶着的,则是让他没齿难忘的楚心雨。,此时的楚心雨半边衣衫被染成了红色,白色沾染上红色,显得特别的显眼,而她那苍白的脸色显示了她所受的内伤他不为轻。
羽然真珠向靖雨仇略略点了点头,将楚心雨扶进了另一个房间。对于两女的进入,靖雨仇仅仅是看了一眼,按着再盘膝坐好,重新又恢复成了打坐的姿势,只是,他虽然是闭上了眼睛,但是却是将真气运到了耳朵上,在偷听着羽然真珠和楚心雨两女的对话。
羽然真珠将楚心雨扶到隔壁的床上躺好,再了她的脉搏,松了口气道:“只是有些真气消耗过多、脱力罢了。伤口的血现在都已经止住了,你先休息一会儿吧!”
楚心雨睁开眼睛,有些担忧的看着羽然真珠道:“真珠……隔壁……我躺在靖雨仇的隔壁,这样子不会出什么问题吗?”
羽然真珠拍拍她的俏脸,笑道:“没事的,你别忘了,上次还要对亏他击退了破财才保住了我们的清白,而且之后地也没有对我们做过什么,看起来还是很友善的。”
楚心雨还是有一点的不放心,不过既然羽然真珠这么说,那么看起来就是没有什么问题了,适才的在广场中一场混战实在是太耗费真气,她曾经被人击倒在地过,要不是武冲及时的一箭到,解决了杀向她的致命一击,她现在已经是具死尸了。
羽然真珠扶正她的身子,说道:“我现在要去那边看看情况如何了,你在这里安心静养,此战过后,楚字世家必然会名扬天下的!”
楚心雨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慢慢的合上眼开始闭目养神。
并没有睁开眼睛,靖雨仇感觉到周围的气流略微滚动,他知道羽然真珠已经施展轻功直奔决斗场了,而现在,这间院落里只有他和楚心雨两个人而已。而这个楚心雨,就是害死义姐解炘怡的罪魁祸首。
靖雨仇呼出体内的一口浊气,他感觉到虽然是真气仍然不是十分充足,但亦是已经恢复了一大半的状态。站起身子,靖雨仇缓缓的向着楚心雨所在的屋平行去,每一步虽然慢,但却是充满了力量。在经过桌子的同时,他顺手抓了一把桌角,以他的劲力,自然是抓坚硬的木板如同腐木,转眼间手中变多了几块木头的碎片。
靖雨仇静悄悄的走到门边,向里望过去,楚心雨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那一身被雨水打湿的白衣紧紧的贴在了身体上,那身玲珑的曲线尽数显露出来,而这样也是丝毫不影响她的美丽,躺在床上,她看起来颇似仙子的模样,只是这时候靖雨仇没有心情欣赏,特别是当对方是楚心雨再一次运转体内的真气,靖雨仇手中的几块碎片忽地被激发,猛然向着楚心雨的身上击去。
虽然是处在受伤之余和闭目养神中,楚心雨的警惕依然很高、反应依然很快。
木块碎片刚刚到中途,她变已经警觉的睁开了双眼。只是虽然她反应很快,但靖雨仇必然是采用了偷制的手法,而且楚心雨适才一战中有些脱力,真气几近枯竭,脑中的反应是够快了,可是身体上的反应却是跟之不上了。
靖雨仇手上所使的力量极有分寸,木块既快而又不含有太多的真气,几块木块都恰好撞在了楚心雨的大士,让她那点仅剩的真气也被完全封住了。现在的楚心两并没有丧失行动的能力,只是现在的她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女人,至少在她的道被解开之前。
靖雨仇脸上带冷的着笑容走进了屋子。
看到进来的是靖雨仇,而且他还是这副表情,楚心雨倒吸一口冷气,竭力想运功震开被封的道。在尝试了数次之后,却依然是没有一丁点的办法。
靖雨仇微微笑道:“楚大小姐,我倒有种方法可以解开你的道。只是不知道你是否愿意一试了!”
楚心雨已经确定靖雨仇一定是不怀好意了,而他所提供的方法必然是行不通的。
楚心雨脑中念头急转,现在的她是无法在武力上与靖雨仇对抗的,唯今之计,只能是尽量拖延时间,等待着羽然真珠的回来。
“你……说……说吧!”楚心雨缓缓的道。
靖雨仇跨前两步,距离楚心雨只有三步的距离,他语气轻挑的道:“其实这是个可以分外让人舒爽的方法,只是对你而言,我就不敢保证那是舒爽了。只要用大爷的进入你的身体,不但是道可以立时解开,而且还可以打通你受伤的经脉!”
楚心雨听得脸上变色,忍不住怒骂起来,“无耻小贼,枉费真珠那么信任你!”
靖雨仇冷笑起来,“少提那些无聊的事情,你是乖乖的自己脱个光呢,还是要大爷亲自动手?”
楚心雨心中一辙慌乱.他眼睛不时的看着外面.期望着羽然真珠能够突然赶回来。
靖雨仇心中一阵冷笑,他开始以慢条斯理的动作解开身上的衣物,缓缓的一件件脱下来。
楚心雨满脸惊恐,闭目不敢去看靖雨仇那逐渐裸露出来的壮上身。靖雨仇脸上露出了冷酷的笑,踏前两步,三手指捏住楚心雨的下巴,让她被迫抬起头来。
“如果你乖乖约合作,说不定大爷会放你一马!裱子!”靖雨仇说道。
楚心雨忽地睁开双眼,眼中出了愤怒的光芒,倒让靖雨仇吓了一跳。
“我不是裱子!”楚心雨怒叫道。
靖雨仇并不答话,他的回答就是一把抓住楚心雨的头发,将她硬生生的从床上拖了下来,让她跌得闷哼了一声。靖雨仇把她拉到铜镜前,伸手胡乱抹去镜面上厚厚的灰尘,让铜镜恢复到可以照出影子的程度。他把楚心雨按倒在铜镜前,冷笑道:“看清楚镜子中你自己的裱子模样!”
楚心雨透过铜镜,看到了一个披头散发,身上的半边衣衫已经被染成红色的女人,一副狠狠到极点的模样。这对于一向特别喜爱洁净,非常在意自己容貌的楚心雨来说实在是个不小的打击。
靖雨仇忽地一掌击出,楚心雨面前的铜镜忽地向内凹进,镜面上现出了蜘蛛网般的环形痕迹,而镜子中楚心雨的形象也立刻变得一片模糊。靖雨仇的声音依然是冷冷的,“就是镜子里的这个裱子,让炘姐跌下了悬崖,我发誓要她以十倍、百倍的代价偿还!”
楚心雨脑中闪过在天刺山上的一幕,自己因为施展本身无法控制的强力剑招,致使解析怡跌落到了悬崖之下,而在那种处处是旋涡的急流中,生还的可能是非常之低。那时的情景仍然是历历在目,解析怡跌落崖底时最后发出的短促呼声仿佛是还在耳边盘旋。楚心雨的脸色白到了不能再白,额头上也开始渗出了冷汗。
靖雨仇忽地低下头,整张脸几乎贴到了她的脸上,从这个角度看来,靖雨仇的脸有些狰狞,显得非常恐怖。
楚心雨微微喘息着,不敢抬头看靖雨仇。
靖雨仇挺直身了,傲慢的道:“为大爷把裤子脱了!”
楚心雨香肩微微颤抖着,语气虽然显得有些犹豫,但内容却是十分坚定的,“而能有些事情找做错了,不过我绝不后悔!”
靖雨仇“嘿嘿”一笑,大手掐住了楚心雨的脖子,忽地用力向内一收,掐得现在和普通女人无异的楚心雨翻起了白眼,险些一口气接不上来。
一小会儿后,靖雨仇松开手,指尖在她玉颈处香滑的肌肤土来回磨擦着,淡淡道:“像你这样的美人我怎么‘舍得’杀掉呢,‘疼’你还来不及的!”只是这话的语气有点恶狠狠的意味,听不到半点的备旋温柔。
楚心雨一颗心如坠冰窖,听靖雨仇的口气,他几乎就要立刻动手,对自己施以侮辱了,而此时的羽然真珠都还是不知道在哪里。
靖雨仇大手抓住楚心雨的衣襟两边,忽地向外一分,随着布匹撕裂的声音响起,楚心雨的外衣已经被靖雨仇撕做了两半。
无论是温柔约为女人宽衣解带、还是辱女人的时候的暴力脱衣,靖雨仇的手脚都是快速得很,没等楚心雨惊叫出声,靖雨仇已经把她的外衣、长裙、内衣撕成了两片,而让她身上只剩下白色的肚兜和亵裤守卫着她身体上的最后防线。
“嗯!”靖雨仇赞道:“居然换了肚兜颜色了,可惜你穿白色的实在是太糟踢这颜色了!以你的心肠,或者穿黑色的会比较好一点!”
楚心雨知道多言无益,即使回话也只会遭到靖雨仇更大的侮辱,于是她任凭靖雨仇口头上的侮辱,默不作声的在默念羽然真珠赶快赶回来。
靖雨仇伸出手掌,从楚心雨的香肩处起,那种顺滑细腻的感觉让他来回的在那光滑的肌肤上面抚着,从香肩到整条手臂。靖雨仇叹道:“的确是流的裱子身体,只是不知道稍加挑逗之后,会不会流出水来!”
楚心雨终于忍不住还是瞪了他一眼,低骂道:“无耻!”
靖雨仇毫不在意楚心雨的漫骂,对他来说,楚心雨愈是开口,自己心中的恨意就愈在增长,而且辱玩弄她的乐趣就会更大。
“骂得好!”靖雨仇点头,大手开始从她的香肩处滑下,直接在肚兜的边缘抚着那若隐若现的玉的部。
楚心雨心神跳动了一下,虽然只是房的部,但天生比较敏感的她感受到了更大的刺激,这种刺激感从房的部一直传到头处。
“嗯,不错,很结实又富有弹,而且手感很不错,的确是对很好的子!”靖雨仇开口赞叹道,但这话听到楚心雨耳中,却无异于骂声。
靖雨仇一面调笑着,一面解开了她肚兜上的绳扣,让那件白色的肚兜脱落了下来,而且他还把肚兜垫在楚心雨的身下,于是,楚心雨上半身的风光,自然也就一览无余。
可能是因为失血过多的缘故,楚心雨的肌肤显得有一点苍白,不过那并没有降低她身体的美观。两团高挺而匀称的峰微微晃动着,仿佛在欢迎着靖雨仇的到来,不过靖雨仇知道,楚心雨内心绝对不是这么想的。
伸指轻弹那微微颤动的峰,靖雨仇道:“果然是对不错的子,嗯,头居然已经硬了,你还真是个荡的裱子!”
楚心雨大口的喘着气,无法对靖雨仇的侮辱语言言做出反应,因为靖雨仇约两只大手已经分别握住了她约两边峰,大肆的揉捏着,而他手上的力道,让她在喘着气之余又不时的皱起眉头。
靖雨仇放肆的揉捏着她的峰,手上所感觉到的是那份滑腻而又充满了弹,楚心雨的峰属于不大不小的类型,既不是那种可以单掌盈盈一握,也不是那种双手难以环抱的类型,而是大小适中,手感极好。
靖雨仇施展手法,开始不轻不重的揉捏了起来。楚心雨没有经历过这种情景,一时间无法控制自己的呼吸。不过片刻后,她有了种异样的感觉,靖雨仇落在她峰上的手虽然有些力重,但却给她的身体带来了一种奇异的感觉,一种她以前从未感受过的,让她既惶恐又兴奋的奇怪感觉。
仿佛是有股热力从峰处直接扩散到全身,而且下体的某个部位也忽然觉得有些发痒了起来,楚心雨忘记了挣扎,两条修长的大腿也开始无意识的相互在一起磨擦起来。
看到楚心雨的反应和双目微闭,脸泛淡红的表情,靖雨仇冷哼一声,手上忽地用劲,在楚心雨的峰上狠狠的捏了一把,这下可全然没有了怜香惜玉,突然而来的一下让楚心雨不受控制的流下了眼泪。
靖雨仇拍拍她的俏脸,道:“你还真是天生有做裱子的资本,只是这么了两下就有点想要了,你不出去接客确实有点可惜了!”
楚心雨脸色发红,一方面是因为刚刚的激情抚所致,而更多的则是因为羞怒。
她怒视着靖雨仇,忽地猛然抬起膝盖顶向靖雨仇的下体。
靖雨仇微微冷笑,略略的侧过身子躲开了这一撞。
虽然是膝盖撞了个空,但楚心雨脸上还是露出了微笑,藉着膝盖这一撞之势,她的小腿紧接着上扬,对准靖雨仇的下体要害就是一脚。这一招的确是厉害无比,让靖雨仇在以为躲过了她的偷袭的时候再来一记出其不意的偷袭。
眼看脚尖已经触到了靖雨仇下体,楚心雨几乎是要欢呼出来了:
“砰!”一只大大手忽然横空出现,一把握住了楚心雨的小脚,也让她的所有努力化为乌有。
靖雨仇握着楚心雨的小脚道:“这么小巧可爱的脚,不应该踢这里的,看来,你还需要再管教一番才是!”说着靖雨仇不等楚心雨有所反应,快速的捞起了她的另一只脚,两手分开,让她的双腿分得大大的。
“啊!”反应过来的楚心雨开始挣扎了起来,她知道如果不紧守住这最后一关的话,今天就真的要失身在靖雨仇身上了。
完全不理会楚心雨的挣扎,现在她的那点力量对靖雨仇来说只是相当于小虫一只,他拉动楚心雨的大腿,让大手顺着光滑的大腿直接向上,到了她的恫体上仅剩下的最后一件还能起到些微遮掩作用的亵裤的边缘。
“不……要……啊……”楚心雨的狂呼乱喊和手脚乱踢全无作用,靖雨仇双手抓住她的亵裤边缘,轻而易举的就除去了这最后的一件遮体衣物。
“啊!”楚心雨发出了绝望的叫声,而靖雨仇则是丝毫不理会她叫喊声中的凄凉,他使劲的分开她那极力想要并拢的大腿,让它们分开得大大的,而两腿尽头虚的花丛也就一览无余,完完全至约展示在他的目光中。
靖雨仇低头扫视,看着楚心雨蜜处那两片粉红色的唇在微微颤动着,而周围那相对于别的女子而言要茂盛许多的体毛则是乌黑油亮,而且修剪得整整齐齐,边缘处没有一多探出来。
靖雨仇伸指在她的蜜处揉动了一下,说道:“修剪得挺整齐的,说!裱子!你平时是不是自己总是爱揉这里?”
楚心雨的声音申带上了点呜咽的感觉,“不要……放……放开我!”
“快说!”靖雨仇忽地两手指一夹一拔,从那草丛中拔下了一体毛。
“啊!”楚心雨痛叫一声,眼泪差点再次涌下来,“没……没有……啊……”靖雨仇脸含冷笑,在楚心雨说不的同时又再拔下一来。
楚心雨浑身颤抖不已,不知道是因为真的很痛,还是因为恐惧,此时,她的声音也开始真正变得呜咽起来,“是……是,我揉……我爱揉……那里……”她不得不顺从靖雨仇的意思,以免吃到更大的苦头。
靖雨仇满意的点点头,“你还真是个荡的裱子啊!”他以两指分开楚心雨蜜虚的两片唇,把它们分得大大的看着里面的情形。
虽然这是极端的辱,但楚心雨不敢反抗,比时的她已经是完全丧失了反抗的能力,徒然的挣扎只会惹来靖雨仇更大、更狠的辱。
“嗯,颜色还是粉红色的,看样子你这贱人还是个处子啊!”靖雨仇看着楚心雨的蜜里面鲜嫩的粉红色壁,同时慢慢的探指进去以证实自己的猜测。果然,在手指伸入蜜不深的地方,靖雨仇到了一片薄薄的膜,显然这是处子的象征。
“你这种裱子居然还能守身如玉,居然还是处子,实在是希奇啊!”靖雨仇毫不留情的以言语侮辱着她,漫骂着她。而楚心雨只是低声的呜咽,身体则是十分的僵硬。
靖雨仇把她约两片唇翻了几下,从中间翻出了隐藏在下面的核,他以指尖轻轻的揉着这最为敏感的所在,上上下下的来回揉动不休。
很快,体质敏感的楚心雨便已经有些气喘吁吁了,那颗核也开始充肿涨大了起来,可见她已经开始被靖雨仇调动起了春情。
随着靖雨仇一面揉搓核,一面手指在蜜内搅动,楚心雨的身体扭动着,口中喘息着,玉体被刺激得泛起了粉红色。
靖雨仇的另一只手也没闲着,他不时的揉搓拿捏楚心雨的峰,上下一起夹攻,把她侍弄得舒舒服服。
楚心雨双眼迷离,被体的刺激弄得几乎是忘了她正是在被靖雨仇辱。
当她玉体上开始泛起香汗的时候,靖雨仇忽地停止了所有的动作,看着楚心雨扭动的恫体道:“你是不是想男人了,看你那副荡的样子,我真是替你爹感到难过!”
楚心雨如同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地想起了自己的身份,自己以后是要成为天下大世家的家主、扬名天下的。她的脸色一变再变,由通红爱为苍白。
靖雨仇摇摇头,说道:“你这裱子还真是饥渴,不知道是否你们这些世家子弟都是这样的贱!也罢,看在你的身体还不错的份上,大爷就勉为其难的用大替你止止痒吧!”
“不!”楚心雨的身体再次扭动了起来,这次她是感觉到有些在劫难逃了,不过她可不甘心就这样把贞洁丢在这里、丢在靖雨仇的身上,她要做出最后的挣扎。
不理会楚心雨的胡乱扭动,靖雨仇又伸出手指在她的蜜内搅动了一阵,让她蜜内渗出的爱汁愈来愈多,直到将那些浓密乌黑的体毛全部打湿为止。
“嗯!这些东西看起来碍眼得很!”靖雨仇抚着已经凝成的一缕一缕的体毛说道:“也罢,就让大爷再为你服务一次吧,替你去这些烦人的东西!”
看到靖雨仇将她的大腿分到最大,而且真气激发之下,手腕问的天魔烽伸出了半尺左右的长度,楚心雨惊叫道:“你要干什么1.”
靖雨仇道:“当然是要在你的身体上留下点记号!”
楚心两闻言又再次的剧烈挣扎起来,爱美的她宁可死也不肯让自己完美无暇的身体被刻上丑陋的记号,她双足乱瞪乱踢,双手也连抓带挠。
只是,这些动作在靖雨仇面前是全然无用的,靖雨仇伸指在她的腕间微微一副,楚心雨立刻双手无力,两条臂膀软绵绵的落在了地上,而她那两条不住踢动的大腿,靖雨仇则是以自己的壮大腿压了上去,立时令这两个白腻修长的美腿没有了踢动的空间。
靖雨仇眯着眼睛看着楚心雨被分得大大的蜜,伸手向前,天魔烽向着蜜缓缓的伸过去。
楚心雨以为靖雨仇是要捣拦她的蜜,她开始没命的挣扎和叫喊起来,那尖锐的叫声刺激着靖雨仇的耳鼓,居然是不逊色于厉害的武功。
靖雨仇皱着眉头道:“给我闭嘴!要不然就真的割开你的小!你最好是乖乖的一动不动,要不然割伤致死可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楚心雨立刻噤若寒蝉,不但不敢再发出声音,而且连挣扎也停上了下来。
眼前的光芒一闪,楚心雨感觉到蜜处一凉,一个冰凉的东西已经贴到了她的肌肤上,她知道这些靖雨仇的兵器天魔烽。
靖雨仇埋着头,挥舞着天魔烽,只是这次不再是攻击敌人。随着“刷!刷!”声不绝于耳,楚心雨蜜虚的茂盛体毛也开始一点一点的脱落下来。
知道一件锋利到极点的兵器正贴在自己身体上最娇嫩的部位,只要自己和靖雨仇两人中又一人稍有不慎,都会立刻将蜜刮开道血口,而最终倒楣的还是自己,楚心雨比时不但是一动不敢动,而且连呼吸也已经屏住了。
天魔烽的确是锋利无比,利刃过处,让被蜜汁打湿的体毛逐渐的脱落了下来,而天魔烽过处,共剩下一片光腻的白色,并且不到残存的余。
“刷!”靖雨仇抬起头,收回了天魔烽,而楚心雨的膀间比时已经是一片白色,混合著蜜内的粉红色,显得分外的诱人。
楚心雨也松了口气,如若适才靖雨仇的手法差了一点,那她比时大概已经是生不如死了。
靖雨仇抓起一撮刮下来的体毛,放到眼前看了看,按着张口将之吹落到地面上。
“好了!餐前的小菜都已经差不多了,该是大菜上场的时候了!”
“大菜上场?”楚心雨正对靖雨仇所说的话感到疑惑,一件她所最不愿意见到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靖雨仇抓住她的双腿盘在自己的腰间,同时向前降低了身子,以便让大正好可以以最凶猛的角度进出楚心雨的蜜。
“啊!你要……”楚心雨意识到她所担心的事情终于即将发生了,靖雨仇那在他看起来非常丑陋和恐怖的正做好了进入自己身体的准备。
慌乱的楚心雨开始呼喊和挣动了起来,不过这些都无法阻止靖雨仇的侵犯。
靖雨仇扶正的位置,让恰好抵在她蜜汁横流的蜜口,大坚硬的缓缓的顶开了粉红色的唇,慢慢的融入了她的身体。
“不要啊!不要!真珠!救我啊!”楚心雨狂喊着,但却是无济于事。靖雨仇猛地一沉腰,坚硬的一下子入到了楚心雨的蜜内,贯穿了那片薄薄的膜。
“啊!”楚心雨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绝望的泪水冲出了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