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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沧澜曲 第二十章 偏室密谈 发表人:jaxck 原作者:忘怀

    有了次的经验,缩在屋角的各路义军代表等了一会儿后,直到确信没有刺客,这才一个个又露出了“英雄气概”,豪言壮语也频频发出:“哼!算这几个别客跑得快,要不然兄弟早就把他们擒下了!”

    “华仙子没事吧?要不要我来把脉看看?” “去你妈的!你是哪一号,够资格给华仙子把脉么?要来也得我来!”

    靖雨仇听得啼笑皆非,暗叹这些义军的代表简直不是来结盟来的,而是来这里丢脸来著。 华天香忽地笑容一收,美目冷冷的扫视过去,其中冰冷的寒意更胜过了灰无极的寒冰真气。

    大厅中人人为她的目光所震慑,一时间竟无人敢出口大气。 华天香转向灰无极,轻轻一颚首。

    灰无极乾咳两声,走前两步朗声道:“各位义军代表,这里已经不适合各位了,请到另一座大厅一叙!”语气包含著命令的口吻,而且从他双拳握紧的动作看,若哪个家伙不识趣,自己会倒上大霉。

    到了这种情况,哪里有人敢说半个不字,众人都乖乖的接踵出门。 灰无极走到靖雨仇和厚泽近前,上上下下打量了好一会儿,才语气深沉道:“华仙子请两位到偏房一叙!”

    两人对望一眼,均猜不透华天香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但既然人家请上门来,也不好推托。

    同在偏房等候的,还有追击敌人返回的苏潘,此时的苏潘,又恢复了一派慈祥的长者风范,客气的招呼著二人。 华天香美目闪动,显是在细心的打量二人。

    靖雨仇也毫不客气,同样的反瞧回去,华天香的美丽是无容质疑的,但此时吸引他的,却是她曼妙无匹的曲线,虽然是裹在灰白色的布麻衣中,但却遮盖不住那副玲珑婀娜的曲线,举手投足间风致嫣然,情怀万种。

    感受到靖雨仇灼热的目光,华天香丝毫不以为意,仍是那副浅笑盈然的娇俏样,淡淡道:“靖少侠英雄年少,果然名不虚传!”

    靖雨仇目光依旧放肆的上下打量著华天香动人的娇躯,口中回道:“久闻华小姐绝代风华,今日一见,更胜闻名!”语气中竟充满了调笑的意味。

    苏潘脸一扳,故做深沉道:“贤侄此言未免有失体统了,而且……”

    靖雨仇毫不客气的打断他的话,语气恭敬道:“多谢城主指点,我的确是不如问鼎兄多矣,有机会的话还要向问鼎兄请教才是!”

    苏潘脸色一变,靖雨仇明著语气恭顺,暗地里却点出了他生平最大的恨事,提醒他眼前的小子正是阉割他唯一儿子的凶手,自己在华天香面前却偏偏奈何不了他。

    不过苏潘毕竟是城府深沉的老狐狸,青白的脸色回覆之快令人自叹不如。苏潘藉著喝茶的动作来掩饰稍显激动的情绪,回道:“贤侄对小儿的教导令老夫莫齿难忘,日后必定有所报答!”

    华天香饶有兴味的听著两人语中暗藏机锋,并未多做表示。 靖雨仇见华天香不表态,知道如果不出奇兵的话,说不定就会这么说著闲话耗下去,他暗里给厚泽打了个眼色。

    厚泽会意,开口道:“不知华小姐和苏城主邀我们过来所为何事?” 苏潘略微犹豫了一下,望向华天香。

    华天香微微一笑,动听的声音响起:“这次的结盟大会的目的,相信两位已经明了,是将天下白道的力量集合到一起,来推翻腐朽的大武王朝,以及与魔门的势力相抗衡。但今天的结果令天香颇感失望,首先是有魔门中人借机扰乱,妄图捣毁结盟大会,虽未得逞,却已经破坏了气氛;其次是虽然今天来了很多义军的代表,但天下七大义军里,除了属于魔门的浪人军和水源军,以及东主的流离失所,只有流民大营派代表到来,实在是令天香失望。”

    靖雨仇立刻把握到了她话中的含义,打个不恰当的比喻,香榭天檀是希望七大义军像摆上刀俎的鱼,任她们随意挑选其中较有发展前程的加以扶植。这样的方式,不知为什么令靖雨仇颇觉反感,对香榭天檀所谓的白道上至高无上的象徵,也起了某种怀疑。

    靖雨仇轻松道:“那华小姐有什么想法呢?是从流离失所或是流民大营中挑选出一个做为驱使么?”

    苏潘脸色一变,正要开口,华天香玉手轻抬,阻止了他。华天香好整以暇的看著靖雨仇,不紧不慢道:“靖少侠不知香榭天檀的历史,难免有如此的误解,待天香解释一二,也好为君解惑!”

    她说的话合情合理,连厚泽也点头表示同意,但靖雨仇想到的却是,如若这张小嘴的主人能够称呼自己为夫君,相信必定是一件快事啊!靖雨仇不禁暗骂自己,怎么最近看到美女,想到的都是这种事情,难道是自己到了发情期么?

    华天香动听的声音娓娓道来:“香榭天檀成立于大武王朝还未建立之前,创始人是莫名老尼,她也正是我们香榭天檀的开山祖师,香榭天檀成立的目的,是以造福天下,扶持明君为己任,像大武王朝的开国帝皇武天凌,就是在香榭天檀的辅助下成立了一代王朝。”

    对于在场的人来说,这可以算的上是极为惊人的一项秘闻了,大武王朝建立至今五百余年,虽然现在已经是腐朽堕落,破败不堪,但五百年前开国之君武天凌,的确是一代人杰,几乎是单枪匹马,就打下了大武王朝诺大的江山,此等丰功伟绩,在江湖上广为流传,也成为历代武者崇敬的对像,但没想到的是,原来武天凌的背后有实力强大的香榭天檀支撑,难怪可以如此轻易的取得天下。

    苏潘心头一阵激动,要不是无成竹,几乎克制不住欣喜了,前车之鉴就在眼前,当日香榭天檀可以将武天凌送上皇位,如今同样可以将自己扶植成帝,至于拥有天下后反过来对付香榭天檀,那已经是以后的事情了,为今之计,就是把香榭天檀争取到自己这方,使她们认定当今的真命天子非苏潘莫属!

    厚泽一语不发,看著靖雨仇以表示完全听从他的意见。

    靖雨仇脑中飞速转动,华天香说出这些来,显然是点明香榭天檀的实力,表明香榭天檀站到的一边,就是日后天下的象徵,与她们合作,帝皇之位就是唾手可得。坦白说,香榭天檀的这种做法,靖雨仇完全可以理解,为了维持在江湖上的地位和白道上至高无上的象徵,以及压倒魔门,把天下掌控在自己手中,是个最明智的方法,不过,对于这样的方法,靖雨仇感觉到的只有反感而已,他极度厌恶这种受人纵的生活,即便是可以从中得到极大的好处,甚王是整个天下,此时他已经做出决定,而且相信大哥李特和二哥李科亦会全力支持他的这个决定。

    看看对面苏潘面露喜色,却又强自保持镇定,令他感到分外可笑,当日里在景川城外的破庙里遇到的大汉说得好,人生成败得失,何足挂齿,流露出真的自我,才是人生的最大目标!受人拘束的生活,无论如何靖雨仇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靖雨仇口气轻松道:“没想到香榭天檀有如此辉煌的历史,小子适才失言,还请华小姐莫怪,有一事请问,不知华小姐、香榭天檀属意哪一支义军?”

    单刀直入,这一句的确是问得厉害无比。 华天香露出微笑,看一眼略显紧张的苏潘,反问道:“靖少侠以为呢?”

    靖雨仇想不到这美人的词锋如此厉害,寥寥一句话就把话锋完全转向他这边,看来香榭天檀不但出产武功高强且娇媚美丽的美女,而且同时这美女亦是词锋高手。不过靖雨仇也不是良善之辈,语气一转,反而把话题引向了苏潘:“城主看来我应如何回答呢?”

    即便以苏潘这老谋深算的老狐狸也没有想到靖雨仇会来这一招,一时间张口结舌,无言以对,楞在当场。

    不过幸好他身边还有个忠心耿耿的灰无极在,灰无极长笑道:“不论事态如何发展,我家城主必定遵循香榭天檀的决定,灰无极亦将以辅助圣君为己任。”

    靖雨仇暗呼厉害,苏潘固然是头老狐狸,而且他身边还有灰无极这另一头老狐狸存在,实在是难以对付。但这华天香看来亦是深沉多智之人,在这几人手下,自己很难讨得好处。遂心念一转,笑道:“佩服佩服,灰老的志向果然令人敬佩,既然决定权在华小姐手上,不若我们到外面喝酒吃,让华小姐好好思虑一下好了!”

    旁边厚泽亦打蛇随棍上,站起来向几人告退。 华天香仍旧是那副巧笑盈盈的模样,但靖雨仇却感觉得到她的情绪有了些微的波动,显是对他们的退缩之举感到意外。

    靖雨仇站起身,施了一礼,正要借机退出偏房,华天香忽道:“靖少侠留步!不知可否与天香单独一谈?”说话的内容指的是靖雨仇,但脸却向著苏潘的方向,显然是想让他行个方便,空出地方让两人单独谈话。

    苏潘虽不情愿,却也莫可奈何,只得和灰无极、厚泽退出偏房,只留两人在内。 诺大的偏房中只剩下靖雨仇和华天香两人,四周变得静悄悄的,一无声息。

    靖雨仇心中一动,猜测可能苏潘在外面偷听,但旋又推翻了这种想法,厚泽也同样是在外面,苏潘再险狡猾,也不可能当面做出这种事情。抬起头来,发现华天香正默不做声的看著他好一会儿了,眼中的神色莫测难明。

    华天香轻叹口气道:“靖雨仇,你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靖雨仇愕神,不解她话中的意思。

    华天香仰头向天,露出雪白的脖子,饱满的酥也向上挺起,灰白的皂服丝毫挡不住那柔美纤合的曲线。她悠悠道:“我三岁开始修习剑道,已经修得心如止水,未见过半点波动,现在看到你却有些心驰神动,你可以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么?”

    语气是轻描淡写的,而且内容乍听起来旖旎香艳,像是在向靖雨仇托出女儿情怀一样,一般人到了这个时候,必然欣喜若狂,名闻天下的香榭天檀的传人竟然会看上自己,传出去一定会被人羡慕死的。不过靖雨仇却听得有些毛骨悚然,只觉得从骨子里透出股寒意,华天香的话的确是不带半点敌意,甚至可以说有点让他受宠若惊的味道,但仔细一想,香榭天檀的地位是如此的特殊,而且所负担的责任亦是如此的重大,它的传人不敢说是绝七情六欲的圣女,至少也要修炼的心如止水,如果真像她所说的,自己竟可以令她心神激荡,那么要保持住平时的心态最好的办法就是杀掉他靖雨仇,当然,这些话也可能是华天香对他所做的试探,来测探他的反应。

    靖雨仇故做苦恼的摊开手道:“得蒙仙子垂青,的确令小子受宠若惊哩!不过小子家有三位贤妻,实在是不敢乱爱啊!”

    华天香忽地“噗嗤”笑了起来,本来艳丽的面容更有如春花初绽,使人目眩,她横了靖雨仇一眼道:“人家是和你说笑哩!”她接著语气一顿道:“你说的三位贤妻,是否有蔚瑶在内呢?”

    靖雨仇知道这种事情瞒不过她,笑道:“瑶儿已经去流民大营了,她走前还嘱我给华姐姐问好!”虽然话如此说,但靖雨仇却突然对眼前的这个华天香产生了些许的怀疑,记得次见到徐蔚瑶和灰无极的时候,自己是躲在她的马车下,同时也得到了少许的关于香榭天檀的秘闻,香榭的仙子华天香的资料虽然不多,但从灰无极和徐蔚瑶的话中推断,华天香应该是个极度冷静和漠然的人,不应该也不会向眼前的这个华天香这样总是巧笑盈盈的,而且更令他坚信自己的推断的是,适才自己在对她调笑时,灰无极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气愤,而以他先前的认知看来,灰无极无疑对华天香是极其尊重和崇敬的,决计不会任由他如此调笑,唯一的解释就是眼前的这个极其美丽的女子其实并不是华天香,但从灰无极的态度上来看,此女的身份也可以呼之欲出,必定是天檀的传人雪青檀!

    相较之于华天香,雪青檀可以说是默默无闻,也只有自己这类的极少数人才知道有这样一位同出于香榭天檀的传人,她假扮华天香的目的也可以猜测一下,既然现在知道了华天香是在行香榭弟子出师前例行的长考,而且如今江湖上风云变幻,形势瞬息万变,华天香必然是无法分身的,一旦离开香榭,天下不知道有多少地方被属于魔门的势力占领,所以,当务之急是有人以香榭的名义掌握可靠的力量与魔门相抗衡,与华天香同出一派的雪青檀自然成了假扮的最好人选,除了灰无极外,想必连苏潘亦是没有见过华天香,也就没有被揭穿的可能,不过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靖雨仇机缘巧合下,鬼使神差的通过蛛丝马迹推断出了这一切。

    不过推断归推断,靖雨仇可不会傻到说出来,他直接问道:“华小姐有话直说,不必转弯抹角!”

    雪青檀点头道:“快人快语!天香要说的是,不知流民大营有否同流离失所合并的可能?” 靖雨仇绝对没想到她居然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他楞了片刻道:“愿闻其详!”

    雪青檀道:“天下的形势我们彼此间都知道,七大义军里至少有两支是属于魔门,而且其他几支义军这次的结盟大会本就未派代表前来,也摆明了不与香榭天檀合作的意向,但仅剩下的流民大营和流离失所两路义军实力就稍显单薄了,如若两处可以兵合一处,相信可以成为一支任何人都不敢忽视的力量。”

    靖雨仇心中冷笑,说到底香榭天檀都是想把两支义军控制在手中,增加同魔门争斗的筹码,不过他怀疑香榭天檀一定有其他的隐藏实力,要不然也无法同魔门相抗衡至今。

    靖雨仇悠然道:“两处合而为一,我有什么好处?” 雪青檀美目注视著他,说道:“看你有什么要求了!”

    靖雨仇用略带邪气的眼神放肆的审视著雪青檀动人的娇躯,想像著布麻衣下的雪白肌肤是如何的滑腻彩,现在不用他说,雪青檀也知道他的要求是什么了,不过当从靖雨仇的口中直接说出来,还是令她感到了意外。

    靖雨仇满意的收回目光,直到这刻,他才感觉到主导权回到了自己的手里,但当自己这番话说完后,对面的雪青檀纵使不翻脸,也必然会事后动手干掉自己,不过这番话是如梗在喉,不吐不快啊!

    他立起身,背向雪青檀:“仙子的好意,靖某心领,不过我的要求是,香榭天檀变成我的后,任我取舍,不知道仙子能答应么?”

    雪青檀嫣然一笑,并没有立刻翻脸动手,不过靖雨仇运用“冲淡”功法,可以细微而准确的察觉到雪青檀体内真气起了些微的变化,显然她对这番话并不是无动于衷,很有可能是笑在脸上,心里却想立刻当场干掉自己。

    雪青檀道:“少侠的要求很独特哩,香榭天檀历经五百三十一年,十二代榭主,还没有听过如此的要求呢,少侠请稍做休息,天香明日晚间给少侠个明确的答复。”

    靖雨仇心中暗凛,雪青檀这番话,表明事关重大,需要考虑一下,但实际上她心中肯定动了杀机,这个慧质兰心的美女肯定看出了自己绝对不是个受控制的人,不但没有可利用的价值,反而会是阻碍香榭天檀计画的一个障碍,当断则断,她一定会在自己未成气候时痛下杀手,免生后患。此时此刻,靖雨仇忽然间醒悟到,所谓的香谢天檀,白道上至高无上的象徵,其实本质上同魔门有异曲同工之妙,虽然行事不同,但手段和目的并无二致,只不过魔门内多狠毒残忍之士,行事也大多怪癖乖张,手段毒辣,而香榭天檀的传人人数虽少,却个个厉害无比,总的说来都是为使香榭天檀控制天下而服务的。

    靖雨仇背身而立,并不回头道:“靖某恭候仙子的佳音!”他大步踏出偏房,余下的声音传来:“还有,仙子兀要再称我为少侠,靖某近似于无赖,不敢当此雅称!”

    雪青檀浅浅甜笑,仿佛听到了非常好笑的笑话,笑容甜蜜的一如清纯天真的少女。听到靖雨仇脚步远去,她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敛,代之起一片冰冷肃穆的神情。

    既然是明日晚间给个确切消息,靖雨仇和厚泽自然被安排在苏园住下,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故意安排,靖雨仇的房间正是早先徐蔚瑶的专有房间,算的上故地重游,想起这里发生过的事情,其实并不到一天的时间,却已经发生了很多的事情,人生真的是宛如梦幻,不过现在不是感叹的时候,靖雨仇明白自己即将陷入到危险之中,雪青檀应该是还在犹豫,但最后的结果很有可能是香榭天檀会扶植苏潘这道貌岸然的老狐狸,却不允许他靖雨仇这样不受控制的人存在。当务之急,是赶紧找厚泽想一想办法。

    厚泽的房间就在隔壁,只有一墙之隔,倒是方便得很。 土君子厚泽可以说是李特和李科的心腹大将,靖雨仇全盘将近日所知托上。

    厚泽沉思良久道:“三公子的意思,这个女人很快就会动手?”在得到准确的答复后,厚泽一拍掌:“既然如此,我们已经陷入危险之中,不过放心,即便是苏潘派人监视我们,也无法阻挡我们溜走。”

    靖雨仇大奇:“土君有什么好法子?” 厚泽笑道:“你忘了我的外号了?只要有土的地方,就困不住我土君子!”

    靖雨仇眼前一亮,看看厚泽圆鼓鼓的矮胖身材,两人对视大笑起来。 寂静的夜里,气温骤然降低,天空中飘洒著细碎的雪花。

    灰无极出现在靖雨仇的房门外,神色复杂道:“华仙子请你过去一趟!” “来了!”靖雨仇心中暗道:“今夜可能就是雪青檀动手的时候了!”

    来到雪青檀房前的时候,房门紧闭,而身后的灰无极并未一直跟随,早已经不知跑到哪里去了。眼前等待自己的究竟是陷阱还是别的?靖雨仇深吸口气,轻轻推开房门。

    雪青檀一袭白衣,映著雪般的俏脸,晈洁如天空明月,而从她肃穆的脸上,靖雨仇丝毫读不出她的情绪。

    雪青檀檀口微张道:“今次请你来,是想开诚布公的谈一谈,你的条件还可以再商量……”

    靖雨仇毫不客气的打断她的话:“我想请问一下,所谓的香榭天檀,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地方呢?”

    雪青檀沉默了良久,美目中泛出光华:“香榭天檀成立的目的,是以维护天下平衡为己任,或许其中的行事会被人误解,但香榭天檀的存在是有其必要的!” “因为魔门么?”

    雪青檀点头道:“从魔门和香榭天檀出现的时候,两者彼此间就是对立的,谁能够得到天下,谁就在这场绵延长久的争斗中取得暂时的胜利,的确,与我们合作,要受到香榭天檀的节制,但并不等于控制,香榭天檀也不会去控制别人,只会做适当的辅助。”

    “是么?”靖雨仇冷笑道:“你说的是否有道理,我也懒得去想,救国救民那一套大道理不适合用在我这种人身上,我只是很奇怪,为什么华天香不亲自出马?”

    雪青檀美目中异彩闪过,美丽而甜美的微笑浮现在脸上,不过靖雨仇却感觉每当她笑的时候,正是自己最担心的时候。雪青檀点头道:“我果然没看错你!你的资质和头脑,无论哪个方面都不同于常人,如你这样的天纵之材,我也只是见过寥寥几人,真是难得!不过……可惜啊!”

    虽然她没说出来,靖雨仇立刻把握了她话中的含义,自己这样的人,只有两种可能,成为朋友或敌人,既然无法结盟,雪青檀绝对不会允许如此有发展的人成为自己的敌人,虽然与雪青檀的接触只有很短的时间,但靖雨仇却觉得认识她已有千百年般,雪青檀的个他了解得很清楚,虽为名门正道,但却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骨子里是个绝对冰冷,绝不若表面般爱笑的人,这已经是近似于魔门中人的格了。不过靖雨仇所不知道的是,天檀正是有著“香榭中的魔门”这个称号,其中的传人,正是做著香榭所不便、或无法公开行事的事情。

    靖雨仇道:“彼此间都明白,也就不用隐藏了!雪小姐,如果不能成为你的盟友,必将成为你的敌人吧?不过放心,我还是会活得很好的,我在等著小姐在我体下婉转呻吟的那个时刻的到来!”

    “好呀!”雪青檀笑得像个娇俏可爱的小姑娘,其中却蕴涵著说不出的杀意:“我们击掌为誓,如若雪青檀败在你手,情愿奉你为夫君!”

    靖雨仇洒然一笑,与她的雪白小手轻击一下。雪青檀的小手温软如绵,触碰后感觉极其舒爽,令靖雨仇色心大动,对于刚才随口说出的誓言也觉得有其实现的必要了。

    雪青檀道:“靖君走好,出了此门后,你我就是敌人了,青檀等著你来迎娶哩!”

    靖雨仇迈向房门,将要出门时,回头道:“青檀的小手的确是温软如绵,上去令人舒爽非常,只是不知道青檀的那对你子或蜜不知是何等的彩!”靖雨仇大笑起来,踏步出门。

    转过路弯,赫然看见灰无极正拦在道路当中,从没看过拿兵器的灰无极此时竟然抄起了两把短枪,可见为了拦阻靖雨仇,连压箱底的功夫都要使出来了。灰无极的功力如何,靖雨仇清楚得很,自己目前还不是他的对手,如果没有些巧妙的计策,相信自己也很难从他手上逃生,不过靖雨仇还有张好牌,只要打出来,相信可令灰无极乖乖就范。

    灰无极短枪一错,说道:“可怜你年纪轻轻!不过不要怪我,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吧!”

    靖雨仇点头:“的确是年纪轻轻,不过如果我死了,瑶儿年纪轻轻的就要失去了夫君,成了寡妇!”

    灰无极浑身一震,手中短枪抬起又放下,显然是心中犹豫不定。良久后,灰无极长叹一声:“小子,你去吧,下次再落到我手里,生死立判!”

    靖雨仇大喜,拱手道:“多谢灰前辈!” 正要举步踏走,灰无极回道:“小心些,城主在苏园门口和太原街上以及城门口都已经伏下了人手,你好自为之吧!”

    靖雨仇暗骂苏潘够狠,居然埋伏了好几路狙杀他的人马,看来杀他之心甚坚啊! 不过他有张良计,自己亦有过墙梯,等著看苏潘恼怒懊悔的样子好了。

    靖雨仇快速的穿过小路,投入到黑暗中去。 - 沧澜曲 - 第二十一章 雪夜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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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沧澜曲 第二十一章 雪夜追杀 发表人:jaxck 原作者:忘怀

    靖雨仇和厚泽两人小心的自水道中钻出,落脚处正是城门底部的护城水道。 厚泽大口吐出口中水,抱怨道:“钻水道这事,应该由水君做才恰当些。”

    靖雨仇莞尔,运起真气,以天地视听大法探测周围的动静。良久,靖雨仇满意的收回真气:“好了,这周围没有半个人在,现在想起来,没有看到苏潘的脸色还真是可惜,借助土君的撅上神技,神鬼不知的打通了接通护城水道的通道,苏潘这老贼大概做梦也想不到我们会由这条路跑掉!”

    厚泽摇头道:“还是要谨慎从事才是,毕竟我们尚有一道难关,从水道到城外,中间还有道城门,而且对方还有雪青檀在,此女绝非一般人物,我们更要加倍小心才是!”

    靖雨仇道:“土君教训的是,不过这出城嘛,我自有妙计!跟我来好了。”两人一前一后,再次潜入水道内。

    即便浑浊的水流漆黑一片,靖雨仇依旧像识途老马般左转右转,很快找到了需要的秘道,当然这全靠靖雨仇领悟《水经集》上夺天地造化奇功的妙用。

    通过这为逃生而开凿的隐秘出口,靖雨仇和厚泽顺利的把江华城抛到了身后。 城外一片皑皑白雪,脚下落地生印,踪迹暴露无疑。

    走不上两步,靖雨仇就知道这样不是办法,虽然江华城中诸人想不到自己居然可以如此轻松的逃离城外,但如此下去,早晚会被发现,而且雪上痕迹实在太过明显,对方不需要有擅长追踪术的高手,亦可看得到人是往哪个方向走的。靖雨仇当机立断,问道:“土君,你手下的兄弟是否已经约好在哪里会面?”

    厚泽点头道:“他们早巳经出城了,七日后在将军渡会面!”

    “将军渡!好名字啊!”靖雨仇转目四望:“你我分头行走,我在后面引开可能追上来的敌人,七日后将军渡会面,如若等待一日还不见我的话,立刻赶回流民大营,不得迟误!”

    “这……”厚泽稍显踌躇,但见到靖雨仇的坚决神色,厚泽拱手道:“厚泽在将军渡等待三公子的好消息!”不见他怎样做势,他脚下的土地就像软泥一般,整个矮胖的身子渐渐没入土中,只在地面上留下个黑臃臃的大洞。

    尽管自苏园地下钻出时已经见过一次,靖雨仇依旧为厚泽的神乎其技感叹,地下钻土有如水中遨游,土君子厚泽果然名不虚传,但这里面还是有个很大的破绽,钻入地下后,地面上会留下可供出入的大洞,敌人可以顺著追击,不过自己断后的目的就是防止这种情形发生。

    伸脚将地上的洞抹平,这样一来,敌人再无线索追得上厚泽了,即使是擅长追踪术的高手,也无法凭藉气味或鹰儿来追赶上他。

    靖雨仇向另两个方向观察了片刻,呼啸一声,径自向一方掠走。

    地面上积雪只有薄薄一层,但已经足够暴露靖雨仇的行藏了,随著靖雨仇真气运转,奔行的速度也越来越快,片刻工夫已经奔出十几里外,远离了江华城,不过靖雨仇知道危机依旧没有解除,敌人随时可能随后赶上。

    雪花又开始缓缓飘落,但却显得极其缓慢,而且雪下得并不大,遮挡不住脚印和气味,不过放眼望去,四周白茫茫一片,不远处就是个树林,虽然不算稠密,却也是个不小的树林。

    靖雨仇忽有所感,就这么在冰寒的雪地上盘膝坐下,运转真气。

    练了这些年的功夫,靖雨仇却始终没有学过正统的功夫,《水经集》已经是他所看过最为完整的武功了,不过《水经集》与其他功法不同,只注重自我领悟,却无法一招一式的照做修炼。自己体内的真气是先天真气,这一点靖雨仇是知道的,但毕竟不是苦修美吹淖匀恢溃嫫脑俗废撸赣瓿鹂梢郧宄母芯醯剑梢愿芯醯阶约赫郝南蛘嬲南忍熘非敖徊还郝萌萌擞行┠油罚暇故窃谙蛳忍熘勒獯蠓较蚯敖?闵18业钠籽赣瓿鸷龅匦刂泻佬舜蠓3焕硎欠袼媸被嵊凶繁吹剑辉径稹?br>

    闪亮的刀光映衬著地面上的雪光,靖雨仇抚著这个足足跟了自己十年的好伙伴,手腕一翻,向著前方的空地连劈三刀,刀刀如霹雳长虹,光电,浩气卓然。

    大片的雪花自地上被掀起,点点白花在身周萦绕。 再暴喊一声,泰山压顶般的一刀劈出,新近领悟的“雄浑”

    一式发出,虹刀前方竟生出半尺长的血色红芒,靖雨仇真气猛收,虹刀悬在半空,虽然并未接触到地面,突然而出的刀芒已将身前的土地劈裂。

    到目前为止,靖雨仇已经领会贯通了《水经集》中的数式,这《水经集》果然博大深,这几式中有的是适合真气运转的路线、有的是神方面的修习,虽然各自不同,却是奥妙无穷。虹刀上绽放的刀芒令他惊喜无比,看来自己的真气进展颇为快速,如若能在多些经验,相信很快就可以踏上先天之路,再也不用因石公山、卓天罡等人追杀而狼奔兔逃了。

    靖雨仇缓缓的将虹刀绕身周一圈,以自我为中心,真气运行到极致,红色的刀芒向四周激发,周围很快出现个丈许的无雪空地。真气运行到极致,身体的舒畅实在是快美难言,抬头仰天,但见长空如洗,配合此时的豪情和心境,靖雨仇脑中豁然开朗!

    “如矿出金,如铅出银。超心炼冶,绝爱缁磷。空潭泻春,古镜照神。体素储洁,乘月返真。载瞻星辰,载歌幽人。流水今日,明月前身。”

    照应著明月之光,白雪皑皑,“洗练”一式就此领悟。

    以自己为中心,加上“雄浑”一式运起的刀芒,方圆丈许内部是攻击的范围,有了如此著数,相信再遇到卓天罡等大仇人的时候,必定可以给他们一个“惊喜”。

    靖雨仇长嘘口气,闭目养神了良久,以消化吸收这新近领悟的一式工夫。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靖雨仇睁开眼,暗忖:“不知道厚泽已经跑到哪里了?”挺直脊骨,靖雨仇蓦地发现十几步外出现一人。 靖雨仇双目放光,紧盯著突然出现的雪青檀。

    雪青檀依旧是一袭白衣,加上冰肌雪肤,几乎同白雪融合在一起,无分彼此。 雪青檀纤纤素手握住剑柄,笑道:“青檀仍是低估了靖君哩,竟到此处才截到靖君。”

    靖雨仇心中暗骂:“如若不是大爷忽地豪兴大发,在此练刀,去你娘的才能找到我!”不过话说回来,雪青檀的娘是谁,可能连她自己亦不知晓。

    靖雨仇笑道:“小姐真是有心,这个时候还在漫步赏月,不若我们做些赏心乐事如何?”

    见面就是出言挑逗,可以说是靖雨仇素来的作风,靖雨仇绝非是正人君子,眼前既有如此的大美人,不占占便宜怎么甘心呢!

    雪青檀毫不动气,素手缓缓拔出长剑,以一种说不出的温柔好听的音调说道:“此剑名为「销魂」,靖君即将成为剑下的百二十三个魂魄,请君兀要记住此剑!”

    温柔的语气清甜动听,不过话中的内容就不敢令人心动了,剑下记载著一百二十三个人的魂魄,此剑也可以说是杀人如麻了!

    眼见雪青檀即将动手,靖雨仇忽地大叫:“雪小姐且慢,靖某还有桩心事未了!” 雪青檀微点螓首,示意他但说无妨。

    但瞥到靖雨仇脸上露出的带著邪异的微笑,生平从未做过后悔之事的雪青檀开始后悔自己让他说话了,不过为时已晚了。

    靖雨仇脸带邪笑,口中的话语内容更是邪:“靖雨仇未了的心愿就是……如果能够让青檀在雪地上宽衣解带,抚青檀那腻滑的肌肤,还有那蜜……”

    雪青檀面上笑意更浓,手上开始有了动作,飘飘然的一剑,看似软弱无力,靖雨仇却知道此剑完全笼罩了自己的全身各处道,而其中最有可能的落点就是……胯下的某个部位!

    招的落点就如此狠,可见自己在她心目中已经恨到什么程度。

    雪青檀的功力犹在靖雨仇生平所遇高手之上,除了荒庙里遭遇的大汉,靖雨仇还未见过有如此高手!以雪青檀超越卓天罡、苏潘等人功力,自己必定非是她十招之敌,唯一的办法,就是以种种巧妙的计策扳回局势。

    剑光临头,靖雨仇双手握刀,目光紧盯著虹刀的刀尖,蓦地里一声暴喝,声闻四野:“「雄浑」!”

    以靖雨仇为中心,血红色的刀光暴长,方圆一丈之内尽在笼罩的范围内,堪堪将雪青檀的剑光压制下去。

    这一招对雪青檀来说可是猝不及防,本来以靖雨仇的功力,绝非她十招之敌,尽管如此,雪青檀依旧未有轻敌,一出手便直取对方致命之处,但万万想不到,靖雨仇临阵突破,若有所悟,招数雄浑气魄,方圆一丈之地尽在攻击的范围之内。雪青檀暗咬银牙,唯有迫得与靖雨仇硬拼了一记。

    “叮!砰!”伴随著刀剑交击后,是两人真气的猛烈碰撞,这一下毫无花巧,以硬碰硬,雪青檀剑走轻灵,绝没有这样与人硬对一击的时候,此时被靖雨仇巧妙的造出的形势所迫,不得不硬接了这一击。

    如此强烈的真气碰撞,力强者胜,靖雨仇虽然是以己之长,攻敌之短,但两人的功力相差过大,靖雨仇的身体随著真气的撞击向后退飞,一口鲜血也忍不住喷了出来,而雪青檀则只是后退小半步,两人功力高下,一眼立判。

    靖雨仇抹去嘴角血迹,心中钦佩,雪青檀与他年纪相仿,虽然行事接近于魔门中人,但真气却正大浑厚,充沛盈然,的确是名门正宗,适才如果不是自己形势占优,早已伤重不支了。

    雪青檀点头微笑:“靖君的确难得的天才,在短短时间内竟有如此进步,青檀佩服!无以为报,青檀必然以最美丽的招数为靖君送行!”

    靖雨仇大叫不好,雪青檀口中最美丽的招数,不用说也就是最强的招数,这一次是绝对经不起她的这一剑。事不宜迟,靖雨仇刀光游走,直向雪青檀攻去,一把虹刀仿佛化身千万,漫天刀影劈头盖脸向雪青檀砸去。

    雪青檀娇笑道:“靖君上当哩!”轻盈的身影飘飘如仙的向上飞去,不但轻易躲过了靖雨仇的所有攻击,而且居高临下,等待他的,是从天而降,最凌厉的攻击。可恨的是,靖雨仇出招过猛,真气全部落空,想变招亦有所不能。

    “难道就这样死在这个女人手里?”脑中的念头一闪而过,不过靖雨仇是不会就这样认命的:“死?”这个字眼忽地使他灵光一闪,到此非常时刻,只好行险一试了。

    靖雨仇顺势,加力前冲,虹刀自右手换至左手,在头上护成一片刀幕。 “中!”娇叱声从头顶传来,晶亮的剑光自头顶洒下,让人错以为是月色的光华。

    雪青檀的每一剑都带著强烈无比的真气,剑剑点中目标。不过靖雨仇也不是吃素的,几乎每一剑都被虹刀挡住,只是每接一剑,嘴角边就渗出一缕血丝,显见雪青檀剑上所蕴涵的真气之强。

    “砰!砰!砰!砰!噗!”

    最后的一剑终于没有挡住,靖雨仇竭尽全力,护住要害部位,还是被雪青檀的长剑透肩而入,尽管是如此,剑上所蕴涵的真气震得他的五脏六腑几乎移位,而与护身真气的相撞,更是震得他随剑抛跌,肩头处和口中喷出的鲜血洒满了雪地。

    雪青檀销魂剑收回,望向不远出爬伏在雪地上的靖雨仇,叹出口气,刚才一剑的威力,自己知道得很清楚,天檀真气直接攻入靖雨仇的经脉,几乎可以震断他身体的各部经脉,受了此击的靖雨仇,除了死之外,再没有别的可能。

    笑容自雪青檀的脸上逝去,说句实话,她对这个有时豪气干云,有时像个无赖小人的年轻男子是非常有好感的,不过师门担负在她身上的重任不由得她去想这些。雪青檀檀口微张,轻轻道:“真是抱歉了,这辈子欠你的,下辈子还好了。”她轻移莲步,想要好好安葬靖雨仇。

    意想不到的变化突生!

    在雪青檀的眼中已经成为死人的靖雨仇翻身而起,丝毫没有受过致命一击的样子,笑声在耳边响起:“何必下辈子还,就这辈子好了!”熟悉的红色刀芒蓦地亮起,同样是一招“雄浑”,不同的却是所有的刀芒完全迫近她的娇躯。

    出其不意的一击,重刀如雷般正中雪青檀,靖雨仇还来不及有得手了的念头,一股强悍绝伦的大力反震出来,还是与先前同样质的真气,但却不知道强了多少倍,自己劈中雪青檀的位置上好像爆起了一团光华,虹刀正劈在这团光华上。

    靖雨仇顺著震势著地滚出十几步远,鲜血一路狂喷不止,他心中清楚得很,在击中雪青檀前的一瞬间她一定是使出了压箱底的功夫,这恐怖的反震真气简直让他惊骇,如若雪青檀一开始就使用这样的功力,那自己已经是等待投胎好接受她下辈子的偿还了。

    靖雨仇勉力止住鲜血,本不敢回头望去雪青檀的情形,藉著退势,发力狂奔,以所能达到的、最快的轻身工夫达到树林。

    “砰!”靖雨仇重重的撞在树林深处的一棵壮的树前,伤口处和口中流失的过多的鲜血已经使他疲力尽,真气难以为继了。

    他现在能逃到这里,亦应足以自豪了,先前中了雪青檀的一剑,其上蕴涵的真气震得他五脏六腑几乎移位,要不是他按照先前灵机一动想出的逆运“阳”一式,早已经内脏俱碎,死在当场了,不过即使是如此,他还是被立刻震成重伤,但靖雨仇立刻运转可以隔绝一切生机的“冲淡”之法,行险一试,如果这样装死还瞒不过去的,那只好把命送给雪青檀了!幸运的是,雪青檀过于相信自己的天檀真气,并未做过多的探察,致使他一击得逞,不过靖雨仇同时也付出了相当的代价,伤上加伤,经脉差点被震得七离八碎,伤势重到了无以复加,能够支持到现在已经算的非常了得了。

    尚未凝固的血滴在地上,发出轻微的滴答声,眼前虽未见雪青檀追来,可能是她也受了轻微的伤,但并不代表她不会再次追来,如若雪青檀再一次出现在自己面前,也就意味著死期的到来。

    不过靖雨仇可不会就如此坐以待毙,挣扎著勉力站起,开始做一些小手脚,以期望可在必要的时候发挥丁点的作用。

    雪后的天地,寂静得没有一丝一毫的风,万籁寂静下,可以听得到很远处传来的动静。

    在没有任何的预示下,一双莲足出现在靖雨仇眼前,靖雨仇心内一寒,在他做出了如此成功的偷袭后,雪青檀的出现依旧是无声无息,让自己察觉不到半点动静,如若她没有受到丝毫的内伤,自己今次想要得脱大难,几乎可以说是不可能的事情。

    抬眼上望,雪青檀面容平静,只是注视著他,既没挂著平日的浅笑,而且白玉般的脸上还有些娇艳的红晕。

    靖雨仇心底升起些希望,说到底,雪青檀毕竟还是受了些微的内伤,略现妖艳的红晕就说明了此点,这让他升起了一点可以逃脱的希望,虽然这次面对的是再也不会大意轻敌的雪青檀,成功逃脱的机会同样渺茫,但好歹有一丝机会就要争取。

    靖雨仇咳出口血,勉力地说道:“能死在香榭天檀雪仙子的手下,我亦足应自豪了!”

    雪青檀目无表情,不知在想些什么。良久,雪青檀冷冷道:“你可还有何心愿未了?不要再说那些废话了,你现在体内的真气状况再也瞒不过我哩,濒死之人,还是说些有用的吧!”

    靖雨仇暗察内息,这次所受的伤是极其严重的,几乎超过了以往任何一次,当然雪青檀同样也是自己遇到最厉害的敌人,走到这里还没有昏过去或是死掉,证明自己的确比过去大有进步,无论体上的还是神上的。眼前最急的事情,就是应付这个既绝顶美丽、却又心狠手辣的女人,看雪青檀的架势,是要待自己交代过“遗言”后,就要把自己宰了来下酒,靖雨仇竭尽脑汁,收肠刮肚的寻找著可以脱身之计。

    雪青檀销魂剑出手,一股强绝的真气蕴满四周,如若靖雨仇再不说出遗言,她就不顾出手了。 靖雨仇乾咳两声道:“那雪仙子可否解几个疑团给靖某?”

    真气气息稍敛,雪青檀点头道:“你问吧!” 靖雨仇单刀直入问道:“为何青檀要冒充华仙子呢?”

    雪青檀轻笑一声道:“虽然你可以提出疑问,但不代表青檀必须回答,对不起哩,无可奉告!好了,靖君安心去吧!”

    靖雨仇暗骂这个女人美则美矣,但是心狠手辣,只听她的语气或是纤手紧握剑柄的动作,就知道她动手在即,此刻已经是到了生死关头,情形比之适才还要凶险上几分,刚才自己好歹还有真气在身,虽然是以卵击石,但总算尚有一拚之力,如今身负重伤,真气涣散,能硬撑著已经就很不容易,兀论克敌制胜!

    靖雨仇的目光紧盯著雪青檀的一点剑尖,蓦地,他发现剑尖发生了细微的几乎眼难见的颤动。 出手的先兆!

    靖雨仇突然发动,本来挺直的脊背迅速弓起,猛撞在背脊依靠的树干处,本来枝繁叶密的壮大树,竟然被这一撞之力拦腰截断,大的树干直向雪青檀顶门砸去。

    雪青檀早就算准靖雨仇不会束手待毙,必然还会施展一些诡计,但此时的靖雨仇依然身受重伤,这点是毫无疑问的,而且自己虽然也负上了丁点的内伤,但实力还是足以压倒一切,怎么看靖雨仇都无法再次脱逃,但万万没有想到,他居然会使出这种招数来!倒来的树干壮厚实,不消说被脊背一下撞断,就是几个力士手持巨斧砍伐,亦需半个时辰,不知道靖雨仇暗地里做了什么手脚,让如此一棵壮大树如他所愿倒向自己。

    不过现在不是细想的时候,黑影漫过,巨树临头,如若雪青檀抽身退后,必然可以安然躲过树干的横砸,但靖雨仇说不定会跑到哪里去了,虽然不必担心他跑远,但亦要大费一番手脚,谁知道他又会不会使出什么诡计来?

    雪青檀一咬银牙,销魂剑化为漫天光影,在眨眼间连中树干数十下,每一下真气都深入树肌,将里面组织破碎。

    “砰!”倒下的树干破碎成满天的木屑,但没等雪青檀提起真气追赶已然踪影消失的靖雨仇,另一声轻微的声音响起,鹅黄色的浓雾笼罩周围方圆几丈之地。

    雪青檀立刻领悟到又中了这好诈小子的诡计,他必然是事前在树干处挖好了空洞,放入迷烟类的东西,算准了自己会以强力破树,迷烟也会随之散出。尽管识破了靖雨仇的招数,雪青檀也不得不向后急退,以躲避浓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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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沧澜曲 第二十二章 少妇风情 发表人:jaxck 原作者:忘怀

    靖雨仇顺着斜坡向下急滚,边勉强运转真气以躲避碎石的伤害,,一面暗骂自己居然选了这样的一条脱逃路线。不过回想起来,自己可以接二连三的在香榭天檀的传人雪青檀手底下逃脱,传出去也是骇人听闻啊!其中尤其以最后一次自己用虹刀挖空树干底部,再在顶端空洞处放入雾弹,硬生生阻挡了雪青檀的追击一招最是彩,只不过……事先观察好的滚下的逃命斜坡实在是……太多碎石了!

    斜坡着实不短,而且其中的很长一段的斜度是几乎令人无法攀登的,可以想象,如若雪青檀想继续追杀的,亦只有绕道而行了!

    靖雨仇顺着斜坡,愈滚愈快,要不是他极力运气,头脸和手脚必然被碎石割个鲜血淋漓,不过在身体重伤的情况下,他也仅能保住不在受伤而已,至于疼痛,那自然是再所难免的。

    “哗啦……砰!”靖雨仇带着大蓬的碎石直摔下来,斜坡下方竟然是到山涧,不过幸好山涧不深,而且还有些许的小树阻挡落下的冲力,但饶是如此,靖雨仇仍旧摔个七昏八素,半条命不知道摔到哪里去了!

    昏昏沉沉的不知在涧底树丛内躺了多久,直到一阵清甜的小曲把靖雨仇昏沉的脑筋惊醒过来。

    应该是自编的小曲在涧底响起,虽然声音不大,却十分的清脆甜美,使人过耳不忘。不过靖雨仇可不敢出声招呼,自己目前现在这个状态,便是个几岁小儿都几乎可以弄死了,更不要说碰到敌人。

    脚步声愈来愈近,轻盈悄巧,淡淡的女儿体香亦随之而来。   青影闪过,走近的是个年轻的少妇。

    尽管功力暂时消耗过度,靖雨仇无法功聚双目,但远远的从少妇那身材苗条的曲线,依稀可知道少妇应该面容不差。

    少妇不时的弯腰在草丛中采些什么东西,可以想知差不多是在采草药一类的东西。忽地少妇停下手畔的活计,直接向靖雨仇藏身处走来。

    靖雨仇心中一惊,以为自己的行踪已经被人发现,但直到少妇有了下一步的动作,靖雨仇才知道自己实在是虚惊一场,不过这少妇竟然……原来……是在要小解!

    靖雨仇只觉得下体硬挺,胯下的某个部位正在高举白旗。

    当少妇走到近前的时候,靖雨仇终于看清了她的面容,白皙的嫩脸,透出股温婉贤淑的气质,苗条的身躯修长匀称,虽然称不上是绝色,但配上独特的书卷气质,亦是名不可多得的美人。

    少妇背转身去,略微下蹲,慢慢解开了下体的衣裳。   靖雨仇双目圆睁,努力的目不转睛注视着少妇的每一个动作。

    下体衣裳尽退时,两条修长白皙,羊脂白玉般的大腿一下子就暴露出来,但最什么的雪臀和蜜却隐藏在上衣的下摆内,只能隐隐的透过衣物的摆动窥到少许春光。

    靖雨仇从来不知道女人小解居然也可以如此风情撩人,他只觉得口干舌燥,目光一眨不眨的热切注视着前方的美景,嘴里甚至不自觉的喃喃道:“脱!再给我脱!”

    少妇大概似乎是听到了什么莫名的声音,象个受惊的小兔子般一跃而起,提起下衣,快速的遮挡住了即将暴露出来的美妙禁地。

    靖雨仇大叫可惜,只差那么一点点,就可以窥到动人的美景了,此时的靖雨仇,竟似好象完全不曾重伤,而又回复了邪的本色。

    蓦地里,一双大眼睛对上了靖雨仇的视线,美目的主人,正是适才险些被靖雨仇看光的少妇。靖雨仇心中一跳,险些吓得跳起来。

    少妇的脸上显出羞涩,娇嫩的晕红色直染上耳,不过当看到靖雨仇半边身子全为鲜血所染红,她惊呼一声,羞涩尽去,快手快脚的自怀中掏出药包,径自为靖雨仇上药止血。这药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成的,极具神效,抹上肌体的瞬间,伤口立刻发痒收缩,不到片刻工夫,竟然已经好了大半,不过外伤只是小事情,真正的大患还是需要修养很长时间的内伤。

    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瞬间,靖雨仇已经大致上把握住了少妇的格,以她初见自己时的羞涩来看,少妇是个极其脸嫩之人,平常女子见到陌生人脸红是件很正常的事情,只不过少妇脸红得实在有些太过火了;而且看得出来,少妇不但是极为于医道,而且亦相当善良,见到有人受伤,不问好坏,即管治伤。

    少妇见到靖雨仇情况已经好转,转身欲走。靖雨仇哪会放过到手边的救命稻草,假意大声呻吟了起来。果然,少妇脸色焦急的有转了回来,纤纤素手把住了靖雨仇的脉搏,素手触到靖雨仇手腕的温软感觉让他几乎忘记了内伤。

    少妇忽地轻咦一声,嫩脸上现出凝重之色,显然靖雨仇的问题令她颇感棘手。

    少妇把脉良久,抬头问道:“小哥现在身负极为严重的内伤,不知道可不可以随我到家里疗伤?”语气细声细气,仍旧是显得害羞无比。

    靖雨仇哪里还会推却,这真是天赐的好良机。

    少妇的家在十几里外的无陵,也算是个不算小的城市。一路上,单纯的少妇经不住靖雨仇的言语试探,不消一会儿工夫,基本底细都被靖雨仇探得清清楚楚。少妇名唤解忻怡,当地人尊成她为解夫人,盖是因为她医术极其高明,三十六金针下活命无数,在无陵内是享誉一方,被尊称为“素手兰针”。解夫人的丈夫是无陵城内摆族的头领,一年前在与无陵十里外的江陵的排族争夺水源时被斗杀,只留下娇妻独守金针草堂。解夫人为人极为害羞,往往说话前俏脸就会先红上大边,但一旦遇到有关医术方面的问题,解夫人就有如换了个人般,明干练,贤淑细致,的确使人称奇。

    无陵城的街道大多狭窄,但却极为整洁清净。解夫人居住的地方名为金针草堂,言下之意就是救死扶伤的所在。草堂中摆设简单,分为内外四间,从里到外都透出股清新和淡淡的药香味。

    解夫人着靖雨仇在其中一间住下,从此靖雨仇就成为了草堂中的一员伤号。

    靖雨仇的内伤,完全是由于中了雪青檀的天檀真气所导致的,解夫人虽然医术通神,但毕竟不是武功高手,外伤和体内的震伤早以好得七七八八,但侵入体内的天檀真气却得依靠靖雨仇自己来解决。

    距离靖雨仇与雪青檀的一场大战,仅仅过去四天,靖雨仇除了体内的天檀真气无法消除外,基本上已经算是痊愈了,但最令他头疼的一块心病却没有得到丝毫的解决,如若天檀真气不消除,自己功力就无法完全恢复,如若再遇到雪青檀或石公山一类的高手,别说想打,连能否逃跑都成问题。靖雨仇思考良久,唯今之计,只有一个方法或许可行,就是《水经集》中的“阳”一式,自己曾经在岳红尘身上做过考察,如果有女子丰厚的元补充,倒是有可能驱除体内遗留的暗劲,至于人选,眼前就有个很合适对象。

    当然,自己并不是胡乱选人的,至少需要自己看得上眼,而且还需要有相当的价值,解忻怡这几方面的条件都具备了,尤其是她那极爱害羞的样子,更是令靖雨仇又爱又怜,恨不能立刻将她收服胯下。不过想归想,实行起来还是相当有难度了,解夫人虽然为人脸嫩怕羞,但骨子里却是个极为刚强的女子,硬来是绝对不成的,只有软招方才可以。横竖离与厚泽约定在将军渡的日子还有三四天,靖雨仇决定抓紧时间,就要在这几日内打开解夫人的心房,好好的尝一尝这个怕羞美人的滋味,随便在尝试下治愈体内的内伤。

    解夫人的生活颇为简单,每隔七天出去采一趟草药,其余的日子里,基本上都是坐镇金针草堂,为上门的病人免费诊病,除此之外,她的大部分时间都是与靖雨仇这个头号病人在一起,这也给靖雨仇提供了很好的机会。

    靖雨仇的嘴骂起人来是极为了得的,阮公渡和雪青檀都吃过这方面的亏,而他说起甜言蜜语来亦是头头是道,经常把谨慎保守的解夫人哄得开心甜笑,而在靖雨仇的蓄意笼络下,两人甚至结拜为了义姐弟,事情正一步步的向着靖雨仇计划的方向发展着。

    事情应该很顺利了,但与解夫人接触得愈多,靖雨仇对她了解的就愈深,而了解的愈深,靖雨仇就愈为她的行为感到钦服,救死扶伤,这样的工作自己是绝对做不来的,而看到解夫人温言软语的为病人治疗病情,靖雨仇就觉得她的身形愈发高大。

    这是种很奇怪的现象,靖雨仇觉得自己好似在不知不觉间为解夫人所影响了般。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靖雨仇并没有下手,他正在犹豫是否离开无陵去与厚泽等人汇合。但美味的美女尚未到手,这实在是不符合自己的格。靖雨仇快速的做出决定,留在此地,直到得到解夫人为止!

    与雪青檀大战后的第八天,与往常一样,靖雨仇盘膝坐好,努力的运转着真气,以驱除体内的天檀真气,但天檀真气不愧是传自香榭天檀的功法,如跗骨之蛆般始终留在他体内,无法驱散。

    靖雨仇连运了几次真气,却始终不得要领。

    解夫人推开房门,端着碗黑黑的药膏又来给靖雨仇服用,这些日子以来,靖雨仇虽然可以和美女朝夕相对,但苦头亦没有少吃,解忻怡每次研制出一种新药,个必然想起他来试试要效是否良好,所以,来到金针草堂仅仅是七天时间,补药倒是已经吃过了一大堆,吃得靖雨仇叫苦连天,不过为了最后的目标解忻怡,靖雨仇只好“忍气吞声”的忍受。

    靖雨仇心中慨叹,“自己是否患了失心疯?竟然每日里在这里陪着她胡闹!”不过想归想,药还是要喝的,要不然解忻怡发起义姐脾气来,还是相当“了得”的!

    “解夫人!”外面传来一把声音叫到。   “哦!又有病人了!”解夫人放下药碗,不假思索的就走了出去。

    这种天快黑掉的时候,谁会上门来打搅呢?靖雨仇脑中忽地闪过念头,不见身体摆动,已经高速的移到门口,看来当日与雪青檀一战,获益处颇多,即便是现在功力未复,但提高的幅度还是可以感觉得到的。

    门外的景象果然和自己猜测的一模一样,两个极为壮的大汉拉住义姐解夫人的玉腕,正打算强行把她带上马去。

    自己不去欺负别人,已经要烧高香了,今日居然有人欺负上门来了!虽然虹刀并不在手,但靖雨仇并不把这两个看似壮,实际只是相当于小虾米级的人物放在眼内。靖雨仇告诉移动,在两人还未反应过来之前,拳头已经抢先击中了一人的口,令他很满意的,听到了骨裂筋碎的声音,而双腿顺势连环侧踢,在另一人赶上来助战前,将他肋骨揣断了十七八跟,声都没哼一声就见阎王去了。

    解忻怡被带得抛跌往地上,靖雨仇乘机揽住了她那盈盈一握的小蛮腰,即使透过衣物,依旧可以感觉的到她纤腰细细,蜂臀挺翘。

    解夫人又一次羞红了脸,紧抓着他的臂膀不敢松开。   靖雨仇仔细的查看两个大汉所乘做的马匹,检查良久才问道:“这两人是江陵排族的人?”

    解夫人点点头,低声道:“排族的首领江呈万对忻姐一直不怀好意,这次这两个人来应该就是劫我走的!”

    “哼!痴心妄想!”靖雨仇把两具尸体装上马匹,一脚一个,两匹识途老马慢慢的向来时的地方跑去。

    解忻怡背对着烛光,但见烛火如豆,纤腰如蜂,显得分外苗条,悠悠的语气响起,“这是怎么回事呢?为什么他们不放过我呢?”

    靖雨仇听得出她语气中的不解和困惑,他知道这位义姐有时候将人与人之间想得太过于良善了,事实上从靖雨仇接触江湖的那一天,他就是生活在迩虞我诈中,这个世界没有公理存在,自己的刀,自己的实力就是公理,但和义姐说这些,她是不会理解的,她唯一能理解的,就只有这个了……

    在烛光的映衬下,解忻怡的背影显得愈发美丽,虽然苗条的身躯上并没有穿什么华贵的衣饰,但纤巧合度的布衣布裙,却更能折现出她清新朴素的美感。

    靖雨仇自背后搂住美丽义姐的纤腰,不但在上面轻轻揉搓,还向下肆意抚摩着翘挺的美臀。

    解忻怡惊呼一声,但没等她退缩,靖雨仇就已经贴上身来,这次他是打定主意了,要接着良好的气氛,不再让着美丽的义姐逃开,一举将她彻底的攻占!

    靖雨仇轻轻的在她耳边说道:“忻姐,你知道我的内伤为什么一直不好么?就是少了你这道美丽的药引呢!”这句话同时也将她产生的些许抵抗打得无影无踪。

    他搂着她的肩,在她耳边吐着气,放在膝上的手掌轻轻动着,光是这样的爱抚,便已经令贞洁的解夫人全身发热,而且靖雨仇一直在她耳边说着甜言蜜语,同时手搂着她的腰,不断轻抚着平坦的小腹……这使得她始终无法回复脑筋的清醒。

    靖雨仇乘机褪去两人那些碍事的衣物和束缚。   坦诚相见,此时别有一番含义。

    靖雨仇紧紧抱着解忻怡,拨开解忻怡拦着他的手,抓住解忻怡那一只手掌都容纳不下的丰满坚挺峰,大力揉了起来,弄得她柔软的房不断变形,另一只手则在解忻怡的柔润的腰腹之间四处抚弄。解忻怡满面红晕,俏脸上红得好似要滴出血来,她娇声喘道:“讨厌,你就是不安份,毛手毛脚的坏弟弟……啊……啊……”却是靖雨仇吻上解忻怡的颈子,舌尖巧妙地吞吐,轻点解忻怡颈后白皙的皮肤,嘴唇微微触过,那麻痒的感觉令解忻怡浑身酥软,心中一阵悸动。

    靖雨仇的嘴唇缓缓从解忻怡的颈后上移,到了她的耳后,他先是用舌头舔弄几下解忻怡白玉柔软的耳垂,解忻怡喉间发出几声娇腻的声音,羞得满脸发烫。靖雨仇突然张嘴咬住她的耳垂,解忻怡顿时被逗弄的浑身震动,“啊……啊……”地嘤咛起来,声音微带颤抖。靖雨仇那火热大的,早已坚硬翘起,紧紧顶在解忻怡腿裆之间。

    蜜壶处感受到了男的雄伟,解忻怡只觉下体阵阵酥麻,修长的双腿之间已感到了一阵湿润。

    靖雨仇温柔仔细的把解忻怡的身体扳了过来,那对高耸入云的傲人双峰马上映入靖雨仇的眼帘。雪白丰满的峰随着解忻怡的呼吸在她美好的酥上颤巍巍的抖动,上面两粒樱红的头好似鲜艳夺目的红宝石,靖雨仇见状忍不住用手指拨了一下那饱满的粒,解忻怡轻呼一声,身子不禁为之颤抖。

    令他想不到的是,苗条纤细的身子下,竟然隐藏着如此彩丰满的玉,实在是大出靖雨仇的意料之外,但同时更是令他欣喜。

    两手成圆,自解忻怡的球部向上抚摩,球在他的手底下卖力的弹跳着、雀跃着,时而被拉长、时而被压扁,常常引得解忻怡一阵娇呼。

    总算靖雨仇的魔手安分些了,解忻怡喘了口气,媚眼如丝的看着靖雨仇,一张樱桃朱唇斜翘,浮现出动人心弦的诱人笑意,咬着嘴唇腻声道:“可恶的坏弟弟,姐姐今天看来就要毁在你这个小坏蛋手里了!”声音柔媚动人,好象吃了酥糖一般,又酸又甜,直腻到人心里面。

    尽管久历战阵,靖雨仇依旧看得是两眼发直,下体发涨,他低头向她的唇上吻去,舌头很快便窜进她的口中,肆意翻搅。解忻怡那滑腻腻的丁香小舌也主动吐了出来,被靖雨仇好一阵吸吮,香津暗度,两条舌头不停的在一起缠绕翻卷。解忻怡的琼鼻轻微的翕动,不时发出醉人柔腻的哼声,凤眼中出迷离的艳光,一双白玉莲臂紧紧的搂住靖雨仇的脖子,春葱玉指轻轻刮划靖雨仇背后脊椎。

    靖雨仇双手穿过解忻怡腋下,绕过她那不堪一握的腰身,两臂微一用力,就那么把解忻怡贴身抱了起来,一边痛吻着她,一边向床边走去。解忻怡两腿盘起,紧紧箍住靖雨仇结实的腰身,上半身和靖雨仇的膛贴在一起,让靖雨仇坚实的肌挤压着自己丰挺圆滑的球,酥麻的感觉登时由此传遍全身。她满面潮红,浑身酸软无力,如棉花般偎在靖雨仇的怀中。“啊……”当靖雨仇的嘴离开解忻怡的樱唇,解忻怡发出一声娇吟,轻不可闻。

    直到靖雨仇把解忻怡的身子放在竹床上,解忻怡的玉腿还紧紧盘在他的腰上,不肯松开。

    靖雨仇微微挺起上身,他眼中放光的盯着解忻怡洁白娇嫩的肌肤上又挺又圆、不断弹跳的诱人双,无比骄傲的挺立着,随着解忻怡那带喘的呼吸,微微的跃动着。

    靖雨仇心中暗赞,这几位与他合体交缘的女子的玉相比较,岳红尘的坚挺、瑶儿的柔软、小雪的小巧、而解忻怡不愧为少妇,整个峰完美无暇,饱满丰润,只是不知道那雪青檀的又如何?片刻间,靖雨仇已经下了个决定,要把天下最美、最可爱的女子聚集到一起,把玩品赏众美人的极品玉,还真是件大快事。

    思绪拉回到眼前,靖雨仇将注意力完全集中在眼前动人的女体上。

    芳香而腻滑的胴体把靖雨仇看得心神摇曳,他俯下脸去,把整个头埋入了那深深的沟,入鼻是浓烈的香,夹杂着沐浴后淡淡的清香。解忻怡感到靖雨仇火热的嘴唇印到自己娇嫩的脯上,发出激情的娇吟,她痴迷地抱住靖雨仇的头,让他尽情地吻着自己也为之骄傲的饱满酥。靖雨仇抬起头来,他的嘴唇不住地挲着解忻怡光滑的肌肤,吻着她柔软坚挺的峰。他伸出舌头仔细的舔解忻怡丰上的每一寸肌肤,就好象要找到什么宝藏一样,可是他偏偏漏过了那红葡萄般的粒和周围一圈鲜红晕的方寸之地,只是绕着它打圈。

    解忻怡只觉身体里的快感浪潮汹涌澎湃,从口一波一波扩散到四肢百骸,浑身火热难当,头涨的满满的,好象要冲破肌肤一般直直立着。她的心里一股空虚难耐的感觉,娇声喘道:“你……你……啊啊……坏……蛋……再、再用力些……啊……”靖雨仇吻她房的力道越来越重,光用嘴唇和舌头似乎已经不够,他开始用牙齿轻吻那高耸的峰峦,解忻怡轻皱柳眉,嘴里无意识的发出“嗯、嗯”的喘息。

    突然,靖雨仇一张嘴,将解忻怡右的头噙入嘴中,牙齿忽轻忽重的磨啮那茁壮的粒。他也不放过另一边的头,一只手又挤又捏的捻着那颗樱桃。这突袭令解忻怡的胴体掀起不小的波动,娇躯一震,全身的力气似乎都不翼而飞,一声娇呼,侧过头,乌发披散开来,肩膀不住颤动,失神地低喃着:“我、啊、哈啊……啊……好美……呃、呃……”靖雨仇的另一只手也没有闲着,趁着解忻怡意乱情迷之际,向下滑过她玲珑分明的雪白腰身,到了她的股间秘境。解忻怡的胯下腿之处早已湿了一大片,靖雨仇的手掌在她乌黑浓密的毛上和潮湿的唇上来回磨蹭,略屈的手指往她股间探而复返,同时以指甲搔动周遭的嫩。解忻怡身体上下同时受到夹攻,几乎心也酥了,她的玉颊滚烫,绵密的气息忽然有些急促,灼热的情焰在她心中熊熊燃烧,颤声道:“不要……你、你……嗯啊……噢……”靖雨仇的手在解忻怡的下体摩挲半晌,一手指突然入解忻怡的蜜洞,搅动起来。

    靖雨仇只觉得那洞里温暖湿润,柔嫩的壁紧紧绷住他的手指,富有弹,他的手指在里面又扣又挖,出入抽。解忻怡在他指头抽动之下,股间就象火烧一般,身子已酥了一半,难过的不停扭动,不住滴汗,勉力喘道:“你……你的手、你乱来……啊……哈……嗯、啊、啊、啊……”随着靖雨仇的手指用力,第二手指,接着第三也挤了进来,深深入。解忻怡已是失魂落魄,深之下,原本是一条细缝的道被撑开,顿时头脑一阵空白,柳腰扭动,只能连声娇啼,声音渐趋高扬,羞红着脸叫道:“……呃……好好……啊……啊!”靖雨仇的手指在解忻怡的蜜里索扣弄,很快他就到壁内侧有一处珍珠般大小、茁壮挺立的芽,他知道那就是解忻怡的蒂。他用指甲巧妙的刮蹭那充血饱满的蒂,在指缝间摩擦挤压那鲜嫩的芽。解忻怡顿时如遭电击般张大了小口却没有呼出声音,涨红的玉容上倍添了几分丹蔻的韵色,娇躯也大幅度短促地起伏着。她喘个不停,蜜深处爱狂涌而出,一时间被潮涌而来的快感吞噬了,神智渐渐丧失。

    此时,靖雨仇的下体早已经坚硬如铁,大的直直的向上指着,表皮筋络纠结,巨大的头顶端微微有些润湿,冠处的箍高高鼓起,金芒耀眼。

    他的手指从解忻怡的膝盖向上,划过解忻怡光滑如玉的大腿,稍稍用力就将她的双腿分开。他挺直身子,壮的阳正指着解忻怡。解忻怡看着面目狰狞的巨大冲着她微微颤动,张牙舞爪好象马上就要扑过来,她伸出纤纤素手遮挡住自己的俏面,羞得不敢见到他的这个东西。

    靖雨仇知道她害羞,不过这个时候主导权已经完全在自己的手上了,他双手托住解忻怡柳腰,头对准了湿淋淋的洞,提气凝力,坐马沉腰,缓缓地钻了进去,一股强大的挤压感马上从头处传来。解忻怡娇嫩的洞是如此的紧窄温暖,让靖雨仇觉得自己的被蜜里温热湿滑的嫩层层包裹,不禁舒服地呻吟出来。尤其出奇的是,解忻怡道里的层层嫩和之间的褶皱,构成一个“九转连环”,一道道紧紧箍住靖雨仇的,又象无数条舌头在摩擦舔弄靖雨仇的。幸亏靖雨仇胯下的如意金箍也是海内奇兵,才不至于一败涂地。他一边向里钻,一边左右转动,利用上的棱角和血脉筋络的突起充分磨擦解忻怡嫩滑的壁,带来更大的刺激。

    解忻怡虽然早有准备,但是靖雨仇的大还是让她大出意外,她感觉自己的蜜都快被撑爆了,不停的旋动让花内接触的地方好象有无数个火花爆绽,滚烫的快感一波波从股间传遍全身,她整个人都快眩晕了。她忍不住呼出一口长气,凤目迷离,檀口大张,身体绷的笔直,脸上、颈部、峰乃至全身都渗出细密的香汗。靖雨仇的进到还有一小半身露在外面的时候停下了,再向前进阻力陡然加大,靖雨仇凭自己的经验知道,那就是子了。解忻怡感觉到他的停止,勉力喘道:“完……完……完了……么?”靖雨仇十指牢牢的扣住解忻怡的纤腰,低喝道:“好好的接着吧!”随着喝声,靖雨仇腰臀发力,大头突破颈口,整枝打桩一般全部钉进解忻怡的,沉重的囊撞击在解忻怡的玉臀之上发出清脆的“啪、啪”声。

    解忻怡猛的向后一仰头,乌黑的长发瀑布般向后甩去。一下子她感觉自己的娇躯象被一道霹雳击穿了一样,整个身心都透出一种被解脱的喜悦。她的四肢象八爪鱼一样缠上靖雨仇,娇美的胴体向他挤压磨擦着,纤腰香臀更是不住地轻扭,户逢迎着他的抽。火热壮的,贯穿下腹,那股pp、痒痒、酸酸、麻麻的快意滋味,使她娇吟不绝:“哎……啊……好……好厉害……啊……”

    靖雨仇冲刺的速度并不很快,但每次出入都是旋转着进,旋转着出。每次抽出都带出大量的水以及里面鲜红的嫩,入时则将粉红娇嫩的唇一起塞进秘洞,在涌出大量的道上穿,发出“兹兹”的声响。强大的旋转力让解忻怡丰满润滑的玉体随着他的动作扭糖似的摆动,眼前天旋地转,一股绯热的感觉从身体里掠过。他双手紧捏着解忻怡傲人丰满的双,力道时轻时重,直弄得解忻怡不自觉地浪态百出,星眸蒙胧,脸上身上泛出靡妖艳的桃红色,圆润的粉臀不由得挺起来,哀声叫道:“啊……我……我……嗯嗯……不……真的不行了……你、你……你转的……好……好……我……啊……”

    靖雨仇兴致越发高涨,深吸一口气,户里的阳具顿时暴涨,直顶得解忻怡美目翻白。他逐渐加快了抽的节奏,百十下过后,就发觉解忻怡的户里像抽搐般的颤动,水更是泉涌,使得阳具在里面抽动时都发出唧唧的声音,配合著解忻怡上面小嘴不停的浪吟,一上一下两处声合在一起,骚媚入骨。而她粉嫩的花心则慢慢张开,将一个头前端包裹起来,时松时紧地吸吮起来,让他感到全身异常的舒畅。

    忽然,他觉得解忻怡的双手死死抓住他的后背,好象要抠进里,道里夹住的力量增大了许多,好象要夹断他的一样,他在解忻怡的身体里面每动一下都异常困难。靖雨仇知道这正是解忻怡高潮的前奏,不过他生就一副遇强愈强的格,毫不惜香怜玉的双手抓紧解忻怡波浪般晃动的丰满峰,将解忻怡一对浑圆挺硕的房捏得几乎变形,一手指像要嵌进她脯一般,一份份雪白的肌从指间被挤冒出来。靖雨仇将真气灌注之中,登时又大了两分,低叱一声,直进直出的强行抽起来,下下直抵解忻怡娇嫩的花心。

    解忻怡的一双玉腿猛的伸得笔直,脚趾间亦紧紧的并在一起,接着膝盖猛的弯回,小腿再次伸直,如此来回往复个不停,直到双腿无力的在垂回靖雨仇的腰间。

    靖雨仇知道解忻怡已经到达欢乐的极限了,在弄下去,估计她就已经经受不住了,不过靖雨仇并没有忘记个附带的任务,运转真气,让“阳”功法发动。

    解忻怡猛的向上再次挺了挺身子,终于还是无力的落了下来,雪白的玉体无力的在靖雨仇怀中微微打着颤。 - 沧澜曲 - 第二十三章 江陵比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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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沧澜曲 第二十三章 江陵比斗 发表人:jaxck 原作者:忘怀

    沉迷在解忻怡醉人的美妙体中,靖雨仇简直不想爬起来,不过既然昨天晚上解决掉了那两个排族的人,今天如若不去继续过去江陵打声“招呼”,估计他们也会杀来这里,看来还是麻烦一下自己的只腿好了,横竖功力完全恢复,正好那这些人一试刀锋。

    在解忻怡嫩脸羞红,又娇又嗔下,好不容易为两人穿好了衣物,当然,其中靖雨仇自然借机揩足了油水,东边一下,西边一下的捏,把解忻怡完全弄到小耳朵都变成赤红的颜色方才罢休。

    收拾停当,靖雨仇硬拉着并不想惹是生非的解忻怡往江陵方向行去,一路上林密如荫,慢慢行去,到是别有一番情趣。

    两人驱马在大路上并肩而行,不知道什么原因,半路行来,行人少得可怜,几乎只见过那么一两个。

    靖雨仇斜眼看身侧的解忻怡,动人苗条的娇躯随着马匹上下震动,其中那两条夹着马腹的修长大腿和其上的弧线圆润翘挺的美臀,看得他心中发痒,而前那一对硕大的玉更是随着震动上下摇摆,看得他两眼几乎发直。

    靖雨仇打定主意,忽地自马上跃起,凌空落在了解忻怡的马后。

    解忻怡吓了一跳,回头嗔道:「跳来跳去的做什么……哦!」没等她一句话说完,可爱的小嘴已经被靖雨仇堵住了,小香舌更是早被吸了过去卖力的被吮吸着。解忻怡只要被靖雨仇一吻住或是抚摩,身体立刻就会变的极为敏感,脑中的意识也开始混乱不清,几乎无法正常思考。

    靖雨仇的只手指尖轻轻一弹那已经变得硬挺的你头,并未多做停留,而是顺着腰腹的曲线深入她的裙内,熟练而快速的将裙内的碍事衣物全部解开,接着只向上轻轻的一提,再加上小心的一落,早已经从档下释放出来的怒龙狠狠的没入紧窄的蜜中。

    解忻怡「呃!」的一声,向马头一倾身子,旋又被靖雨仇握住前只峰,及时的抱了回来。靖雨仇并没有过多的动作,两只恼人的魔手滑入她的上衣衣襟中,四下游走不说,还不时的捏弄一下那硬红的蓓蕾,而他的只腿也同时使力,一夹马腹,令马速虽未增快,却上下震动的幅度大幅加剧,棍也就一深一浅的向蜜中进出。

    「啊……太……啊……深……啊……啊……」一记特别的深入让解忻怡螓首向后靠去,秀发飘开,让雪白的颈子和晶莹的小耳朵完全显露出来。靖雨仇自然也不会客气,从晶莹的小耳朵咬起,一直亲到雪白的颈子,让解忻怡快乐的呻吟声在大路上断断续续的响起。

    解忻怡并没有什么内功,这点在次欢爱的时候靖雨仇就很清楚了,但当他运起“阳”功法时,女子元竟是出奇的丰厚,不但比之次欢爱时还是处子的岳红尘和徐蔚瑶丰厚得多,就算与极之体的贺小雪相比较,亦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这种现在令他颇为惊奇,不过现在可不是询问的好时候,不远出大道上飞扬的尘土预示着有麻烦的虫子即将到来。

    尘土飞扬中,数十匹高头大马迎面而来,打扮虽然奇异,但胯下马匹,与昨日的排族两人样式完全相同。

    靖雨仇拍拍兀自露出半边雪白酥的解忻怡,「忻姐乖乖坐好了,一刻工夫小弟就回来!」

    两方走得更近一些的时候,不但从马匹上看出对方是排族的人,从行动上亦可看出,对方几十条大汉一见解忻怡,个个群情激奋,策马奔来。

    不过靖雨仇仔细看去,断定其中并没有首领江呈万,只是一些小卒子,而朝着无陵的方向前来,目的不问可知,昨晚劫人不成,今天派过来大队人马了。

    靖雨仇只足用劲,一点马鞍,凭空高高跃起,直向排族众人冲去,招呼亦不打一个。

    对方没想到对面突然冒出来个这样的敌人,不过他们的反应亦算不慢,虽然大多数人都有些手足无措,不知如何应对,但至少有七八人立刻反应过来,迅疾弯弓搭箭,当空向靖雨仇头顶、口、腰腹、胯下等要害部位来。

    反应虽然还算可以,但箭一离弦,靖雨仇就知道这些箭绝不能被称为劲箭,充其量只能算是弓箭而已,但即便是对敌人的素质感到失望,靖雨仇还是得到了他所想要的讯息,这些排族的众人里面,只要干掉能出箭来的这几人就万事足矣了。

    在空中深吸口气,靖雨仇竟然毫不躲避,就这么只足踏去,踩落了来的箭,就这么借力前跃,虹刀映着清耀的日光,幻化出万道光彩,再加上刀头处暴涨的血红色刀芒,景象缭为壮观。

    这些排族众人一辈子可能都未见过如此景象,大部分人一时间看呆了眼,只是这一瞬间,超过半数的人再也不能用自己的意识思考了。血红色的道光伴随着喷出鲜血再次暴涨,将刚刚醒悟过来的余人一起卷入。

    这只是一次单方面的屠杀,到最后一个人倒下的时候,时间尚未超过半刻。   解忻怡的反应则令靖雨仇大感奇怪,「嗯!你为什么把他们全部杀掉呢?」

    「当然是因为他们既是排族的人,而且居然还敢来打搅我和忻姐的欢爱!」   「嗯!有这么多人可以试一试我的金针过是不是有效了!啊!真好!」

    靖雨仇几乎听得目瞪口呆,解忻怡表面上看起来绝对是害羞谨慎的那一种,但当她某种爱好发生作用时,这个看似美丽的女人就会变的十分危险。

    一把拉过想继续做试验的解忻怡,赶紧上马驰出,以防止她又有什么怪念头。

    无陵和江陵十里间的路程快速纵马,要不了多少工夫就到了。江陵比之无陵要大上少许,但给他的感觉就与无陵截然不同,街道嘈杂而纷乱。不过这些靖雨仇丝毫不放在心上,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找到排族的老窝,大步杀将进去,宰了江呈万来下酒。

    见到了排族的门面,靖雨仇不由怀疑起江呈万此人的素质来了。   门面还是显得比较阔气的,但是……怎么看怎么象是间花楼。

    守门之人一见到解夫人,立刻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冲进入内,令靖雨仇以为是他们遇到了鬼,不过很快他就知道为何他们如此急匆匆的含义了,不片刻工夫,一个红脸矮胖的酒糟鼻子汉子匆忙的奔了出来,边跑还边在嘴里不三不四的喊着:「我的小心肝宝贝,终于舍不得来找我江呈万来了吧!」

    解忻怡脸现厌恶和羞赧之色,轻轻抬眼看了靖雨仇一下低下头去。

    靖雨仇满脸不屑之色,原来就是个如此样子的东西想染指解夫人,真的是痴心妄想了!他捏捏解忻怡的白嫩小手,示意一切有自己在,万事放心。

    江呈万急窜过来,抬手就要抓向解夫人的小手,解忻怡一惊,向后退了一步,靖雨仇伸臂拦住。

    江呈万这时好象才看到还有另一个人在,脸上闪过讶色,问道:「你是谁?敢挡江爷的路!」   靖雨仇微微一笑道:「好歹我们远来是客,不请我们进去一叙?」

    江呈万哑然,不过让他们进入到自己的地盘内,这也正是江呈万所想的,只要进入他的地盘,这美人不是就任他取舍了么!他脸上浮起得意的笑容道:「是我疏忽了,两位这边请!」

    解忻怡担心的拉拉靖雨仇的衣袖,靖雨仇则回她个鼓励的眼神示意她放心。

    关上厅堂的大门,江呈万忽地嘿嘿冷笑,轻击下手掌,四周涌出数十号大汉,江呈万悠然自得的坐下,得意的道:「小子,我不管你是何等身份,反正解夫人这个大美人今天江爷我是要定了!不过放心,本大爷说不定会开恩赏你几个壮汉子品尝品尝,说罢得意的狂笑起来,周围的打手们一起爆发出揶揄的哄笑。

    靖雨仇微微笑道:「实在可惜,本人不好男风,只对女人感兴趣,象这样的……」他伸手一拉,解忻怡整个娇躯好似娇慵无力般依进他怀中,靖雨仇的魔手更是当着诸人之面,唐而皇之的伸入解忻怡的上衣之内,从解忻怡那不断鼓动起伏的上衣和抑制不住的娇吟可知,靖雨仇的是哪里,而这个大美人亦是多么的享受。

    江呈万脸色血红,本来就已经糟塌的酒糟鼻子更是显得难看,他怎么也没想到,在无陵和江陵两地,以害羞贞洁着称的美艳女神医会当众被一个男人如此玩弄,却丝毫的不加反抗,一时间,他几乎以为是自己错眼看错了。

    一时间,厅堂内鸦雀无声,人人注视着这幕活春,呼吸沉重。   江呈万最先反应过来,怒叫道:「放开你的贼手!」

    靖雨仇丝毫不理会他,笑道:「你说放我就放,那我的脸子放到哪里去呢!」

    怀中的美女在他无处不到的魔掌下婉转呻吟,玉体火热。解忻怡亦知道有很多在在看着,可恨自己亦摆脱不了,一旦被靖雨仇抚摩,哪怕是一个简单的亲吻,也会令她心醉神迷,难以自持,更何况他的色手直接捏弄着自己最要害的地方之一,就算害羞想阻拦一下亦有所不能。

    江呈万怒吼一声,暴叫跳起道:「你们这些死人,还不快给我上去剁了这小子!快!呃……慢点,不要伤到了解夫人!」

    一众几乎呆若木的打手们终于在江呈万的怒吼下反应过来,应声扑上。

    靖雨仇收回抚弄解忻怡的色手,先好整以暇把她拖到背后,并未特意运做真气,一切以自然为本,纷纷攻上的十几人的动作在他眼中几乎等若于蚂蚁爬般缓慢。

    靖雨仇只目神光电,划过空间和距离,看得远远的江呈万忽地心中发麻。

    靖雨仇脸上绽放出一丝微笑,这些虫子般的排族打手本就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一团光影从靖雨仇手中爆开,抢先攻上来的十几人中,每人都感觉到自己的颈子一凉,下一刻已经变成了躺在地面上的毫无生命的死尸。

    这是从当日里与雪青檀一场剧战领悟来的“洗练”一式中衍生出来的,「行神如空,行气如虹。巫峡千寻,走云连风。饮真茹强,蓄素守中。喻彼行健,是谓存雄。天地与立,神化攸同。期之以实,御之以终。」是为“劲健”。

    这招功法的最大特点就是快速,以气御刀,“洗练”此招主旨是讲究真气在体内的运行,如若配上“雄浑”那样霸道的招事,就变成威凌天下,气势万千的刚猛招数,但如果不使真气一次迅猛爆发,而是如涓涓细流般运行,就形成了“劲健”一式。

    此招展开,刀光快如疾风,几乎以眼看不到的速度划过每个人的颈子,快得竟然好似分不出先后。   只出一刀,靖雨仇收手昂立。

    此时江呈万手前只剩下有限的几个人了,各个手脚发抖,面露恐惧之色。   靖雨仇傲然一笑道:「要命的话,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此时在众人心目中,靖雨仇已经化身为阎罗殿上来催命的魔王,这时候还不懂得逃命的就是脑筋生得有问题了。排族打手连喊叫亦不敢,一个个悄悄的自两旁溜走。

    靖雨仇忽道:「江呈万留下!」   江呈万肥胖的身体猛的一震,满身的肥抖个不停,膝盖酸软下,颤巍巍的整个身子矮了一截,磕头如捣蒜,忙不迭的连声告饶。

    靖雨仇好整以暇的收好虹刀道:「你有几个老婆?」   江呈万颤声道:「七……七……个……不……不对!好象是……是八个!」

    靖雨仇为之喷笑,「自己有几个老婆还弄不清,你要想活命的话,乖乖的照我说的去做!」他微笑着飞起一脚,直接将他踢进了内室。

    原本华丽的大卧房内,红烛大燃,房中间有一道只能朦朦胧胧看不清人影的厚纱隔开。

    靖雨仇的要求很简单,两人隔着厚纱较量床上工夫,如若江呈万得胜,靖雨仇自然放他活命,如果连这项都不行的话,自己的下手决不容情!

    对于这样的比试,虽然隔着厚纱,那边人看不清这边的景象,但生保守娇羞的解忻怡自然不会同意,不过靖雨仇魔手一动,在加上他大肆舔弄解忻怡白玉耳这一最敏感的地方,她即使不答应亦无力办到了,只能乖乖的接受这异想天开、惊世骇俗的比试。

    靖雨仇伏在解忻怡的玉背上,火轻轻撩拨着已经溢满了蜜汁的嫩,却并不立即进入她体内。他两手从背部的弧线绕过去,两团沉甸甸的玉顿时落如魔掌中,顶端娇红的蓓蕾亦没有逃脱被掌控的命运。

    解忻怡的玉体向后一缩一缩的,想让他的火尽快的破入体内。不过靖雨仇丝毫不急,隔壁已经传来的声荡语反而催起了他的兴致,他发誓要好好逗弄一下这美丽的义姐。

    解忻怡几乎要哭出来了,靖雨仇的手指滑过光滑的雪背,嘴唇更是在白腻的耳处徘徊,极力的吸吮让她脑子都已经麻木了,只有下体的感觉还是清晰的,火烫的在两片蜜唇间划来划去,却不肯再向里更深入一寸。

    下体的酥麻难以缓解,解忻怡终于哭吟出声,「坏……弟弟……你坏……坏死了,欺负……姐姐!」

    见到把美丽的义姐逗哭了,靖雨仇也不再挑逗了,健腰一挺,结结实实破体入内,把紧窄的蜜撑得涨大了一圈。

    解忻怡只觉得下体蜜壶处极其充实,其中顶端的巨头处更是顶到了身体最娇嫩的最深处,她滚烫的玉体泛起了艳红色,美丽的体也不知觉的婉转扭动起来,光滑的肌肤和修长的白腻玉腿,象条美丽的大蛇。

    靖雨仇开始把在一个狭小的范围内缓缓的抽动着,并不是大起大落,昨夜里已经喂的义姐太饱了,今天自然要采取些舒缓的手段。

    而厚纱另一侧的战况就激烈得多,江呈万极力的梳弄着他的第八房小妾,在短短的一刻内就把她送上了高潮。江呈万不挑选其他七个老婆,而偏偏挑中这个第八房小妾,其中必然是有他的理由的,这第八房小妾是他新近娶过来的,还是个生嫩幼稚的少女,对于这种风月事情,完全没有抵抗力,同时也能够使他更加持久些。

    不过即便如此,靖雨仇依旧感到惊讶,自从自己领悟“阳化气”的工夫后,床上的工夫可以说是一日千里,要泄就泄,要挺就挺,随意自如,不过看不出这江呈万一副酒色二世祖的模样,想不到在床上还可以坚持这么久。自己为了解忻怡的身体着想,并没有使用过度让他劳累的“阳”心法,而江呈万能坚持到这种时候,也算得上是非常了得了。

    靖雨仇好整以暇的以手指调弄着解忻怡两片蜜唇间的芽,让其变得更为晶莹剔透,而解忻怡的玉体也随着他的手指激烈起伏,香汗淋漓。眼看着美丽的义姐的白玉般的俏臀在眼前晃动,靖雨仇心中一动,「啪!」的一声,不轻不重的打了白玉臀一下。

    没想到解忻怡的反应出乎意料之外,已经被激情染成艳红色的肌肤泛起一阵更深色的红潮,两片蜜唇和蜜深处也是一阵紧缩,夹得靖雨仇的大险些断掉。

    居然有这等意外的发现,靖雨仇开始接二连三的拍向雪白的玉臀,解忻怡两眼微眯,显是舒适非常,小嘴还不时发出些微弱的抗议,「不要……啦!好……丢人呢!」

    「啪啪!」   美丽的解夫人的白玉臀很快就染上了一层妖艳的晕红色,而这个美丽的义姐显然是舒爽到了极点,竟快乐的昏厥了过去。

    靖雨仇捏捏她的臀瓣,很想一尝绝美后庭的味道,只是拍打美臀,就已经令她如此快乐了,玩弄后庭的时候,一定可以把她体内深藏的浪劲完全迫出来,不过现在可不是时候,江呈万那边的情形令他感觉有些不对。

    两边的男女欢爱,都是已经超过大半个时辰了,如若换做个普通人来说,必然是无法维持如此长的时间的,而这个江呈万据靖雨仇看来,并不是什么武功高手,换言之,他能够支持这么长的时间,一定是因为使用了某种奇妙的御女功法。

    靖雨仇温柔的为美丽的义姐着好衣物,虹刀划开隔在中间的厚纱帐,现出了两个正在剧烈挺动的体。

    果然如他的猜测相同,江呈万身下的女子,身体泛起的是妖异的不正常的血红色,而江呈万身上却连半点汗滴也没有,这就是同自己的“阳化气”相类似的采补工夫,看得出来,江呈万学这个也没有多长时间,只会采取,不会阳流动,如若在这样任他采下去,相信身子的女子很快就要脱而亡。

    「砰!」靖雨仇一脚踢在他屁股上方的脊椎大上,猝不及防下,江呈万身体剧烈颤抖,与女子接合出涌出了大量白色的阳,适才所吸取的气,如若顺着破口的大洞般顺流回少女体内。「呀!」仿佛要撕裂般疼痛,让江呈万忍不住惨叫起来。

    过了良久,江呈万才喘着气回复过来,只是神委顿,浑身又气无力。

    靖雨仇用脚扒拉扒拉他道:「算你运气,你可以留下一条命来了,不过要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如若我不满意的话,嘿嘿……」

    江呈万有些喜出望外,没想到真的可以保住条命,他连忙下跪点头,「我一定据实回答,一定!一定!」

    靖雨仇忽地问道:「刚才你的采补阳之法,是从哪里学来的?」

    江呈万一怔,低头想了想,忙不迭的回答,「那是……那是半月前,我从个老和尚手里重金购得的秘籍,据说可以金枪挺立,百战不倒!嘿!说句实话,还……还真是挺管用的……」

    「少废话!」靖雨仇斥道:「那个老和尚法号是什么?」

    「法号?」江呈万答道:「刚开始我也问他了,不过这老和尚鬼鬼祟祟的不肯说,不过后来我以不给银子相威胁,他终于还是说了,好象是叫……叫什么……天一和尚?」

    靖雨仇暗暗点头,「果然又是这个和尚!」

    天一和尚的名号,早在遇到马帮方回的时候就听说过,方回也正是由于这个三不戒和尚的传授而能够金枪不倒,算起来,自己间接也与他有些渊源。

    靖雨仇示意江呈万扶起他瘫倒如泥的第八房小妾,警告道:「现在你有那么远滚那么远,如若让我在见到你……」

    江呈万哪敢说话,唯唯诺诺的答应,扶起他的第八房小妾,溜之大吉去也 - 沧澜曲 - 第二十四章 暗波逐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