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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沧澜曲 第十六章 将计就计 发表人:jaxck 原作者:忘怀

    苏园只是江华城里安排重要客人的居所,苏潘的城主府并不是在这里,流离失所的军力更是成迷。

    靖雨仇和岳红尘作为徐蔚瑶的朋友,得以在这里住下。但奇怪的是,包括灰无极在内,几乎整个苏园内的人都对靖雨仇表现出相当程度的敌意,这就让他大为不解了,灰无极对他的敌意是显而易见的,也是可以理解的,而其他人的敌意就多少显得有些莫名其妙了,好在这个谜团在住进苏园几天后终于解开了。

    这几日靖雨仇丝毫没有间著,整天寻找各种机会刺探流离失所的各种状况,没事的时候也挑逗挑逗徐蔚瑶这个美少女,现在她已经可以接受他的亲吻了,虽然仍会脸红心跳,娇羞万状,但至少是已经不排斥了。

    不过对于更进一步的发展,小妮子可是守得死紧,搂搂都肯了,就是欢爱还不行,虽然从她的眼中可知她对靖雨仇和岳红尘的可以尽情欢好实在是十分羡慕。

    越是深入的了解,靖雨仇越是发现流离失所的严密,几乎就是铁板一块,无论如何旁敲侧击,基本上得不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最让他感到有价值的消息,反而是从徐蔚瑶那里无意得来的。

    对于当日里徐蔚瑶运送的东西,靖雨仇一直是大感兴趣,据直觉,这一定是种非常有用的东西。可惜无论他如何引诱,向来遵守约定的徐蔚瑶就是坚决不吐实,但从片言只语中他还是听出了些许端倪。

    这东西应该是由香榭托运来的,这就代表著整个天下的白道都有可能转而支持流离失所,这实在是让人伤脑筋。从徐蔚瑶口中套知,香榭天檀其实并不单是一处地方,而是分为香榭和天檀两部分,两门源于一处,相互间因缘极近,而且每代每门只出一人,虽然仅仅是这么两个人,但却往往能带动和左右天下间的大势。

    像这种极其强大的势力,想打倒它是不太可能的,最好的方法就是把它拉过来,破坏它与流离失所的结盟,转而让它支持流民大营。但想归如此想,实行起来却是无从著手。现今唯一的可行之策,就是把徐蔚瑶这个痴恋自己的美少女完完全全的收服在胯下,让她心甘情愿的倒出所有隐藏的秘密。而且只要一想到她那身极其腻滑的肌肤,他就对这个办法充满了渴望。

    情况在他要展开行动之前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变化。

    靖雨仇刀势如风,将岳红尘泼出的清水尽数挡住,没有半滴落在身上,随著刀势止歇,最后一滴水溅落在四周,在周围绕成个大圈。

    徐蔚瑶在二芳看得拍手叫好,喜笑颜开。水滴落尽,靖两仇收住刀势,顺势在徐蔚瑶的粉脸上亲了一下。

    “讨厌!”少女巧笑著娇唱,却并不是真的发怒。不过偏偏就是有人不识相,眼睛长到了头顶上,没等靖雨仇公平起见给岳红尘也奉上一记轻吻,一把剑伴随著怒吼声直接刺了过来,恶狠狠的直似要在他身上穿个透明窟窿,“贼!居然敢到苏园来撒野!”

    剑势虽然凶恶,但其中透出的内力却并不强劲,显示来人的功力也就是普通水平,令靖雨仇奇怪的是,攻来的真气中好像带著一丝熟悉的感觉。

    不用如何费力,靖雨仇身体微侧即躲过了偷袭,同时也看到了袭击者的模样,那是张有些熟悉的脸,与早前见过一面的苏潘有三分相似之处,有了这些靖雨仇哪还猜不到,况且苏园既然是接待贵宾的场所,能有资格到这里的人自然不多,以这家伙的品貌来看,必然是苏潘的儿子亦或孙子,徐蔚瑶的一声惊呼更是证实了他的这种想法,“苏问鼎!你做什么?快住手!”

    此人一剑落空,已知道两人的实力差距过大,本没有打嬴对方的机会,他也识时务的收剑,脸上更是带著笑容道:“在下只是看个玩笑,想不到这位兄弟武功如此湛!小瑶,不介绍一下么?”

    靖雨仇心中冷笑,也上下打量著眼前自称是开玩笑的苏问鼎,不可否认,他的外形倒是高大俊朗,一派年轻有为,但开动的目光让人觉得此人必是心计狡诈之人。

    他肯定是见到徐蔚瑶和自己态度亲密,心生嫉恨,这才顾不得身份拔剑相向,一击不中,这才装出副和善面孔,而且又极力呼喊徐蔚瑶的亲呢称呼,以示两人关系匪浅,但可笑的是,徐蔚瑶适才惊呼时直呼其名,完全点明了两人间的关系。

    退一步说,即便两人关系达到如此亲密的程度,靖雨仇也丝毫不会退让,将他看中的美人拱手让。

    这苏问鼎的武功是继承自他父亲苏潘的天心真气,可惜到了他手里顶多算个三脚猫的功夫,不过从他的名字上看来,苏潘欲争霸天下的野心昭然若揭。

    但靖雨仇更是从中窥出一项门道,苏潘必定是极为宠溺此子,换言之,苏问鼎就是功力高绝,城府深沉的苏潘一个大弱点。

    眼看靖雨仇丝毫未受到损伤,徐蔚瑶这才放下心来,语音也恢复了平时的甜美,“苏大哥!你怎么这么莽撞,不问清楚就随便动手!”

    看到苏问鼎虽然依旧保持著翩翩风度,笑容满面,但其中却隐藏著一丝愤恨和尴尬,靖两仇童心忽起,一把搂过徐蔚瑶,在她娇嫩的红唇上轻点一下,“瑶儿,不要责怪苏兄了,他也是一片好意!你看为夫不是没事吗!”靖雨仇的这话说来没带半刺,但却又给予了苏问鼎极其沉重的打挈。

    虽然平日里早已习惯了靖雨仇的搂搂抱抱,亲亲,但那都是在没人的情形下,现在有外人在旁,徐蔚瑶只好故做矜持的略微象徵的挣扎一下。

    苏问鼎的涵养功夫显然还算可以,但那张扭曲的笑脸无论如何也不能称得上是俊朗了,靖雨仇的话简直如刺般直刺入他心里,让他浑身的肌不由自主的打著颤。

    靖雨仇笑在心中,故意再亲了徐蔚瑶一下。

    苏问鼎既不能在佳人面前继续动,又无法在看下去他的表演,只好拱手道:“在下还未见过家父,先告辞了!”话虽然说得冠冕堂皇,但生硬的语调和颤抖的语音显示他的心情处在极度的激荡之中,没有当场吐血已经算得上他厉害了。

    看著苏问鼎略有些踉跄的背影,靖雨仇故做漫不绝心的问道:“这个苏问鼎是什么人啊?” “他啊!是苏伯伯唯一的儿子,但苏伯伯好像不怎么喜欢他,经常总是斥责他。”

    这话靖雨仇才不相信,不是说他不信徐蔚瑶的话,而是不信苏潘不爱护他唯一的儿子,他耍了这一招让人以为自己并不喜欢这个儿子,所以也就不会有不利的情况找上苏问鼎,可最大限度的保证他的平安。

    可惜的是碰到了靖雨仇,在靖雨仇的心中,攻击敌人必定要攻击他的弱点,如今苏问鼎就是苏潘的最大的弱点所在,必要时,他定会利用这个好好的打压苏潘。

    苏园内的人对他而非是岳红尘怀有敌意的原因就很明显了,这些人理所当然的视他们的少主和徐蔚瑶是一对,不过靖雨仇知道这只是他们的一厢情愿。

    徐蔚瑶在情爱方面可以说是纯白如纸,正等待著他来书写笔的色彩,至于苏问鼎这家伙,有多远滚多远吧!

    不否认苏问鼎有喜欢徐蔚瑶的可能,不过最可能是觊觎她的美色和背后的势力吧!娶到她可是一本万利,既嬴得美人归,又增强了实力,的确打的是好算盘。

    不过靖雨仇不会给旁人丁点的机会,决定今晚就让生米成熟饭,尽快的将徐蔚瑶收归帐下。 “哗!”一盆水劈头盖脸的泼个正著,全身上下的状况自然不用多说,全部湿透。

    “哈!”没等恶作剧的岳红尘笑出来,一部分的水受靖雨仇自动护体的真气激荡,将旁边的她也淋了个湿透,两只落汤眼对眼的望著,给果反而把旁边看热闹的徐蔚瑶惹得娇笑连连。

    岳红尘被淋湿后的玉体玲珑曲线尽露,惹得靖雨仇像个急色鬼般上下瞧个不停,要不是他感觉到奇怪,说不定就会扑上去当场和这个惹火的美女亲热一番。

    情形是很诡异的,身后花丛中露出股窥探的气息,如针芒般刺在后背上,靖雨仇如果再感觉不到,过去早就不知道已经死过多少回了。他并不回头看看是谁,只是以微弱的气机锁住此人的位置,留心窥视者的动静。

    眼中看到的是徐蔚瑶和岳红尘两个少女的相互调笑,心神却已经完全放到了窥视者身上。

    真气略微有所感触,显然窥视者窥探了一会儿,打算离开,也可能是想要给幕后的指示者汇报情况。 来不及吩咐两女一声,靖雨仇顾不得湿透的衣衫,追踪离开的窥视者而去。

    那是个体形硕大肥胖的人物,从背影上靖雨仇就可认出是苏园里对他敌意最浓的祥嫂。

    这个肥胖的妇人从他到来的天就表现出了莫名的敌意,现在看来,她应该是苏潘安在苏园的耳目总头目,负责窥视各种情况,这么急匆匆的神态自然是要去汇报所见到的情形。

    跟在她的后面左转右转,七拐八拐后,跟到了个极其隐秘的地点。眼看祥嫂推开小屋的门进去,靖两仇不敢跃上屋顶偷听,就这么伏在草丛中,运气真气,让自己的意识跳离体,好像紧跟著她般窥探小屋内的情况。

    “应该是有两个人,一个气息悠长,内力非同小可;另一个则逊色很多,且情绪波动激荡,显然心情紊乱之极。”靖雨仇为自己天地视听功夫的怏速长进而大为欣喜。

    “如何?”年长之人一开口,靖两仇立刻听出了这正是江华城主苏潘的声音,依旧若平日里的中正平和,显得不紧不慢。 “少主没希望了!”这是祥嫂的声音。

    “啊!”另一个不用想就是苏问鼎了,乍闻自己再也没有得到佳人的希望,他禁不住怒吼起来,霹啪哗啦之声不住传来,显示他在狂怒中开始怒砸著屋中的一切。

    “够了!”仅仅是两个字,虽然声音不大,却又充满了威严和力量,一下子将处在疯狂中的苏问鼎震得安静了许多,苏潘不再理他,向祥嫂道:“你有什么好办法可以挽回这一切?”

    接下来的是一小会儿的沉默,祥嫂的声音响起道:“办法倒是有,就怕少爷不肯做!” “说来听听!”

    “女孩家最在意的就是身子,如果少主能抢先占了瑶姑娘的处子身,相信她必定可以回心转意,乖乖的跟随少主。”

    “这……”苏问鼎显然不同意,“我要明媒正娶的把她娶进苏家门!” “啪!”是手掌打在肌上的声音。 “爹!你……”

    苏潘的声音再也不是中正平和了,而是带满了寒意和使人恐怖的声调,“徐蔚瑶是徐希秀唯一的孙女,而且和香榭天檀大有因缘,如果能把她控制在手上,就相当于有了张绝好的王牌,既可以有天下土木大师的妙武器来源,还可得到白道里至高无上的象徵香榭天植的支持,一举数得!”

    接著,话语转为柔和,“其中利害,问鼎你应该明白!如若有了这些助力,相信未来不久后天下就是我们父子的!所以不管你是否愿意,今夜的目标必须达成!”

    半晌无声,过了好一会儿只听见祥嫂得意的声音道:“如果有少主的配合,这个计画一定可以成功!”

    接下来就是三人商议如何引开岳红尘和靖雨仇,再如何对徐蔚瑶使用迷药和春药。

    苏问鼎忽地顾虑道:“如果被灰无极知道了,他可是徐希秀的老朋友了,要是他发现我们的计划,那必然……”

    苏潘打断他的话,“灰无极对徐希秀虽然尊敬,但他对我更是忠心,要不是我,当年他早已经死在他师弟卓天罡手里了。放心,这件事情我是不会让他知道的,知道全盘计画的只有我们三人而已!”

    草丛中的靖雨仇听得恨不得冲进去亲手宰了这几个家伙,不过想归想,做归做,既然老天让自己幸运的听到了这项恶毒的计策,那接下来不设个套子让他们钻进去,就实在对不起自己了。他的身形向后退去,慢慢的消失在草丛间。

    当熄灯的时候,苏问鼎犹如鬼魅般出现在徐蔚瑶的房门口,据早前的计画,岳红尘和靖雨仇已经被成功的引开了,此时的房间里,中了迷药的徐蔚瑶像只待宰的小羊般等待著他的蹂躏。

    苏问鼎在内心中挣扎了良久,终于向前跨出了一步,也开始了他噩梦。

    刚一进房间,就有股甜香扑皇而来,闻在鼻际使人飘飘欲仙,通体舒泰。当他知道不好时,已经没办法阻止自己的动作了。

    为了能让徐蔚瑶乖乖的就范,春药就成了必备的东西。不知道是不是负责撒药的徉嫂撒得太多,而且苏问鼎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刚一进门就吸收了大量的药粉,其中猛烈的效力立刻显露了出来。

    黑暗处传来的匀称的呼吸声提醒他佳人所在的方向,几乎连衣物也顾不上除去,苏问鼎饿虎扑食般向床上扑了过去。

    夜空中的月儿被乌云遮住了半边,彷佛也是不愿见到佳人受辱的场面,不过花丛中却有三个人正在凝神倾听著。

    透过不太亮的月色,这三人竟然是应该已经被引开的靖雨仇和岳红尘,以及应该是在里面被苏问鼎肆意蹂躏的徐蔚瑶。

    岳红尘饶有兴味的听著屋内的声浪语,边听边道出感想,“这两个人挺饥渴的嘛!” “是啊!乾柴烈火啊!”靖雨仇看一眼一旁的徐蔚瑶,看到这小妮子正气鼓鼓的脸色铁青。

    也难怪她愤怒了,今夜要不是靖雨仇的话,此时在里面接受蹂躏的就是这个鲜嫩可爱的美少女了。

    屋内的欢好声愈来愈大,要不是这里比较偏远幽静的话,说不定会把旁人吸引过来。

    岳红尘禁不住啧啧赞道:“吃了药就是不一样,没想到像个绣花枕头似的家伙也可以变得像种马似的!唔!里面的那个胖胖的祥嫂能经受得了吗?”

    靖雨仇拿眼瞟瞟徐蔚瑶,“四十多岁的中年妇人,正是饥渴的如狼似虎的时候,刚开始姓苏的小子或可以威风一下,等到半列后形势一定会颠倒过来。”

    果然不出所料,半刻后苏问鼎的呼号声开始低落,显然是体力已经差不多了。 剧烈的翻腾声传来,祥嫂的浪声再度响起,估计是像每次与岳红尘欢爱时一样是骑到了上面。

    靖雨仇左右四顾,岳红尘嘴角含笑,显是也想到了平日里骑在靖雨仇身上挺动的快乐;而徐蔚瑶则是俏脸微红,看样子是对如此激情的场面感到很不适应。

    如此的情况和形势下,是引诱这个美少女的最好时机。趁著她的焦躁不安,靖两仇的手坚定的抚上那盈盈一握的细腰,并且在适度的范围内缓慢的揉搓著。

    少女显然是感觉到很舒适,而且他的手还很有分寸,并没有让她有压迫的感觉,玉体轻微的颤动著,好像有些娇柔无力般依偎在他怀中。

    伴随著屋内的激情,靖雨仇开始以言语引诱。 “哦!现在一定是苏问鼎的巴项到徉嫂的核了,不然她不会浪得这么大声!”

    岳红尘也在二芳附和,“这个徉嫂看来挺厉害的嘛!下次我也要试试研磨核这一招!”

    相对于靖雨仇的有意挑逗,岳红尘的口无遮拦反而更激起了徐蔚瑶心中的涟漪,加之本来就对爱郎有情,此时在耳际和身体的双重引诱下,少女嘤叮一声,娇躯无力的任由他抱个满怀。

    在这种情况下欢好,而且还有别人欢爱的伴奏,相信更是刺激。

    徐蔚瑶绝没有想到的,自己有朝一日会在这样的场合,这样的环境下失身于别人。不过在此时此刻,至少她是心甘情愿的。在靖雨仇褪下她衣物的同时,她主动的献上香吻,美丽的眸子不复平日的澄净清明,而是蒙上了层朦胧的水波,清丽得如水中的花仙,微张的红唇被靖雨仇痛吻著,香嫩的小舌也不由自主的被逗弄。

    臀缝间一挺,竟是自动褪去了衣物的岳红尘欺上身来,捧著她的俏臀放到自己的怀中。 月儿也赶紧跑了出来,色色的照耀著三具赤裸的胴体。

    岳红尘在下,徐蔚瑶在上,两具美丽的玉体叠在一起,一个层如蜜色,别有情味;一个白腻晶莹,玉雪可爱。

    更妙的是,岳红尘的身量稍稍的高于徐蔚瑶,此时徐蔚瑶半躺在她怀中,两个粉嫩红润的蜜一上一下的交叠在一起,像两只微张的小嘴般等待著他去开垦。

    这是徐蔚瑶所能经历的最奇妙的一次欢爱了,爱郎充分的催起了她的情欲,当他破体而入,与她灵交合时,泪滴从徐蔚瑶眼角流下,幸福快乐的感觉弥漫全身。

    靖雨仇架起的是岳红尘的两条大腿,由于位置关系,如此一来,两张蜜完全在他可控制之下了。先要对付的是初次领受这种激情的徐蔚瑶,火热的阳物缓慢的进出,不要几下就让她的玉体颤抖个不停,玉手拼命的想抓住他肩头。

    不过任凭徐蔚瑶双手挥舞,却无法如愿,岳红尘在她身下也没有空间,两手揉捏住她的两团粉,又拉又捏,甚至还偶尔溜到两人交合处轻轻桡弄。

    靖雨仇开始改变动作,阳物不再单在徐蔚瑶的蜜里活动了。上下抖动,阳物快速的进出著上下的两个蜜,将这个玉体里的蜜汁带到那一个玉体里,同时身体在上面摇晃摩擦,让两人得到的快感倍增。

    生嫩的徐蔚瑶首先低叫一声,由于小嘴完全被靖雨仇堵住以防止她高湖的欢叫声被听到,只好以白腻的玉体的剧烈痉挛来表示身体的舒适程度。

    剩下来的就是专心对付近来愈来愈需要的岳红尘了。把徐蔚瑶的两条大腿尽可能的向上抬,纤细而柔软的柳腰几乎整个的折了起来,还滴著蜜汁的蜜正好凑到岳红尘的嘴边,下体遭到靖雨仇猛烈而激情的进出的她唯有用徐蔚瑶底下的这张嘴来堵住达到高潮的欢呼。

    蜜汁和唾混到一起,再也分不清彼此了。徐蔚瑶几乎已经是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而岳红尘也好不到哪里去,上面的嘴被徐蔚瑶的蜜紧紧的堵住,下面的则被壮硕的阳物快速的抽动著,她只能以鼻间的娇哼来宣泄下心中的春情。

    两声低沉的闷响几乎是同时响起,岳红尘和徐蔚瑶两人一齐掌升到了情欲的高潮。 欲横流,蜜汁相溶。- 沧澜曲 - 第十七章 影子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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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沧澜曲 第十七章 影子杀手 发表人:jaxck 原作者:忘怀

    与三人达到顶点的激情同步,屋里的两人也到了最紧要的关头,一声声短促的急吼声断断绩续,显示已经到了要发泄的边缘。

    靖雨仇拍拍仍旧显得娇慵无力的两女的俏臀,指示意识和神态仍旧清醒的岳红尘把已经快乐得不知天南地北的徐蔚瑶送回屋去,而自己则拿好工具,开始进行下一步的计画。

    屋中两人的叫声响起,可以称得上是高亢,只不过在听似欢愉的叫声过后响起的却是持续的惨叫声,其中的凄厉程度,可以和等待宰杀的牲畜相媲美。

    这阵的惨叫就不等同于先前所发出的声浪语了,声音之大,几乎可以将屋盖掀开,在本来寂静的夜空里传出老远,不但是整个苏园,就是外面的大街上也有可能听得到。

    四周的灯火迅速的亮起。

    数道人影快速向这里赶来,显示苏园的人反应实在是不慢,最前面的亦是身法最怏的一人正是苏潘。面上露出的惶急之色却正显示了他的心思,苏潘平日里以面慈心和,平静无波而著称,即便是再重大的变故,也从未见过他的脸色有丝毫的变化,如今这么一来,反而有些欲盖弥彰的作态。

    苏潘以从容不迫的动作推开徐蔚瑶的房门,口中本来已准备好要说出的“你这个畜生!竟然敢做出这种事情!”的话语在看到房中的情景时完全说不出了。

    按照先前三人的预计,此时苏问鼎应该是搂著赤身裸体的徐蔚瑶,早已让生米煮成了熟饭,只要苏潘假意暴怒,装模仿样一番,再加上旁人的劝阻,必定可以大事化小,成功的实现这项计画。

    办法虽不错,运气实在太差,经靖两仇的手,形势急转直下,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脱离了苏潘的控制。

    眼前呈现出的情景,的确在床上是两个赤裸裸的身躯没错,姿势是刚刚欢好完毕也没错,但不是本来应该接受苏问鼎蹂躏的徐蔚瑶,而是那个出主意的祥嫂,不过这个虽然让人震惊,倒还在苏潘所能承受的范围之内,但当视线下移,所见的景况更是触目留心。

    听到了如此大的嘈杂声而却不做出反应,苏问鼎当然是有些状况了,床土地下已经全被鲜血染红,而受创的部位正是苏问鼎的命子,看得出,几乎是被人活生生弄掉的,而且还是在最高潮的时候,苏问鼎受了如此重创到这个时候还没有死掉,已经算得上是非常幸运了。

    苏潘的脸色变得非常奇怪,面目虽然依旧是平日里那副慈和祥顺,但仔细看去,会发现他的眉处微微颤抖著,尤其是体内散发出的那股强绝冷冽的真气,更是昭示著怒气已经到了要爆发的顶点。

    门外的人丝毫不敢做声,全部趴伏在地等待著城主的命令。 “还等什么,赶快把少主治出去医治!”

    苏问鼎很快就被抬到妥当处医治了,就连好像是昏厥过去的祥嫂也被抬了出去。 除了一片狼籍的床铺,看不出有丝毫刚才的痕迹。

    灰无极如一阵风般卷了进来,由于要进行卑鄙的勾当,灰无极本来也被引开了,在适当的时候才会把他引回,好进行下一步的计书,利用他让受了徐蔚瑶默认即成的事实。

    时间和计画上是拿捏得恰倒好处,只不过事情的结果却与预想的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虽然没看到苏问鼎的惨状,但从满床的鲜血上就可以看出事情的严重。

    灰无极又惊又怒,接连追问:“少主怎么样了?蔚瑶呢?在哪里?是谁干的?”

    苏潘神态平静下来,又恢复到先前那种像是无欲无求的神态,他只轻轻一摆手,“蔚瑶没事,这只是个意外,灰老去四周巡视一下,看看还有没有残余的敌人!”

    灰无极虽然仍有疑惑,但不能违背城主的命令,只好退出屋去。 周围再没有半个人影,苏潘的脸上现出嗜血的神情,高大的身形转身投入到外面的黑暗中。

    靖雨仇回到房间的时候,看到的正是这一幕情景,徐蔚瑶仰面躺在本来是属于岳红尘的位置,而岳红尘则伏在她身边用略显生涩的手法抚著滑腻的体,抚慰著刚刚由少女变成少妇的徐蔚瑶。

    大力打了她翘挺的圆臀,让处在激情中的两女分了开来。 徐蔚瑶一脸羞涩,好像做错事的小孩子被抓到一样,岳红尘倒是满脸坦然,目光反倒是在责怪他打搅了她们的好事。

    一个妩媚,一个英气,诱得靖雨仇很想再和两个美女大战一场,不过现在实在不是欢好的好时机,看看外面的天色,再过不久可能就要天亮了,是商议下一步计画的时候了。

    靖雨仇抬起徐蔚瑶羞涩的脸蛋,让她的玉容对著自己,紧闭的美目和泛红的肌肤让他暗赞佳人如玉,不过现在可不是发出感想的时候,他亲亲徐蔚瑶的嫩脸,“瑶儿,以后跟著夫君我走好么?”

    “是谁的夫君啦!”徐蔚瑶的羞著脸道:“人家还没和你拜堂呢!” “没拜堂?刚才的在草地上的不算么?那就再拜一次好了!” 徐蔚瑶的脸更红了,羞答答的不敢答腔了。

    “看来这个小姑娘的身心已经全部在掌握中了!” 靖雨仇放下心来,神色一正道:“昨日知悉了苏潘的谋,今天更是破坏了他的计画,而且还重创了下手的苏问鼎……”

    他看了岳红尘一眼,她揶揄的笑容显然是在告诉他间掉苏问鼎的这一招实在是做得太彩了。 靖雨仇接著道:“苏潘说不定会要起报复之心,所以我们还是先溜为如。”

    徐蔚瑶的眼中有一丝疑惑,显然不知道为什么要赶紧溜掉和不相信苏潘会报复,她辩解道:“苏伯伯为人很慈和的,而且这次是苏问鼎不对,苏伯伯不会责怪我们!”

    “不会?才怪呢!”岳红尘不屑道,“上梁不正下梁歪!儿子干出这种勾当来,你想老子能脱得了关系么?道貌岸然的老家伙!”

    徐蔚瑶更迷茫了,在她心中,苏潘可以说是个颇为高大和值得崇敬的形象,要不然她也不会接受香榭天植的委托,为流离失所运送物品,但眼前的事实是不容争辩和无容质疑的。

    靖雨仇跑来警告她今天会有贼来采花时,自己还不相信在这江华城里居然还有贼的存在,更不必说是在苏园内了,要不是突然被靖雨仇吻住,以至于意乱神迷的被抱到外面,她现在大概还是在房间里坚持不出吧!

    那里面遭到劫难和蹂躏的也就是自己了,而更出人意料的,乘著夜色偷偷而来的居然是以前虽然谈不上喜欢却也不算讨厌的苏问鼎!形势实在是出人意料,而眼见为实更是让她惊讶,她心中对苏潘的感觉和印象产生了动摇。

    靖雨仇观颜察色,哪还会不知道她在犹豫什么,照例再来一记热吻,痛吻她那湿滑的小嘴,直到吻得她气喘吁吁,脑筋不能正常运转思考为止。

    拖著徐蔚瑶,三人趁著后园一片混乱之机,驾上徐蔚瑶的马车,冲开苏园的大门,驶了出去。 正是接近黎明的时分,一抹亮色自天际隐约的闪出。

    到了这个地步,徐蔚瑶也无法理清脑中的思绪了,只好专心致致的驾车,以最快的速度离开江华城。 马蹄敲在街面上,声声脆脆。

    接近黎明的清晨,街面上不见半个人影,马车转过太原街,向城外驶去。

    虽然平日里熙熙攘攘的大街上看不到一丝的动静,但靖雨仇却感到有些奇怪的感觉,愈接近城门,这种感觉愈是强烈,不是静寂的感觉,而是好像周围弥漫著一种危险。

    靖雨仇的神经是极其敏锐的,要不然也不会那么多次的死里逃生。 据自己独特的灵觉,他相信这是即将有敌人到来的信号。

    靖雨仇沉声问道:“瑶儿,如果此时又敌人突然来攻击,你有什么办法么?”

    “敌人?在哪?哦!如果有的话,你放心,这辆马车有很多装置,可以抵挡住一般敌人的进攻。嗯!问这个干什么?”

    “因为很快就会用得上了!”靖雨仇抽出虹刀,严阵以待,愈发强烈的感觉让他知道暗处隐藏敌人的攻击就要开始了。

    好像是蛇行般的嗦嗦声响起,虽然声音不大,却分外刺激耳鼓。 “敌人来了!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吧!”

    徐蔚瑶和岳红尘此时已经全部退入了车内,马车依旧往前行驶著,徐蔚瑶不知扳动了哪里的什么东西,一阵嘎吱声在耳边响起,马车两边骤然喷出了两团火舌,不仅把黎明前的黑暗驱散,亦成为了阻止敌人扑上马车的最好阻碍。

    熊熊的火舌喷出足有雨三丈远,青红色的火焰看得出热度极高,不知道是从哪里喷出来的,但效果却极为明显,自车身两侧扑上的四人中有三人当场闷哼一声横退开去,显是中招了。另外一人肯定是众人中的头头,不但功力最高,而且极为勇悍,非但不惧火焰的灼热,而且还撞破车壁,直扑而入。

    “砰!”强烈的真气撞击声响起,虽然勇悍和功力高明得足以抗拒灼热的火势,但在已经被火焰削弱了一部分功力的情况下,再加上早就守候在一旁伺机而发的靖雨仇的虹刀电闪出手,即便此人功力不在靖雨仇之下,但此消彼长下,还是大叫一声在一招中被磊到了车下。

    靖雨仇知道这一招取不了他的命,暗叫可惜,偷袭者功力之高实在是出乎意料之外,即便在这种先被火烧,后被他以逸待劳的袭击的情况下,却仍旧不能予以偷袭者重创,而且偷袭者的内力很是奇怪,即使是在劣势中仍然有著极强和毒的反击能力,颇有些类似他当杀手时的风范,要不是熟知这种手法,说不定会吃上大亏。

    尽管车壁完全破碎了,高速行驶的马车带起呼呼的风声,引得木屑碎片乱飞,徐蔚瑶却被岳红尘搂在怀中,没受到一丝的伤害。

    敌人不知道施展了什么手法,切断了马匹和车之间的连结,这时车马分离,车速急剧下降,不等车停下来,敌人就要发动下一波的攻击了。知道可能事情紧急,徐蔚瑶连忙又扳动了车内的另一处机构,马车几乎在不可能的高速下速度又突然加快,几乎是比之先前有马匹的情况下加快了一倍有余,更猛烈的气流吹进车内,迫得靖两仇紧紧的搂住二女,紧靠在车壁的另一侧。

    没有马匹的牵引的车居然驶出了超过有马匹时的速度,这一招变故大出敌人的意料之外,各种后继的著数也就纷纷落空,错误的估算了车辆的速度,随后攻击的袭击者都扑空了地点。

    马车笔直的向前冲去,不过也幸好太原街是笔直的一条,除了尽头两处,本没有转弯的地方,也是得以他们暂时甩开敌人的重要原因。

    照靖雨仇的发觉默默占算,此次来犯的袭击者至少在十人以上,刚才波袭击的是四人,而后被他们意外躲开的第二波攻击共有六人参加,此外街旁的屋脊处还有监视者,虽然不知道确切人数,但可知至少应该在三、五人上,而且偷袭者各个功力了得,其中有个别者甚至丝毫不逊于靖雨仇,总和起来,这是支非常强大的实力,平白无故的遭到这么强大的敌人袭击,不消说,一定是苏潘在背后推动,而这样的实力,应该是他隐藏的暗处的牌了,连这个都出动了,可见苏潘要置他于死地的决心。

    苏潘的报复,靖雨仇不是没考虑到,而是他没想到苏潘的动作如此之快,决断极其果断,而且还有如此强大的实力做偷袭,自己还真是小看了苏潘,看来这天下七大义军的首领,各个都是极端不好意的角色。

    看到马车迅速的远去,屋脊处监视者纷纷耀下,汇合先前的两波偷袭者,一齐追赶上来。藉著渐渐放亮的天色,可以看得清总共有十九人之多。

    靖雨仇计算著彼此间的距离和速度,马车的速度略胜一筹,得以将距离逐渐拉大,但不知道以如此的速度行驶,不知道还能支持多少时间,他向怀中的徐蔚瑶道:“没有马匹,这车还能以如此速度行驶多久?”

    徐蔚瑶挣扎著向车窗处靠过去,向外看了看道:“嗯!大概……可能……还会……就要停下来了!”

    如斯响应,马车下部发出阵“咯、咯”的声音,车身抖动了两下,速度开始逐步缓慢了下来,虽然幅度并不是太大,靠著先前的冲力,速度依旧很快,但要不了一会儿,估计就要停下来被追上了。

    现在的形势是极其不妙,后面有十九个高手在追逐,而且看样子架势是要死不要活,如果单是自己的话,相信不难逃脱,但带著徐蔚瑶和岳红尘两人,逃生的机会可以说是等同于零。

    徐蔚瑶也知道形势不好,咬著唇皮道:“你先跑好了,他们的目标应该主要是在你身上,应该不会对我们怎么样的!”

    岳红尘摇头,“你看他们的架势,那样子是要把我们三个全部杀掉的!”

    “只有如此了!”靖雨仇拉过徐蔚瑶,把她背到自己身后,用布带紧紧的缚住,以防止脱落。把紧她的俏臀,叮嘱岳红尘道:“你在我前面,不要回头,有多么快跑多么快!”

    眼看著车速开始明显的缓慢下来,靖雨仇问道:“有没有什么把车子弄毁阻止他们一下的方法?” 按照徐蔚瑶的指点,扳动第三个机关,车轮间发出刺耳而剧烈的声响。

    已经接近城门了,靖雨仇健臂搂住岳红尘,不等马车停下,背著徐蔚瑶纵身跃出,身后的马车摔然停下,接著开始向后急速倒退。

    这一招更是大出敌人意料之外了,不过一辆急速倒退的马车难不倒他们这些功力强横的高手,只需轻轻一纵,马车就不能给他们造成丝毫的麻烦。

    本来一直响著的机关声突然停止,没等他们反应过来,诺大的马车在强烈的爆响声中片片碎裂,化做了漫天火花,其中夹杂著的高热火焰,更是让人摔不及防。

    更危险的是,满天的碎片中,还合有大量的锋利铁片,惨叫声接二连三的响起,显然那些功力较低的几人已经遭了殃。

    其中的首领脸色铁青,原以为这项任务应该是手到擒来,对方只有三人,而且其中的两个女子几乎是不会武功,完成这样的任务,简直就像杀死只蚂蚁般容易。

    但没想到刚一接战,不仅自己被人一刀劈下车去,虽然没有受什么伤,但却摔了个灰头土脸,而且堪堪要追上时,居然再次中了对方的招数,折损了几名手下,这实在是奇耻大辱啊!今天如果不能完成任务,回去也无法向城主交代。

    马车炸裂的威力著实不小,总共有两个功力最低的当场毙命,而且还有几人受了不同程度的伤,这反而激起了这些凶悍之人的怒气,眼看靖雨仇三人冲出了城门,呼啸一声,众人舍命追去。

    出了城门不远,尽管由靖雨仇拉著,岳红尘很快就吃不消了,愈来愈缓慢的脚步严重的影响了他们的速度。

    靖雨仇当机立断,运功震碎缚著徐蔚瑶的布带,要岳红尘和徐蔚瑶快速逃跑,他在这里阻一阻追挈的敌人。

    看著靖两仇傲然挺立有如巍峨高山的身形,徐蔚瑶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只是摇了摇头,奉上记香吻,低声道:“夫君,瑶儿在前面等著你,如果你没了,瑶儿也跟著你去!”

    看著二女远去的背影,靖雨仇心中暗叹少女多情,自己也仿佛陷入到了少女的柔情中,昔日里那副做惯杀手的心态完全的不复存在了。

    深吸口气,靖雨仇挺直腰骨,决意死守此地,掩护二女脱逃。 此时天色已亮,清晨的薄雾也散去大半,但仍有些有若岛昊轻烟般在身周环绕。

    眼看著赶上来的十七名敌人,个个是形像彪悍的大汉,每个人都目露凶光,显是要杀他而后快,领头的更是一派高手的气度。

    靖雨仇暗暗估计对手的实力和弱点,其中有几人身上明显是因为适才的爆炸而受到了一定的伤害,此点应当是死里逃生的突破口。看得出,苏潘为训练出这样一些人来,一定是花费了不少的心血,今天折损了两人,相信令他非常心痛了,如果能再干掉几个的话,估计就更理想了。

    对方已经到了不足十步的范围内。 靖雨仇审时度势,虹刀并未出手,而是以一股强大而坚定的气势笼罩著前方。

    赶来的十几人惊疑不定,在靖雨仇营造出来的气势下,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首领看出形势有些不对,暴喝一声,“只是一人,做了他!”

    这些人全是凶横强绝之人,靖雨仇“神”一式只能略微影响他们一下,却影响不了多久,不过靖雨仇面对多人的同时抢上,怡然不惧,脚下步法通动,占了个极其巧妙的位置,使得直接面对自己的敌人一时间只有那么两、三个。

    面对首先凶狠的扑上来的三人,靖雨仇面色平静无波。三人的实力虽然都不如他,加起来则强过他许多,但靖雨仇面对强敌,身体的潜能好像被激发出来,心灵融入一片空明之中,对方的招数和合挈之术,在他眼中显得错误百出。

    一声长啸,靖雨仇开始动作。

    只见靖雨仇的步法和手上的动作,首领就大叫不好,毕竟功力为谙人之首,他一眼就看出靖雨仇的战略高明想各个击破。提醒已经来不及了,唯有以圄魏救赵之法,疾攻靖雨仇,以试图挽救回形势来。

    余下的众人纷纷自两旁扑上。

    靖雨仇的虹刀还是快一步,抢先划过了一人的咽喉,一刀毙命,没有半分多余的动作。接著鲜血飞溅中,另两人的左膀右臂离肩而去,惨叫声中,直跌到外围,功力等于被废了一半。

    虽然起首就开了个好头,但靖雨仇立刻陷入了危机中。四周庞大的气劲直压下来,敌人气势极盛,虽然只是几个人,但给予他的压力却有如百十人般的。其中尤以首领的拳头最具威胁,拳风激起周围的气流,借助四周抢上的其他人把气势推到顶。

    这次轮到靖雨仇心叫不好,如果只有他们两人的话,自己都很难说是否能接得下这一拳,更别提周围还有同时抢上的多人,不过靖雨仇临危不乱,形势愈是紧迫,脑筋愈是清晰,先前许多想不到的东西开始在脑中浮现。

    当日被卓天罡重创,极其严重的内伤却十分快速的痊愈,当然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借助岳红尘处女元的关系,但更大的功劳应该归功于《水经集》中的奇妙功法,借助阳二气的流通运转,可以快速的治愈伤势,那是否可以同样吸收掉攻入体内的真气呢?

    不容他细思,真气已经袭体。 冒险一试。 靖雨仇做了个出人意表的举动,完全不理会侧面首领的重拳,双目闪闪,全力向正面的敌人出刀。

    首领隐约感觉有些不对,但招数已经用老,众法收回了。 “砰……”拳头挈实,只感觉攻出的真气如泥牛入海,全然没了踪迹。

    靖两仇全力运转“阳”一式,勉力将入侵体内的真气吸收转化了五六分,进而加之自己的真气疾攻正面的敌人,效果是十分的良好,正面同时冲上的两人,一人头颅飞上半天,另一人也在口开出大莲血雨,眼见是不活了,但代价同样惨重,肋下所中的一拳毕竟入侵的真气并未完全转化乾净,一口鲜血啧出,靖雨仇整个人随著这一拳之力向后抛飞。

    按照先前的估计,以伤几人的代价即应该可以杀得掉靖雨仇三人,没想到打斗到此,己方已经先后折损了五人,重伤了两人,虽然靖雨仇在自己的一拳之下受创不轻,可以轻松的杀掉,但这样的战果,无论如何是不会让人满意的。

    现在剩下的还有十二人,但靖雨仇也已经受了伤,真气的运转也有些不灵动了,面对强敌,几乎已经没有了逃走的能力。 红著眼的众人疯狂杀上,誓要将这棘手的小子碎尸万段!

    刀光暴闪。

    冲在最前面的三人随刀抛飞,像几具无生命的口袋般摔落到几丈开外,即便是功力最高的首领,也能感觉得到这一刀的凶霸强横、气魄雄浑之势,充满了使三军辟易,万物臣服的威摄之力。

    《水经集》中的“雄浑”一式,“大用外腓,真体内充。反处入浑,积健为雄。具备万物,横绝太空。荒荒油云,客容长风。超以象外,得其环中。持之非强,来之无穷。”以之出刀,震惊四方。

    虽然内伤著实不轻,但凭藉这一刀震住对方的瞬间,靖雨仇极力展开身法,向远处遁走。 首领也只是楞了一瞬,忙指挥众人急迫。

    种种机缘巧合下才得以脱身,连靖雨仇都大叹幸运,不过他可没有信心再从对方的包围中脱身一次了,惟有借助轻功甩掉对方。

    越过树林,眼看穿过官道,靖两仇忽然发现徐蔚瑶和岳红尘二女正站在不远处向他挥手。

    一颗心笔直的向下沉去,身后的喝骂声愈来愈近的传来,无力感自靖雨仇心中升起,难道自己三人今日就要死在这里么?- 沧澜曲 - 第十八章 结盟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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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沧澜曲 第十八章 结盟大会 发表人:jaxck 原作者:忘怀

    不过眼前可顾不得那么多了,靖雨仇耀到二女身边,收刀横立,要死也要死在一起。

    见到三个目标全部出现,正可以一网打尽,众人大喜,纷纷赶上,既达成任务又为死去的同伙报仇。 靖雨仇稳稳的将两女护在身后,宽肩如山般为她们挡去一切危险。

    眼看手下的十一人已经形成了合围之势,知道这次三人在也无法逃脱了,首领嘿嘿冷笑,“小子,真有你的,能杀了我们这么多的兄弟,不过你的好运到此为止了!准备受死吧!”

    尽管知道他说的话没错,在早先已经上了一次当的情况下,自己若想再出奇制胜的机会实在不多了。不过坐以待毙不是靖雨仇的作风,虹刀中弥散出的强大气势让对方知道即便可以杀掉他,己方也需付出惨重的代价,搭上几人陪葬。

    空气彷佛凝滞,双方均有些相互顾忌,局面就此陷入僵局。

    徐蔚瑶和岳红尘二女好像丝毫感觉不到凝重的气氛,站在靖雨仇身后毫不惧怕,徐蔚瑶还微微探出头,嬉笑著指著为首的首领叫道:“这个人长得真是好丑哦!就是这个大坏蛋,把我的车弄坏了,阿仇哥哥一定要好好教训他!”

    首领被气得七窍生烟,打了个手势,其余十一人立列从怀中掏出样东西,是种细筒状的物体。

    靖雨仇暗叫不好,这一定是他们手里的秘密武器,不到关键的时候不会使用,这个时候掏出来,一方面是体现出对他的重视,另一方面同时说明,在这种武器下,自己或许有生还的希望,而徐蔚瑶和岳红尘二女是必死无疑。

    眼前的形势紧迫到了极点,直待首领一个手势,攻击就要发出。

    这种气氛是首领最满意的,形势完全在自己的掌握之下,他更期待能从对方脸上读到惊骇欲绝的惧怕神色,不过很可惜,男的是一脸的平静,好像本是不把他们放在心上,而两个女子更是嘻嘻哈哈,像是在看热闹。一丝疑惑爬上他的面容,难道对方有什么依仗,所以肆无己忌惮?不再做多想,手向下挥,发出攻击的信号。

    “哗!”不是机关发动的声音,同时出乎两方人的意料之外,地面彷佛被撕裂了一样,泥土纷飞,一双大手自地底伸出,紧紧的扣住了首领的双腿,就这么硬生生的将他扯到在地。

    首领的反应也是极快,缩腿出刀,疾如电光,出手极是快速。 但这一招还是落了空,对方一招得手即告缩回,并未继续攻击,目的似乎只是阻碍他丁点的时间。

    果然,惨叫声响起,其他人不若首领般的武功,几乎所有人全部同时中招,但可能是偷袭者功力不够,所以也就是受的并不是致命的重伤。

    再抬眼望时,地面上仍旧是平整的泥土,何来撕裂,而对面亦只有同样惊讶的靖雨仇三人,并没有多出意外的敌人。 “遁土术!”

    奇怪的袭击令他脸色突变,好似看到了什么可怕的物事。 虽然地面上平静的好像适才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似的,但其中弥漫的杀机却是每个人都感觉得到的。

    “撤!”首领不但是高手,脑筋亦非常之快,当机立断的下达了退却的命令。 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只留下了一地的血迹。

    靖雨仇正自纳闷,分不清发生了何等状况,地面忽地再次裂开,这次看得清清楚楚,是一群身著奇持衣物的人,衣物的色泽与泥土极其类似且又光滑无比,难怪可在泥土中出入自如。

    领头之人长相颇为滑稽,囝脸圆眼囝鼻,加上时刻露在外面的两颗板牙,活像只摇摇摆摆的土鸭。 靖雨仇正在猜测对方是敌是友,徐蔚瑶已经鞠了一躬道:“多谢你啦!厚大哥!”

    领头的那个被称为厚大哥的人回了一躬,“能为三公子和姑娘效劳,是我们应做的。” “三公子?”靖雨仇皱起眉头,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你是指他么?”岳红尘看看靖雨仇,“先前你说他是你们家的三公子,我怎么看都不像呢!” “七君子之土君厚泽拜见三公子!”

    听到他这话,靖雨仇恍然大悟,当日自己在流民大营虽然待了一段时间,但并没有见到其中的得力干将七君子,想不到反而是在这里被他们救了一命,至于被叫做三公子,这也可以理解,从义兄李科那里算起,自己的确是排行老三。

    颇有些他乡遇故知的感觉。靖雨仇把厚泽拉往二芳,悄声间道:“你是怎么找来这里的?”

    厚泽露出笑容,胖胖的图脸看起来有些滑稽,但却给予人非常厚道的感觉,“本来来这里是另有目的的,却没想到会碰巧遇到这两位姑娘,据我们在江华城内的眼线,知道她们是三公子的红颜知己,而且从两位姑娘口中,得知公子们正在被人追杀,所以赶来帮忙!看敌人的样子,很像是流离失所的影子杀手,不知道为什么会追杀公子?”

    “影子杀手?”靖雨仇眯起眼,打斗了大半天,现在才知道对手的身份。

    知道他不清楚,厚泽忙加以解释,“像我们七君子中的暗君和影君一样,江华的流离失祈也有在暗中隐藏的实力,这些称为影子杀手的人应该都是经过特殊的训练来执行暗杀一类的工作,可笑的是苏潘还以为这些人是多么隐秘的事情。”

    “原来如此!”靖雨仇点头道,随即将被追杀的前因后果说出,听得厚泽不住皱眉。

    回头望一眼旁边的两女,厚泽点头道:“三公子做得好!其中偷梁换柱之计更是彩绝伦,与雪军师奇思妙计、天纵奇才不相上下啊!” “雪军师?莫非指的是……”

    “是啊!”像是知道他要说什么,厚泽满含敬佩道,“想不到雪军师看起来那么柔弱的人,却是个军事上的不世之才呢!由她的策划,我们在洱海逆元江以上的芜湖一带,连续胜了好几场!”

    “小姑娘长大了!”靖雨仇发出慨叹,当日只会采采草药的少女已经成为了一个很好的军师,初具他所想象的雏形了。 “你来这里的目的是?”

    “结盟或破盟!”厚泽说出令他惊讶的话,“尽管有大公子和二公子这样的不世天才,但我们流民大营在七大义军中实力也属于偏下,主要是没有其他几支义军的积累实力,像苏潘在江华城经营了二三十年,不但势力深蒂固,而且经多年经营,实力上也是才建立三年的我们所不能比拟的,相互间结盟,是一种很好的选择。”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苏潘这里就……”

    厚泽微笑摇头,滑稽可笑的面容在款款而谈下竟显得分外光亮,“公子只其一,不知其二,说是给盟,其实更深层次的目的却是别的东西。今次在江华城开这个天下义军的结盟大会,发起人是有著白道上至高无上象徵的香榭天檀,这大半年以来,平时总是不问世事的香榭天檀开始有所动作,与流离失所接触比较频繁,苏潘的实力也因此扩张了不少,一月前,我们也收到了参加这个结盟大会的邀请,可以想见香榭天檀是想藉著这次大会的机会挑出个让她们最满意的势力加以培植,这段日子各个义军相互间的争夺相当激烈呢,都是想擢得香榭天檀的青睐,使己方能够中选。”

    “原来如此!”靖雨仇点头,“我们有机会么?”

    厚泽摇头,“不是有没有机会的问题,如若让我来看的话,不要被选中反而为好!香榭天檀是为白道中至高无上的象徵没错,而且在它的帮助下,对争霸天下有绝大的好处也没错,但这样就有个主次的问题,究竟是以谁为首?香榭天檀予以援助的目的是什么?以之纵天下的大势,还是想借之和某种势力做争斗?”

    靖雨仇不禁对厚泽肃然起敬,没想到这看貌不惊人,看似猥琐之人识见如此高超!香榭天檀背后的目的他不是很清楚,但可以想像应该是有相当一部分理由是为了对付魔门势力的扩大。据自己所知,七大义军里已经至少有水源军和浪人军雨支是属于魔门控制的力量,如果香榭天檀不掌握一定的实力的话,到时候天下间被魔门掌握,连躲的地方都没有。忽然间,他知道江华城已经变成了天下争霸的这场战争中的一个关键。

    “李科二哥的意思如何呢?”这是靖雨仇想知道的,李科的识见极其高明,想必也是另有想法。

    “二公子的意思是,既然香榭天檀想利用这个机会培植自己的势力,我们怎么能不陪他们玩一玩呢?而且还要玩得大一点!”

    这正是李科一贯豪情的作风,遇到危险绝不退避三舍,而是激起百倍的斗志迎战。 靖雨仇点头,招呼徐蔚瑶,在她耳边耳语道:“香榭天檀究竟是两处怎样的地方?”

    徐蔚瑶面露难色,摇头道:“我答应过人家不能说的,而且即便是我想说,也无法形容那处地方,况且我只是去过外围,里面的情况实在是一无所知!”

    靖雨仇知道这美少女最重信义,即管是痴恋著他,也不会随便泄漏答应过别人的隐秘,不过能够回答这么多已经是足够了,他点点头,接著问道:“那香榭的华仙子是什么人呢?”

    “华姐姐?”徐蔚瑶脸上显出迷幻的神色,“她是好美的一个人,真让人觉得好像是从云雾中走出来的仙女!”

    靖雨仇倒吸口凉气,徐蔚瑶本身已经是绝美的美女了,连她都如此推崇这个华仙子,那么她的美丽可见一斑。不过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他赶紧迫问一句:“她的武功如何?”

    徐蔚瑶摇头,“我不知道,不过灰大叔很推崇她,说她的武功比之天下四大宗师亦不虞多让!”

    “可怕的女人!”靖雨仇下了结论,绝顶美丽且又功力高绝,这是种最难对付的类型。叹口气,他分别亲了徐蔚瑶和岳红尘,“这里是是非之地,你们先去我二哥那里暂避一下,我和厚大哥办完事情就去和你们会合!”

    自己现在是流离失所的头号敌人,这是无容质疑的,如若此时再回到江华城里的话,可能苏潘会把自己拆了来下酒,不过靖雨仇素来胆大包天,偏要大摇大摆的再度回去和苏潘商谈结盟的事情,挑战他的忍耐力。

    厚泽显然也是豪情之士,著手下送走了依依不舍、恋恋回顾的徐蔚瑶、岳红尘二女,大笑道:“三公子重创苏问鼎,已经和苏潘结下深仇了,如今还敢进城和苏潘斡旋,的确是真丈夫,厚某舍命相陪是了!”

    相视一笑间,豪情尽现。 显然清晨的事情除了苏园内,在外面没有造成半分的影响,街道上已经整理一净,丝毫看不出这里曾经发生过追逐。

    厚泽和手下众人全部在外面加上了比较正式些的外衣,不过那圆滚滚的外形依然是显得那么滑稽,丝毫没有些商谈结盟事宜的人物的庄重样子。

    流离失所是在苏园招待前来的各路人马,对靖雨仇来说,可以算得上故地重游了,尽管刚刚从这里出去不到几个时辰。

    负责接待的人一见到靖雨仇,脸色微微一变,靖雨仇哪还不知道对方已经认出他来了,不过这倒是在意料之内,既来之,则安之,看看苏潘这个老狐狸会有何种表现。

    由于厚泽是流民大营中的七君子之一,地位实在是不低,通报过后,苏潘亲自来接见。

    事前得到了通报,再次见到靖雨仇,苏潘裨色没有丝毫的异样,举止反而十分亲热,态度分外热络道:“贤婿是流民大营的人,为何不早说呢,让老夫怠慢了,告罪告罪!”

    如若不是事先知道发生过的一切事情,厚泽可能真的会以为两人间关系极其良好,而苏潘不负为老狐狸,言谈举止间不见丝毫的破绽和失礼,这样的家伙,同时也是最难对付的。

    旁人看了,可能会以为苏潘在拉拢这个属于是流民大营的人,意图修好关系,但他的心思靖雨仇心知肚明,表面上虽然不露声色,内心却一定是恨不能把自己大卸八块,自己先是废了他儿子的子孙,让他除了自己亲自播种外就会断子绝孙了,而后又重创了他心训练出的影子杀手,干掉了其中的七个,两人间的仇恨已经完全无法化解了,只是苏潘的镇定功夫和他的功力一样出色,丝毫不露出一点的内心情绪。

    苏潘让过身形,状似客气的邀请他们入内,身旁的灰无极用复杂的眼神紧盯著靖雨仇,好像要随时要冲过来揪住他一样,只是碍于一旁的城主苏潘,不敢造次而已。

    走进园门,穿过长长的回廊来到大厅,里面已经来了不少人,一个个彤象各异,服饰各异,而且气息也是大不相同。

    没等靖两仇仔细观察这些来自于其他义军的众人,忽地适才并未随苏潘进入大厅的灰无极走进来在苏潘耳边耳语几句,苏潘点点头,示意他出去。

    转过身来,大手轻挥,周围的一片嘈杂声顿时变小消失,大厅里回复了寂静。

    苏潘显然是很满意这种情况,面露微笑道:“各位,现在香榭天檀百年来最出色的传人华天香小姐已经到了!”

    嘈杂声再次猛烈的响起,纷纷的议论声让人知道这个华天香已经成功的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靖雨仇的心也不受控制的猛烈跳动起来,这个徐蔚瑶口中的华姐姐究竟是如何美丽的仙子呢?他万分期待著- 沧澜曲 - 第十九章 绝代天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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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沧澜曲 第十九章 绝代天香 发表人:jaxck 原作者:忘怀

    大厅里的人都伸长了颈子翘首期盼著,希望能抢前一步一睹这绝代芳华的佳人。 人未到,香风已至。

    一股淡淡的青檀香气充盈鼻端,使人心旷神怡,身轻体泰,单单是美人的体香,就让人如此消魂,那真身可以想见更是惹人遐思。

    先进来的是苏潘,高大的身材微微弓起,看起来竟然有些恭敬的感觉,可见这华天香的地位实在是非同小可,人尚未出现,已将全场的气势完全掌控。

    随著苏潘撤身到一旁,身后随进的人影显露出来。 绝代天香!

    一身并不华贵的布麻衣,而且还不是那种洁凈的纯白色,而是近乎于一种僧尼皂衣的灰色布质和颜色。但纯朴素凈的打扮并不能掩盖那绝代的风华,那很难说得清是一种什么感觉,也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笔挺但柔和的玉体曲线衬托出她的美丽容貌,新眉如弯月在空,其上的明媚双眸,静亮剔透,更增三分韵致。凭心而论,面具遮盖下的徐蔚瑶已经是绝顶美女了,而这华天香看起来竟比之还胜过一两筹,由此可以想见她的美丽,而满大厅里目瞪口呆的人群,更是衬托出她的不凡。本来苏潘在男子中就已经是高大的身材了,而即便是站在他身旁,身材修长高挑的华天香亦不逊色多少,顶多只是矮上小半头而已。

    一出场便惊动四方。 华天香秀眉微蹙,显是不愿见到旁人对她神魂颠倒,不过她并没有普通女子的羞涩,而是美目流转,轻轻的环视了一圈。

    每个人都感觉她好象看得是自己,全部面露喜色,感到莫大的荣光。

    当然这只是一种错觉,她是无法同时盯著每一个人的,而这当中只有靖雨仇的感觉是真实的,他感觉得到华天香的眼光在自己的身上顿了一下才滑开,像是对自己特别留意。

    靖雨仇有种奇特的感觉,眼前的绝代美女仿佛是处在一层虚无缥缈的薄雾中,令人捉不定,而最让他惊骇的是自己非但无法完全看清她的身形,连她究竟是否真的是在眼前也无法确定,眼前美丽的身形好象只是个不真实的影子。

    苏潘满脸带笑,正要开口,异变突生! “嚓”声响中,本来结实的屋顶骤然间破碎出个可容人钻入的大洞,森寒而冷峻的光芒直刺而下,笼罩了方圆三步之地。 “刺客!”

    华天香好象丝毫没有感觉到头顶处的袭击,美目依旧清澈而朦胧,没有一丝的慌乱和波动。

    率先反应过来的是苏潘,屋顶碎裂的同时,他也心生感应,时间举掌迎上,一对掌化做漫天掌影,分毫不差的迎上了剑光。 大厅里乱做一团。

    靖雨仇有种很奇怪的感觉,这眼前的一切,包括刺客的行动,早已经在华天香的掌握之中,而且这种局势,正是她所需要的。 拳剑相交,气劲交击,声爆如雷。

    苏潘的功夫如何,靖雨仇虽然不是特别清楚,但从灰无极那里亦可对照得知,绝对是不逊色于卓天罡的,而从屋顶突降的此刻亦绝不逊色于他,剑光的气劲即便在远处的靖雨仇也能清楚的感觉得到那分威势。

    别人可能看不出来,而领教过苏潘“天心真气”的靖雨仇可知道即便在这种时刻,苏潘依旧没有用上全力,而且看样子刺客的主要目标也并不是苏潘,一击不中,并没有过多纠缠,攻势虽然凌厉,却已透露出退却之意。

    光影急闪,刺客避退苏潘一步,腾身直起,从屋顶破碎的洞中又窜了出去。 这时候,早已经被惊呆的众人才反应过来,纷纷涌上,意图英雄救美。

    “情况很不对!”靖雨仇皱起眉头,这刺客迅雷不及掩耳的一击的确惊人,但就他做过杀手的经验而言,刺客不应该就这样只袭击一次就算了,刺杀最恰当的时机,就是在对方警觉心最薄弱的时刻,而人体警觉心最薄弱,亦是最可能成功袭击的时候,正是这种危险过后的时刻。

    靖雨仇一把拉住正待要上前察看的厚泽,没等他做什么解释,果不其然,第二次异变紧接著来到。

    呼啸声响起,震得众人耳鼓声疼,一时间竟好象什么声音都无法听到,比之次袭击更灿烂的剑光当头淋下,这次范围小得多,目标直指向华天香,可其中隐含的真气和决心却绝对强过次的袭击。

    周围扑上来意欲英雄救美的众人仿佛身陷入龙卷风中,厅中的桌椅好象被强力推动,四散倒开,这一次袭击的威力,可想而知。

    第二次的袭击一如靖雨仇意料般袭来,不过攻击的强度显然大大超出了他的意料,看袭击的声势,几乎强过前次一倍有余,先前的一击就已经是相当了得了,这一次更是显得厉害,想不到天下竟有如此高手!

    苏潘面露惊色,不过却不得不硬接了这一击。 更猛烈的声音响起,再次袭击的人影还未见到,苏潘已经硬生生的被震退了几步,厅前的青砖块块碎裂,更是显示他所受的压力之大。

    青影晃动,看体形,还是刚才那个偷袭之人,只不过这第二击所体现出来的功力是远远的超过击,一般人看到一定是以为刺客行刺时的击是隐藏实力,第二击才是倾尽全力的一击。不过落在靖雨仇眼中,却知道并不是如此简单的,两次袭击,刺客的功力并未做隐藏,只是这第二次的攻击似乎是有两个人完成的,采用了类似阳合流的方法,使两人的功力在短暂时间内积加到一处,做出了强力的一击,的确是刺杀用的好方法。

    可惜,她们的对手是风华绝代的女剑手华天香。

    不过即便是在这种危急的形势下,华天香脸上依旧挂著淡淡而从容的浅笑,甚至从她身上感觉不到半点防护的气劲,对方凌厉的攻击竟好似在她眼中看不到一般。

    刺客转瞬间已经扑临华天香头顶,正准备做出致命一击,强烈的劲风已经吹得华天香的青丝向后散开。

    “贼子敢尔!”一声暴叱传来,灰无极如利箭般由门口窜入,人未到,拳先出,周围的空气受到真气的震荡,气温骤降,令人眼前一花,生出来到冰雪世界的感觉。

    如斯响应,本来已经做出退却状的苏潘身子向上拔起,却不是同灰无极一起夹击刺客,而是一掌迎上了屋顶的大洞。如此唐突的举动,靖雨仇转瞬就明白过来,刺客次的攻击并不是隐藏功力,而第二次攻击能造成如此骇人的威力,是因为刺客并不是一个人,换言之,屋顶处一定还潜伏著同伙,预谋在适当的时候施以致命的一击,计画的确是很巧妙,但却是低估了苏潘和灰无极这两个老狐狸,两人均是见过大场面的,这点暗杀手段用在别人身上或许可能得逞,但在二人眼中看来,只是个可笑的障眼法而已。

    灰无极拳如风雷,夹杂著冻死人的低温,带起劲风,直扑刺客面门,如如果一拳击实的话,相信对方连血都流不出来,冰冷的真气必然在瞬间将对方的血凝固。与灰无极的大刀阔斧相反,苏潘拍向屋顶的一掌悄无声息,看起来有些轻描淡写,靖雨仇却偏偏知道这掌的威力丝毫不逊色于灰无极。

    这一掌把苏潘的天心真气的威力完全显现出来。从刺客发起次攻击起,屋顶破裂出的大洞的碎片瓦砾就不时的落下,苏潘普一出手,这种情况立刻改观,不但碎片瓦砾不在落下,反而好似被只无形的大手托住,江河倒流般反向屋顶飞去。

    “苏潘的天心真气果然厉害!”靖雨仇看得暗暗点头,苏潘这一掌,掌力沉雄,老辣圆熟,其中手法上更是巧妙无比,籍著瓦片碎石的反激,将其中蕴满真气,即使是不能伤敌,亦可达到扰敌的目的,再加上随后而来的排山倒海般的一掌,相信敌人很难招架得住。

    旁边的厚泽皱起眉头,低声道:“苏潘上当了!”

    “哦?”靖雨仇大为奇怪,“苏潘和灰无极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两人联手,相信可以应付四大宗师外的任何人的刺杀,怎么说反而他上当了呢?”

    厚泽伸手指点,“你看这大厅的土石结构,厚重坚实,不是常人所能破坏的,屋顶处虽然稍显薄弱,但亦是十分坚固,虽然以刺客的身手功力,不难破开,但也必须耗费不少的气和内力,行刺这个举动,必须拿出平日里最好的状态和心态,保持身体的最佳状态和以逸待劳的心态,是为上策!像这样运力破开坚厚的屋顶,实在是不智之举!呃……不过以我的经验看,破开屋顶的应该是……是火药一类的东西,而非是人的掌力所为,声音听起来与掌力破顶极为相似,其中的变化和计谋,三公子可否想明白?”

    靖雨仇彻然大悟,拱手道:“多谢土君,小子受教了!” 两人正说话间,形势已经陡然发生了变化。

    灰无极已经抢前一步将刺客的袭击拦下,两人拳掌交击,眨眼间已经过了数招,虽然灰无极的真气夹杂著强烈的冰冷寒意,不过刺客并不逊色多少,始终没有表现出不适,不过另人奇怪的是,刺客的招数只守不攻,好象只是在与他周旋。

    另一边的情况则起了意想不到的变化。

    受苏潘掌力所激而回的瓦砾碎片,并未如预想般给敌人造成什么手忙脚乱,而是呼啸而过,打到了屋顶外的空处,直接飞了出去,外面没有丁点的反应,好象那里已经没有了刺客的同伙存在。

    苏潘没有想到刺客会有如此一招,自己招事已然用老,如果强行收回,势必反伤自身,苏潘呼啸一声,索更运真气,雷霆万钧般破顶而出。

    光影闪动了几下,显示苏潘跃出后并未遭到敌人的攻击,而是追击敌人而去。

    靖雨仇脑中快速的思索,“刺客如此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既然破开屋顶用的是火药,那目的难道是……”

    同他脑中的猜想一致,正与灰无极纠缠不休的刺客蓦地抛出团东西,并没有碰到任何物事,就这么在大厅中爆裂开来,不太浓烈的薄雾也随之扩散。随著动作,刺客急速向后退去,在灰无极忌惮雾中可能有毒,有些犹豫的当,足尖猛点,要从屋顶洞中跃出。

    适才想起的念头在靖雨仇脑中打转,今天的刺客不但武功极为高强,心计亦是极其可怕,各种各样的环节都已经计画周全,要是自己没有猜错的话,必然这苏园内也有他们的卧底,而且这座大厅的某个地方亦可能埋藏有火药,要以火药爆炸的威力来对付众人。

    瞬息万变的形势容不得他多做思考,靖雨仇来不及知会身旁的厚泽一声,身形闪动,以自己所能达到的最快速度抽身疾上,兀要在刺客脱身之前将之截住,使其余的同伙投鼠忌器。

    靖雨仇的身法算得上极其快速,只不过有人比他更要快上几分。

    光华闪烁,靖雨仇并没有感到身体急速掠过的疾风,但鼻端擦过的香风使他知道一具曼妙温软的身躯正好快速掠过自己的身旁,一道彩虹般的光芒亦同时亮起,周围大片的薄雾像水被海绵吸干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以靖雨仇的眼力,也只看到本来一直站立一旁的华天香以轻巧的身法掠过自己身旁,挥出了看似缓慢,却又奇快无比的一剑。

    剑势并不若灰无极那种雷霆万钧的气势,其中充满了风情和销魂的意味,刺客却身体剧颤,手中剑拼命向上迎击。

    华天香微微一笑,即使在此剑拔弩张的情势下亦显得镇静从容,她手腕微翻,并不与刺客做正面交击,剑如天罗地网般将刺客缠住,剑势缠绵得有如一湖春水,将刺客整个交织在剑网中。

    靖雨仇心中暗赞,华天香的武功果然非同一般,即便只是最普通的招数,她也能将之化为神奇,将一个武功高手缠住,使刺客完全无法脱身,外面的同伙自然也就不敢妄动。

    既然不需要自己出手相助,靖雨仇静心下来打量两人的打斗,只不过眼尾扫到的景象令他分外想笑,大厅里的众人大头缩往一角,先前口中豪言壮语的众人现在一个个噤若寒蚕,适才那副要英雄救美的豪气样完全消失不见了,令他对这次结盟的前程和前来参加者的素质产生了怀疑。目前只有自己和灰无极,以及厚泽三人站在离两人打斗的几步之外,其余的人,是要那么远躲那么远!

    此时形势已然转变,刺客绕著华天香大兜圈子,没绕一圈,靖雨仇就感觉场中压力增加一分,他知道刺客是在施展一种特殊的功法,借助转动来逐步来释放出全部的功力,停止转动的时候,也就是出手的时刻。

    华天香好象是在闭目养神,并未随著刺客的身形转动,手中的剑尖下指,即使是对方转到了身后也好似茫然不知,看似没有丁点的抵抗力。

    对方的身形越转越快,但却丝毫找不到可以出手的机会,连靖雨仇都可以看得到刺客的面幕下已经被汗水浸透。 一丝浅笑浮上华天香的面容。

    眼前已经撑不下去了,刺客忽然停住脚步,在无奈下抢先进击。

    这次即便是以靖雨仇的眼光亦看不清华天香的动作了,只看得到灿烂的光华向外扩出,对面的灰无极却是大喊了一声,“好啊!”

    两个人影一合即分,刺客退后了不下七步,遮挡面容的面幕早已经被华天香的剑光搅碎,现出张略显灰败的脸容。这是个女子的面容,如果不是被华天香剑伤的话,可以算得上是个美人,只是有些直的浓眉显示此女的意志和作风必然极为坚定和泼辣。

    灰无极忽地惊叫起来,“浪琴!”

    靖雨仇一惊,这个女子就是天下七大义军之一的浪人军,号称水上军的首领?按照先前他所知道的秘闻,这浪琴同颜传玉是师兄妹,同是魔门中人,据说手段毒辣。既然此时刺客,先前许多无法惑解的脉络也清晰起来,外面接应的同伙必然是颜传玉了,而且大有可能石公山和阮公渡也掺和了一手,虽然当日里自己在水源军的船上偷听时,两方已然撕破了脸,不过这是个据利益几乎是任何人都可以结盟的时代,两方人马因为共同的利益和目标暂时凑到一起,也不是件什么希奇事,而这个共同的目的,靖雨仇也大概可以猜得出来,必然是因为眼前的这个华天香!

    华天香是香榭的传人,也可以说是天下白道的代表,与代表黑道的魔门是世代不两立的两派,天下的群雄争霸,也可以影缩为两派间的争斗。浪琴和颜传玉所代表的浪人军与石公山和阮公渡所代表的水源军,同样是出自魔门,虽然彼此间相互勾心斗角,迩虞我诈,以能够吃掉对方为快,但一遇到共同的敌人,还是会联合到一起共同对付。华天香和她所代表的香榭天檀,正是这样的一个敌人,甚至可以说是最大的敌人,因此他们设计了周详而紧密的计画。

    华天香这样的超卓剑手,是不容易被除掉的,即使是浪琴、颜传玉、石公山和阮公渡四人夹击,亦未必可以取她命,如若她想蓄意退走,天下间可能未必有人能拦得住她,况且在结盟大会上,还有苏潘和灰无极这样的高手,在这样的情况下杀掉华天香,那无疑是痴人说梦,于是他们就想出了个更好的而且更歹毒的办法,利用火药的威力来解决掉他们的心头大患!

    可惜的是,华天香虽然是一副清凈无为的模样,但对他们的动作却是洞若观火,体察得分毫不差,就在浪琴成功的吸引开众人的注意力后,只要跃出屋顶,就可以发动先前的计画,但华天香的拦截恰倒好处,成功的把浪琴拖在此地,外面本来已经做好点燃火药准备的颜传玉也必定不敢再按照远计画进行了。

    听到被人识破了身份,浪琴仍旧是面无表情,这个从头到尾没有开口说一句话的女子终于开口说了一句话,声音低沉有力,有种沙哑的味道,“香榭弟子,果然名不虚传!”

    她话中的内容,靖雨仇本不去多做考虑,只是觉得这个声音如果叫起床来,相信必然是非常独特古怪。

    华天香收剑一笑,如百花盛开,“天香何德何能,当得起浪姐姐的如此称赞!” 靖雨仇忽地好象琢磨到了什么,却又说不清到底是什么东西。

    浪琴依旧喘著气,忽然大笑了起来,震得大厅一角躲避的众人耳鼓生疼,竟似要摔倒一样,应和著她的笑声,屋顶处扑下两人,直向这边而来。

    虽然这两人同样是蒙著面幕,但从体裁身形上靖雨仇立刻认了出来,右面的是同自己有过一次合体之缘的颜传玉,虽然那具温软滑腻的胴体依旧让他怀念,不过此女的狠辣毒邪就让他有些敬谢不敏了。颜传玉双手握两把短剑,目标直取的是已经收剑而立的华天香;而同时从左面扑过来的身形干瘦,经过这么多年的接触,靖雨仇哪还认不出这是自己的大仇人阮公渡,瞧他的方向,十成十是冲著自己来的,摆明了是想借这个机会顺手除掉自己,消除这个心腹大患。

    “来的好!”靖雨仇虹刀出手,完全不去理会旁边的颜传玉已经被早就等待许久的灰无极半路截获的激烈场面,心境自然而然的进入了一片空明。靖雨仇清楚的知道,目前的自己同阮公渡、苏潘这样的高手在实力上还有不小的差距,更不要说是与华天香这样的超级高手相比了,但他坚信,自己还有极大的提升空间,早晚有一日,阮公渡这个大仇人必然将死在自己的手上!

    阮公渡两手成爪,一前一后向靖雨仇虹刀上抓去,口中还发出喋喋怪笑,意图扰乱他的心神。

    靖雨仇横刀反切,转击向他手腕,嘴里还半点不饶,回道:“老家伙,怎么几月不见,你的爪子变成这等模样,是不是爪子吃多了!”

    令阮公渡分外受不了的,就是靖雨仇的冷嘲热讽,但偏偏这小子有每次都把自己的肺要气炸的本事,而且此子的进境一日千里,看来要不了多少时候,单打独斗,自己非但奈何不了他,反而极有可能被他所杀,所以趁他为成大气之时将之除掉,是最好的办法。但每每在靖雨仇的刁钻狠毒的言语下,阮公渡完全无法占到便宜,反而每次都被气得七窍生烟,即使是深沉的城府也无法维持平衡的心态,导致功力大打折扣,总是杀不了靖雨仇,至多也就能予以他一些创伤。

    多次以来的情景再次重复,阮公渡心浮气燥下,心中的恨意完全体现在手中双爪上,以肘硬接靖雨仇的剑锋,无指成钩,直抓向他的腰间,的确是又狠又准,显然是打定主意,即使拼著臂膀受伤,也要一举将著屡次碍事的小子除掉,在他腰间抓出个稀烂的大洞出来。

    靖雨仇出乎意料的没有变招,反而加运真气,使出了同归于尽的打法。

    阮公渡心中暗笑“小子中计!”自己以六十年的天演门内功运转真气,臂膀出可以变的坚如铁石,即使中了这小子的一招,相信也只是稍受轻伤而已,而自己可洞金开石的一抓却可以把他的肚腹间开个大洞出来,怎么看都是自己合算些。

    阮公渡带著得意的狞笑,双爪成钩正抓在靖雨仇的腰间,靖雨仇的虹刀同时亦斩在他臂弯处,没等他面上现出得意的笑容,长声惨叫已然自阮公渡口中响起,他不但最薄弱的臂弯处被靖雨仇的虹刀劈出血口,抓向他腰间的两手也同时吃了大亏,在要抓到靖雨仇的一瞬间,阮公渡终于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了,这小子腰间仿佛围了些什么东西,上面还生满了倒刺,自己猝不及防下,虽然硬生生的震开了倒刺,可手指却已经受了些轻伤,这些小伤还在其次,主要的是对信心的打击,自己居然接二连三的上这小子的恶当,可以想见,靖雨仇已经在他心中留下了一片影,一片抹不去的影。

    阮公渡知道自己心境失守,再打下去,虽然不至于败在靖雨仇手下,却也绝对讨不了好处,他环目四顾,灰无极同颜传玉正战得难解难分,而守了内伤的浪琴则站立一旁,出奇的是华天香并没有出手,反而是默默的在一边观战。

    阮公渡知道此时不走,等到被石公山引走的苏潘回来,再加上若华天香出手,那自己就哪里都不要去了。阮公渡连招呼都不打一声,一掌震开靖雨仇划来的虹刀,冲天而起,在有人拦截之前,自屋顶大洞中逃之夭夭。

    靖雨仇暗骂阮公渡寡义廉耻,眼见事急,连同伙也顾不上了,不过这两伙人本就貌合神离,相互利用,阮公渡临阵脱逃,也不是什么希奇事。

    颜传玉一面抵挡灰无极的寒冰真气,一面留意四周,见阮公渡招呼也不打一声就独自逃命,心中暗气,此时她也无暇他顾,只有先想想自己和师姐的逃命方法了。不知道颜传玉打出个什么暗号,本来看似受伤颇重,奄奄一息的浪琴忽地跃起,与急速后退的颜传玉双掌相抵,合力推出一掌。

    不知道两人使得是何中功法,两人合力,威力竟是大得惊人,灰无极双掌盘旋,略略与两人的真气接触,借势后退,以避其锋。

    两人得到空档,一前一后相继自屋顶跃出,接著阮公渡之后逃命去也。 华天香始终在一边悄然站立,没有丝毫要出手拦截的意思。- 沧澜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