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路过而已
第五十一章:
其实,在启申家住的时候,叶定就已经感觉到有人在跟踪自己了。这种感觉和前阵子在医院被窥视的感觉不同,医院里的窥视感总让他觉得毛骨悚然,而这个,却让他有种熟悉+安心感,并不恐惧。
现在看到跟踪的人了,叶定终於明白那份熟悉感是怎麽回事了。
跟踪狂,用脚趾头也能想得出,是乔白乔先生。
好久不见的乔先生,憔悴了许多,堪比国宝的黑眼圈,胡子拉碴像刚越狱的囚犯,就连平时最喜欢折腾的一头秀发都枯萎成了干草状,一点也看不出这是从前那个国色天香的小美人。
枯萎的小美人,意识到自己行踪曝光後,立刻缩了缩手,把脸别过去,含著眼泪,装作无所谓的样子。
有那麽几秒锺,叶定承认自己的小心肝抽动了一下,只是微微,抽动了那麽一小下。但很快,他就恢复了陌生的、在医院里工作时的职业者表情。
“为什麽跟踪我?”他不著痕迹地推开对方,退到了三尺之外的距离。
乔白低著头,瘦弱的身体因为淋了雨而冻的瑟瑟发抖,很傲娇地不屑道:“我只是……路过而已。谁跟踪你啊!”
“路过?”叶定深吸了一口气,逼迫自己不爆发出来。
世界上有这麽巧合的路过?还这麽巧地在自己要摔倒时刚好就把手伸出来?还有啊,你这是毛反应?面对被你睡过的老子,你就这副反应?
乔白点点头,睁眼说瞎话:“我的确是路过而已。好巧啊,定定。你在这里住吗?”
“……”
“定定,天下这麽大的雨,我可以去你家坐坐吗?”
不想发火的,可是叶定却突然觉得心里难受的要命,一股莫名的怨恨堵在腔,出也不是,泄也不是。
不能发火,乔白的行为虽然可恶,可是不至於到发火的地步。
可是,怎麽回事?为什麽心里这麽难受?好想拿刀割掉他的咽喉,让他再也说不出话。
“不行!”令人心悸的想法,让叶定心惊胆战,毫不犹豫地就拒绝掉。
“为什麽啊!”被拒後的兔子一副很受伤的表情,“拜托你可怜一下我这只被雨淋湿的美少年好吗?”
虽然早就见识过兔子的厚脸皮,可是叶定始终没法预测到他才刚说过“我给你最後的疼爱就是手放开”之类的圣母话後,就立刻又跑来见自己了。还有脸要求上楼坐坐。
叶定心想,不能生气不能生气,这完全是很正常的对话,本不值得生气。可是他吗的怎麽回事啊,拳头真的很痒啊,真的很想揍爆那家夥的嘴脸啊!
这麽想著,拳头就真的挥过去了。
乔白闪避不及,或者说,完全就没躲的意思,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头。
天地无声,冬雨绵绵。
“叫你别罗嗦,你听见了没有?我跟你早就没什麽关系了。滚开!滚啊!”叶定控制不住自己莫名的怒火,抄起自己口中的购物袋就朝他砸去,“叫你滚啊!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滚!立刻滚!”
乔白没躲开,购物袋里的碗杯砸到了脸上,很快就现出了淤青。
他没生气,也没伤心,只是看著叶定问:“定定,什麽时候回家?”
回家?
叶定愣住,动作停了下来。
他有家可回?回哪个家?
乔白说:“我会等你回家的。不管什麽时候,我都会等你的,定定。”
说完,就蹲在原地不走了。
“随、随便你!冻死了也是你自找的。奉劝你一句,趁早死了这条心吧!我、我是不、不可能和你回去的!”不想再被欺压,不想再过那种荒唐的生活,也不想再被当成猴子耍。虽然听了那句“回家”後,叶定心里有那麽些不愿意承认的感动,但是格倔强的他,依然坚持著自己的立场,狠狠心,转身就上楼去了。
已经结束了,没什麽可留恋的。
反正他对我,也只是想报复而已。就算现在说的再好听,也只是想骗我回去给他生孩子,然後嘲笑我鄙视我。
结束了,叶定,这段荒唐的“恋情”本就不该开始。早该结束了。清醒点吧。
两个小时後,小雨变成了大雨,傍晚变成了黑夜。
叶定洗完澡後,倒了杯热牛放在桌上,对著电脑开始给医院打辞职报告。
医院果断不能呆下去。而这里,也不知道还能住多久。不过,就算再搬家的话,也要先把腹中的小孩解决掉。虽然明白孩子是无辜的,人流对孩子也很残忍,可是他绝不允许身为男人的自己生孩子!
窗外雨声磅礴,吵得叶定心烦意乱,一个字都打不出来,只好合上电脑,去客厅里关窗。
叶定保证自己不是担心那只兔子的,他只是想关窗户而已。因为关窗户嘛,肯定会看到楼下的(眼神不要乱飘好吗?)。所以,他很“不小心”地就看到仍旧蹲在雨中的兔子。
因为隔的太远,叶定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只是能感觉到他的身体在雨中瑟瑟发抖。
毕竟已经是深冬了,淋雨是非常冷的。
“混蛋!他是想找死吗!”叶定气急败坏地骂了一句後,想都没想就跑到房间里拿了一张毯子准备下楼去。可是刚走到门口,他又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有什麽立场去?他和乔白,还有什麽关系?下楼了,不就代表自己认输了吗?
叶定心烦意乱地丢掉毯子,暴躁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不能去,不能去。绝对不能去。
对,不能去!眼不见为净,赶紧去睡觉,睡著了就好了。
这样安慰著自己,叶医生神经质地跑到卧室里,裹著被子开始大睡。
完全睡不著。
窗外雨声像春蚕,沙沙地啃噬著他的心。他躺在床上,翻来滚去,心乱如麻。
叶定并不是个冷血的人,只是在某些事上,有著惊人的倔强。他觉得今天一旦跨出了这一步,自己这辈子就真的完了。他不甘心,不想继续被人当猴耍。
“反正不关我的事,淋雨什麽的,都是他自找的。我又没让他淋。”叶定在心里安慰著自己,闭上眼,强迫自己入睡。
不晓得是不是累了,叶定最後还是进入了梦乡。
梦里,又是光怪陆离的场景。乔白站在大雨中,咽喉已被割断,鲜红的体在身体上绽开了大朵大朵豔色丽花。
他伤心地问:定定,跟我回家好吗?
回家好吗?定定。
定定,我很想你。
醒过来时,天光已大亮。
外头的雨也停了,窗外颜色大好,是冬日里难得的晴天好日。
叶定坐在床上,胡乱地抹了一把脸,全是泪。
尚未来得及回过神,便听楼下有人喊道:“来人啊!有人死啦!有人死啦!!”
定定,俺想你(补完)
第五十二章:
叶定心头一跳,连衣服都顾不上穿,就急匆匆地跑下楼去了。
不到一分锺的短暂路程,他却想了许多,脑子乱哄哄的,情绪紧绷:会不会是乔白?乔白死了吗?要是死了,他该怎麽办?
清晨,寒风入骨。
楼下站著一群刚从早市上归来的居民,围成一个圆圈低声交谈。圈子中间躺著一具“男尸”,湿嗒嗒的衣服粘在身上,面色惨白,毫无生气。
在看到尸体的脸的刹那,叶定有瞬间的呼吸窒塞。
是乔白。
双手在抖,双腿在抖,嘴唇也在微微发颤。
他拨开人群,冲到中间,极冷静地伸手探了探他的呼吸。
还好,呼吸除了急促点,并未停止。
身体发烫,应该是淋了冬雨发烧了,必须及时送到医院去救治。
可是很快的,他就愤怒起来,抬头在围观的人群里扫了一圈,怒声质问:“明明人还没死,为什麽没有人打救护车电话?!”
世态薄凉,谁都不愿惹祸上身。谁知道这是不是一个陷阱?不是说前阵子刚发生了一起类似事件麽?一个好心人帮忙扶一个昏倒的病人,却被病人反咬一口,惹了官司,赔偿了十万块。
群众冷漠地摇摇头,散去。
叶定虽然生气,可心里也明白的很,就算没有人帮忙,也只是道德败坏的问题,并不能多做指责。可是仍然心寒无比。
乔白似乎极难受,迷迷糊糊地抓住他的手,呻吟著:“定定……”
“我在。”叶定忙紧紧抱住他,“不怕,我在这里。”
“定定……难受……”虚弱的样子,完全没有了恶魔兔之风,看的叶定小心肝一抽一抽的~
“不怕不怕,我马上送你去医院,坚持一下!”他急的满头大汗,方才出门时太急,忘了带手机,只能自己驾车送他去医院。可是这里离停车场还有段距离。
几乎没有犹豫的,他一把将病中的抱了起来。
别看乔白外表纤细,其实身上筋是筋骨是骨,六块腹肌二头肌肌,样样不少。再加上一米九的个子,这一抱,可绝对不轻,差点没让叶定整个人扑倒在地。
妈的,明明外表是美少年的样子,怎麽比猪还重?
叶定在心里很不合时机地默默吐著槽,往停车场挪去。
五个小时後。
乔白自昏睡中清醒过来,费力地抬起眼皮,看见病床前的人之後,嘴角徐徐溅开一朵倦笑。
“你始终舍不得我。”
叶定倒了杯热水过来,放在桌上:“我是医生,救死扶伤是我的职责。”
“不,是你不舍得我。”乔白像个孩子般倔强。
“就算今天躺在地上的是个陌生人,我也会把他送到医院来。”叶定停顿了一下,又说,“乔先生,你不爱惜自己没关系,可是你还有父母。请你在冲动的时候,为家人想想吧。以後不要再做类似的事了。”
“如果你以为这些苦计可以引起我的同情的话,那麽你错了。我叶定毕生最瞧不起这种人。”
“我们俩从一开始就错了,错误的开始是不会有好的结局的。你我本没有可能。你还年轻,请勿在我身上耽误时光。”
“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请你放过我。”
说这些话的时候,他始终望著窗外,不敢看乔白的脸。
他的感情并不细腻,甚至可以说是糙。可是再糙的感情,也知道自尊两个字。乔白从头到尾所作的事,没有一样有尊重的意味,对他的伤害实在太深。
乔白安静了很久,才哑声道:“你当真就……那麽恨我?”
这一句,全是沮丧之情。
叶定没承认,却也没否认。
已经到了这种时候,再说什麽都没有用了。
他转身离开,只留下了一句话。
“乔先生,好自为之。”
人走後,病房便彻底陷入了安静之中。
乔白躺在病床上,安静地看著天花板,表情并无悲伤,也无失望。
“失望吗?”威尔斯走进来问。
乔白说:“不失望。”
失望了太多次,也就麻木了。
“那你还不放弃吗?做到这种地步,他仍旧不改决定。”
“威尔斯,如果我得不到他,我会死。”
威尔斯叹了口气,拍拍老朋友的肩:“既然决定了,就快点振作起来,帮我把凶手捉到吧。不然的话……”
“我明白。威尔斯,我都明白的。”乔白用被子蒙住脸,闷声道,“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儿。”
8
离开了病房後,叶定直接去了院长的办公室,谈了辞职的问题。
老院长一再挽留,仍无法改变他的决心,只好惋惜叹道:“好吧,既然你决心要走,我们也不能强行挽留。但是叶医生,你是个人才。失去你将是我们医院最大的损失。”
“是我辜负了您的信任。”叶定沮丧道。
“没有的事。”老院长拍拍他的肩,“年轻人,勿要愁眉苦脸,开心要紧,想做什麽就去做吧。如果哪天想回来,sos医院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辞呈终於呈交。
去办公室收拾东西时,叶定还有些恍惚,这个岗位,他已做了五年之久,谈不上多喜爱,却是他这辈子里唯一执著的事。现在离去,心情多少有些压抑。
东西不多,全部整理起来不过一个大纸盒。离开的时候,小护士们竟然都哭了起来。
没有叶医生训话的日子该有多孤单!
“叶医生,您真的要走吗?做的好好的……”小李抹抹眼泪哭道。
叶定点点头:“要走。”
“再也不回来了吗?”
“嗯。有可能。”
“呜呜呜,呜呜呜。”
叶医生走了,再也没人凶巴巴地虐她们了,再也没有美色可供她们yy了,泪奔~
看著这群平时叽里呱啦的小姑娘都为自己哭了,叶定叹了口气,难得温和地说:“虽然我不在,但是以後上班期间还是不要走小差,知道麽?”
“呜呜呜,知道了。”
有同事过来道别。
男人的道别不需多少言语,一个拍肩,一个有力的拥抱,就是全部。
走出医院大门的瞬间,叶定竟然觉得自己的眼眶有点发热。他抬头看著天空,自嘲地笑了笑:好像从认识那家夥之後,自己就越来越软弱了……
辞职的问题解决後,就是肚子的孩子问题了。
到底是药流,还是人流呢?
药流恐怕流不干净,但是如果选择人流的话,就要冒著被发现的风险。除非找到一家可信度高的医院……
就在叶定为这些愁到一头乱麻时,楼下再次传来人声哄闹。
有人道:“哟,这不是上次那个尸体吗?”
“嗳?真的是。”
“他这是在干啥?”
“莫非……”
叶定右眼皮跳的厉害,一股不祥之感油然而生。
俗话说,左眼跳福右眼跳灾,莫非又要发生什麽“灾难”?
不管是什麽,只要不去看就行了。
对的,只要不去看,不去看不去看不去看不去看不去看……
叶定捂著耳朵,不停地碎碎念著,逼迫自己不要往窗边走。
但是楼下那“灾难”的源头似乎不肯放过自己,居然拿著喇叭,扯开破锣嗓狂喊起来:“定定,俺想你──定定,俺想你──”
说的还是陕西话的调调,模仿的是《小马哥》里的著名台词“安红,俺想你,安红,俺想你……”
叶定觉得这种时候,或许他模仿一下小马哥里的女猪脚,泼一盆洗脚水下去会比较合适。
楼下的混蛋继续不知死活的喊:定定,俺想你──定定,俺想你──
群众哄笑,八卦之心熊熊燃烧。
有人问:“这定定是谁啊!”
有人答:“貌似是七层刚搬进来的房客。”
“还是个男的!”
“我擦!,难道又是搞基?”
“绝对是啦。”
混蛋继续举著喇叭喊:“定定,俺想你──定定,俺想你──”
叶定以为自己很能忍,起码在经历过那些事後,他觉得自己的“忍著神功”已修炼到可以出师的境界了。只是他低估了楼下那混蛋的厚脸皮程度,下线一次又一次被打破,忍耐度也一次又一次被挑战。
他喵的,老虎不发猫,你当老子病危!
叶定毫不犹豫地就从马桶里舀出一盆水,打开窗户,狞笑著泼下。
水声哗啦。
局部地区,暴雨降临。
除了中间那拿著喇叭的混球,围观群众表示毫无鸭梨,未沾一滴“雨露”。
拿著喇叭的那人,被浇了个透心凉,脸上却还是挂著贱兮兮的笑,抬头谄媚地看向叶定:“定定……”
这一声定定,喊得那叫一个夜莺啼谷,娇喘嘤嘤,听的围观群众骨头都酥了,连叹:我滴乖乖……这真是带把儿的麽!
叶定脸色铁青。
铁青的原因不仅是因为乔白的混账,更因为自己刚才的行为。刚才一冲动就泼水了,完全忘记了这家夥刚得过急肺炎。要是再感染了风寒,那可怎麽办!
想喊他上来换衣服,可是又拉不下这个脸,叶定只好骂道:“快滚回去换衣服吧!混蛋!”
说完,用力把窗户拍上,气呼呼地滚回卧室闷头大睡了。
当然睡不著。就算闷在被窝里,他的两只耳朵也还是不受控制地竖了起来。
好像……没动静了?
那家夥已经走了吗?
应该是走了吧,被自己当著那麽多人的面痛骂,还被浇了一盆凉水,是谁都会离开的吧?
本来,骚扰狂的离开应该是一件很高兴的事,可是叶定不知道怎麽搞的,心里就是有点不爽。
孕夫多暴躁,叶定也不例外,一个人趴在床上生著莫名的气,生著生著,居然就这麽睡著了= =
等醒过来时,已是黄昏。
他从床上爬起来,件事就是跑到窗户边看看那家夥走了没。
楼下挺安静,嗯,应该是真的走了。
不对,那、那是什麽?!!
在靠近楼道的地方,居然隆起了一个帐篷?还是超级华丽的粉红少女系帐篷?!!
叶定揉揉眼睛,怀疑自己看错了,因为他不相信作为一个“人”,可以厚脸皮到这种地步。
可是事实就如他所见,乔白作为“赛亚星球人”,这点脸皮对他来说完全小case。
等叶定反应过来时,人已冲到了帐篷前,撕开了帐篷的门。
“唷,定定,好巧啊。”乔白很悠闲地躺在hello kitty软床上,手里端著杯红酒,很优雅地跟媳妇儿打招呼。
叶定二话不说,钻进帐篷里揪住他的领子就是一顿质问:“你到底想干什麽!你这是骚扰你懂吗?骚扰你懂吗!!!”
“这怎麽叫骚扰呢?我喜欢住帐篷,看星星看月亮风花雪月,这都不行吗?”
如果真是那样就好了,关键是,你的目的太明显,简直就是大灰狼之心,小红帽皆知!
叶定气的不轻,连话都说不清楚了:“你……你……”
“别生气啊,宝贝儿,快消消气,对宝宝不好呢。”乔白站起来,很怜惜地他的小肚肚,安慰著。
“滚开!!”
叶定推开他,二话不说往居委会冲去。
居委会老大爷听他气冲冲地说完後,推了推老花镜,绽开了老菊花脸:“叶先生,恕我难以从命。”
“为什麽!”叶定焦急地问,“这种行为是不是扰乱小区治安吗?”
“叶先生可能不知道,咱们这块小区已经被乔先生买下来了。他现在是物主,就算他想在楼道里wc,我都管不住。”
“……”叶定咽了口口水,不可置信地问,“买、买下来了?”
“是啊。”老头一脸崇拜,“我活了一辈子,还没见过像乔先生这麽好看又这麽有钱的人呢。哎~真的好羡慕他喔。”
一把年纪还说“喔”这种卡哇伊的语气词,让叶定狠狠地寒了一把。更寒的是乔白把这个小区买下来的事实。
“花、花了多少?”他又咽了口口水,紧张地问。
老头伸出手,比了个“五”的手势。
“五千万?”
老头摇摇头。
“5亿?”
老头摇摇头。
叶定脸都青了,“别告诉我,是50亿。”
老头点点头:“就是50亿。”
一瞬间,叶定杀人的冲动都有了。这家夥是钱多了没处烧是吗?居然花50亿买一个只有几栋房子的中等小区,他是有病吗?还有,他爸妈不就是普通职工吗?他也只是个普通法医,到底从哪里弄来这麽多钱的!
乔白就这样在小区里住了下来。
他尽量做到不出门,以防和对方撞上。就算需要外出购买生活用品时,他也让自己暂时变成失明人,啥都看不见,目不斜视地走过。
乔白在楼下住了两天後,叶定的生活开始有了些许变化。
首先,他走到哪儿乔白就跟到哪儿,他上楼了,乔白就蹲在帐篷里,用一种让人恶寒的深情眼神看著自己。
其次,家门口总是莫名多出许多吃的用的东西。
吃的东西,是乔白在帐篷里开火了,亲自做的,都是叶定爱吃的,又营养又丰富,每天菜色都不带重复,可以看出花了很大的心思。
叶定次发现家门口多了食盒时,还很男子汉气概地一脚将它踹到了垃圾桶里,看都不看一眼。可是日子久了,就算他有心,肚子里的包子也受不了“把拔”亲手做的美味诱惑,开始闹起脾气来。
没错儿,包子的马麻叶大医生,完全是个生活残障,本不会做饭。自从搬到这里後,吃饭基本上都是靠外卖解决的。
乔白做的食物那麽香,却只能看著拉不下脸去吃,这对有了身孕的他来说,简直就是世上最痛苦的折磨。
在坚持了一周後,他终於忍不住,开吃了!
喝完了一大碗炖的浓厚的大骨汤、吃了三大碗饭,还吃了n盘菜之後,他打著饱嗝,著圆滚滚地肚皮说:这不能怪我,是你自己送上门的,不吃白不吃!
而楼下的乔白,偷偷地看著监视器屏幕上的叶定,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小样儿,还不是拜倒在了我的美食之下。
老妈说的果然没错,要想抓住一个人的心,就得先抓住一个人的胃。虽然老套了点,但还是蛮有用的。
用的东西,就是一些普通的生活用品,虽然看似很普通零碎,其实是乔白经过仔细的衡量才买下来的。譬如那条厚实的羊毛地毯,铺在地上可以防止定定打滑摔倒,又暖和。还有那个暖暖的小兔子暖水袋,冬天让定定焐著小肚肚,包子和大人一起暖洋洋……
吃过兔子做的饭之後,叶定已经处於破罐子破摔的地步了,不再拒绝对方免费送过来的用品,竟然就毫不客气地用了!!
= = 不愿意承认,但是还是得说一句,兔子选的东西真的很好用。
不过呢,物质诱惑是打不倒叶医生高傲的灵魂的,兔子想靠这些小手段就赢回老婆的放心,还a da a da da ne (越前龙马的台词:还差的远呢)
因为被兔子持续骚扰著,叶定一直没机会拿掉腹中的胎儿。他想,再等一天吧,说不定明天那家夥就走了。可是第二天起来,那家夥还在那里,站在太阳下对自己挥手。
这到底是怎样的革命神啊 t t,叶定在心中默默吐著槽。
这样的生活又过了一周。
星期一,隔壁突然搬来了一户新房客,是个怀孕的独身女人,见到叶定时,她正跌坐在楼梯上,满头大汗地呻吟:“救我……”
这就是母亲啊~
第五十四章:
女人的肚子起码有七八个月大了,因为怀孕的缘故,只凭叶定一人之力将她抬下去是极不安全的。
正是上班时间,公寓楼里只剩下一些帮不上忙的老人和小孩。不得已,他只好跑去楼下的帐篷里,找来兔子帮忙。
兔子正在帐篷里架著副眼镜一边看《如何安抚孕妇七十二招》,一边炖著营养又美味的蘑菇汤,乍一看叶定来,惊喜的连眼镜都快掉下来了。
莫非定定终於被自己的山无棱天地合的爱情给感动了?这是要回归自己的怀抱了咩?
e on!baby!”
哪知定定不仅没扑入他的怀抱,还很暴的一把揪住他的领子就往外拖去:“跟我走。”
“咋、咋啦?!发生什麽事了?!”兔子呆掉。
“少废话,跟我走!”
孕夫多暴,叶定也不能例外。每天被乔白那样喂,导致的最後结果就是力气变大了,徒手就把对方拎了起来,像拎只死兔子般拎出了帐篷外,朝楼上跑去。他跑的速度非常快,看的兔子一路提心吊胆,不停地喊:慢点慢点!小心摔倒!妈的你慢点啊!求你了宝贝儿,小心包子啊!
叶定终於忍无可忍,一拳捶到了他头上,咆哮:“混蛋,你给老子闭嘴!”
乔白扁扁嘴,小眼神里尽是委屈,小声道:“那你……你小心点嘛。”
“……”
果然,和一个禽兽讲道理不如和一个猴子讲三角函数。
有了兔子的帮忙,孕妇很快被送到了医院,所幸诊治及时,女人只是动了点胎气,并无大碍。
女人睡熟之後,有著一张娃娃脸的妇科男医生把叶定叫了出来,厉声批评:“你怎麽搞的?难道不知道怀孕中的女人是不能太累的吗?你怎麽做人丈夫的?”
叶定愣了一下,随即囧到,感情这中年男医生把自己当成女人的丈夫了?
他尴尬地摇摇头,试图解释:“不,我不是……”
“还想辩解?”娃娃脸医生很生气地打断他的话,“世界上就是有你这种渣男,才会有那麽多可怜的单亲小孩。”
“……”医生,请不要随便用“渣男”这种字眼,你也是男人啊! 叶定在心中默默吐槽。
“还有,拜托你有点责任心好吗?你知不知道你老婆营养很良啊!这样对胎儿的发育是很有影响的好吗?没责任心的渣男!”医生义愤填膺地继续骂,骂的口沫横飞,越骂越厉害,最後差点就没指叶定的鼻子大吼:“你这个渣男,看我代表月亮消灭你!”
“= =医生,请听我说好吗?”叶定毕竟也是医生,所以非常理解同行的这种心情,虽然对方是个妇科医生 = = ,他耐心解释道,“我不是对方的丈夫。”
“嘎?”医生愣住。
“我只是她的邻居,看她倒在楼梯上才帮忙送进来的。”
“……”医生的娃娃脸顿时涨得通红,羞愧欲死,看表情是恨不得立刻撞墙死去了,“对、对不起……刚才那些话你当我没说。”说完,迅速溜开,速度可媲美“凌波微步”。
叶定很疲倦地揉了揉太阳,好笑又好气。
病房里,女人已经醒了,兔子正坐在床边,好像在说什麽笑话,逗的女人笑个不停。
站在门外看著屋内有说有笑的两人,叶定心里突然不舒服起来。干嘛要对陌生人笑的那麽灿烂?混蛋!还说只爱老子,转眼就勾搭上了别人,还说个孕妇!果然你就是个无节的花心大萝卜!贱人!
或许是感受到他的怨念,兔子突然回过了头,笑道:“定定,怎麽不进来?”
进来看你那张贱兮兮的无节脸吗?老子不要。
虽说不想进,但是床上的孕妇也已发现了他,邀请他进来。叶定虽然很凶,但是对陌生人还是比较有礼貌的,尤其对象还是这麽个柔弱的孕妇。
硬著头皮,他走进去了。
兔子立刻贱兮兮地扭过去,谄媚地问:“定定,刚才医生把你喊出去都说什麽啦?”
“没什麽。”叶定推推眼镜,很冷酷的样子。
“是咩?那这麽长时间?”
“要你管!”
“定定,求你告诉我好吗?我的好奇心真的很厉害。”
“憋死你。滚!”
床上的孕妇看著两人活宝似地互动,噗一声笑了出来:“你们两的感情可真好呢。”
叶定瞪大了眼!神马?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和流氓兔的感情好了?!幻觉了吧!
为了强调他和兔子的感情并不好,他赶紧往後退了几步,避开了某只咸猪手的骚扰。
兔子很不满地扁了扁嘴。
孕妇又偷偷笑了几声,道:“您就是叶先生吧?”
她怎麽知道我姓叶?
“这位乔先生刚才可是一直在说您呢。”孕妇的眼里尽是感激,“今天多亏了您,不然我和宝宝就……真的太谢谢您了。”
叶定本想说不用谢,这是身为医生的职责。可是话没没出口,就被兔子抢了先:“不用谢啦,我家定定也是医生呢,他对所有病人都这麽好的。”言语之间,尽是骄傲。
叶定攥紧了拳头,深呼吸一口气,才忍住发怒的冲动,不带感情地对孕妇说:“医生刚才对我说,你之所以动了胎气是因为营养不良加上过度劳累所致。太太,作为医生,我想对您说,您已经有了七个多月的身孕了,还是找个亲人来照顾你比较合适。”
“我知道……只是……”孕妇苦笑了一下,眉宇间染上了几分悲伤,“我父母早就和我断绝了关系了。”
叶定惊愕:“为什麽?”
孕妇低头不语。
“那孩子的父亲呢?他怎麽不来照顾你?”乔白追著问。
孕妇咬了咬唇,面上现出了痛苦之色,轻声道:“我先生……已经死了。”
“他是个毒贩子,被枪毙时,我刚怀孕。父母强烈要求我把孩子打掉,说家里不愿意有一个毒贩子的种。”
“那你还……”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叶定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起来。
孕妇轻轻抚著肚子,转过脸,看向了窗外。
窗外,冬日午後的阳光暖洋洋的,有小孩在楼下唱歌:猜猜我有多爱你……哦,我爱你,从这里一直飞到月亮上……
女人脸色的悲伤被阳光冲淡,取而代之的,是温柔安和,有一种柔和的母光辉。
叶定忽然很想掉头走掉,什麽都不想听。然而女人已经开口了。
她轻轻地,轻轻地说:“因为……他是我的孩子啊。”
叶定僵硬住。
“不管孩子的父亲有什麽罪,孩子都是无辜的,大人的罪不应该让小孩来承担。他来到我的肚子里,我将生下他,抚育他,不管有多辛苦,我也会爱著他,努力让他幸福。”
“为什麽?”叶定问,“我不懂……孩子什麽的……”
“因为,这就是母亲啊。”女人温柔一笑,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从医院出来後,叶定就一直神色恍惚,脑海里一遍遍回荡著女人的话。他没有回家,为了驱逐心中生出的那些莫名的情感,他去了一家小电影院,打算找个比较欢快的影片来看,逗自己开心。
乔白一直默默地跟在後面,他也没有心情发火。
小影院里的影片都是自选的,老板很热情地推荐了他许多欢快狗血的搞笑片,他捧著那一大堆碟片,走进了包厢,坐下一张一张的挑选。
有一张碟片,上面没有任何人物海报,只有五个血淋淋的大字:无声的尖叫。
是恐怖片吗?
叶定把碟片放进机器里,打开开关。
影片居然只有11分锺,短的出奇,沈默的黑屏之後,镜头里出现了一个跳跃的红色器官。
身为医生的叶定,瞬间就认出了那个器官叫子。
他告诉自己,关掉它,关掉它。可是手就抖得厉害,就是抬不起来,只能呆呆地看著镜头一点一点流转。
这部电影讲的是一个11个星期大的女婴被堕胎时的情形。
叶定在狭隘地空间里,看见了那女婴在子内的轮廓,那麽鲜活,具有生命力。
一分锺後,一个长形的机器伸了进来。
女婴挣扎起来,但是她太脆弱了,无法反抗抽吸器,於是,身体慢慢被绞拧至碎,肢体逐步被撕开,最後只剩下一个头部。婴儿的头部太大,不能从吸管中通过,所以堕胎的人便把钳子入子内,攫获这个单独漂浮的头部,然後将它钳碎,直至能够通过抽吸管,被抽走……
他眼睁睁地看著那婴儿被肢解,头部被压碎,然後逐块被吸走,被抽吸器吸除,出来的时候,只剩下一堆碎。
影片结束时,叶定已经泣不成声。
为什麽?
难道他真的错了吗?
从包厢里走出来,叶定看见乔白默默地蹲在大门口等候。见到自己出来,也不吭声,仿佛知道他的心情不好,不敢上前打搅。
叶定抿抿唇,开始往家走。
乔白便跟著,亦步亦趋,一步不离。走到路边打车时,乔白便跑过来,拉住他的手说:“我开车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打车回去就行。”叶定甩开他的手,虽然面上仍无表情,但是情绪已经败坏到快要崩溃的地步。
“你情绪不好,跟我回家。”乔白不由分说地再次拉住他的手,强行要带他走。
就在这一瞬,叶定的小宇宙彻底爆发了。
他猛地用力,将乔白推了开来,咆哮:“我叫你滚开你没有听见吗?每次都这样,强迫我做这做那!上床也是怀孕也是,都是你强迫的!都是你!我恨死你!这辈子也不想原谅你!滚啊!”
乔白不妨,被他猛地推倒,後脑勺磕到了身後的废墙上,一阵剧烈的眩晕後,他定了定神,从地上爬起来,平静地看著叶定:“定定……”
“都是你……都是你……”叶定喃喃,脸上全是泪,“如果不是你,我就不会变的这麽悲惨,都是你……”
“定定……”
“好,你不滚是吧?你不滚我滚,这样好了吗!”
叶定掉头就走,脚步非常快,简直就像逃离似地。但是乔白马上又追了过来,拉住他的胳膊,“定定……”
“不要碰我!”叶定怒吼,转身,再次将乔白踹倒在地上,眼睛通红,“你为什麽就是不肯放过我!你这个混蛋!变态!”
“定定……”
叶定的目光挪到了他头上的发夹上,那是自己次送给对方的礼物,虽然当时是别有用心送的,但是兔子一直把它当宝贝疙瘩似地留著,天天都别在头上,见人就炫耀“我这个发夹好看咩?嘿嘿,定定送的哦。”
以前叶定只觉得他幼稚到可笑,可是现在,看到他头上的发夹,他只觉得异常扎眼,似在嘲笑自己过去的所作所为般。
他二话不说,像疯了似地冲过去,一把将发夹从乔白头上拽下来,手一扬,将发夹丢了出去。
乔白来不及喊一声“不要”,发夹便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落到了路边的护城河里。
瞬间,兔子的俩眼也红了,想都没想就从地上爬起来,冲到河边,纵身一跃。
叶定呆掉。
十二月底的河水冷的像块冰刀,渗入肌肤冷得锥心刺骨。乔白却一点都不在乎的样子。
所幸河水很浅,只到他的大腿部分。他把双手伸进水中,一遍遍地索著,找寻著那枚很普通却被自己视为宝贝的发夹。
围观的路人渐渐多了起来。
叶定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眼里的泪水却越来越汹涌。
乔白弯著腰,在河里仔细地找寻著,秀美的脸已经冻得通红,双腿也被冻成了紫青色,但是他还没有放弃,一遍遍地将手伸到水里,寻找著。有路人看不下去了,纷纷劝道:“放弃吧,这麽冷的天,到底丢了什麽啊,值得找成这样?冻病了就不划算了。”
乔白不理他们,闷头继续找。双手沾满了淤泥,被河底的碎石头划了一道道伤痕,流满了血。而後脑勺的头发也湿了,仔细一看,竟然是血。
为什麽,为什麽要做到这种地步?
一个小时後,当乔白高兴的举起在水中捡起来的发夹时,叶定再也忍不住,扑了过去,一把将他拉起来,快速朝停车场奔去。
“定、定定,你怎麽了?”
“回家!”叶定回头,死死地瞪著他,“老子要和你做爱,上床!”
作家的话:
已经和好了,炖还远吗?
女王陛下(1)
第五十五章:
乔白惊呆了,本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麽,他呆呆问:“什麽?回家做什麽?你说清楚。”
“做爱!我要回家做爱!!”叶定的状态完全失控,摇著他的肩膀忘乎所以地大叫,连路人投来的异样眼神也顾不得了。
当一个疯子孕夫遇到一个超级厚脸皮的恶魔兔,那是绝对没有任何“害羞”而言的。
乔白二话不说,立马将叶定塞进车里关上车门,仿佛动作稍慢一秒对方就会後悔似地,踩著车门就朝家奔去。
车子在马路上疾驰。
窗外,静静飘起了雪花。
雪花大朵大朵从天空落下,悠悠的,静静的,像透明的水晶。
乔白看著远方,声线微颤:“你确定吗?”
尽管这个提议是叶定主动提出来的,但是他并不保证明天醒来对方会不会反悔,毕竟他现在情绪不对劲。假如自己喂了逞一时之快而促使对方更加怨恨自己,那就得不偿失。
长久的挫败,已使他丧失了骄傲,变得没有自信心,这份不自信,尤其在叶定面前表现的尤为明显。
张爱玲说,“遇见你,我变得很低很低,一直低到了尘埃里,但我的心是欢喜的,并且就在那里开出一朵花来。”
乔白在叶定面前便是如此。
因为多爱一些,因此头总是无法抬起,骨子下意识地低卑,无法与之站到同一条线上,小心翼翼的姿态,生怕惊扰了对方。
而这样的状态,或许还会持续很久。
然而他却不悔。
反正爱早在十多年的那一面中,早就膨胀的为魔了。
膨胀的情感,使他不等叶定回答,立刻自我答复起来:“不,就算你不确定也没退路了,我不会再放你走了。不会了……”
叶定哈哈大笑,笑的脸上全是泪:“後悔?我还有後悔的余地吗?”
所有的退路都被封死了,他被俘虏了,只能心甘情愿的往下跳。不管下面的是极乐园还是深渊。
他大笑不止,有种决然的畅快。笑著笑著,便从副驾驶座上扑过去,弯下腰,把脸贴在了乔白的胯间,轻轻的蹭了一下。
车子顿时一个滑速,差点没追尾。
前面的司机打开车窗大骂:“干你娘啊!开车没长眼睛吗?”
乔白脸色铁青,忙拉住叶定的手,低声道:“开车呢!再等等,我们回家玩。”
“不要。你开你的,我玩我的。”叶定不理他,英俊的脸又在他胯间蹭了几下,感觉对方被他蹭出了反应,便一把扯开他的拉链,掀开他湿淋淋的内裤,掏出了男人胯下那两巨大的涨成紫红色的。
脱离了内裤的桎梏,立刻亢奋的弹了出来,啪一下打在了他的脸上。叶定稍微一愣,无论看多少次都觉得这两的尺寸不属於人类。
他从车上取来一瓶矿泉水,对著保温壶里的热水,浇在了那高高耸立的器上,冲净了刚才在河里沾上的些许污泥。
乔白没想过他真的这麽疯,在车流马龙的马路上,竟然也敢这麽干。深吸一口气,他缓了缓紧绷的神经,伸出一只手想推开老婆的挑逗:“你疯了吗?这里是马路上!”
虽然老子是不在乎,反而觉得在这种环境下做爱更刺激,可是你不是一直都很要面子的吗?就算现在你脑袋不清楚,老子要是依了你,等明天早晨醒来,老子还有活路吗?
“我早就疯了。”叶定低声咕哝了一句,在对方的手还没伸过来阻挡之前,便张开嘴,一点一点将其中的一含了进去,同时,另一也被自己的双手覆盖住,急躁而又笨拙的抚弄起来。
车子顿时在马路上扭成了s型。幸好路上人不多,没有再发生先前的追尾事件。
叶定闭上了眼,专心地去舔著那勃起的器。太大,他最大限度也只能含了一小半,於是,便喘息著改用舌头去舔逗著径的顶部,舌尖灵巧地戳刺著头上的铃口。
不消片刻,便被他舔的湿漉漉的,铃口处也渗出了点点透明的爱。
鼻尖充斥著男人充满雄的味道,脸颊完全埋进了乔白毛茂盛的胯间里,以鼻尖轻轻蹭著部的囊袋,他深深呼吸著,笨拙而讨好的姿态,像个初为人事的小男孩。
乔白额头青筋乱跳,本没法拒绝这样的挑逗,浑身就像著了火,烧的他骨头都痛了。
妈的,这是做梦吗?只有做梦定定才会这麽热情。
如果真是做梦,他希望这个梦就这样一直持续,别醒来了,哪怕死在梦里他也心甘情愿了。
“好大……”叶定舔了半天,觉得嘴巴有点酸,便吐了出来,小声抱怨道。这副模样被乔白看在眼里,简直就如洒了一杯药量十足的春药,激得他欲火中烧,眼都红了。
“妈的,妈的!干!你这个骚货,你等著!”
猛踩油门,车子在马路上狂飙起来。
叶定舔了舔唇,笑的猖狂。
一路不知闯了多少红灯,回到叶定的住所时,乔白的两兄弟还高高竖著,幸好有大衣遮著,避免了走光的尴尬。不过他也顾不得掩饰了,一进电梯便紧紧地抱著叶定,疯狂的拥吻起来。
二人都被这个吻弄的情动不已,接吻的过程中,彼此的器高涨的更厉害,甚至隔著裤子都能清晰地感觉出对方的灼热与需求。
叶定被吻的一头热汗,嘴里不断的发出情动的呻吟。下体不仅器高涨起来,还有那长久未经滋润的雌,正在慢慢的苏醒。
“唔……吻我……干我……”他伸出双臂,环住乔白的颈子,後背靠在电梯上,双腿分开,将对方的膝盖勾进来,抵著自己胯间湿漉漉的蜜,慢慢的磨蹭,“我湿了……快点……”
乔白喘著气,从来没觉得电梯的速度这麽慢,从一楼到七楼,居然像过了一个世纪般漫长。若不是电梯里有监控,他早就在此将眼前这妖就地正法了!
“跟谁学的!这麽骚的技术!嗯?!”乔白有些恼羞成怒的问,盯著定定被自己吻得通红的双唇,心里有些许小小的不快。在这种时候,他居然很不甘心的觉得,自己居然被这男人占了上风!
这还是头一次,在事上,他产生了丧失主权的感觉。
叶定伏在他肩上喘息,勾著眼尾,轻飘飘道:“不是你教的麽?”
他的相貌本不柔,不似乔白那样有种柔的唯美,而是纯阳刚之气,看起来非常的英俊,男人气概很浓。可是此刻,他上挑的眼尾,含著水气的眸光,潮红的脸颊,红唇微启时呵出的气息是刚舔过自己的味道,竟透著一股奇异的风情,勾人心弦,明豔动人。
“完了,我完了。”乔白喃喃,有种就算此刻死在他手里也心甘情愿的绝望感。
电梯门一开,两个人便抱在一起,一刻都舍不得分开,如胶似漆磕磕碰碰地往家滚去。推开门,倒在地上,重新吻做一团。
作家的话:
不是有意要卡的,只是真的写不完了,时间不够~
看看明天能不能一次上齐。
女王陛下(2)
第五十五章:
激情缠绵的吻还在持续著,叶定便迫不及待地去解乔白的衣裳,不知是不是因为紧张的缘故,手一直抖个不停,扯了好久都没解开,不禁大怒,狠狠地往对方唇上咬了一口,吼道:“自己脱!”
这闪闪的女王的气概,亮瞎了乔白的兔眼,瞬间就将自己剥的光溜溜。
“还有我的!”叶定靠在墙上,下巴扬起,姿态颇高的指使对方来替自己脱衣服。
这等美差,乔白也只有在梦里做过了,如今化成现实,岂能错过?
於是,不出十秒锺,叶定身上的衣服也成了碎片,只剩下一条宽松的平角内裤。
地上铺著一层厚厚的羊毛毯,屋子里又有暖气,所以两人光著身子滚在地上并不觉得寒冷,再加上蒸腾的情欲,只有热的感觉。
乔白小心翼翼地将媳妇儿平躺在羊毛毯上,顺势将门关好,然後一手拖起他的俏臀,将他两条腿分开,缠在了自己的腰上,尔後,身子向下倾来,避开他的腹部,覆盖下来。
叶定的身体软的就像三月的杨柳,一点力气都没有,穿著气摊在地上,看著男人一点一点的覆盖上来,那强健劲瘦的身躯,宽阔的肩膀,似能遮挡一切疾风骤雨。
当饥渴已久的肌肤触碰到对方的身体时,从接触的地方渗透而来的热气,男人的雄气味,顿时叫他小腹一酸,下体蜜有潺潺水流出,忍不住呻吟出来,
“唔……快……快点……干我……”身体被急躁的情欲所缠绕,已经迫不及待的渴望被疼爱,被填满了。蜜奇痒无比,只觉得花心里有无数的虫子在蠕动,痒得两片唇颤个不停。
渴望。
渴望有长硬挺的东西捅进去,到最深处,在里面狠狠地给他搅动一番,以制住这份瘙痒。
而曾经交欢的场面如幻灯镜不停的在脑海里闪过,一格接一格,每一格都是异常情色火辣的画面。
虽然孕夫的身体很容易敏感,但是毕竟是有了身孕的人,如果太莽撞就进入,不仅对大人不好,恐怕还会伤害到肚子里的小包子。
乔白忍著就这麽冲进去什麽都不管了的野兽欲望,俯下身,在叶定的唇边轻轻吻了几下,哑声道:“忍一忍,我怕伤到你。先来点前戏吧。”
说话时,因为靠的近,叶定居然皱起了眉头,昏沈沈地说:“你身上好臭……”
“0o 你说啥?”如此煞风景的话,差点没让兔子的“双枪”萎掉。赶紧蹙起鼻尖像小狗似地闻。
嗯,好像是有那麽点臭臭的,毕竟刚从河里钻出来嘛~那种护城河底全是淤泥,要是香那就灵异了。
兔子脸色发窘地说:“那我去……去洗洗?”
就算再急,兔子也很爱惜自己的形象的。况且,不卫生的爱也会引发各种“夫科疾病”。
於是,他立刻起身准备去浴室以最快的速度清洗完,谁知还没起身,便被叶定便两条长腿在腰间一勾,重新趴了下来。
挺著腰,抬高俏臀暧昧地磨蹭著他的两,叶定喘息道:“别……就这样……我想要……”
轰隆隆,乔白的脑袋炸开锅。
什麽矜持,什麽不安全什麽不卫生什麽夫科疾病,全特麽的去见鬼吧!
老婆都勾引到这份儿上了,他再无动於衷,那和太监有啥区别?
“老婆!老婆!老婆!”兔子喘著气,如狼似虎地扑了过去,饥渴地亲吻著他的全身,“我要干死你……这都是你自找的,别怪我!”
“快点……干死我……唔……快点!”叶定将腿张的更开,呼唤著男人的进入,“进来,不要……唔……不要前戏了……”
“不行。”乔白捻著他的左边的头,细细地把玩,哑声道,“不前戏的话,会伤到你和宝宝的。”
“不……唔……啊……不……不会……的。”叶定盯著他胯间的两如蟒般长的,饥渴地舔著唇,全身激动到发颤,“我……我已经流了好多水了……不信你看……”牵著兔子的一只手,顺著自己的颈部一直滑到胯间,将他的手放在了自己被内裤包裹著的蜜花上。
触手的,全是温热潮湿的体,内裤薄软的棉布料已经被水打的湿透了,手指轻轻一抵,就有滴滴答答的蜜汁渗了出来。乔白喘了喘气,将身子往後挪了挪,低头凑到了叶定的两腿间。
扑入鼻尖的,是荡的甜蜜气味,微微带著腥甜,却叫人欲火焚身。
“居然流了这麽多水……”哑声喃喃,手指在湿透的内裤上描摹著花瓣的形状。丰美湿润的贝,微微隆起,呈现出一个具有感的椭圆形贝状。和女人的部位一样,却又比女人更致诱人。
蜜花的上面,还有一颗微微隆起的小硬粒。这对玩弄过无数次媳妇儿身体的乔白来说,当然知道这是定定最敏感的小蒂,只要轻轻一碰,或者用嘴轻轻吮吸一下,定定就能发出好听的呻吟。
身随心动。
一旦有想法,手指便立刻服从大脑的指挥,隔著布料到了那颗小蒂上,然後微微用力,往下一摁──
“啊──”
叶定登时弓起腿,腰身绷紧,受不了地尖叫了一声。
乔白得意地扬起了唇,这才有点掌控权又回到手里的感觉,戏谑道:“舒服吗?”一边问,手指却完全没有停下动作,反而更用力地按摩著蒂。
肯定是舒服的,不然这内裤上的水怎麽变得更多了?
脆弱的地方被这样把玩,叶定很快就受不了了,蜜空虚到发痛,完全失去了刚才的气焰,哆嗦著制止:“别……别那麽玩……唔啊……不行了……别……快、快住手……啊……”
“住手?可是我住手了,你这乱的身体怎麽办?”乔白恶劣地问,食指指腹抵著蒂拧了拧,感觉到对方的身体再次发出猛烈的颤抖後,便挪开了。
倒不是玩腻了,而是有更好的美味在等著自己。
将叶定的身体放平,安抚似地抚了抚他的小腹,然後抬起他的腰,手指勾住内裤的边缘,往下一扯。
不是初见,却每次都如初见般惊豔。
一个人的生殖器官并不会美到哪里去,但是在情人眼里,尤其在欲火焚身的情人眼里,那就是天下最美的乐园。
修长的两腿间,藏著的那朵蜜,如深谷中的幽泉,芳草凄凄,水流急湍。两片肥润的唇因方才的蹂躏而微微红肿,在情人的注视下,轻轻颤抖著,散发著明豔风情。缝间的蒂充血战栗,粉色的口处不断的有透明的蜜汁潺潺流出,简直就像藏了一个泉眼,春水仿佛流之不尽,在底裤里汇聚著一小滩水洼。
而蜜的颜色,也因为交太多次而由纯情的粉色变成成熟的靡红色了。
叶定被看得羞耻不已,可是身体又饥渴的紧,理智明明不断的警告自己,快把腿合上,这个姿势实在太羞耻了,可是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做出更荡的反应,把腿分的更开,甚至腰部都在向上挺,试图将蜜送到乔白的嘴边,让他好好地舔舔自己的儿,把里面的瘙痒都舔尽。
“唔唔……快点……舔舔我……舔舔我的……”
男人放荡的姿态,泛红的裸体在身下扭动,笔直修长的两条腿张著,门户大开,将他最诱人的水暴露出来,引诱著。而双腿间的秀气的器,因为使用次数为0 = =,仍旧是粉红色的,挺拔地竖立在稀疏柔软的毛中,颤颤巍巍,吐出晶莹蜜露。前的两颗小头,粉粉嫩嫩的,被一圈粉色的晕包围,仿佛诱人的花蕾,待人采撷。因为欲求不满而含著水光的眸子,显得格外楚楚可怜,引人蹂躏。
真是,真是每一处,每一寸,都是不可抵挡的成熟风情。
乔白一直以为自己定力够好,起码比一般男人要强悍许多,可是寂寞了这麽久,乍见如此诱人风景,怎能忍得住?
只闻,脑海中的某弦“喀嚓”一声,断掉了。
他目眩神迷地凑过去,听从他的女王的命令,从女王的脚底一直吻到的大腿,然後来到那醉人的私处,微微停顿了一下,便毫不犹豫地探出舌尖,抵在了那湿漉漉的软上,抵开那两片软绵绵的唇,舌尖像条调皮的小蛇,先在充血的蒂上舔了舔,灵巧的卷起它,含在嘴里狠狠地吮吸了一下。感觉到对方身子的剧烈颤抖,他得意地扬扬唇角,再顺著蒂往下滑,细细地舔过缝的每一处,吸尽里面的每一滴,扫过两片绵软的唇,又是吸吮又是舔扫,技巧的含吮。
不一会儿就把叶定舔的春心荡漾,浪叫不止:
“啊……好舒服……唔……舔我的蒂……唔……浪被舔的好舒服……啊啊……哼哈……流水了……唔……”
身体越来越热,悬在空中的美腿弯曲了又绷直,直了又弯,脚趾卷缩个不停。而胯间的那秀气的也肿胀的厉害。
乔白知道他很舒服,便更加卖力的舔弄著,里的水流的太多,被他吸的发出吧嗒吧嗒的水声。“老婆,你的水好多……”
然而,舌头舔遍了整个水,都不曾舔过最饥渴最瘙痒的小洞口,好像故意使坏似地。
叶定受不住地挺起膛,笔挺的鼻子皱了皱,发出不满的呻吟:“往里面舔一点……快点……舔进去……痒死了……唔……啊……”
“那你得叫老公才行。”这种时候,兔子竟然还有时间在乎这个。
谁知叶定本不吃这一套,怒瞪他一眼:“你舔不舔?不舔就滚。”
“……”乔白撅起了嘴,不满地咕哝,“叫人伺候你,还这麽凶……母老虎……”
“你说什麽?”叶定眯起了眼,喘息道,“你再说一遍!”
“……不、不敢了。”乖乖地趴下,把舌头对准那水汪汪的粉色入口,在边缘微微地舔了几下後,便探了进去。
从来没在事上这麽过,本以为会很排斥,可是因为对方是定定,兔子居然没有一点不欢喜,反而觉得更加刺激。
定定女王的样子真的是很闪啊!嗷嗷嗷。
“嗯……好舒服……”
那探在骚里的舌头舔的叶定花心直颤,舒服至极。花腔内的每一处都被舔到了,微糙的舌苔搔刮著细嫩的壁,模仿著器抽的动作进进出出。乱的身体在这样的刺激下,起了更大的反应,花腔内的蜜汁越涌越多,乔白来不及吞咽,便顺著他的嘴角往外溢出,滴滴答答落在羊毛毯上。
“再深点……唔……啊……舔我……唔……老公……你舔我的好舒服……唔……好……好喜欢……啊啊……再深点!”一旦陷入情欲中,叶定就会完全抛弃羞耻,放的很开,什麽词浪语都能喊的出来。
不过,大多数男人都喜欢这种“床下禁欲,床上纵欲”的人,乔白也不例外。媳妇儿的浪叫声只会更加鼓励他挑逗罢了。
舌头从雌里退了出来,顺著会往下滑,然後停在了两瓣俏臀的缝隙间。
没错儿,这是他的第二目标。
毕竟自己有两jj,如果同时进入的话,前面的雌有水滋润还好一点,但是後面的这个洞可就不行了,必须好好开拓一番才能使用。於是他手嘴并用,细致地开拓著那粉色的菊,舌头舔过每一丝褶皱,探入肠壁,在里面抽进出。
很快的,这习惯事的後洞,也流出了滴滴答答透明的肠。
看著叶定痴狂的姿态,乔白便知道,已经到了时候了。他得意地笑了一下,抬起定定的腿缠在自己腰上,再在他微凸的肚皮上狠狠地亲了一下,然後扶著两勃起的,朝定定下体那两个自己最爱的水洞探去。
舌头乍然退出,陷入情欲的两个小都非常不适,立刻空虚的叫嚣起来。叶定急躁地扭动著身体,双眼死死地盯著乔白胯间那两壮之物。
那两东西,平时总觉得尺寸过大,太狰狞了。可是为什麽现在看来,竟然觉得异常可爱。
叶定又羞又恨地盯著那两大,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口水,气息更急。
好想要……好想要……
饥渴之极的男人,已经没有任何理智而言,两条长腿死死地勾住乔白的腰,呼唤著他的进入:“快进来……捅我……唔……我要……我要你的大……唔……”
“要谁的大?”兔子还是没有放弃让他叫自己“老公”的念头,扶著,挤到他的两腿间,硕大滚烫的头抵在湿滑的口上不住的碾磨,就是不肯进入,“快说,说出来我就给你。”
叶定被磨的受不了,扭著身子想往乔白身上贴,哆嗦地呻吟著,“呃……白……唔……给我……好难受……快给我……”
挣扎间,带动口被摩擦的更加厉害,水滴滴答答地浇灌在口的头上,惹得乔白小腹一阵悸动,差点就没忍住就这麽败阵下来,忙扣住他的腰不让他乱动,低喘道:“快说!不说就不你了!”
发热瘙痒的小已经饥渴到了极致。
交欢,迫在眉睫。
叶定急的全身乱颤,伸处双臂紧紧地搂住了乔白的脖颈,不顾一切地媚声求欢起来:“我要老公的大……唔……老公快用大我……我的小骚……唔……快点……浪好痒……忍不住了……求你……唔唔……”
男人被欲望煎熬的撩人模样,让乔白也再把持不住,腰部朝前一送,两巨大的分身便一下子滑进了男人柔嫩湿滑的中,一寸一寸地,慢慢往更深处侵略。
“啊──”
几乎是同时的,二人一起发出了短促而欢愉的呻吟。
久违的充实感,让叶定在被进入的那一瞬间,前端的器便喷了出来,达到了一次小高潮,喷的到处都是。
看著他失神的模样,乔白抚著他的肩,哑声调戏道:“有这麽爽吗?爽到才进来你就了?”
“唔……舒服……好大……你好大……”这种异常充实的满足感,舒服的让人几乎难以忍受。那在自己水里的两巨物,撑的他连呼吸都快停止了。滚烫的触感,仿佛能连通二人的心意。
这是乔白的东西,是乔白的……他正在和乔白做爱!
男人意识到这一点後,似乎更加兴奋起来,扭动著身子,渴望得到更多更猛的快感:“快动……我……快点……唔……痒死了……”
兔子爱极了他这放荡的模样,当然,只局限在自己的床上。他感到叶定的兴奋,这种兴奋感也带动了自己的情潮,想要定定的渴望越来越浓,越来越烈。
“定定……定定……”他喘息著,将带著炙热高温的身体紧紧压在定定身上(避开了肚子,高技术动作,请勿模仿),饥渴的皮肤不留一丝缝隙地接触著,吻住男人的唇,开始抽动起来。
火热的巨在柔嫩的壁里,前端被男人嫩滑的小紧紧吮住,这种极端的刺激,让乔白差点没兴奋的直接狠干起来,却又惦记著男人腹中的宝宝,只能拼命忍耐著欲望,慢慢的抽动。
“宝贝儿,腿再张开点……你夹的好紧……”一边动,一边分开男人发颤的双腿,让他的蜜打的更开,好让自己抽的更顺利。可是叶定却摇著头,感觉到体内的还在膨胀,撑的他的小酸胀男人,又痛又麻,好像全身的血都快被乔白的逼出体外了。
他咬著唇,下意识地想闭紧双腿,阻止对方的继续膨胀,可是这麽做,反而导致乔白的膨胀的更厉害,只能颤声求饶:“该死的……你怎麽……唔……你怎麽还在变大……唔啊……要被你撑死了……啊……哈哼……你太了……我要被你死了……”
“不会的。我只会把你的欲仙欲死。”乔白著他的背脊,喘息安抚著,“放松点,让我进的更深点。”
“不……太大了……你太大了……我受不了……唔啊……”
“你不想我干你的痒痒的心了吗?嗯?宝贝儿,想让顶你的骚心吗?想的话,就把腿张开点,让我好好你。”咬著男人的耳珠,乔白低沈的嗓音仿佛具有魔力,就这麽让叶定渐渐失了神,不由自主地张开了双腿。
腿刚分开,便听见水里传来“噗滋”一声,两尽没入,到了最深处!
“啊啊啊……!”叶定顿时弓起身子,尖叫出来。全没入的膨胀感让他眼前一片空白,仿佛不止下体的两个小,就连整具身体,整个灵魂血,都被对方填满了。
二人的下体终於完完全全地交合在一起,一丝缝隙都无。
“好胀……你好大……唔……”男人的腿都被干的有些抽搐,轻声呻吟著,“太深了……老公……”
从未抵达的深度,几乎干到了他的子口,抵著他的花心,不住的碾磨。
乔白也觉得自己的被火热潮湿的内壁包裹著,这快感让他舒服的浑身战栗,但是却不得不腾出理智,好让自己冷静下来,再冷静一点,不要伤到了宝宝。
强制的冷静把他逼出了一身热汗,待深吸了好几口气之後,他才抱著叶定,忍耐著狂冲的欲望,用抵住男人的花心,开始慢慢碾压,旋转起来。让两人的结合处不断发出滋滋水声。
慢慢的,两个小被干的更加松软起来,胀痛感也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酥酥麻麻地渴望感。渴望被更加暴的对待。叶定迷乱地扭著身子,下体被对方的两钉的死死的,扭著腰撒娇似地求道:“再快点……再快点……不够!”
“不行,你肚子里有宝宝,我就磨磨你的心,也让你舒服,好麽,宝贝儿。”乔白吻著他的额头,低声询问道。虽然他也真的很想快点干啊啊啊啊啊!!!包子,老爹恨死你了啊啊啊啊啊!!!
叶定失神的摇著头,一点也不满足只被这样碾磨,可是他也知道乔白说的对,肚子里有宝宝,不能进行太疯狂的爱。
於是,他只好不满地把著乔白,在他肩上发泄似地狠狠咬了一口。
乔白好笑地看著他,眼里全是爱溺之意。
不一会儿,慢慢的碾磨就变成了小幅度的抽动。乔白身体得不到满足,心里就开始不平衡起来,於是,恶毒嘴巴的毛病又开始发作了,揉著叶定的头,下流地问:“你说,现在是什麽在干你?”胯部用力一顶,正好戳到藏在深处的花心上,捣的蜜里的水四溅。
叶定被他捣的一阵激颤,狂乱地摇著头:“你……你……唔啊……你下流……”
“我只对你下流!快说!说是什麽在你的骚!”
男人的臭脾气也上来了,就是不肯说,挺著腰想自己抽动,却被恶魔兔一把抓住,扣住了他的腰。
於是,连自己抚慰的机会都失去了。
叶定只得咬牙切齿道:“是你的……是你的生殖器!”
“生殖器?好死板的用词。你不是最喜欢说那种荡的字眼的吗?譬如,什麽的。”乔白轻笑著,动作又开始小急起来,上的青筋磨砺的花腔内的嫩一阵阵发酸,两片唇被干的朝外翻开,上面沾的全是滴滴答答的水。蒂也被揉的充血的不样子。
“滚!”叶定被他说的心里直痒痒,在自己下体的快要让他难耐的发疯起来,“你还干不干?不干就滚远点!”
“干!当然干!”乔白浅浅地顶弄著他,附在他耳边轻笑道,“宝贝儿这麽热情,流了这麽多水来欢迎我的大龙,我怎麽可能不干?不仅要干,还要把你干坏掉,干到你的子里去!”
下流之极的语言,却比春药还要感,叶定的脸通红通红,身体变得更加敏感,喘息道:“混、混账东西……干到子里……有宝宝……唔……啊……好深……就那里……唔啊啊啊……顶到了……唔……干坏宝宝……肿麽……肿麽办?”
乔白道:“没事,把拔就事先教教他,什麽叫男人!”
“……”
“你说,老公干的你舒服吗?”乔白舔著他的头,手指也按在蒂上,上下同时挑逗著问。
老实说,虽然这场爱不如从前那些狂野,可是因为有了感情,所以快感更加激烈。而且乔白的技术也很好,就算是温和的爱,也能凭著高超的技巧把自己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叶定虽然嘴硬,却也不得不老实地承认:“呃……舒、舒服……”
他拱起自己的下体,迎合著男人缓慢而沈重的抽,体内轻碾重磨的巨大,快要把他折磨的欲生欲死了。刚过一次的器,很快又来了第二发。
乔白很满意他的回答,抽出自己的器,带出里多的满溢的水,然後再重重地入男人饥渴的里:“那你喜欢我这样你吗?”
“呃……啊……”男人被他的惊呼一声,抖得厉害,呢呢喃喃,“喜欢……好喜欢……老公的好厉害……的我快死了……唔……”
除了被抽的两个洞,他已经感觉不到身体其他部位的感知了。只知道他现在正被一个叫乔白的男人侵略,征服,用他那强壮雄伟的器,征服著自己。让自己心甘情愿雌伏在他身下,为他尖叫,为他高潮。
乔白低笑著加快速度,他知道男人已经快不行了。咬著自己器的内壁贪婪而情色,海绵般的柔软,却又弹十足,壁一层一层地,仿佛花瓣,吸吮著他的东西,给他带来一叠一叠的快感。
这是让他最无法忍耐的事,身体一旦亢奋起来,就算再理智,也会时不时冲动起来。
他加快了速度,力气很大,却不暴,全是巧劲,在伤害不到宝宝的情况下,进入到最深处,抽著,摩擦著,搅动著男人浪里的春水,见男人没有任何不适,便狂野地架起他的双腿,急速地弄起来。
“舒服吗?嗯?我有没有干到你的最深处?说……宝贝儿,我干的你舒服吗?”一边干,一边执著地问著。
“啊啊……不要……太快了……唔……我要死了……要死了……唔啊啊……老公……”这样急速的抽送,让叶定觉得自己就像大海中飘摇的小舟,几乎无法停下来,只能紧紧地攀住乔白的肩,一声声地叫著。晕眩而迷乱,四肢百骸都似通了电,酥麻发热。他觉得男孩的几乎都捣到他的心脏部位了,那种无休止的掠夺,侵占,占有著自己的一切的满足感。
“宝贝儿,你这两张小嘴咬的我太舒服了。”
“你……你混账……”
“我爱你,我不混账,以後再也不混账了。”
“唔唔……啊……要了……啊啊啊啊……”
狂热的爱中,他睁开眼,朦朦胧胧地看见男孩年轻的脸庞,秀美如栀子花,热烈而急躁地盛开著,脸上全是因为自己而流下的激情汗水。
这个男孩……不,男人。
他是我的。
他爱我。
“乔白……乔白……”只剩下这两个字了,只有这两个字,才能表达出他所有的情感。被顶的颠簸的他,将双手伸处,捧住他的脸,柔声喃喃,“乔白……乔白……”
“我在。”
“乔白……”
“我在……”
乔白吻著身下承欢的男人,柔情婉转:“我爱你,定定,你是我的,我爱你……”
“你……你这恶棍……唔……啊……”男人颤声骂著,眼泪却不自知地溢了出来,难耐地揪住低下的羊毛毯,骂道,“你……你只会……欺负我……唔……”
“我是混蛋,但是我保证以後不欺负你了。”
“再不许瞒著我,让我生孩子!”
“是是是,我以後绝对不瞒著你,都会事先通知你。”等我们再生第二胎第三胎时,我一定会听话的这麽做的。
“哼,这还……嗯……好深……这还差不多!”
乔白笑了笑,将再次完全抽离,然後再狠狠地捅入,激的蜜汁噗噗四溅,溅的地毯上全都是。
男人被干的受不了,不住地往後退,“够了……唔……要受不了了……啊啊……混账……太深了……”却被敲白一把抓住腰拖回来,扣住他的双腿,继续猛狂送,的男人随著他的撞击而左右乱晃。
“宝贝儿,我就要干到你的最深处……你都是我的……你的全部都是我的!”
“唔……唔……”男人失神的摇著头,“求你……我要不行了……混账……放过我……唔啊啊啊……”
高潮的时候,他听见乔白在自己耳边喃喃:“我爱你,我爱你……定定,我真的好爱你……你呢?你爱我吗……”哪怕只有一点点。
叶定迷迷糊糊地听见了,迷茫了一会儿,然後喃喃道:“我也爱你……吗?可能……吧。”
一句不肯定的话,却让乔白顿时幸福的天晕地旋。
他俯下身,在黑暗中,对叶定说:“不要让我等太久哦。”
作家的话:
我到底都写了些什麽啊!【泣血】
致老老实实做人的爸爸妈妈和当老师的姐姐,对不起,你们的二女儿和小妹已经走上了人生的不归路。【跪地血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