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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31
    生日快乐

    第二十六章:

    俗话说,夫妻吵架,床头吵床位和,此话不假,虽然事後叶定有一周没和乔白说话,不过再没玩消失,也没有再说一些所谓的“硬气话”。

    两人的生活恢复了从前,平淡又不失激情。

    所谓激情,自然是床上的翻云覆雨,水交融。乔白还会时不时劣大发,在医院的休息室里压倒他媳妇儿,他媳妇儿问为什麽又压倒我,他就说,“来体会一下小蝌蚪找妈妈的感觉。”

    小蝌蚪找妈妈。

    叶定为了这句话,又是一周没理他,黑著脸的样子吓坏了一干小护士,医院里成日气压低沈,见到叶医生就抖抖索索逃离,唯有乔白笑眯眯,好像巴不得取得这种效果。

    所有人,不管男女老幼,离他老婆越远越好哼!

    这是兔子最真实的想法。

    晚上。

    二人行欢完毕,呈连体婴儿状卷在床上。

    乔白餍足地舔著唇,用手指勾著叶定的头发尖儿,卷在手指间玩弄。

    今晚的事一如既往的酣畅,他也一如既往的了媳妇儿一肚子的小蝌蚪。

    兔子吃饱了,心情就会很好,连说话的语气都变得异常温柔。

    “明天早点下班回家。”他说。

    叶定眯起眼睛,过度的爱令他十分疲倦,有气无力地问:“有事?”

    “嗯,明天我想和你约会。”

    “滚!”叶定想都没想就立刻拒绝。

    “我觉得大家都蛮想知道我们俩的关系──”

    “我去!”

    乔白的眼睛弯成了新月,笑的很甜美,亲亲叶定的脸颊,高兴地说:“我明天休息,晚上去医院接你。”

    “不,不用。我自己回家就可以。”叶定很冷静的说。

    “那好吧。”乔白很惋惜的样子,不过也没再得寸进尺,搂著叶定就著两人下体还连接的姿势,愉快的睡去了。

    大的虽然已经了,但尺寸依然很巨大,在小里睡觉绝对不是什麽舒服的事。好在这些天在兔子的折磨下,叶定早已习惯了。

    “因为只有这样做,我才会感觉到定定没有离开我啊。”兔子这样解释。

    叶定折腾不过,渐渐也就习惯了,不多时,靠在兔子温暖宽阔的怀里,沈沈睡去。

    次日下午五点,叶定老老实实的回了家。

    家里沙发上,坐著一只打扮的异常华丽的兔子,小媳妇儿似地等候著。 乌黑的头发随意绑在脑後,头发上别著一只亮亮的向日葵发夹,十指指甲被心涂上了红色蔻丹,那样豔俗的红,却被他用的平安喜乐。

    一见叶定回来,便立刻扭捏著手指,一脸羞涩的样子:“你、你回来啦……”

    叶定扶著额,无语。

    这兔子……他是想干嘛?

    一股不祥的预感袭笼心头,叶定眼角直跳,看著兔子小媳妇儿似地扭捏过来,下意识地就想逃,却听见乔白说:“定定,生日快乐。”

    叶定恍然。

    生日?

    哦,对了,今天的确是他的生日。亲生父母将他丢在现今父母的门口,对他说,生日快乐,然後就走了,再也没回来。

    叶定说:“谢谢。”

    乔白看著他,轻声:“你不高兴吗?”

    “不,我很高兴,谢谢你。”叶定说,转而脱掉鞋子,进了家门,然後来到客厅。

    客厅里的餐桌上,摆著一大堆丰盛的食物,玫瑰与红烛,喜乐的色彩。

    多少年,没有记起这个生日。

    叶定的脸色并不好看,坐下来,默默的喝著水。

    乔白跟过来,给他倒了杯热水,轻声问:“你不愿意我为你庆祝生日吗?”

    “愿意,当然愿意。”叶定做出快乐的样子。可不是,有人肯记得他的生日,细心为他准备好丰盛晚餐,剔除二人间的纠葛,他仍然感动满满。

    乔白也坐下来,满脸通红,少有的腼腆,好像这并不是生日会,而是他的相亲宴。

    忽地,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大把牛糖,塞进了叶定手里,大声说:“我祝你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嗯,还要祝你事业有成,万事大吉。”

    叶定呆住了,猛地一个哆嗦,本想说几句调侃他幼稚的话,却不想话未出口,鼻子就已经酸了起来。

    他默默地收起牛糖,把它们一颗颗放在口袋里,低下头,不再吭声。

    “定定?”乔白连忙从沙发上站起来,像犯了错的小孩子,无措地问,“你不高兴我送你牛糖吗?因为你喜欢喝牛,所以我想了好久,才决定送它们给你的。”

    叶定眼角一抽,喜欢喝牛?

    好容易有些感动的气氛,立刻就被这句傻x话给破坏了。叶大医生抬起头来,恶狠狠地说:“你才喜欢喝牛,你全家都喜欢喝牛。”

    没想到乔白居然供认不讳,点头说:“是啊,我爱喝牛,尤其爱喝定定牌牛。”

    “滚!”

    乔白跳到沙发上,大声说:“我给你跳支舞吧。”

    “什麽舞?”

    “兔子舞。”

    客厅里的音响就开了,兔子扭著小蛮腰,在沙发上蹦蹦跳跳,笨拙而幼稚的姿势,怎麽看怎麽喜感,一边跳一边和著音乐唱:

    “我头上有耳朵,耳朵,我身後有尾巴,尾巴,谁也不知道,知道,我是一只小白兔。我是一只小白兔,小白兔。我是一只小白兔,小白兔,我有很多秘密,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

    叶定被逗的哈哈大笑,笑出了眼泪。

    多少年,没有这样放声大笑过,乔白做到了,这个一直欺压自己的家夥,竟然逗自己笑了。

    不知是不是兔子手艺好的缘故,今晚的晚餐异常美味,叶定吃了很多,也喝了很多酒,醉醺醺地倒在乔白怀里,怒声指责:“你这个混蛋……为什麽……为什麽要缠上我……嗝~”

    有为什麽,对我这麽好?

    乔白搂著他上床,慢慢脱去了他的衣服,著迷的吻著他的身体。

    “因为……因为我对你……”

    那三个字,终是没有说出口。

    因为,乔白也不知道,那三个字到底是什麽。

    是我恨你,还是我爱你?

    他不知道。

    这种矛盾的情绪,在体内冲撞著,寻不到出口,只能化作欲望。

    长夜撒网,遮住所有光明。

    二人缠在一起,话语逐渐消失在了夜色中。

    一夜情事。

    凌晨四点左右,叶定被窗外的雨声惊醒。他迷茫地睁开眼,发现乔白不知何时离开了床,穿好了衣服,正轻轻扭动门锁,准备离开。

    叶定本想叫住他,问他去哪里,可是不知道为什麽,威尔斯的脸突然在脑海里闪过,令他选择了沈默。

    屋内静悄悄的,乔白拧开门锁,走了出去。

    等门外传来他的脚步声後,叶定立刻从床上跳起来,套上衣服,轻手轻脚地,跟了上去。

    黑雨衣

    第二十七章:

    凌晨,马路边寂静无声。

    秋雨淅淅沥沥下著,白茫茫的雾气蔓延蒸腾,寒气逼人。

    偶有汽车行过,溅起水花。

    乔白穿著黑色的雨衣走在前头,低著头,步履匆忙。叶定悄声跟在後面,看著他穿过无人的马路,拐进了一条小巷。

    南方的巷子狭小逼仄,青石板道,寂静无人。因为岁月长久,有些板道已经疏化,偶尔踩中其中一块,便有污浊的水涌出来,湿透了鞋子。

    叶定的棉脱鞋早被浸的湿透,脚趾被泡的膨胀发白。

    巷子又长又深,仿佛没有尽头。

    大约行了约有十分锺,乔白忽然停住脚步。叶定吓了一跳,忙闪身躲到路灯柱子後面,大气不敢喘一口。

    乔白站在原地,回头看了几眼,发现没人跟著,便拢了拢雨衣,继续朝前走去。

    寂静的雨巷,回荡著他的脚步声。

    一声,一声,和著雨水,冲向叶定心房。

    为何他会如此小心?是要去做什麽?

    诸多疑问叫叶定感到不安,但有一点他知道,如果想得到答案,就得继续跟下去。

    二人一前一後,在巷子里又走了约十分锺左右,终於到了尽头。

    残旧的巷头,除了高耸的围墙,就只有一间老旧的茶馆。

    老茶馆的门没有关,猩红的铜门半掩著,里面透出一抹微薄的光亮来,在这凄清的凌晨,显得格外诡谲。

    乔白在门口停了下来,徘徊了几步,然後,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老铜门咯呀一声,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铜门後。

    叶定竖起耳朵,仔细聆听。听见茶馆里的脚步声略微远了些,便立刻紧跟上去,闪进了屋里。

    老茶馆很矮,一米八的人站在里面,头一抬便能撞到屋顶,空间十分拘束。茶馆的墙壁用白石灰刷过,门窗装饰著颜色十分鲜豔的框架,垂著厚厚的布帘。布帘被雨水打湿,湿淋淋地贴著窗棂,将屋子遮的密密严严。

    茶馆里只吊著一盏油灯,这个年代还有人用油灯,算是稀奇的了。想必茶馆的主人是个怀旧的人。

    屋子光线昏暗,低矮,窄小,空气里弥漫著一股潮湿和绿茶的气味……还有腐烂的味道。

    一切都如此不对劲,叶定却无暇多想,满心只惦记著乔白的行踪。匆匆忙忙避开茶馆内的桌椅,拐过中堂,找到後门,走出去。

    走出去後,他却呆住了。

    门後,竟是条空旷的马路。

    除了一盏路灯,什麽都没有。

    乔白呢?他去了哪里?

    这天早晨,恐怕是叶定一生中最难熬的时分。回家後躺在床上,虽然困极,却怎麽都没办法入睡,满脑子都是穿著黑雨衣的乔白,走在雨中匆忙的乔白,老茶馆里消失的乔白……

    他也想到了很久之前看过的一本小说。

    是本悬疑惊悚的小说,故事的内容他记得不太清了,只记得书里的犯人是个反社会者,创立了邪教,在每个下雨的夜晚,命令教徒穿上黑雨衣去屠杀,就像一种固定的仪式。

    当时书里还为那页内容配了图,那幅图对当时的自己冲击很大,所以他一直记得很清楚。

    那图景,就和雨巷中的乔白,一模一样。

    叶定瞪著眼,望著天花板发呆,身下的床单,身上的被子,不知何时,已没了一点温度。

    乔白出去後,就一直没有回来。

    而小雨,也渐渐衍成了瓢泼大雨。

    九点左右,叶定起了床,浑浑噩噩的坐在沙发上,嚼著乔白昨晚送给自己的牛糖。

    糖果很甜,乔白说,牛糖可以让人有幸福的感觉。

    叶定吃不出幸福的感觉,心里有事,只觉味如嚼蜡。

    等待乔白回来的时间很难熬,他便打开电视机,乱七八糟的看著。

    上午的节目基本上都是新闻。

    叶定将兔子特意定制的水晶外壳遥控器来回按了几百下,最後停在了av上,锁定,然後目不转睛地,盯著屏幕。

    屏幕里,一本正经的主持人,正在介绍著最新一起杀人案件。

    “最新消息,今早七点左右,在南条街锣鼓巷发现一具男尸,死状凄惨。法医鉴定,尸体死亡时间不超过两小时。有人称曾在事发现场前,见过一名行踪可疑的陌生男子,该男子身著黑色雨衣……”

    轰隆!

    一道巨雷划过,遥控器轰然落地,水晶遥控器摔成了碎片。

    ────────────────

    短小,忙,谅解。

    怀疑

    第二十八章:

    两天後的下午,乔白回来了。

    如预料中的一样,满身血污,腌臢不堪,双眼布满血丝,戾气很重。

    大概是有心事,他的动作有些迟缓,进门後慢吞吞地脱著鞋子。

    沙发上面,叶定已经坐了整整两天。

    同样的面容憔悴,双眼赤红,难掩疲倦。脚下散著一地烟头。

    记忆中,身为医生的他,是不抽烟的。

    乔白锁眉:“怎麽吸了这麽多烟?对身体不好。”

    “想抽就抽了。”叶定说,顿一顿,又道,“你去哪了?”

    “家里临时有事,就回去了一趟。”乔白答的很自然,如果不是那天早晨亲眼所见,叶定真的就此相信了。

    叶定点点头,拳头下意识地握紧,过了好几秒才渐渐松开,不动声色地说:“哦,这样啊。”

    乔白以为他在生气自己不告而别,便解释道:“那天早晨我看你睡的很熟,不忍心叫醒你,家里事又急,所以就走了。你别生气。”话说到这里,突然发现叶定的憔悴,不禁有些不可置信,试探地问,“难道你……一直在等我?”

    叶定一怔,随即笑道:“怎麽可能?我等你?哈,笑话。”

    他从沙发上站起来,披上了外套,似要逃离某些不可触及的真相一般,急匆匆道,“你先洗个澡睡一觉吧,我医院还有手术,先去一趟了。”

    “等一下。”乔白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叶定来不及躲闪,便被他一把拥进了怀里。紧接著,两片冰冷的唇贴了上来,印在了他的唇上。

    轻轻一点,如蜻蜓点水。

    乔白温柔地看著他,黑色的眼眸如一汪幽深的潭水,深不见底:“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以後不会了。”

    叶定脸顿时涨的通红,忙推开他,暴地吼道:“谁、谁担心你啊,少臭美了。”说完,忙不迭打开门,急匆匆地跑了。

    离开家门很远很远後,他才停下来,蹲在马路边,用手抚了抚唇。

    那里,正泛滥著淡淡的血腥味。

    这场秋雨格外连绵,连续下了两三天也没停。

    天地灰蒙。

    雨细而蜜,如梭如针,铺天盖地一片沙沙的蚕食声。

    雨中,一辆灰色的本茨碾过潮湿的路面,突然减速,华丽的倒退,在马路上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尔後,横在马路边,熄了火。

    车中,走下一人。

    金发碧眼,身材高大,头发梳理的一丝不苟,右耳戴著闪闪发光的耳钉,颇有雅痞气质。

    雅痞说:“这麽急著把我叫来,难道是想和我发生什麽不同寻常的事吗?”

    “……”叶定无语。

    雅痞轻笑,从口袋里出一支烟,一只打火机,也不知用的什麽办法,居然在雨中把烟点著了,还吸的很有气质。

    “新产品,防水型装13香烟,让你在瓢盆大雨中也能具有周润发的气质。来一吗?”他很慷慨的推荐。

    叶定黑著脸说:“多谢了,威尔斯先生,我想不必了。”我不想装13。

    雅痞一脸很可惜的样子。

    几分锺後,两人坐在路边的咖啡屋里,开始谈正事。

    “於是,是有什麽新发现吗?我的叶医生。”

    叶定不吭声,握著咖啡勺,不停的搅拌著杯子里的褐色体。动作很急,很鲁,可以看出他内心的焦躁。

    威尔斯看了他一眼,敲下肯定的结论:“你有心事。”

    “我没有。”

    “而且还和你身边那个叫乔白的小护士有关。”

    “没……有。”

    “最近那起杀人案件,你应该知道了吧?三十多岁的男人,被人肢解在南条街锣鼓巷,尸体被刀子切成了三百三十块,摆成一个‘8’形。”威尔斯靠在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目光却突然变得深沈起来,“那个时候,请问,乔护士在哪里呢?”

    叶定继续沈默,手却不可自制的抖动起来。

    为什麽紧张?为什麽不愿开口?为什麽如此害怕?

    他想不通,只觉得心里十分难受。

    早晨出门前,乔白印在自己唇上的吻,似乎到现在温度都没消去,火一样灼烧著他。

    威尔斯敲著桌面,慢斯条理道:“是你叫我来的,叶医生。如果有事就快点说,没事我还要警署继续工作。”

    “我……”

    “你到底在怕什麽?”

    “我才没有怕!”叶定突然吼了起来,声音很大,引得周围的顾客纷纷侧目。“我只是……我只是……”

    威尔斯一愣,呃……这冰山的眼睛,怎麽这麽红?难道要哭了?

    他囧了,很囧很雷的问:“你……该不是想哭了吧?”

    “滚!你才哭!你全家都哭!”叶定恼羞成怒地骂道,骂著骂著,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垂下了头,“威尔斯,我可能……有一些问题需要你解答。”

    “具体?”

    叶定情绪很低落的把那天早晨发生的事如一告诉了他,只不过抹去了自己和乔白同居在一块的事。好在威尔斯似乎也没多在意,只是抓住重点问道,“你说,他消失在了锣鼓巷?”

    “嗯。”

    “他现在回来了吗?”

    “早晨刚回来。”

    “你有问他吗?”

    “没有。”

    威尔斯若有所思地想了片刻,然後从口袋里出一只指甲大小的黑圆形物体,交到叶定手中。

    他说:“你先装作什麽都不知道。找个机会把这东西别到他的身上。”

    “这是……”叶定迷惑地看著他。

    威尔斯痞痞一笑:“监听器。”

    和威尔斯分别後,叶定没有去医院,直接回了家。

    家里很安静,凌乱的屋子不知何时已被收拾的整整齐齐。乔白趴在床上,睡的死沈死沈,偶尔还打著轻微的葫芦。

    他是做了什麽呢?这麽累。

    杀人……很累吗?

    叶定在床边站著,盯著他搭在枕头上的手。

    那手,真是漂亮,修长而洁净,指甲修剪的很匀称,像枚新月,十分具有艺术家的柔气质。

    可是,这双手……曾经做过什麽?

    叶定不敢继续想下去,将卧室的门轻轻合上,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继续抽起烟来。

    两天後,叶定拿了一枚漂亮的蔷薇水钻发夹送给了乔白,看乔白一脸既惊喜又迷茫的样子,便尴尬解释道:“你不是一直都很喜欢这种女孩子的东西吗?咳,这是我捡来的,我又用不到,你爱收不收。”

    “送、送给我的?”乔白还是一脸傻愣愣的。

    叶定别开脸,眼神闪烁的点头:“只是捡来的,拜托你不要脑内自补。”

    “不会不会,我绝对不会脑内!”乔白忙不迭的点头,笑的眼睛都弯了起来,等不及了似地把发夹包装拆开,将它别在自己的头发上,美滋滋地说:“定定你眼光真好,我好喜欢哦!”

    “……”

    “谢谢你,我好感动。你居然会送礼物给我。”乔白突然走过来,从背後将他环在了怀里,也不顾叶定身体的僵硬,感动地说,“我真的好感动哦……”

    阿飘再现!!

    第二十九章:

    近来,叶定时常觉得困倦,变得嗜睡。

    据他多年做医生的经验,大概是因为神紧张的缘故,导致嗜睡,夜间梦多,无有神。

    紧张的原因,是因为乔白。

    威尔斯说,乔白的嫌疑非常大,必须随时监视。所以给了他一只窃听器。

    他在犹豫再三後,将窃听器偷偷按在了发夹里,送给了乔白。乔白似乎没有发现,还一脸欢喜的接受了。看到他开心的笑脸,叶定内心十分复杂,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还是错。

    倘若自己误会了那家夥,那……

    十月三十日,万里无云,医院很平静。

    叶定沙发上爬起来,推开办公室的窗,让清风吹进来,刚睡醒的脑子还有些不清楚。

    秋日午後的花园,十分宁静,偶有几个病人相互搀扶著路过,小声交谈著什麽。

    乔白坐在花园的椅子上,同一个前不久刚搬进医院的癌症小男孩做游戏。不知道那家夥又使了什麽诈,小孩每次都输,输的嘴巴撅起都可以挂一个酱油瓶了。乔白则笑的眼都弯起来,头发上的蔷薇发夹被阳光折出璀璨光芒。

    好像一副色彩柔和的老照片。

    自从锣鼓巷那起分尸案发生後,医院和外界都没有再出现过命案。

    如此宁静。

    静的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征兆。

    而乔白,最近行动也颇正常。每天早晨和自己一起按时来到医院,上班,下班,趁著工作休息空挡来办公室占点便宜,又或和他的姐妹淘们一起聊著色情话题。

    打电话问威尔斯,有无监听到可疑信息,威尔斯在电话里打了个哈欠,慵懒地说:暂时还没有。

    叶定紧张地问:那是不是我们搞错了呢?

    威尔斯说:不一定,再等等看吧,对方肯定是个狡猾的家夥。

    然後就是等,一直等,等著不知道哪天会出现的“可疑消息”。

    楼下的兔子似乎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突然抬起头,朝这边望过来,看见叶定,便笑著对他挥挥手。

    所有的阳光好像都拢聚在他一人身上了,耀眼的灿烂。

    这样的人,怎麽可能是凶手呢?

    叶定忽感烦闷,板起脸一把拉上窗帘,遮住一切,重新躺会沙发上继续睡觉。

    他不知道为什麽最近乔白对他越来越温柔了,温柔的令他甚至产生一种两人本就是夫妻的念头,如果没有那张合约的话。

    可是他明白,两人之间,不过是胁迫与被胁迫的关系。

    叶定更觉烦躁不已,用手捂住了眼睛,闭上了眼。

    这一觉,就睡到晚上七点多。睁开眼,就看见乔白坐在沙发边,看著自己。

    目光深邃,眼波浩渺,似有千言万语,却又欲语还休。

    叶定被他这麽“深情”的注视吓了一跳,慌忙从沙发上坐起来,故作冷漠地说:“下次进来记得敲门。”

    “你睡觉的样子好可爱。”乔白用一种温柔的可以掉皮疙瘩的声音说。

    “……”

    “打著小呼噜,还会磨牙流口水讲梦话。”

    “……”

    “对不起,骗你的。”

    “乔先生!你可以滚吗!”叶定脸部直抽筋,指著办公室门平静的说。

    乔白没滚,反而凑上前,将他压倒在沙发上,狠狠的亲了一下。

    火辣辣的法式热吻,等到彼此双唇离开时,叶定已经连呼吸都快停止了。

    乔白餍足的舔舔唇:“味道真好。”

    “你这个¥¥…………≈”

    叶定实在是骂不下去了。不是心疼舍不得骂,而是知道一旦骂了,就得承担後果。

    被压倒做一百遍是小事,要是惹急了兔子,他会用各种手段去报复。譬如,有一次半夜,叶定爬起来去wc,方便到一半,突然发现自己的蛋蛋上不知何时被写上了“老乔茶叶蛋”五个字,而且还是用防水油笔写的,害他一个星期内都不敢用公共厕所嘘嘘。又或者逼他穿上各种情趣制服拍很多照片……

    忍耐,终有一日,叶医生会练成忍者鬼功。

    “最近你好像总是睡觉啊,是不是身体哪儿不舒服?”乔白不知好歹地问。

    叶定白他一眼:“不关你事。”

    兔子一脸很惊奇的样子:“嗳?怎麽可以不关我事呢?人家可是你老公耶!”

    “……”

    叶定觉得和他说话简直就自杀脑细胞,於是闭紧嘴巴,不再开口,收拾收拾准备回去。

    乔白还想说什麽,突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小护士急急忙忙道:“叶医生,快点过来,刚才送进来一个出车祸的,你快点准备手术。”

    “我马上去。”

    叶定脸色一凛,套上白大褂就跟著小护士出门,走几步忽然又转身,看著身後乖乖的白兔,低声道:“累了就先回家。”

    “不,我在这里等你好了。”兔子柔柔地看著他。

    叶定无言。

    “加油哦,定定。”兔子握了握拳,给他做了个打气的姿势。

    叶定心中一跳,慌忙别过脸,急匆匆的跟著护士走了。仿佛再不走,他会忍不住就把事情说出来。

    手术一直持续到夜里11点,十分顺利。

    脱下血手套,叶定靠在门边,松了口气。

    每当这种时候,他都感觉特别愉快。他又从死神手中又夺回一条命了……

    眼皮在打架,浑身无力,真想立刻就扑在床上狠狠睡一觉。

    真奇怪,明明已经睡了快一下午了,怎麽还这麽困?

    叶定揉揉眼睛,拖著疲惫的身体朝办公室走去。

    不知道那家夥……走了没有?

    应该还没有走吧? 那家夥貌似是说话一直算话的那种男人。

    可是,当他推开门的时候,却发现办公室里一个人都没有,只有办公桌上的台灯泛出孤独的光芒。

    “喂,别躲了,出来。”叶定不太相信他连招呼都不打就直接走人了,皱著眉头喊道。因为之前也有过这种情况,幼稚的家夥躲在门後,趁自己不注意,跳出来狠狠的吓唬自己。

    可是他在屋里找了一圈,依然没有发现半条人影。

    那家夥,是真的走了。

    先回家了!

    不知怎地,叶定突然觉得心里有种淡淡的失落感。

    混蛋,不是说好等自己的吗?做不到就别乱答应!混蛋!

    叶定生著闷气,锁上办公室的门打算回家,就在转身的刹那,他看见一道黑影从走廊尽头闪过,朝血检室迅速飘去。

    死神来了!

    第三十章:

    深秋的夜晚,霜寒露重,窗外浓雾弥漫,雾气中泛著丝丝诡异的桃红色,粘稠浓烈,重的看不清天色。

    黑影走在前面,越走越快,脚步声回荡在空寂的长廊里,毛骨悚然。

    叶定紧跟其後。

    这是本月第二次跟踪。

    上次是跟踪的乔白,这一次,跟踪的谁?会不会还是乔白?

    黑影很高,有快两米的样子,走的很快,很急,步履却有些不稳,和自己次在实验楼里看见的一样。

    叶定觉得心快要从喉咙跳出来了。

    尽管知道这样的跟踪行为很危险,可是他还是忍不住继续前进。必须要获得真相才能心安。否则……

    身体很困,很倦,四肢无力前进,眼皮一直在打架,很想就这麽随便找块地方躺下好好睡一觉。但是双腿却像有自主意识般,继续朝前走……

    血检室在第二条走廊的尽头,几百米远的地方,叶定却觉得走了很久很久了。

    走到窗边时,月亮突然从云层里隐了出来。

    赤红的新月,倾洒下一片朦胧的月光,笼罩在黑影身上。

    熟悉的黑雨衣,雨帽低低的戴在头上,露出苍白的下巴。

    但是叶定却在这瞬间,松了一口气。

    他再疲倦,也认得那人并不是乔白。

    乔白的皮肤没有那麽苍白,嘴唇很薄,却不像黑影的嘴唇,显得那麽薄情,而是一种纯真又感的美。

    乔白身上,也不会有那麽郁的气质。

    叶定觉得自己整个人就像被拯救了般,恨不得立刻就打电话给威尔斯,告诉他乔白不是凶手。

    可就在这时,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音量调到最大的铃声在空寂的走廊里兴奋地唱著:我是一只小白兔,小白兔……我有许多秘密,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

    叶定愣住。

    前面的黑影也愣住。

    二人同时停下脚步。

    黑影慢慢转过身来。

    手机还在唱:我是一只小白兔,小白兔……快来接我的电话,的电话,如果你不接我的电话,我就xxoo你,xxoo你,xxoo你……

    幼稚的唱腔,幼稚的配乐,幼稚的歌词,是生日过後乔先生亲自录制的,强迫他放在手机里做“老公专用铃声”。因为嫌丢脸,所以他一直把手机调成震动。

    对此,乔白表示非常不满,唠叨什麽“儿不嫌母长相丑,妻不害臊夫唱歌”之类的歪道理,然後趁他不注意将铃声调回来。

    很明显,这次的铃声肯定是他下午趁著自己睡著了改回来的。

    难怪下午一醒来就看见他那堪称“温柔到诡异”的笑容。

    叶定攥紧了口袋,反应就是毫不犹豫的按掉了接听键。

    不是逞强,而是乔白一旦知道自己在这里,肯定会不顾危险的就跑了过来。他不愿,不愿对方冒风险。

    这种想法被他归为“我才不想欠一只兔子的人情!”

    前面的黑影看了他一会儿,慢慢地,从雨衣里拖出了一把半米大小的弯月镰刀,然後开始朝他走过来。

    刀尖划过走廊地面的大理石,发出呲呲的刺耳声响。

    黑影走的很慢,一步一步地逼近,黑雨衣遮住他的脸,看不清他的容貌,只是周身散发著强烈的郁感,好像月下死神。

    他走一步,叶定就朝後退一步。

    不是他不想逃,也不是他害怕的不能动,而是他本逃不掉。

    他的四肢软的就像在麻醉散里浸泡过一般,连提起的力气的快没有了。脚底发麻,浑身血流动不顺畅。

    叶定不是傻瓜,行医几年来,他还分得清疲倦与被麻醉的区别。自己这种状况,分明是被人下了药!

    黑影越走越近,当完全站在面前时,叶定也因支撑不住而瘫倒在了地上,只剩下无力喘息的份。

    黑影从头到尾都不说一句话,只是由上而下的俯视著。他的脸被黑帽遮住,只能看见那薄薄的唇角扬起的那抹讥讽笑容。好像在嘲笑他的自不量力。

    视线越来越模糊,理智也急速流逝。

    叶定用指甲掐著自己的手心,不让自己昏迷过去,费力的抬起头,盯著黑影:“为什麽……要……要做出这种……事……”

    黑影没回答,只是怪笑了几声。

    刀尖在地上划过一道白色的痕迹,尔後,便被高高举起,对准了叶定。

    弯刀在黑夜中,闪过一道赤红光亮。

    叶定没有闭上眼。

    他不甘心。

    不甘心就此命丧。他有父母需要赡养,有理想没有完成,有病人需要照顾,还有……还有……

    兜里的手机又响了起来,乔白快乐的歌声好像在天边传来,那麽遥远。

    他在唱:我是一只小白兔,小白兔……快来接我的电话,的电话,如果你不接我的电话,我就xxoo你,xxoo你,xxoo你……

    生日那天,乔白给自己送了一大把牛糖,说吃这种糖可以有幸福的感觉。当时他觉得很胡扯,可是当对方笨拙的跳起兔子舞来逗自己开心时,他突然觉得心里的确有种幸福的感觉。

    可是现在,他就要死了,来不及对他道一声歉……

    他不能死!

    叶定攥紧双手,脑海里只有这个念头,不能死,绝对不能死!

    黑影双手举起弯刀,仰头,对月,低声吟唱:

    当我出现的时候,黑暗降临大地。

    当我出现的时候,恶魔开始狂欢。

    当我出现的时候,光明烧成灰烬。

    当我出现的时候,上帝开始腐烂。

    那嗓音比漆还黑,沙哑如老旧手风琴。

    他在吟唱,又似在念邪恶的咒语。

    他举起了弯刀,对准叶定,快而准,劈下。

    也许是不甘心死亡的决心,让叶定突然有了力气,就在刀子落下的那一刹那,他拼劲全力,在地上打了个滚,避开了刀。

    刺啦一声。

    弯刀落下,与地面发生亲密接触行为。

    一阵剧痛,叶定险险避开,腰侧部位被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白衬衫也被划开了,露出细瘦却不羸弱的腰肢。

    还没来得及喘息一下,黑影便发动了第二次袭击。

    这次叶定又很幸运的避开了,代价仍旧是衣服被划开。两条巨大的口子,使上身大部分的皮肤都露了出来,惨白的月光下,皮肤上除了两条不深不浅的刀伤,映著昨夜激情的痕迹,红红点点,可以看出昨夜的情事有多疯狂。

    黑影似乎也看见了,呼吸明显一滞。

    叶定却本没察觉到,两次避开的行为已经耗光了他所有的力气,只能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气。如果黑影再来第三刀,他必死无疑。

    真不甘心!混蛋!混蛋!

    然而,黑影却一直没有动静,只是站在月下,静静地看著他的身体。

    安静,安静到诡谲。安静到叶定开始剧烈的不安。

    忽而,黑影放下弯刀,蹲了下来,伸出惨白的手指,抚上了叶定剧烈起伏的膛,在口的红痕以及两颗头周围暧昧的徘徊著。

    叶定一惊,蓦地瞪大眼眸,几乎不敢相信。

    黑影的薄唇,慢慢抿出了一条危险的弧度。

    他的手指在叶定的头上情色的跳跃了几下,继而顺著膛往下滑,滑到平坦的小腹後,停留了几秒。然後,突然扯开叶定的裤子,强行分开他的双腿,将他那具散发著腐尸气味的身体,重重的压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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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赛还剩三天,一起冲刺吧!冲啊──────────────────

    所谓英雄救美

    第三十一章:

    身体很冷,仿佛堕入极寒之地。

    大脑浑噩,理智断弦,昏昏欲睡。

    黑影伏在他身上,将他的手臂举至头顶,强行按住。修长的双腿被迫抵开,大大张开著,迎合著黑影隔著裤子的摩擦入侵。

    “恶魔说,也许他想在地板上狠狠的干你一次。”黑影的声音很沙哑,像破损的老风琴,难听的刺耳。夹杂著笑意,赤裸的情欲。

    上衣被完全扯开,赤裸的肌肤接触到冰凉的地面,丝丝寒意从肌肤一直渗透到骨头里。

    黑影一边怪笑,一边欣赏著眼前的美景。

    男人那瘦却不显孱弱的身体,覆盖著点点暧昧红痕。被刀划过的伤口,缓慢渗出鲜红的体,配上男人受辱的表情,有种难以言喻的凌虐美。

    真是一道美味的恶魔晚餐。

    黑影满足,俯下身,将嘴唇贴上他的脖颈间,又舔又咬。

    腥冷,腐湿,黏腻。

    舌头自下颔一直舔到锁骨处,不放过任何一纤细的动脉血管,跳动的具有生命力的咽喉。

    异常的触感令叶定忍无可忍,从小到大,除了乔白,连父母都不曾这样亲近过自己。黑影的碰触令他觉得自己好像掉进了一汪深黑的沼泽,缠的他几欲作呕,窒息。

    “不……滚开……”他虚弱的去推对方,却怎麽也退不动。

    黑影的一只手扣在他腰上,身体随著吻渐渐下移。分开他的两条对,胯间隆起的巨物隔著裤子双腿摩擦著他腿间的柔软。

    若换成对方是乔白,叶定恐怕早就被磨酥了身体。但是现在,他只有恶心的感觉。

    他拼命的挣扎,所有无力的动作在黑影眼中不过是一场可笑的笑话。等到他挣扎的厉害了些,黑影便不耐的揪住他的头发,恶狠狠的朝地上撞。

    “还反抗什麽呢?如果你听话点,我可能会让你舒服点儿死去。”黑影嘴角上扬,勾住一抹危险的笑容。

    “滚!”叶定瞪红了眼,鲁的骂著。

    黑影并不生气,手指划过他的膛,指甲尖儿在被刀划开的伤口缝隙里轻轻一勾──

    叶定立刻痛到眼前发黑,身体剧烈的痉挛了一下,连忙咬住了嘴唇。

    黑影被他隐忍的模样诱的欲火焚身,深深吸了一口气,便抬起他的双腿,准备撕掉他的裤子。叶定看他的动作,恐惧的睁大双眸,肚子突然也痉挛起来,痛的厉害。

    “叶定!”

    恰在此时,身後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二人同时一怔,回过头去。

    月光轻而明亮。

    乔白站在身後不过几十米远的地方,发丝凌乱,双眸充血。

    他本来是在办公室等叶定的,等到11点左右的时候,突然有点三急,刚好叶定办公室的洗手间坏了,便去1楼找厕所了。没想到等他回来时,护士却告诉自己,叶医生已经走了。

    一开始听到他已经走了的消息时,他还挺生气的。但又想起最近的不太平,便无奈的拨了电话过去,希望对方能够等等自己。

    谁知道,电话响了好久都没人接。

    叶定不接电话是常事,但是自从上次他不接电话被自己惩罚又加了100次後,他就再也不敢不接自己电话了。所以……

    凭著直觉,他觉得叶定是出事了,赶紧满医院的找。

    没想到,真的出事了!

    过了很多年後,乔白也不太敢回想那晚,当他赶过来时看到的那副场景。

    他看见自己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飞了的宝贝疙瘩,居然被人伤成那样子,身上全是伤和血,衣服被人脱得乱七八糟,本来只该对自己张开的双腿,竟被迫抬高分开,正欲被人侵犯。

    这一辈子,乔白从来就没这麽害怕过,心跳和呼吸同时都静止。

    等他反应过来时,身体早已做出了动作,扑向了那欺辱叶定的凶手。

    黑影并不是蠢货,虽然在此有行动,但也没忽略这里是医院,随时有人会闯入,所以早就做好逃跑与反击的准备。

    不过,他显然低估了乔白的身手。

    愤怒中的男人,攻击力绝对是100+的。

    黑影来不及从叶定身上逃开,便被一把揪住脖子,然後,整个人就像被摔垃圾似地,狠狠地摔了出去,撞在了墙壁上。

    轰!

    沈闷的撞击声响,黑影嘴里渗出了些许鲜红血。不待缓口气,乔白又扑了过来,将他按在墙壁上,殴打起来。

    他不说话,只闷头打人。

    每一拳,都拼尽全身气力。

    漂亮的月牙眼布满了血丝和仇恨,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泻掉怒盈的恨意。

    叶定卷缩在地上,失血过多和麻药令他一阵阵发昏,视线也模糊的很,想来是撑不住几秒了。而且,他的肚子不知道为什麽,痛的更厉害了。好像还有什麽温热的体从下体的耻人处缓缓流出。

    他本不知道那是什麽,只觉得心理恐惧异常,似有什麽珍贵的东西正在慢慢离开自己。

    乔白招招带著杀意,黑影很快就处於下风。

    不过,黑影是个作案老手,之所以每次作案都能成功,占的就是一个“狠”字。

    他不要命,所以往往能够取胜。

    被乔白打了几十拳後,他却好像完全并不畏痛,甚至还笑了起来。

    他悄悄的,悄悄的,把手背过去,从黑雨衣里抽出一把刀。

    这把刀,与刚才扑杀叶定的那把刀不同,这把刀有半米长,大概是绑在腰上的,所以刚才被乔白摔出去时,没掉下来。

    他把刀从乔白的背後举起来,猛地切下。

    乔白迅速避开,在地上打了个滚,顺势腿一扫,试图踢倒黑影。黑影却也灵巧的避开了,举著大刀在走廊里一刀一刀扑杀。

    任乔白身手再好,也敌不过一个身手相当手中还有武器的家夥,不出片刻,身上已挂满了彩。

    当黑影将他逼至窗边,又一次发动扑杀时,出人意料的事情却发生了。

    那一刀没有砍下,黑影居然对他笑了笑,转而把刀举向了叶定,手腕一用力──

    “不!”乔白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

    刀,在空中划开一刀银色弧线。

    血水四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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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心啊 - - 包子是不会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