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k路线多刁钻,能不能给我学着点?”
直播里,au战队很快2-1拿下了比赛,直到下一场比赛进行到了一半,江御景还是没有回来。
第二场比赛结束,苏立明接了个电话,抿着唇出门了。
喻言距离上一次见到沈默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时隔近一个月,她再次来到南寿路这家小店。
来之前提前打过电话,所以等她到的时候沈默已经在店里了。
男人和她印象中的样子差不多,依旧是素色衬衫,气质干净又温和。
喻言也不卖关子,直截了当的说明来意。
沈默没太惊讶的样子,只是略微沉吟,很快便答应了。
这下意外的轮到喻言了。
她眨眨眼,扫了一眼店里的员工,做贼似的往前探了探身,小心翼翼的:“真的可以吗?我只是来问问真的不勉强的。”
坐在人家的店里挖人家的人,喻言觉得自己罪恶感爆炸了。
沈默看着她的样子笑了:“可以啊,这家店本来就是我朋友的,只是她这段时间出门我帮她照看一下而已,刚好她也差不多快要回来了。”
喻言还是心虚:“你朋友回来以后会想打我吧,挖走了她的西点师。”
沈默配合着她很认真道:“如果她打你我帮你拦住她,你跑快点,她打人手很重的。”
喻言被他逗笑了,刚想说话,这边手机响起。
是苏立明打来的,喻言接起来,喂了一声。
男生声音罕见低沉,有些犹豫:“诶,喻妹,你现在在哪?”
喻言看了一眼面前的沈默:“我在外面,南寿路这边。”
“你在南寿路?”苏立明似乎有点惊讶。
“是啊,怎么了?”
苏立明沉默了一下,才缓缓开口:“我在南寿路这边的市立医院,有件事情想跟你说一下。”
市立医院不远,就在南寿路边上。
此时是晚上五点半,夏天傍晚,夕阳余晖未散,懒洋洋的在天边拉出一片浅桔色。
喻言从后门进去,医院里面很大,十分钟后,她才找到正门。
苏立明已经站在门口等她了。
一向都非常温和的男人此时表情却是罕见的沉,喻言走过去,脚步有些急,带了点喘。
她稳住呼吸站定,抬起头来问他:“怎么回事?”
苏立明先是叹了口气,示意她跟他走。
两个人走到正门旁边的一块空地,人影渐空,苏立明才了开口,
“江御景有个外公,身体一直不太好,这几年来都是他一个人在照顾。”
喻言一怔,安静听着没说话。
“他要在基地训练不方便,就找了家环境很不错的疗养院,请了专门的人看护,昨天凌晨三点,他外公脑溢血被送到医院里来了。”苏立明摇了摇头,
“他每周都会抽出一上午时间去陪老人,所以今天下午没见到他人我也就没在意,直到the one跟我说他昨天凌晨三点多接了个电话就走了,到后来下午的时候他打电话来给我,说是要请几天假。”
“假如,我是说假如老人这边问题比较严重的话,那么可能会对周五的比赛有一定影响。”
苏立明看着她,缓缓道:“除了我,其他人全都不知道,我只是觉得,作为老板,这件事情需要让你了解一下。”他顿了顿,
“也作为朋友。”
喻言僵在原地,指尖冰凉,嗓子不太舒服,像是有什么东西卡着,好半天讲不出话来。
良久,她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他家里人呢?”
苏立明笑了一下,有点嘲讽,又有点无奈:“这个就算你是老板我也不能跟你说了,要你自己去问他啊。”
喻言到重症监护室门口的时候,刚好透过病房的窄玻璃窗看到里面的江御景。
男人坐在床尾的椅子里,只能看见他斜侧面的半个背影,穿着黑色连帽衫,安静又无声。
喻言犹豫了一下,轻缓的推门走过去。
江御景听到声音,抬起头来。
黑色的发丝软趴趴的贴在颊边,额发有些凌乱,唇色苍白,下眼睑有浓重的黑眼圈。
漆黑的眼眸,不似平时的幽深,也没有刚睡醒时的朦胧茫然,只剩下浓稠到化不开的暗色,眼底是一片死寂。
一个月前,她在那扇巨大的铁门门口,他坐在车里,黑暗中,他的眼神也是这样的。
了无生气,没有一点光。
喻言突然想起刚刚苏立明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来,
“无论是作为朋友还是什么都好,你帮帮御景。”
喻言当时没懂。
现在她好像有点明白了。
你帮帮他。
男人就安静的坐在椅子上,抬眼,看着她走过来。
衣袖袖口卷起,小臂搭在身前,上面浅灰黑色的纹身,两排字母清晰又显眼。
喻言走到他面前,蹲下身去,略微扬起头来和他对视。
视线细细地描绘过男人眉眼鼻梁,唇瓣到削瘦的下巴,最后回到他眼睛。
她叹了口气,声音很轻的开口:“你就打算这样吗?”
江御景喉咙动了动,没能说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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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言再叹,低头拉开放在地上的包包,从里面翻出一支棕色的笔,前端扭出一点来。
她上半身微微前倾,整个人往他面前贴近,纤细手臂抬起,手里拿着遮瑕笔在他眼底点上了一些。
江御景没有动。
任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