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训斥道:“你功课完成了?在这里发什么傻!”
卓婉弯腰把他抱起来,指着木铃道:“你看,它们摇摆的方向不同,发出的声音便有高低之分。”
金猊闻言,也仔细地观察了起来。
青衣路过的时候,就看见这两人痴痴地望着木铃一动不动。
青衣飞身从走廊檐上摘下木铃,笑问道:“脖子一直仰着,不酸吗?”
卓婉不动声色地扭了扭脖子,振振有词道:“钻研需要刻苦耐劳的睛神。”
青衣眼含笑意地把木铃递给她,给她按摩着脖颈。
卓婉曾跟青衣学过按摩,最基础的按摩手法她都会,便一手捞过来矮蹾子,把他放在她的前面,青衣给她按哪里她就有模有样地给他按那里。
小老太太坐在走廊尽头,忍着笑把三人排排站的景色画到她的小花日常中。
木铃随风而响的空灵声让卓婉沉醉入了声音的奥妙中。
红衣找来所有关于声音的书,卓婉兴致勃勃地翻开着。
“你来做笔记。”卓婉把活儿交给了矮蹾子。
金猊看了眼她写在纸上的字,软趴趴没有一点筋骨。
金猊嫌弃地从头开始写。
尽管金猊刚学会写字不久,那也比卓婉写的好看。虽没力道,但四四方方整整齐齐的。
等卓婉通透了声音的频率时,金猊的字慢慢地露出了风骨。
“我家墩子无师自通。”卓婉把金猊写的大字贴在书房的墙上,“等你的字更有劲力了,就把这个换下来。”
卓婉又哼哧哼哧地地把桌子搬到一旁,指着空白的墙,道:“等你学会了画画,就画一副巨图挂在这里,肯定很有气派。”
金猊抿抿嘴,眼里全是小雀跃。
卓婉找来石头,让红衣帮忙切成了厚薄程度不同,样式不同,但材质相同的石头片。
她坐在竹席上,一点一点地磨光石头片。
青衣在一旁给她磨好的石头片缀上颜色。
夜晚,万籁俱寂,只留下沙城的风声在呼呼作响。
卓婉从床上坐起来,透过窗户看到了深蓝色夜空中明亮的辰星。
卓婉欢快地从床上跳下来,光着脚往外面跑。
守在门口的红衣,一把抱起了她,把她提回屋里。
卓婉乖巧的穿上鞋子披上外袍。
卓婉小跑到秀衣的房间,趴在床头,轻轻地摸了摸秀衣的脸。
秀衣睁开了满含笑意的眼睛,坐起身,用手指梳理着她散在背后的长发。
卓婉牵起秀衣的手,“秀衣,你跟我来。”
秀衣笑着跟在她的身后。
卓婉颠儿颠儿地把秀衣拉到院子中间,小心翼翼地从木箱中把红线串起来的石头片挂在树枝下。
当她松手的一刹那,石头片随着风摇摆出了一首温柔的夜曲。
秀衣怔愣地看着石铃,整个的心都被这种温柔细细地包裹了起来。
寂静的小院中,夜曲随着风声响了一夜。
在清凉的阳光笼罩在石铃上时,站了一夜听了一夜的秀衣,摘下石铃,轻轻地放入木箱,带回了她的房间。
熬了夜的卓婉睡的酣甜。
如果是平日,青衣和红衣定会任由她睡到自然醒,但想到昨夜的动静,两人心气不顺,对视一眼,一人咬住了一边。
卓婉捂着脸,控诉地看着两人。
“小姐偏心。”青衣又是冲着她的脸蛋咬了一口,“我也要石铃。”
卓婉叹息,她就知道会这样。
京都里那些娶了十多个小妾,后宅还安安稳稳的官员,放在后世,定是人事纠纷协调部门中的奇才。
卓婉开门,被墨衣突然伸出来的脚绊了个踉跄。
墨衣松开她的腰,抱着胳膊,冷眼看她。
卓婉回头看了一眼红衣和青衣,两人脸上全是幸灾乐祸。
卓婉心生沧桑。
吃过早饭,卓婉躲到了书房中画漫画,祈祷今天能平平静静地度过。
“姐姐!”
卓婉吓的一个哆嗦,气的打了一下矮蹾子的屁股。
金猊嬉皮笑脸地钻到卓婉的怀里,挂着她的脖子,撒娇地扭来扭曲。
“站好!扭来扭去成何体统!”
卓婉和金猊对视片刻,两人一齐大笑出声。
金猊背着手,摸着胡须,低咳一声,“不错,惟妙惟肖。”
卓婉又忍不住地大笑起来,“外祖父看见了,肯定会罚你。”
“没事。”金猊无所谓的挥挥手,“我已经习惯了。”
看卓婉又要画漫画,金猊踩着卓婉的膝盖坐到桌子上,正对着她,捧住她的脸,“我问你,你是不是给秀衣做了铃铛?”
“谁告诉你的?”卓婉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别管谁告诉我的,你只需要回答,是还是不是。”
“嗯……”卓婉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