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她现在也已经是女总裁了,不缺钱,新找的住处安全设施也做得不错,应该可以稍微放下点心。
做好了决定之后,钟晚便笑着摇了摇头,和管家道了一句“再见”。见劝不动她,管家便想着让司机送送,保镖也要安排上,却都被钟晚拒绝了,她自己打车往已经联络好的新住处过去。
而等钟归远从m国回来,进了钟宅,将鞋子放到一旁的鞋架上的时候,看到空荡了一半还多空间的鞋架,眉头顿时蹙了起来。
他刚想开口,询问一下管家,鞋架都空了是什么情况,钟晚的鞋子去哪里了,却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决定要和钟晚保持距离,便将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整个钟宅都很安静,钟归远没觉得奇怪。前两天,高助理告诉他了,钟晚已经在准备新的小说并准备在m国销售的事。因此,他便认为,此时,钟晚应该是在卧室里码字,便上楼,去书房里处理文件。
到了吃晚饭的时间,管家上来,喊钟归远下楼吃饭。
将架在鼻梁上的眼镜取下,拧着眉,闭上眼,稍稍按揉了一下疲惫的眼镜,钟归远淡淡应了声,便起身,下楼,往餐厅走去。
餐厅里,灯光明亮,偌大的实木餐桌上。钟归远还在下楼梯的时候,就看到了,整张餐桌上,只有他的位置前摆了一份餐具。
下楼的动作微顿,钟归远微微抿唇,心下有些焦虑。
因为在m国工作时的刻意拖延,他已经有将近半个月,都没能见到钟晚了。此时,见餐桌上,钟晚没有出现,心下便不由得思虑起来,她是和朋友出去吃饭了,还是去哪里旅游了,又或者是再次飞去了m国见宋彦博……
越想,心下也就越烦躁。几次张口,想要问肯定知情的管家,又强行按捺下了自己这个想法。
而那边,事实上,管家也很挣扎,不知道要怎么开口,把钟晚突然“离家出走”的事告诉给钟归远。
可不论管家再怎么纠结,这件事的性质都太过严重。先前还能解释,是钟归远一直挂断电话,不肯接。而今天,他没在钟归远下午刚回来的时候就说,已经是失职,现在,已经是不得不坦白的地步了。
最终,管家一咬牙,还是将这件事说出了口:“少爷,有一件关于小姐的事,需要向您禀告。”
钟晚……
钟归远正在喝汤的动作一顿。
“说。”
他语气平静,话语简短,完全不似以往的关心,让管家心中的疑惑愈发浓郁。
“十天前,小姐搬出去住了。”尽管疑惑,管家面上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微微躬身,继续道,“当天,小姐打电话给您,您正在m国,忙于工作,没有接。很抱歉,我没能劝住小姐。”
只听清脆一声响,钟归远手中的汤匙,便掉了下去,与碗壁碰撞出脆声。
十天前,m国,电话……
钟归远愣了一下,回想起了那个开会时,被他“平静”地挂断了的电话,霎时间,心中悔意蔓延。
“我知道了。”
久久,他才说了这么一句话。他将汤匙重新拿了起来,本想继续喝汤,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胃口。而明明,他已经将近大半天都没有吃东西。
回到书房,坐在电脑面前,钟归远戴起眼镜,看着屏幕,想要办公,却发现,半个小时过去了,眼前这份文件,却只看了两行,脑中还一点思路都没有。
他皱着眉,深呼吸了一口气,不再勉强自己,取下眼镜,拿过一旁的手机,登陆微信,点开和钟晚的对话框,点击下面的输入条,看着弹出来了的键盘界面,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又是以怎样的身份和怎样的语气去说。
她为什么会突然搬出去?是知道他对她的感情了,觉得厌恶吗?还是宋彦博让的?她对宋彦博真的那么在乎吗?为什么要背着他去m国见宋彦博……
钟归远有太多想问钟晚的话,却每一个问题的每一个字,都无从问出口。
看着钟晚的微信头像,他拧着眉,想了很久。最后,只听“砰”的一声,他烦躁地将手机扔回了桌面上,起身,回了卧室,准备休息。
*
钟晚从钟宅搬出去的事,就像一阵旋风,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圈子。
一如之前,她和钟归远没有血缘关系的事那般,引起了所有人的关注。
有人随便搞了个项目,借谈合作的理由,谈起她的“哥哥”钟归远,就见她眉头微蹙,似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四两拨千斤地随便答了三两句,就将话题插了开。由此,众人便猜测,她和钟归远之间,肯定是闹了矛盾。
钟归远那是多冷清难近的一个人啊,因为年少时的经历,长大后,于公、于私,都那么铁面无情。
想当年,钟母因为痴恋钟父,却又自卑异常,长期的压抑之后,有了睛神问题,对年幼的他实施虐待和折磨。事后,钟父发现了,第一时间,却不是给他做心理疏导,而是藏住这件事,又找人给他催眠,试图让他忘记这件事。
这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