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前只有余是一人能做到。
皮皮低了头,眼里没什么光彩:“我和他一起走。”
又来了。
那种尊严被人踩在脚下的感觉又来了。
“不可能。”他居高临下地睨着她:“我说过,你只能有我一个男人。”
皮皮拳头紧握。
他的话落在她的耳边。
“要么让他和你相依为命,要么放任他建立新的丧尸政权。你自己选。”
语气不强硬,却也不容置喙。
他从来都不给别人讨价还价的机会。
皮皮思索两秒,抬起头来。
余是挥了挥手,奥利奥得了自由。
他第一时间把皮皮拉向了自己身后护住,收着下巴抬眸由下而上谨慎地盯着余是。
皮皮握着他的手,她轻轻叫他的名字。
“奥利奥。”
他侧目过来,看了她一速警惕地睇回余是身上,眼神在她和余是之间不停地切换。
皮皮贪恋地看着他的脸:“跟他走吧。”
声音很哑。
奥利奥一怔,缓缓向她看来,摇头。
连着摇了三四下。
余是摸了烟出来咬在嘴里,一手捂在烟前挡着风,一手按了打火机开关点火。
“不想和我走?”他懒洋洋地问。
奥利奥不管他。
他弯下腰来,脑袋贴在皮皮肩上,轻轻蹭。
当乃猫时他这样向她撒娇,皮皮就会心软。
熟悉的动作,熟悉的气味,皮皮怔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香烟燃起。
余是没吸,他将烟夹在指尖,冷眼瞧着难舍难分的两个人:“不想走就算了,我这个人不喜欢强人所难。”
话音刚落,皮皮的头就一阵剧痛。
她扶额,余光扫过奥利奥,发现奥利奥身体僵住,脸上也闪过痛苦,察觉到她的视线,它立刻压下了难受的神色,扯动嘴角轻笑。
皮皮也在极力压制痛,可是她有点受不住,痛得眼前发黑。
她愤愤看向余是。
“你做什么?”因为痛苦,声音颤得厉害。
奥利奥直直看向她的脸。
余是淡淡地说:“对于不听话的下属,简单给点惩罚就够了。”
他将烟塞进嘴里,仰着头陶醉。
看上去风轻云淡地。
可皮皮知道他也不舒服。
她和奥利奥的蛊已经断了,但和余是的没有。
她莫名地痛,只能说明痛是余是那里传来的,她和奥利奥痛七分,余是痛三分。
皮皮:“……”
她扶额。
出了一身汗,咬着牙没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奥利奥的手贴上她的背。
指腹处一片湿润。
他愣了几秒,眼中呈现皮皮的脸,抿唇眯眼,每个五官都挤在了一处,她在痛。
他上下排牙齿重重挤压了一瞬,迎面走向余是,弯腰低头。
——选择了臣服。
皮皮跟过去,手搭在他肩上微微用力抬起,让他直起身来。
余是隐匿在烟雾之下的眼神很凉:“我说过,我不强人所难。”
奥利奥怔了片刻。
身边的皮皮已经颤得相当离开,她饱满的前额都是汗,额前柔软的发被汗水打湿贴在额头上,一缕一缕地,凝结着她此刻的艰难。
“通……”
奥利奥跪了下来。
姿势屈辱,他却没有受辱的觉悟,他抬着头,挺着肩,勇敢地对上了余是的眼。
能结束皮皮的痛苦,这个交易很值,他心甘情愿。
皮皮和他一起跪下,她面朝他,跪得是他,不是余是。
她欠他许多,却没有机会偿还。
余是丢了一个面罩在地上。
“砰——”
面罩和地面触碰,发出沉重的声响。
余是垂眸:“戴上它。”
钢铁做的,包住整个头部,只露了一双眼睛在外面视物。
奥利奥照做了。
皮皮跌坐在一旁,眼睁睁看着奥利奥戴上了那个冰冷地、没有感情的面具。
她无能为力。
甚至都不敢阻拦,激怒了余是,只会换来他对奥利奥变本加厉的伤害。
奥利奥那张充满了温暖柔和的脸,被永远地锁在了灰色的面具之下。
皮皮深感绝望。
余是却很满意。
“这世上只能有一个余是。”
烟还有一截,他没再吸,随手变出火来燃为灰色的粉末。
被风轻轻一吹,散尽。
如同皮皮所有的善意,都在此刻被摧毁。
余是跳上奥利奥的肩:“走。”
奥利奥大喝一声:“呼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