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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质
    齐家老爷子抽着旱烟斗,不明白事情怎麽会变成这样,就像失控牛只一切脱出他的掌控中。

    他忘不了二儿子齐北望向他时失望的眼神,心中百般不是滋味,他反覆在心里问着自己,他对於二儿子一家是不是太过於苛刻了!?

    只要一想到这,回想起过去种种齐家老爷子就坐立不安,脑中放映着二儿子几乎绝望的眼神看着自己时,他心里特别难安,心中祈祷着希望齐北不要有事才好。

    「哼,一群不省心的家伙,以为躺在地上要死不活就能逼我把银两拿出来吗?别作梦了,又不是多娇贵的人儿,在床上躺个几天就好了,还装模作样干啥?」齐母还一副自己很有理的样子,齐柳氏在旁附和哄着自己的婆婆。

    「娘说的对,多不是多娇贵的人,用得着上医馆看大夫吗?也不瞧瞧要花多少银两,娘您瞧我说得对不?」齐柳氏只要一想到银两就忍不住心痛,这一趟要花多少钱,听到婆婆说不付,她当然是举起双手赞成。

    「够了,你们婆媳俩闹够了没有,我们还没分家,钱怎能不付,再说人是你打伤的,儿子是被你逼的,你连看大夫的钱都不付,你是想要全村的人看我们家笑话吗?」齐老爷子气极败坏道,说到底他都是为了面子。

    「怎麽了!?我有说错什麽,偷食家里的东西像个贼,我们齐家可没这种媳妇和孩子,等二儿子醒来之後我一定要叫齐北休了那个女人。」齐母脸色阴沉沉道。

    「你还不消停点,你这麽做是不想让儿子再认你这个母亲吗?」齐老爷子真的很想扒开媳妇的脑袋看看里面装了些什麽,没看到二儿子那双心灰意冷的眼神,那是对他们做父母感到失望。

    「他敢!?我就上衙门告他不孝。」

    「你就做吧,做到把最後的情份都消磨光了,儿子的心再也勾不回来,总有你後悔的。」齐老爷子猛抽着烟,满眼无奈。

    「我後悔什麽,我才不会後悔,既然我是他娘,他就得听我的。」齐母漫不在乎道,认定二儿子脱离不了她的掌控。

    这时齐珍走进齐家,看到嫁出去的孙女走进来,齐家老爷子蠕动双唇却不知道要说什麽,只怕是道歉孩子也不愿意接受,更何况人都躺在地上动也不动,他们也忙着推卸责任,更让人寒心。

    「唉呀!我们的金贵的人儿回来啦,瞧瞧,这身衣服肯定要不少银两吧。」齐柳氏说话时酸不溜丢的,要不是秦秀才八字不好,她也不会放过这门好亲事,哪轮得上齐珍吃得好、穿得暖,瞧瞧她脸色都红润不少,比以前瘦小脸色腊黄的模样好看多了。

    齐珍没有理会大伯母酸中带刺的话,走到齐珠面前,她一双杏眸闪烁,想到刚才的惨剧自己才是始作俑者,站在面前齐珍难掩脸上的心虚。

    「妹妹为何着老是盯我瞧?」齐珠脸上挤出一抹笑靥,话才刚说完,啪的一声,她被狠狠赏了一记耳光。

    她不可置信,瞪大双眸,直到母亲的尖叫声才让齐珠猛回神。

    「齐珍,你是凭什麽打我的女儿!?」齐柳氏气炸了,她平时细心呵护的女儿,就连自己都舍不得打骂,竟然被二房嫁出去的女儿甩了一个耳光,要是齐珍不给她一个交待,别怪她不肯善罢甘休。

    「要我说出来吗?」齐珍冷冷盯着不服气的齐珠

    她反嘴道:「这件事我又没错,是你们二房自己躲起来在灶房里偷食,还不准我说吗?」

    「珍丫头,这是你娘做的不对,还是你对你奶有意见?」齐柳氏一听这才知道这事女儿还有份,眼珠子一转,故意扣上个大帽子,引起婆婆的怒火。

    「好哇,你这小烂货,是对我有什麽意见是不是?你以为你嫁出去我就不能拿你怎麽样是不是?」齐母被齐柳氏一激,立即看齐珍不顺眼,果真母女都是一个惹人厌的货色。

    齐家的吵闹声无形之中又吸引不少爱听墙角的人。

    「我怎麽对奶有意见,只是糕点是我让母亲带回来的,怎麽到了齐珠姐嘴里就变成我的母亲偷食灶房里的东西,要不是她口中一直嚷嚷着,我奶怎麽会误会,还打我娘打成这样……要是真有什麽不好,奶也得上衙门走一趟说清楚才是,齐珠姐的作法不是陷奶於不义。」齐珍低下头,看似充满委曲。

    齐母一听觉得有几分道理,看向齐珠的目光开始充满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