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微亮,齐珍睁开眼时看到身边的人影已经不见了,床舖上也没有残留的温度,而她的身体也打理的乾乾净净,连昨夜塞进她身体的药物也消失了,她怅然若失,整个人呆呆坐在床边,良久没有回过神,直到房门推开,熟悉的人影出现在眼前。
她眨了一下眼,很快眼眶蓄满泪光,欲言又止看着秦书晸。
「娘子为何伤心?」皱着眉头,秦书晸有点束手无措,不明白自己做错哪一点,为何一看到他眼泪就掉个不停?
看着原本云淡风轻的相公因为自己的眼泪掉不停而慌张的模样,心里涌起一股甜蜜,但也因为这样她哭的更惨,想到夫君不要二人的孩子,内心涌起巨大的恐慌与害怕。
相公是不是嫌弃自己,所以不要她的孩子?
秦书晸无奈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人儿抱在怀中,看她真的在伤心,实在是不明白所以,他一直以为她把她养得很好,至少衣食无缺,什麽烦恼都会替她解决,但是她若有事闷在心里,他就算解决也没办法。
「夫君……」齐珍蠕动双唇,迟迟未把到嘴边的话脱口而出。
从成亲那夜开始她就彷佛置身在梦境当中,美好又甜蜜,可是昨晚夫君举动摆明不想要孩子,残忍打醒她的白日梦,她不明白自己做错什麽,又或许夫君对她的好只是表面,实际上他厌恶她?
「别哭,有什麽问题哭也不能解决,咱们不是曾经说过有话好好商量?」
齐珍眨着泪眼蒙胧的双眼,颤巍巍着双唇。
「夫君是不想要我生下的孩子吗?」
「我没有说不要。」秦书晸不明白她为何这麽问,因为他从没表现过自己不想要孩子,若是情况许可的话,他也想要一个长的像她也长得像自己的结晶体。
「那为什麽要给我那个……」齐珍想起他塞在体内那根玉棍,双唇撇了下来:「掺了不能怀孕的药?」
「喔……」男人拉长音,嘴角微勾起来。「你是说那个啊……」
一看到对方好笑的表情还带着暧昧,齐珍不知该羞还是该怒,气的推开男人拉起床上的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团。
「好了,别生气。」
「我为什麽不能生气,你既然不想要孩子,难不成你想找别的女人生吗?」齐珍气极败坏道,她真的很伤心,可是看到他还在笑,一股怒火就往上窜,难道他只要她只是骗人吗?
「要是我找别的女人,你这小醋坛子肯定会翻脸不认人。」
「我相信相公说的话,要是相公违反自己的诺言,珍儿也不能做些什麽,但至少能守住自己的心,只把相公当作〝相公〞看待。」简单来说就是相敬如宾,不让对方有伤透自己心的机会。
「真爱计较的小女人,我都没说要找别的女人,你就撂下狠话,真是该罚!」隔着被子,他打了一下她的小屁股。
齐珍露出头,瘪起小嘴指控:「你还没找别的女人就打我,要是真的找,我以後的日子还过得下去吗?」
秦书晸都快气笑了,听她的指控好像煞有其事,天晓得他们谈论的还是若虚有的话题。
「既然不要为夫找别人,咱们就好好说,谁让你先哭着来着。」男人的手抹去她脸颊上的泪痕,带着一丝丝的心疼道。
「为什麽不要我的孩子,难道我不好吗?」齐珍咬住唇瓣,眼里尽是难过,想起娘亲说过要尽快怀个孩子,这样她的地位才会稳固。
「不是你不够好,而是现在的你不适合。」男人一把将她连着棉被抱起,齐珍躺在他的胸口间听到稳健的心跳声,惶惶然不安的心安定下来。
「我哪里不适合?」齐珍情绪低落下来,只听到对方说不适合这三个字。
「你老爱胡思乱想,我只能说现在,并不代表你以後不能怀孕。」秦书晸一看到小娘子的神色就知道她又在钻牛尖角,忍不住用手轻敲下她的小脑袋。
「为什麽?我觉得现在就很好啊。」
「你的身体不适合,要补。」秦书晸板着脸孔慎重其事道。
「可是我觉得我的身体没有什麽大问题。」
「还说没什麽大问题,身上没有一点肉,即使是夏天手脚也一样冰冷,若是让你怀孕,孩子能不能保住不说,就连你的命都堪虑,等到有空时我带你到镇上给大夫看看。」秦书晸决定道,他娶她可不是单纯为了孩子,孩子是一定要,但最重要的是她,把身体养好他才考虑让她怀孕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