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区那边的拆迁进程的。
但不是。
眼前这串号码的后四位尾号,他每天都会看过一眼,想不记得都难。
看来给面子不拉黑,是她不要。
霍询眼睛眨也不眨地关了机,将卡取出,接着拍了拍副驾驶的座位,说:”重新办张卡。”
史助理耳听八方,早就知道后座发生了什么,他点头说是,没有多问。
乐余耳根动了动,犹疑地回头:“换卡?好好的为什么又要换卡?”霍询一本正经地说:”有病毒。”
“你这动不动就换手机卡的,我哪里背得过来啊!”
乐余没有给手机号码备注的习惯。有一年她连丢三部手机,那段时间身边总有人收到来自她的诈骗短信,她怕了,于是手机的通讯录里永远只有十一位数字的存在,一个文字都没再出现过。不过她怕自己忘,还会手抄一遍号码对应记名字。霍询每次一看到她的电话簿,就会笑她要不要再带个老花镜去抄号码。
霍询注重隐私,换号码很勤快,每换一次乐余就要重新背一次。这回又换,乐余只觉得苦不堪言,她最讨厌的事情就是背号码,偏偏霍询不让她只记尾号,还必须要全部都记清楚才行。
听到乐余这声抱怨,霍询突然想通了一件事情。他没忍住,又掐住了她的脸蛋,“这回好好背,记在心里,别往纸上抄。”
乐余不理解:“为什么?”
霍询:“哪怕是电话本,也有被偷的时候。”
第五十一章 撕裂
小长假一转即逝,快要期末考,乐余再想睡懒觉也得克服。
天又冷了一点,她把脸埋在围巾里,拒绝了霍询要送自己的要求:“不用送我,你赶快去公司吧。”
”不差这点时间。”
霍询不由分说地牵着她出了门,按电梯时直降负层,一点反驳的话也不给她讲。
乐余半张脸都被围巾挡着,她眨眨眼,说:”霍总今天突然有了点霸道的样子。”
霍询:“我平时没有?”乐余:“平时比较听话,是我乖巧的兔崽子。”
这理所应当的口气抬手捏住她的后颈霍询蓦地一拧眉,“说谁是兔崽子?””谁捏我我说谁,”趁霍询还未发作,乐余反应很快地往上指了指,“电梯到了。”
霍询理都不理,瞪着她道:“下次再乱说话,我让你三天下不了床。”
乐余被唬得肩膀缩成了一团,她小基啄米似的狂点头:”没有下次了。”
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
她还在暗自感慨,今天霍询走的人设果然是霸道总裁风,新鲜。
北淮刚下过一场雪,天冷路滑,往常十来分钟的路程这回开了快半个小时才到北淮高。
乐余:“幸好今天出门早,不然就要错过早读了。”
霍询不太理解,“是我离开学校太久了?我怎么感觉我的老师都是快下早读的时候才出现的。”
乐佘拍拍他的脸,说:“那得看学生自觉性。”
然后她凑过去亲了亲他的脸颊,“我走了,今天晚上等你回来一起吃饭。”
霍询往她嘴上回以一吻,目送她进了校门才驱车离开。
乐余埋头往前走,感觉风又大了些。
估计是离开了霍询这个大暖炉,她形只影单的,也难怪会犯哆嗦病。
“老师早上好。”
”诶早上好。”
乐余下意识应了一声,回头,是陆商。
她就纳了闷了,别的学生在学校里看到老师腿脚跟生风似的,溜得比兔子都快,怎么这个陆商都快迟到了还悠哉悠哉地和她打招呼?”老师吃早饭了吗?”陆商问。
“吃了。”
乐余不着痕迹地扫了他一眼,真是年轻人,穿得那么少也面不改色。
她忍着冻手看手表,说:“早读时间要到了,你还不快点去教室!”陆商与她并肩往前走,回道:”这地上都是冰,我如果滑摔了,得不偿失。”
乐余深呼一口气,觉得这个陆商就是她当班主任这条路上的绊脚石,但想到他背后的爹,又缩头乌龟般地怂了一半,她实在没兴趣做不计后果的愣头青。”
那行,你慢慢走。”
乐余停下来,见他也停,只好出言提醒:“我要先回办公室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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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到了教室还没看见你,那你今天就等着罚站吧。”
扳回了一点颜面,乐余不再管陆商是什么表情,心情愉悦地转了个道,直接就进了办公楼。
陆商在原地摸了摸鼻尖,那里冻得没了知觉,他却毫无征兆地笑出了声,吓得路过他的一个学生险些滑倒。
谁也不知道他在笑什么。
乐余来到教室的时候,陆商已经在座位上了,但教室里还是空了一个座位。
直到早读结束,那个空位的主人也没有出现。
程欢没来。
程欢不是个做事不打招呼的学生。
乐余回忆了一下,确定自己没有收到任何请假的电话或短信后,她回到办公室,找出学生联络单,把上面的三个号码都打遍了,也无人接听。
乐余坐在桌沿,不禁发起了呆。
她努力不让自己多想,但各种各样暴力的可能还是在脑子里前拥后挤地冒了出来。
杨梅梅一进办公室就见到了乐余这个状态,她把手搭上乐余额头,“怎么了?不舒服?”
乐余喃喃道:“我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