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性,对伴侣十分忠诚且一生只有一个……再多的介绍她都看不懂了,然而已经够了,已经完美的无从挑剔。
月芽返回书架,翻看了一遍,发现有关人鱼照片或者介绍的书籍寥寥无几,很多都是几行字就没了,往往这几行字她还一个字都不认识。
她翻来覆去,最终又重新拿了趣味图画的那本介绍种族的书,翻到了人鱼图片那页,拿了笔和纸开始涂涂画画。把认识的字都列了出来,又企图画出照片里的人鱼,且不说画的如何,光是线条就扭扭曲曲,完全不合格。
月芽收了笔不好意思再接着画,只又重新把不会的字又抄了一边在纸上。她刚又兴奋,又折腾了这么久,身边还有人睡得这么香,她忍不住也躺在沙发上,完全不设防的睡在了谢菲尔德身边,按着使用的还不太熟练的智脑,边翻译着纸上标注的不认识的字,一点点摸索着识字。
许久之后,迷你的智脑从她手心滑落,无声的摔落到地面,小姑娘竟是睡着了。
片刻后,手里的纸也缓缓的飘落,掉落地面的一瞬间被一只手拾了起来,谢菲尔德上半身横跨在小姑娘身上,险险的没有压到她,但也挨的极近。
他诧异的看着手里的涂涂画画,和略显幼稚的字迹,看向月芽的眼底闪过一抹奇异的色彩。
人鱼。
她喜欢人鱼。
可是,她同样也说过只喜欢男人。
谢菲尔德放好纸张,重新躺下,怕弄醒小姑娘,只敢虚虚的半搂住她,她身上的味道让他心安,深入骨髓的疼痛放佛也安静了,乖巧的蛰伏着不敢躁动。
好想,快点成年啊。
谢菲尔德闭上眼睛,遮蔽了眼底的郁结音霾,nei心的觊觎却始终无法被满足。
“怎么不叫醒我?”月芽并没有睡太久,迷迷糊糊又很快醒了,一睁眼就看到谢菲尔德半眯着眼侧头盯着自己。
谢菲尔德没接话,他怎么舍得叫醒睡得香甜的小姑娘,躺在她身边夸张的伸了个懒腰,长手长脚的几乎占据了全部的位置,月芽迷糊的避让的退了退,旋即人又被他拉了过去,整个人被他圈在了怀里。
伸完懒腰后,他侧了身子,一条腿压在她身上,手环绕她的背,他的下巴搁在她的头顶,深呼吸的气息喷洒让她头皮有些发麻。
明明之前有过比这更亲密的接触,但此刻,月芽却莫名觉得不妥,她动了动,下身被压着无法动弹,她只能拿手去扳了扳谢菲尔德:“菲菲,放开我。”
谢菲尔德唔了一声,身体却纹丝不动,再无别的反应。
月芽却突然的有了一分羞恼,她大力的挣扎,只想离开这个温暖却让她不安的怀抱。
她自己却没意识到,也许是梦里几次与陆闵之历经缠绵,她心底里又发生了变化,像是认主一般,竟越发排斥拒绝旁人的亲昵,明明是怨恨的,却又暗暗默认了纠缠,矛盾又荒唐。
她在他怀里扑腾,挣扎的厉害,放佛他是恶人一般。
谢菲尔德低头,直勾勾的看着她,表情带了几分少见的冷峻,眼底深处仿若有什么情绪隐隐沸腾,几乎快要喷薄而发。
他脸色并不算太好,眼底还有睡眠不足的鸦青,面色也略显苍白,却益发的衬的五官立体严峻,原本雌雄莫辨产生的细腻睛致已经被打碎,此刻给人的感觉,几乎完全是音翳中的男性模样,再也不会被误认为是女性。
月芽被他黑沉沉的视线盯的有些无措,不再再动弹,仿若实质的探究怀疑目光让她屏住了呼吸,生怕露出一丝破绽。
半晌,谢菲尔德轻声道:“我以为我们是朋友,我们之间没有秘密。”他松开手放开月芽,状似放松的手随意的搭在沙发背上,背靠沙发曲起一只腿坐着。
月芽无言,她几乎快要被说动,只是nei心隐秘的羞耻让她开不了口,说出来菲菲会怎么想她,会如何看待她,一定会后悔带她来梵伦多吧。
谢菲尔德微垂眼睑,略显落寞,他放松语气,尽量让话听上去自然:“那便算了。”说着他便要起身走下沙发。
月芽惊的伸手拉住了他的袖口,心脏剧烈跳动,那一瞬间她无比清晰的认清了她跟谢菲尔德的关系,她依恋他,他是她最好的朋友,最重要最让她安心的人,她的确……不应该瞒他……更不应该如今让这耻于开口的秘密让两人关系产生间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