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当时还喝得半醉,全是被人怂恿了来着。
那怂恿他的人,被她爹起底了聚众那啥的污糟事,这会儿应该还在牢里蹲着。
这摸手臂和袭胸,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事儿。
珈以尽量地措辞,将事情说得委婉了些,“我爸爸的性格,咳,老师您可能知道一点,他比较宠我,平时很见不得我受伤,而且脾气比较大,力气又……”
其实开学那天被大佬请去喝了一下午茶的老班,“……”
在“不隐瞒学校估计要被炸”和“隐瞒了以后学校不知道那天会被炸”中犹豫的老班也不由自主地清了下嗓子,“可你爸爸要从别人那里知道了?”
听出老师话里的倾向性的珈以很真诚地和她保证,“我会告诉他,那些都是别人在造谣,他会相信我的。”
了解到“相信”可以这样简单粗暴的老班,“……”
最后她挥了挥手,示意珈以可以回去上课了。
然后自己飞快地往校长室走了趟,打算先报备一下这件事,结果校长室的门敲不开,倒是隔壁副校长开了门,笑眯眯地问了句,“小于啊,周校昨天开会去了,说是全封闭的,连手机都没带,你找他有事儿吗?”
于老师看了退休的副校,想到喝茶的那个下午得到的“我不想我家宝贝女儿在学校太特殊”的暗示,勉力笑了下,“没事儿,不急。”
她急匆匆地又走回了办公室。
于是她就这么错过了得知珈以因为打架一事要写检讨书,且将要在下个星期,也就是三天后公布在学校布告栏里的最佳时间。
而完全不知道某位“不特殊”的学生家长信息的赵老师,还在办公室喝着茶。
51、你同桌是我的(7) ...
珈以回教室就受到了欢迎航天英雄回归地球般的待遇。
好在上课铃很快响起, 那些围着她说“你那个过肩摔真是太帅了”、“珈姐你打架这么厉害,能不能教我”、“那个王云峰就该这样对待”的人才飞快散开, 各自回到位置上等着班主任过来放学, 隐隐还能听到各种议论声。
珈以撕了张纸坐着转笔,准备争分夺秒地先把检讨给写出来。
然后她就感觉到霍采彩靠了过来, 地下党接头似的,给她塞了张纸条。
——对不起, 那个排球是我扔出去的, 给你添麻烦了。孙嘉。
珈以对这个名字隐约有些印象,好像是班上挺张扬的一个女生, 她还听见过有人在背后说过她闲话。不过珈以惯来不太在意什么闲话不闲话的, 也不会据此标准而有预设地去看待人。她按着记下的大概座位表, 偏过头去看。
孙嘉拿了支圆珠笔一下下按着开关, 绷直了脊背,就是不敢转头看她。
珈以拿了笔,也写了行字, 让人给递了回去。
——你不是故意的,没做错什么,他要的不是扔球的人,是个出气筒, 不必在意。
纸条传到半路, 老班就进来放学了。
家里有个掐着点等她回家的爸,珈以不想多耗时间,趁着老班说事情的点就收拾好了书包, 一说放学,她就一马当先地走了出去。
所以压根不知道,某个想要送她出校门却没来得及收拾好书包的人只能破天荒地拎着空书包跟在了她身后,也不知道,有人因为她的一句话,嚎啕大哭。
新的一周就从珈以带来的生煎包开始。
鉴于上周一起打篮球的情谊,珈以这次拎来了一大袋生煎包,班长和校队以及之前叫了“姐”都求而不得的薛清斯都拿到了一大份,热乎乎的生煎又脆又嫩,咬进去还有喷香扑鼻的肉汁,校队那一袋十五个,眨眼就被人抢光了。
班长已经吃过了早饭,主动分了十个出去。薛清斯在教室里被人追着跑了好几圈,好歹是吃了七八个到嘴里,最后气喘吁吁地跑到珈以面前,喘着粗气朝她竖了下大拇指,“珈姐,就凭你家这早饭,以后打架你叫我,随叫随到!”
珈以还没来得及翻个白眼表示她并不缺打手,班里就传来了各种应和声。
“是啊,珈姐,你有事就叫我啊!”
“对对对,珈姐,我们不求多,就求吃两口早饭啊!”
……
吵吵闹闹的,跟个菜市场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