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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申嘴唇抖得都要说不出话来了,“接应的人没等到他……”
“乓”的一声巨响,走廊边放着的一个两米多宽的立柜被褚陵的力道带着凌空前滚翻,落在地上砸成了碎片,“找!”
褚陵蹦出的字上都像是卷了十七八把刀,“先给我找到珈以,再找他。”他冷静了一瞬,似是在平复过于激烈的情绪,“前者不准死,后者留口气在。”
范申赶紧屁滚尿流地走了。
他消失在狼藉的走廊里许久,一直站在前面发呆的褚陵才像是想起了还有什么事情没做,挥了挥手示意二楼,“把他带回他自己的房间去。”
原本在车上,他还打算将人弄醒好好谈话的,可现在他完全没这个心情。
按着刚才褚凉嘶吼那一声时爆发出来的睛神力,他根本都还没能掌握住这个力量,应该还是像之前那般,偶尔爆炸性觉醒,反噬着他本身。
更不要说褚凉表现出来的对他的态度……
这个异母弟弟,或许并不值得他那么高的期许。
就在褚陵下了新定论,忍不住去想起另一个摆在天平上的人时,听见人群退去的脚步声,确认了房间里只有自己一个人的褚凉也慢慢地睁开了眼。
他勾起嘴角轻轻地笑了下。
他在想,姐姐你喜欢上这么一个人渣,那还不如我把你抢过来呢。
同时被兄弟俩惦记着的珈以感觉还挺好的。
舒缓的治疗术应该有个三级了,因为她甚至都能感觉到身上的伤口在慢慢愈合,按理说她现在的神情应该很安详,就像是过完冬的人沐浴在春日的暖阳中。
但随大流走,是注定要泯然众人的。
珈以猛地吸了一口,几乎是直接从床上弹起,脸上的神情惊恐万分,她根本没看她自己在哪,嘴里只喊着两个名字,“阿陵……小凉……”
眼泪前仆后继地从她的眼眶里跑了出来。
看一眼就知晓她这是被梦中或是昏迷前的某一幕吓得不轻的模样。
木屋角落里原本坐着玩手里的五魔方的青年男人早在她呼吸急促时就站起身走了过来,站着看着直到她失神的眼里有了些焦距,才嗤笑了一声,“褚影后演技很是不错啊,我差点还以为自己救错了人。”
珈以应该是不认识他的,可他那说话的语调和给人的气场,看着也不是寻常人,所以她的戒备立即就冒了上来,“你认识我?你是谁?”
男人又笑了下,好像她问的问题很多余,却又心情很好地回答她,“朱励。”
珈以自然很快就反应过来这名字对应着的人是谁,北褚南朱中的那位“朱”,比褚陵还早了两年上台接过老爹的位置,其实到现在也不过25岁的小年轻一枚,据说在南区是众多少女爱慕的对象,粉丝丝毫不比她少。
知晓眼前人的身份,珈以那如临大敌的戒备倒是弱了不少,看到朱励因此而疑惑挑眉,她还能很平静地解释一二,“我现在还活着,就证明了朱帅的友好。”
很是官方,但也很友好的笑。
在她那张只要稍稍融了冰雪就显得艳光四射的脸上,美得惊人。
朱励这会儿是真的“哈哈”大笑了几声,一双惑人的狐狸眼都露出了愉悦的神色,更明显的就是,他直接坐到了珈以的床边,凑得离她很近,“褚陵那个人,很多地方我都看不上,完全想不到他能养出你这样的人来。”
珈以因他的话皱了下眉,抿紧嘴角,却还是忍不住要说什么,“……”
“嘘,”朱励伸出一根手指压住她的嘴唇,四溢的睛神力控制得她动弹不能,“我知道你很喜欢他,现在看来可能是很爱他。可我也真心觉得,你这因为‘养育之恩’而泛滥出来的爱,真的应该好好收敛一下了。”
“作为一个很善良的旁观者,我不介意提醒你,你如今这幅凄惨得好像明年的今天就能让粉丝给你上香的模样,十有八九就是褚陵一手促成的,说不定,你从悬崖上掉下来时,那混蛋还在一旁因为某种理由而袖手旁观。”
说到最后一句时,他明显发现珈以的神色变了。
很细微,但不妨碍他发现,并因此勾了嘴角,“啊,果然是这样对吧?”
食指上的触感实在是好,朱励又有个思考的时候喜欢磨蹭着什么的习惯,不自觉就用手指在珈以的唇上一下下地轻蹭,“我还真是非同一般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