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虽笨,但还有更笨的人为他们鼓掌福尔摩斯。
小学六年级的秀旻,秉承着“真相只有一个”的态度,从韩国直飞雾都伦敦,参与“弗洛伊德聚会事件”。
飞机缓缓降落在伦敦希斯罗机场,看着外面沉沉的天色,秀旻不禁想起了凯拉临行前在邮件里告诉他的话:来伦敦可以不带别的,但是请记得带伞这实在是太有哲理了,所谓的变天比女人翻脸还快说的就是伦敦吧
mad:昨夜,我竟然让女房客一宿无眠...
提着小皮箱走出机场,东张西望。终于,秀旻在机场外停车的长龙里发现了一辆红色甲壳虫,凑过去朝车牌一看,这是这个了。
车里面,一身礼服的凯拉奈特莉正带着墨镜靠在座位上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发现秀旻上车,愉快的打了个招呼:“hi,jamie,一段时间没见,越发有绅士风度了啊。”
系着安全带的秀旻歪了歪嘴:“还风度呢,疯是真的,肚没有。”
凯拉从头到脚的看了看秀旻的装束,思考了一下,说道:“先去我家吧,给你换一套衣服,你这身有些太休闲了。”
秀旻有成竹的的摆摆手,“不用,我早有准备,我的小皮箱里装有一套小西服。”
“哈。”凯拉笑着看了秀旻一眼,眼中的满意一闪而逝,一拨方向盘,疾驰而去。
他们的目的地不在伦敦市区,而是郊外的一座大庄园。
坐在去向庄园的路上,秀旻第一次领略了雾都的郊外风光。
伦敦和哈尔滨的纬度相仿,但是和哈尔滨冬天的一片雪白不同,伦敦是绿色的。
伦敦的冬天,即使一些树木的树叶掉光,但是草地还是绿的,冬天也会经常下雨,还好今天只是天。
伦敦的冬天,上午8点多钟天放亮,下午3、4点你就能看到升起的月亮,现在是伦敦的弦月已经挂在了树梢上。
打方向盘右拐,前方出现了一片影,影中闪着灯光。
庄园快到了。
靠近庄园,视线透过疏离的树枝,你会发现从围墙到建筑,都是哥特式风格。
庭院里栽满了草,入目全是绿色,只是在中间露出一条砌着花式地砖的石路。路的尽头,是一栋褐色的哥特式的4层小城堡,两边有高高的塔楼。
靠近小城堡,隐约能听到马嘶声,似乎是庭园的某个角落里还有一个马厩。
小城堡前边已经停了7、8辆车,有一个中年男子正靠着一辆车抽烟,看到凯拉的车子靠近,他急忙踩灭烟头,拽了拽礼服的下摆,向着车子迎了过来。
看着这个戴着白手套的“绅士”,管家二字从秀旻的心头掠过。
“奈特莉小姐,您的母亲正在里面等您。”中年男子笑着说完,又转身看向秀旻,有理而不失节的问道:“而这位小绅士,你有邀请函吗”
凯拉伸手拦住了管家的视线:“麻烦你了,这是我的朋友,jamie,我已经和弗洛伊德先生说过了。”
管家笑着看了秀旻一眼,躬身退了一步,伸手示意请秀旻他们进去。
这把秀旻弄得疑神疑鬼的,这里弄的似乎是太严格了些,不像是party反倒像是秘密集会,没有主人的邀请是绝对进不来这个门的。
凯拉看出了秀旻的疑惑,低声解释道:“一会儿说话要注意,从下边人的反应你应该看得出来,弗洛伊德先生是个很敏感的人,他喜欢把自己独立于人们的圈子之外,除了亲近的人之外,会显得难以接触。每年的聚会算是大家能接触到他的少有几次机会之一,所以偶尔会有一些人想要混进来。而弗洛伊德先生不喜欢不请自来之人。”
说完顿了顿,转身扳住秀旻的肩膀,直视他的眼睛:“所以,以后你会不会有机会收到邀请,就看你今天的表现了,我期待你所谓的惊喜。”
秀旻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晃了晃自己手里的礼物:“放心吧我的女士,我不会负你所托的。”
说的凯拉一笑,“正经一点。”整理了一下秀旻的小礼服,正了正他领口的蝴蝶结,牵着他的手:“来吧,我的小绅士。”
“如您所愿。”
楼上,参与聚会的人很少,只有十几个,当然,不排除还有人没到的可能。大家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端着酒杯低声交谈,看到秀旻和凯拉上楼来,都会微微抬一下酒杯低头示意。凯拉一一低头回礼示意,而秀旻也照葫芦画瓢的照做。
轻轻的走在挂满油画的走廊里,凯拉低声为秀旻介绍着这是某某画家,这是某某剧作家,这是某某演奏家,居然还有某位爵士。
走廊的尽头,是一扇装饰华丽的门,推门而入,是一间巨大的书房。
当代身价最高的画家,80余岁的弗洛伊德端坐在主位上,身材挺拔而消瘦,岁月在他的身体上留下了鲜明的印记,却改变不了他深邃敏感的眼睛,从秀旻他进书房的刹那,他就停止了与一位妇人的谈话,而是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秀旻的身上。
凯拉向前一步,低声介绍:“弗洛伊德先生,母亲,这位就是我说过的jamie。”
说完,扭头看向秀旻。秀旻知道轮到自己发挥了,上前一步,行了一个绅士礼,说道:“弗洛伊德先生麦麦克唐纳女士,日安,我是小jamie,感谢你们的邀请。”
弗洛伊德眯着眼睛不知在思索什么,麦克唐纳女士先开口道:“我知道你呢,凯拉说你是好莱坞未来的大编剧呢。”
秀旻吃惊的看了凯拉一眼,发现凯拉正对着他微笑,转头对着麦克唐纳女士说道:“未来是什么样子的,我不知道,但是我会为我希望的未来努力的。”
“jamie。”这次,接话的是弗洛伊德。
“我听说你是一个天才的小画家呢。”说完直直的看着秀旻。
这是个秀旻预想过的话题,所以秀旻回答的有条不紊:“画家算不上,可能是在同龄人里比较好罢了。”
说着,递上了一直提着的礼物。
弗洛伊德打开包装,是一幅自画像,有2030cm大,画里的主人公正是站在他面前的秀旻。
弗洛伊德看了两眼画,又看了两眼秀旻,问道:“喜欢超现实主义”
“不。”秀旻摇了摇头,“只是为了打好基础而已,我相信一切画派都需要良好的功底。”
弗洛伊德点点头放下油画:“你很不错,我在你这么大的时候,基础远远赶不上你,而且我在你自画像的眼睛里,看到了浓郁的情感,我希望你能坚持下去。曾经有人形容梵高说:他出生,他画画,他死去。我希望你的成就也能这样。”
听着这个评价,秀旻受宠若惊,梵高,多么著名的画家啊可他没有那个自信学梵高割耳朵,也没有自信在29岁死去。
“我会努力的,但是我一直都是在自学,而我希望能有一位老师。”说完,秀旻可怜兮兮的看着弗洛伊德,希望他能明白秀旻的心意。
弗洛伊德从不藏着掖着,而是有什么说什么:“嗯你一直都在自学吗你居然能成长到这个程度真的是天赋异禀,但是,你看着我我也不会答应做你的老师的。”
看着秀旻突然泄气了似的表情,弗洛伊德笑道:“你还太小了,没有确定自己的风格,我的风格不一定适合你,虽说很多画家都会师承于某某,但是那是他发现自己倾向于某种风格才去学的,而不是在白纸一张的时候。而且我已经没什么教导学生的力了”
顿了顿,弗洛伊德继续说:“你的礼物我收下了,希望你能经常来给我送礼物,我会为了礼物给你大开方便之门的。”
哎秀旻心头一动,峰回路转啊。虽说没有答应秀旻的要求,却答应让秀旻可以随时来访,这也很不错啊,很多人想的眼都绿了啊。
凯拉拉着秀旻走出书房的时候,秀旻还在眉飞色舞的傻乐着什么。
凯拉伸出双手,在秀旻的小脸上揉啊揉的,把秀旻揉的挤眉弄眼的。
“啊,你干什么”秀旻急忙脱开凯拉的双手,“我不就是乐一乐么,你至于这么对我么”
“至于。”凯拉轻声说道,“我可不想被人当成傻子的同伴。”
秀旻一愣,看着周围诧异的目光,拉着凯拉心急火燎的跑到3层去了。
晚宴结束的时候,已经是晚上8点多了。秀旻因为受到氛围的拘束,有些没吃饱,或者说,是没吃几口。
凯拉和秀旻分别在车里换了衣服,都换了一身休闲服饰。
秀旻伸了伸懒腰,舒适的发出了感叹:“还是这样舒服啊,穿着礼服好拘束啊。”
刚刚换完衣服的凯拉从后座钻了出来,不以为然道:“有多少人向往上流社会钻,有多少女孩想出席皇家舞会,有多少人买了礼服却没机会穿。你可要珍惜你穿礼服的机会啊。”
mad:昨夜,我竟然让女房客一宿无眠...
“哎,哪有啊,以后每年都有机会的啊。”秀旻一脸的无所谓。
凯拉意外了,“每年都有哪啊”
秀旻一脸的臭屁:“奥斯卡颁奖礼啊”
“嗤。”凯拉轻笑出声:“你就吹吧你,上车,带你去吃夜宵。”<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