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老爷子犹如来一般,去的也风风火火,当晚定了大方向后,就跟两个儿子回家去了,顺带还捎上了莫于非。
飞机一起飞,老爷子一个爆栗就上了莫于非的脑袋,“你到这儿来做什么?”
“哎哟,轻点,老爷子,我的造型都整乱了。”莫于非大呼小叫,举着手机左右看看。
“得瑟!你一大男人,头上几毛也得数清楚!”这染的什么头,跟他一辈啊?
“瞧您说的,这头发谁能数得清楚,再说了,我也没那功夫啊。”莫于非嘿嘿笑道。
这混蛋小子跟阿政一德,“别逗我咳嗽!说!跑符丫头那儿干什么去?”小子花花肠子多,别是长了狼心。
“跑朋友家玩儿呗。”
“阿政能让你跟小符做朋友?”唐致中可不信,他女儿想要接近这小子,还是被阿政强权压下的。连妹妹都不放心,更何况他自己的女人。
“大叔,您这眼神,咱人缘不差。”
“无非,”唐致国坐在他旁边,听他一直打哈哈倒还真上心了,“你前些日子不是还问阿政去哪儿了?”他记得当时遵照老爷子的话,一律称出任务了。他这不摆明了冲符晓来的吗?
老爷子头脑明着,一听拐杖就要上了,“你居然想朋友妻!”
“唉唉唉,别打,别打。”这拐杖莫于非也是怕的,这罪名对唐老爷子来说严重着,再不澄清他都要横着出去了。靠!好人这么难做,难怪死了受人瞻仰。
于是面对仨老狐狸,他吐了实情,也正好看看能不能套出点儿什么。
一说完,三人表情各异,总体来说,他这做法挺够兄弟,但还是……
龙头杖干脆地上了身,惹来莫于非吃痛的嚎叫。
俩首长偏头,正好没见着自家老爹施暴。
“你这混账小子!发现有问题不能问阿政,就不能问我们?要是我孙媳妇儿真被你拐了,看我不打死你!”幸好他来得及时。
“怎么,有什么问题?”果然有猫腻。
唐老爷子重重一哼,把当年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给了他听。本不想太多人知道,但再不告诉这小子,指不定还做出什么事来。
莫于非先是当八卦,但听着听着,他的脸色变了。老爷子说完了,他神情复杂地望向窗外的云层,那个女人原来……
向来后知后觉的符晓童鞋在回到家两人独处时,才渐渐明白自己点了头的含义。他们以后,会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分享对方的喜悦与烦恼,共同养育血脉,牵着手直至生命逝去。一种温暖的感觉喷发而出,用力打着她的四肢百骸,却温柔得让她鼻酸。
夜深,唐学政洗了澡进了卧室,符晓正蜷在被窝下玩手机,抬眼睛见他进来,莞尔一笑。
发梢还在滴着水,唐学政凝视着床里的人儿,眼神越来越炽热。
对视的目光轻易感受到他的渴求,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薄被下的身躯不安地动了动,暧昧的气氛在室内流转。
唐学政开始缓缓脱着睡衣。
“唐学政……”小女人弱弱唤道。
“嗯?”今个儿再求也是白搭。
“我们膝盖都疼……”猫叫似的声音挠得人痒痒的。
他浑身都疼。唐学政在心里头反驳,慢斯条理地上了床。
“你轻点儿……”在眼前被大片影覆盖后,她终于抵着他坚硬的膛说出主旨。
男人一愣,从膛里震出愉悦的笑意。他倒是忘了,这家伙答应了的事不知道怎么反悔的。在她身边侧躺下来,捧着她的脸吧唧亲了两口,“放心,老爷疼你。”
“唔!头发湿的。”凉凉的打在脸上,符晓笑着往后缩。
臂一伸,将她连人带被拉了回来,“一会就干。”这小妞勾起他□的速度快得让他几乎不可思议。就一个亲吻,一个娇笑,就让他想从头到脚吃干抹净。饥渴的唇舌不停地吸吮着她的蜜,重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让她不禁也从体内升出异样热潮。
相濡以沫之际,男人将薄被一把扯开,蓦地抱住她一个翻身,让她趴在了他的身上。
符晓小小惊呼出声。
一边寻着她的红唇,唐学政一边拥着她坐了起来,不停地索吻,“宝贝儿,这次让你在上面。”
这方面知识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挺丰富的符晓立刻明白过来,扭得跟麻花似的,“不要……”那样的姿势,好丢人啊……
唐学政哪里还受得住这样的她?鲁地扯开她的睡衣,炽热的吻一遍遍熨过那娇嫩的肌肤,“不要你还扭!”
“我没有……”理智渐渐在远去,,符晓都不知道是该拒绝还是该靠近。
“小骗子。”熟练地解开内衣,他满意地含住乍现的小樱桃,男人不再多言,埋头品尝久违的盛宴。
伴随着娇吟与喘息,朦胧月光下,照着两个交缠的身躯,孤单已久的大床上终于琴瑟和鸣。
符晓悠悠转醒,身旁留有余温,人却不知去了何处。门外传来隐隐的说话声,她听了一会,没听清他在跟谁说话,却也不知为何,缓缓勾起了一个开心的笑弧。
又赖了会床,她懒懒起身,昨晚他始终还是记着她有伤在身,意犹未尽地满足了一回就放她睡觉了,只是,那一回也够她受的了。
捏了捏酸痛的脖子,眼前银光一闪,她眨眨眼,抬起右手一看——中指上什么时候给套了个碎钻闪耀的白金戒指?
动了动手指,她才忆起昨天回到家后他又匆匆出去了会,还以为有什么事,原来……嘻!她喜欢这种低调的浪漫。
趿鞋出门,本想给他一个早安拥抱,却见他坐在离卧室最远的餐厅,面前摆着个电脑,双手在键盘上忙碌,耳上挂了个蓝牙,正压低了声音跟通话中的人说着什么。只是听到房间处有了动静,本是盯着屏幕的眼刷地直过来,见她穿着可爱的睡衣站在门口,笑语吟吟地看着他,本是肃然的表现顿时化开,唇角也勾了一抹好看的弧度,直勾勾地注视她。
看他忙,也不好意思打扰,对他笑了笑就往洗漱间走去。
梳洗完毕,出来时他还在忙,于是她轻轻走近,无声地问他吃过早点没有。
他摇了摇头,忙中抽空还拉着她亲了一口。
符晓不好意思,怕被他通话的人听到,只让他浅尝了下就避了开。唐学政不满意地捏捏她的小蛮腰。
没理他,她转身打开冰箱,打算烤些吐司,再热两杯牛。
工作的男人的视线已经离开本该专注的工作,胶在开始忙碌的小女人身上,随着她背影的移动而移动。瞧瞧多贤惠的媳妇儿。
受不了诱惑,他离了餐桌,走到她身后环住她,就像个大型树獭,她走到哪就跟到哪,一边讲电话一边偷香,说话的热气在她耳边挠得她痒痒的。符晓无声地娇嗔了一眼,他不痛不痒,依旧我行我素。特别是在看到她中指戴的戒指后,满意得不行,时不时抬起她的手亲两口,也不管她是在洗东西还是在干什么,还伸出他手上戴的对戒给她看,换来她的娇笑。
负了个大包袱,符晓总算将一切准备就绪,把早餐装进碟子里,她推推趴在身上的男人,指指餐桌。期间唐学政挂了电话,只跟她说了一两句,来着正式早安吻时,又有电话进入,他不想接,她却避开了他,红着脸叫他做正事。他不得不重新挂上耳机——没办法,他退了军队的消息总算是传出去了,看来闹得挺大,他今天才换了常用的手机卡,立刻各方各面的电话都来了。
这下男人乖乖地拿了两个盘子放到餐桌上摆好,符晓旋即放上了两杯热好的牛。
草草与对方客套了几句,唐学政挂了电话。打算好好吃个爱妻早餐,电脑上又开始哔哔响起来,他无奈地瞄了一眼,脸色又变得正经,长腿一跨坐了回去,一边戴电脑上的耳机双手一边在键盘上噼里啪啦起来。
符晓默默吃着早点,看他这次是少说话多用键盘,于是两三下解决了自己的早餐,摊到他身边坐下,趁他不说话的时候,撕了面包片喂到他嘴边。
唐学政挑了挑眉,看向她的眼神带着愉悦与火热,凝视着她张开嘴将面包吞进肚里,还顺势咬了咬她的指尖。
符晓没好气看他一眼,还是继续撕了面包喂他,中途还举杯喂他喝些牛。唐学政不爱喝这个,但今天情况太特殊,居然不知不觉就把一杯给喝光了。
伺候他吃完了早餐,她将东西收拾干净了,看他可能还要忙很久,便决定回屋也工作一会。
“干什么去?”见她要走,唐学政拉住了她。
“去工作。”她指指房间。
“介意我也一起吗?”他问。
他的客房没有工作的地方。符晓点头。
两人一同进了房间,符晓让他坐在书桌旁,为他好电源,她自己坐在旁边的电脑桌前,开了机,也把耳机往头上一套,看了他一眼,也开始工作。
两人都是做起事来专注的人,倒是相安无事。
不知过了多久,符晓休息片刻,她扭了扭脖子,看向还全神贯注的男人,忽地觉得这样真好。
像是感受到她的注视,唐学政也转头看她,见她笑得可爱极了,忍不住捞过她就是一吻。
两人忙到中午,午餐时间,符晓咬了咬筷子,开口,“你什么时候回北京啊?”听他的电话,似乎很多人都在催。
唐学政挑挑眉,“等爸妈过来把婚事办了,咱就回去。”
“哈?”
“哈什么?老爷子已经回去准备北京的事了,你姑姑也开始置办这边的婚礼,也就这几天的事,看个好日子,你就可以嫁人了。”唐学政胃口很好,吃得很欢乐。
“不会吧?”她还以为是开玩笑,难道来真的?
“不会什么?要不是老爷子千交待万嘱咐,我今天就领了你上北京领证。”以免夜长梦多。
符晓呛了一声,“有没有那么急啊?”
唐学政放下碗筷,“你这小妞,非得把老爷我给整内伤。这态度,看样子不想嫁爷啊。”
“不是……”
“行了,一个愿娶,一个愿嫁,你还有什么意见?”唐学政打断她,非常民主地询问。
符晓愣了愣,扑哧一声笑了,“有你这么逼婚的吗?”
“错了,我这是求婚。”
符晓笑得更大声了,“那最不浪漫求婚奖,非你莫属。”
“人都到手了,还整那些花里胡哨的做什么。”唐学政痞笑着捏捏她尖尖的下巴。送玫瑰就费掉他多少脑细胞,有这空还不如滚床单来得实际。
“就这态度,谁还敢嫁。”符晓噘嘴瞟他。
“宝贝儿,晚了。”唐学政“痛心疾首”地摇摇头,“请神容易送神难,谁让你这么不小心。”勾引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