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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拔……拔拔?!叶枫琉的目光自鹰枭的脸上移开,只见蕾蕾奔上前落进他的怀里。

    鹰枭很熟练的弯腰抱起蕾蕾,然后微勾嘴角望着叶枫琉那吃惊又难以接受的表情。

    “她……她是你的女儿?”叶枫琉没有发现自己的声音正在颤抖,更没有发现自己问了一个明显的蠢问题,只因为她迫切想要知道答案。

    “名义上,是。”鹰枭给了她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叶枫琉以为自己已不会再为他心痛,但这样的答案还是让她的心揪疼了一下。“是、是吗?那真是恭喜你……”

    算一算蕾蕾的年纪,正好是五岁,不就是他们分手那一年吗?原来一直痴心妄想的人……只有她。

    见她如此言不由衷,鹰枭的眉宇微微一拢,但随后又扬起浅笑,目光自始至终没有离开过她的脸庞。

    “我们这么久不见,不请我进去坐坐吗?”他开口要求道。

    叶枫琉微愣,没想到他竟然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反观她,却像满是少女情怀,心里竟有种莫名的悸动。

    明明这几年她可以想遗忘,对于他的消息、他的一切都不再过问,岂止今日再次见到他,还是能让她的心情起伏不定。

    明明觉得别扭,叶枫琉还是学他表现出一副不曾发生过什么事的模样。“当然,对于当年的金主岂能怠慢,请进。”

    鹰枭挑挑眉,这女人还是如当年那般硬脾气,老是在口头上不愿妥协……不,她甚至在任何事情上都不愿意妥协。

    然而他不怒反笑,表现出对她现在的态度感到满意。

    他放下蕾蕾,牵着她的小手进入屋内,发现里头的装饰十分简朴,充满现代简约的色彩。

    原来,这就是枫琉所想向往的生活?他不放过屋内任何摆设,企图窥探她真正的内心生活。

    “拔拔,怎么会是你来接我呢?”蕾蕾在他的身旁蹭着,以娇软的童音问。

    “你呀,知不知道你妈咪找你找得有多心急?罚你回去晚餐后不能吃甜点。”说完之后,鹰枭将目光移向叶枫琉。“看来你这几年过得挺好的?”

    “托你的福,我过得养尊处优。”叶枫琉为他倒了杯茶,语气没有什么起伏,想要表现出一如当年那般的冷淡。

    然而她捧着茶杯的右手,却早已泄露了她压抑的激动心情,直到她将杯子放在他面前,才赶紧将微颤的小手藏在身后。

    她所有的动作全都映入鹰枭的眼帘,在他面前,她的一举一动全都逃不过他的双眼。

    在她冷静的表面下,见到他后竟是如此激动万分。他原本还以为这些年刻意不与她见面,怕他在她的记忆中会淡去许多,但看来他太过担心了。

    原来在她心里,他虽然是个过客,却令她刻骨铭心。

    而她对他而言,并不是过客,也不是曾被他包养的女人,她是他动摇过决心的唯一。

    但当年的他选择了复仇之路,并未选择与她厮守。

    如今,他回来了。

    而她,似乎也不再似当年那般青涩,多了女人的成熟与智慧,不变的是她那倔强的性子。

    当鹰枭正近距离欣赏着久违的心上人时,门外再次响起门铃声,化解了叶枫琉的尴尬,她连忙离开他的面前,避开他那两道炽热的目光。

    像是终于逃离缺氧状态的叶枫琉,暗自大口喘息,同时将门打开。

    一名曼妙的女子出现在她面前,神情看似十分紧张。

    “你好,我是蕾蕾的母亲,我是来接女儿的。”尹娃的语气有些紧张,目光不自主的往屋内寻找女儿的身影。

    当她看到女儿,胸中的大石总算放了下来,只是,看到蕾蕾的小手牵着另一只大手,她不由得抬眸往那个人望去。

    咦?尹娃心里头不禁惊讶。

    “你……”怎么会在这里?

    鹰枭比她快一步道:“回去再说。”

    尹娃噤声,但好奇的目光忍不住落在叶枫琉的脸上,心想,难道跟这位叶小姐有关?

    但不管怎么说,眼前的小姐算是帮了她一个大忙,尹娃还是开口道谢。

    “叶小姐,谢谢你通知我,若不是你及时收留我女儿,我真怕蕾蕾遇上什么意外。”

    叶枫琉的笑容有僵硬,因为她明白眼前的女子就是鹰枭的妻子,令她心中百感交集,还有一些失落。

    不过她很快的调试好心情,扬起淡淡的笑。“不客气。蕾蕾是个很乖的孩子,你们把她教得很好。”

    “走吧。”鹰枭越过叶枫琉的身旁,并朝她扬起一抹笑,便像一阵风般带走尹娃与蕾蕾,丝毫不让她们有过多的交谈。

    知道这阵风离开,叶枫琉的身子才不由自主的滑坐在地板上。

    原来她不是不在意,她只是努力压抑着情绪……

    只是,那有怎样呢?

    既然她期待的奇迹化为残酷的现实,日子还是得过下去,毕竟只有她单方面的期待,这段感情也只不过是她的一场独角戏。

    闹剧结束,该是落幕的时候,心底悬着思念应当如同黛玉葬花般埋藏在泥里,结束这五年多年来的殷殷盼望。

    然而,明明是该结束了,但鹰枭这男人是怎么一回事?

    “你……”叶枫琉正坐在露天的阳台上,原本正在沉淀心情,没想到这张该死的好看脸孔又出现在她面前。“你怎么会在这里?”

    还有,他身边那只行李箱又是怎么一回事?

    “这里不是民宿吗?我来入住,有什么问题吗?”鹰枭朝她淡然一笑,笑容中带着些狡猾,似乎早就预料到她会有这样的反应。

    怎么会没有问题?问题可大了!

    “你……”叶枫琉气结,连话都说不出来,最后只好将双眼瞪向一旁的胡囝囝。“谁准他入住的?”

    胡囝囝无辜的搔搔头。“这……也没人说少爷不准入住啊。”

    叶枫琉哑口无言,因为她确实没有规定鹰枭不能住进来。

    但那是因为她根本没想到往后还会再与他有见面的机会啊。

    她还以为他会避嫌,离她多远就多远,免得打扰了他现在幸福的生活,但没想到这男人不知在想些什么,出乎她意料之外的又再次出现在她面前。

    他甚至还大摇大摆的登堂入室,她是该称赞他的厚颜无耻,还是该怪自己想太多?

    “我们这间小庙岂能容得下他这尊大佛呢?”叶枫琉的语气有些尖酸,而且带着一些敌意。“不如我退鹰先生两倍房钱,请您另寻他处……”

    “可是……少爷一次付了一年的租金……”胡囝囝扳了扳手,这样老板是要退还多少钱呢?

    叶枫琉一听,脸更绿了。

    “我以为你会很乐意再见到我。”鹰枭的双眸显得深不可测,唇角却不断往上扬。

    或许,这真的是他五年来最愉悦的一天。

    “你是哪里来的自信?”谁说她很乐意再见到他?

    五年来第一次见面,就摧毁了她所有的期待,她哪里还‘乐意’见他第二次面!

    “从你的目光。”他冷不防的往前跨出一大步,两人面对面伫立,只差几公分就要鼻尖碰到鼻尖。

    叶枫琉被他的动作吓得往后弹跳了一大步,眼里充满惊恐,仿佛他所有的一举一动都让她手足无措。

    她是怎么了?

    她面对他时应该是沉着的,心底不该对眼前的人夫有任何慌乱的感觉才对呀!

    叶枫琉,你振作一点!他不但是个人夫,还是有女儿的父亲,这样已有家室的男人,为什么还要为他感到心慌意乱呢?她内心呐喊着,更加坚定的要自己离他远一点。

    “我的目光?”她攒紧了双眉。这一刻,她还真想找面镜子来研究一下自己的双眼是否洩漏什么讯息……

    不,不对!她为什么要被他牵着鼻子走呢?主导权不应该是在这个已死会的男人手上,而是在她的手上!

    叶枫琉用力的摇了摇头,最后深呼吸几次之后,才抬高下巴,表现得傲然不可一世。“虽然我不明白你为何要屈就我这间小庙,我也不想知道,反正从这一刻开始你是房客,我是房东,祝鹰先生入住愉快。”

    她不想与他多费唇舌,客套话说完之后,她便咬着牙想要转身离去,不想与这男人有任何纠葛。

    鹰枭依然没有阻止她离去,只是望着她直挺的背影,唇角放柔了许多。

    她的背影依然如当年般毅然决然,从不曾迟疑的回头再望他一眼。

    如果当年她有回头,也许会看见他欲言又止的模样,还有他眼底写满的不舍。

    “从你的目光,让我明白一件事。”最后,鹰枭朝她的背影轻启薄唇。“你,还深爱着我。”

    闻言,叶枫琉身子一顿,牙根紧咬,双手紧握成拳,额角也微微冒起青筋。

    “鹰家的男人都是如此自大,有严重的妄想症吗?”她没有回头,只是背对着他冷冷的回话。“我不会爱上一个有妇之夫。”

    所以快从她的面前消失吧!叶枫琉又再一次在心底呐喊,想要将这个邪恶的男人从心底彻底的消灭。

    让她一次死心不好吗?为何一直要在她面前晃来晃去,像是拿着逗猫棒逗弄一只猫?

    她不是猫,她是一个活生生的女人。

    心中就算有无限的好奇,她还是理智的压制着不断翻腾的情绪。

    这男人真该死,若无其事的出现,又若无其事的挖出她埋藏许久的秘密。

    他到底想做什么?想看她困窘的表情,还是要她大方的承诺她的心底确实忘不了他?

    但,如今他们之间又能如何呢?

    道德束缚这她的良心,她无法忽略他已婚的事实。

    “那意思是我恢复单身,你就会爱上我了?”鹰枭抓住她的语病,问道。

    叶枫琉咬了咬牙,猛然甩头,怨自己为何要认真思考这个蠢问题。

    “等你恢复单身的时候,才有资格跟我讨论爱与不爱的问题。”她哼了声,然后骄傲的抬起下巴离开。

    拖说她是逃之夭夭也不为过。鹰枭嘴角噙着笑,原来这五年来,这小妮子并没有把胆子养大,反而成了一个胆小鬼。

    望着她逃也似的背影迅速成了个小黑点,鹰枭仍舍不得将目光收回来。

    “少爷,你真的什么也不打算跟琉姐说吗?”一旁的胡囝囝皱眉且歪着头问道。

    说真的,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