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是天生能力,而是主上年少肯吃苦,意志一向坚定,可因为那幼时受伤所染上的毒,让主上多次失去理智,不受控制,向来骄傲的人定然心里不愤。
将茶盏拿起,凤渊眼眸微眯,“回京后,命人去寻褚遂宴。”
褚遂宴是隐世神医,小时曾给凤渊看过体nei毒症,却一筹莫展的离开,只留下三十年后再来的话。
算一算也快三十年了。
凤渊向来说一不二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让她难堪,她虽喜好那鱼水之事,却不想自己不受控制,越来越多次的失控让她不得不正视体nei的欲毒。
“磕嗒”放下手里的茶盏,凤渊起身离开。
宫nei,呻吟声阵阵,宫人来来回回忙碌着。
裴游蹙眉,皇贵夫江林来回踱步时,蓝枫慌慌张张的走进nei堂,“回禀皇夫,皇上回来了。”
裴游松了口气,而后起身与江林一同相迎拜礼。
凤渊摆了摆手,直接进入nei室。
房nei的接产公公看到来人吓了一个哆嗦,“皇上,您这进来于礼不合啊。”
凤渊目不斜视,直直走到祁晔身侧,他如今六十生子便是命悬一线,她怎能放心。
经过几轮阵痛的祁晔此时见她进来,眼泪霎时流下,哽咽道:“皇上,若臣侍遭遇不测,皇上定要替臣侍照料好孩儿。”
凤渊眉头蹙紧,正待开口,祁晔又一声惊呼。
阵痛再次袭来,无暇说话,祁晔专心生产。
凤渊有太多儿子了,所以多一个儿子少一个儿子她不怎么在意,但见祁晔如此,只得暂且应下,让他安心。
凤渊焦急,裴游就着侍从进门上前安抚,好说歹说,亲自服侍风尘仆仆的凤渊沐浴换衣,可从浴室出来,那厢仍旧没有结束。
凤渊正是焦急之时,魏广沉稳走近,“皇上,褚遂先生过来了。”
褚遂宴出身杏林世家,历经几代医术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凤渊与他打了个照面便派人引他进入nei室。
日头完全下去后,室nei传来一阵婴啼,那声音比之前她听过的都嘹亮不少,凤渊心头一动。
传令的公公一脸笑意的走近道:“恭喜皇上,喜得龙子,父子平安。”
那涌起的一丝喜悦顷刻间变为失落,凤渊佯装笑意,随即暗自一叹,左右祁晔没事,她做什么还想要其他。
一侧的宫人上前打赏几个接产的公公,凤渊则抬步进了室nei。
看着脱力晕厥后的祁晔,凤渊目不斜视的开口:“朕的身体到底怎么了。”
正在净手的褚遂宴敛了敛眉目,“在下并未研究出结果,皇上还需等待一段时间。”
等,又是等,她等了三十年还不够。
心口有些恼怒,凤渊沉声开口:“朕到现在都无一女,是不是与体nei的毒有关。”
褚遂宴走到凤渊身侧,为她按了按头,轻声道:“是,非但如此,皇上不老不竭也与那毒有关,阿宴才疏学浅,至今不能参透那毒从何来,如何解救,皇上很可能永远这么活下去。”
凤渊叹了口气,拨开他的手,她素来自信,却摸不透褚遂宴的一切,据暗线调查,褚遂宴的一切都正如他所说那样,但却无从考据,她向来谨慎,一个查不清身份的人她岂能任他靠近。
褚遂宴手指一僵,而后轻笑,“皇上,谁都可以成为你的男人,为何我不行。您别说喜欢年轻貌美的,这祁晔皇太夫可是您的父君,年过六十,您还不是将人搞大了肚子。”
凤渊瞥他一眼,褚遂宴模样柔美,但那凤眼却稍挑,显得人多了几分妩媚蛊人,若是以前凤渊年轻倒会与他调笑则个,如今却一点心思都没有,这几个月,她的其他夫侍都相继产子,路上接到消息无一例外都是儿子,她生不出女儿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更无暇与他说笑。
心中烦闷,凤渊摆手,“朕不喜欢你,不想要,也不想看见你,离开吧。”
褚遂宴心口一窒,而后冷笑一声,“那还真对不起皇上了,皇太夫如今病情不稳,我偏就要在这宫里待上一阵了。”话罢,眼眸音沉,转身离开。
凤渊懒得看他,只是看着祁晔,而后解衣上床与祁晔同眠。
不知过了多久,凤渊听到外面窸窸窣窣的响动,眼眸一睁,以为那褚遂宴又想着法子爬她的床,而后听到那脚步声,起身而坐看向来人。
镜里进门看到母皇看着自己,面色发红,知道自己被发现了,喃喃道:“母皇,我想您了,我想过来看看您。”他确实想她了,她出征四五个月,知道她回来他便一直在她寝宫等人,那个小瞎子也跟着他一起等,却始终不见母皇回来,后来差身边的人去打听,才知道她宿在皇太夫处了,所以独自前来寻人。
凤渊眉头紧蹙,看着那站在原地局促不安的儿子,叹息开口:“过来吧。”
镜里面带喜色,急急的上前,凤渊将人揽进怀里。
镜里闻到她身上那淡淡的馨香,眼眶有些红了,“母皇怪我上了您的床?”
凤渊沉眸,“你骗你父后肚子里怀了孩子,朕还没拿你是问,你这厢倒先哭上了,嗯?”
镜里有些赧然,但又有些失落的去解凤渊的里衣,“母后我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