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明咂咂嘴,发出均匀的呼吸声,似乎已经睡着了。他还有很多想问她的时,却也被她的睡意感染,想问的事情都堵在嘴边,迷迷糊糊之中也睡着了。
黑夜之中,旋明倏地睁开晶亮的眼睛。这个笨蛋,他这么毫无防备地躺着她身边,她怎么可能睡得着。只有心脏一直砰砰直跳,仿佛要蹦出胸腔。他的睡颜还是那么安稳,洗完澡的清香和男性独有的味道融合在一起,就像催情的毒素,她谨慎地抽出被压着的手,抚上他的脸。
凌晨小区里时不时有汽车进出,碾过路面的声音,发动机的声音,喝酒的,应酬的,晚归的车灯有时候还会透过窗户被反射到她屋子的天花板上。
寂静的黑夜里有些声响就显得格外明显。
他的眉头微皱,似乎还在思索着什么。薄唇紧闭,看得出他睡得并不自然。旋明盯着他看了好久,那股热流和冲动又从脚掌心往上涌,她头脑有些发晕,乳房也隐隐胀痛。
管不了那么多了。
她探起头与他唇瓣相接的一刹那,仿佛地老天荒。宛如蝶翼的轻吻带着怜爱不舍与激动,就那么静静地停在他的唇上。如此近的距离,他的热气扑面而来,她快要醉了。眼神迷离而满足,过了许久直到脖子发麻才回味地离开了他的唇。之后便是长久的空虚与苦涩。
爱不止有玫瑰花,还有不安和惩罚。
她真是彻底没救了,悔恨也罢,悲伤也好,走到如今这一步,或进或退都看不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他曾经是黑暗中默默带来光明的守护者,可是现在,心底渐渐膨胀的欲望正向一无所知的他张开血盆大口,总有一天……
早晨再次醒来时他已经不在身边了,她跌跌撞撞地走出房间,看见钟执神色自然地道了一声早安,心底的不安与音霾也消散了许多。
之后的几天两人相安无事,她也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安分地在家里等着开学的那一天。等待着她的新生活,也迎来了秋天。
那天早上送她的时候,她全程都很粘他,即便到了学校她好奇地四处张望,也一直和他十指相扣。送到宿舍,帮她收拾好东西后,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憋了半天才吐出一句,“照顾好自己,想回家了随时欢迎。”
他离开之前,旋明还不忘拽着他的衣领狠狠亲了一口他的脸,然后就欢快地跑开和同学聊天去了。
“我真走了啊。”钟执挽留道,鼻子忍不住一酸。
旋明冲他挥挥手,马尾辫在身后甩出一个漂亮的弧形。他转身长长叹了一口气,走远了。学校的主干道上塞满了兴奋的家长和叽叽喳喳的子女,被炙烤的路面浮起层层热浪,来来往往的人都拖着大包小包的行李,滚轮摩擦在地上的声音增添了这个初秋的烦闷。他一不小心踩进路边的落叶堆里,发出清脆的咯吱响。
自己的女儿马上要开始新生活了,自己是不是得也真的考虑一下今后的生活?双亲去世的早,这些年全是一个扛过来的,亲情是他年少的生活中缺失的一块,所以当初他才会执拗的要生下旋明。
她是他唯一的血亲了。就像渴了太久的人久逢甘露就会拼命守住唯一的一碗水。他害怕自己老了孤苦伶仃一个人在巨大的空房子里无声地死去。
看着三三两两的家长和成群结队的年轻人,他踹开脚边的落叶,一个人慢吞吞地往回走。热闹的大环境下仿佛只有他周边的空气是冷静的,格格不入。他自嘲地笑了笑,逆着人朝的背影有些单薄落寞,离死还早着呢,他还想多活几年。
初吻 < 旋覆花之夜(父女/禁忌) ( 花灯京鹿 ) |
7453821
初吻 < 旋覆花之夜(父女/禁忌) ( 花灯京鹿 )
初吻
------------------------【简体】------------------------
该来的总会来,新生开学第一课就是烈下长达一个月的军训。丝毫不输三伏夏日的秋老虎,太阳火热毒辣,路面似乎都在冒着青烟,训练场上的新生就像架在架子上的烤肉串,被摆得整整齐齐,随着教官的口令左转右转,抬手提臀,左边烤了右边烤,前面烤了后面烤,洒上孜然粉就可以出锅了。
不光是细皮嫩肉的女孩子,连男生们都忍不住抱怨。逃离了令人窒息的高考,刚从安逸的暑假里回归的新生哪吃得了这种苦。白白净净的弱基男生们在皮肤黝黑身材健硕的教官面前,别说偷懒,多说一个字就会被训,紧接着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责备。心中的草你妈只敢对着空气发作,有再多的不满,碰上了教官这种铁血硬汉子,也立马萎了。
这些天旋明每天一个甚至好几个电话打向钟执,一边哭哭啼啼地抱怨教官多么坏,娇弱的她多么可怜,娇滴滴的花朵简直受到了非人的虐待和摧残,一边还不停地换着花样说想他想他超想他。钟执体验过军训的可怕,一个月下来他们那帮男生每一个没有晒掉一层皮。电话里听着闺女的抱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