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了药澡解乏之后,妧伊的几个孩子过来向妧伊贺喜陪妧伊用了午膳才离开。
“娘娘,您歇会吧。”
送走了几个孩子,妧伊脸上一脸的疲惫,杏果劝她歇息。
“到底是年纪大了,不比当年了,才这么大半天就扛不住了。”
妧伊感慨。
虽说她保养得好了,但到底是生过四个孩子,保养得再好也不比年轻的时候。
“瞧娘娘您说的,您哪里老了。您看起来半点也不显老,跟四格格站一处,不知道的还以为您和四格格是姐妹呢。”
杏果听妧伊感慨不服的奉承。
“就你嘴甜。本宫都三十有五了,哪里还能与十四、五岁的小姑娘比。”
妧伊是被杏果给逗笑了。
“反正在奴才看来,娘娘就是年轻。”
“杏果,你伺候本宫多久了?”
“回娘娘,奴才是三十九年到娘娘身边侍奉的。”
“三十九年啊,这都二十年了……”
“当年你与本宫说过的话你可还记得?”
“奴才记得。依如旧日所言,奴才必对主子忠心耿耿。”
“记得就好。”
“本宫累了,扶本宫歇下吧。”
二十年了。她用二十年走到今天这地步,也算是不辜负当年阿玛额娘送她进宫的期望了吧。
想起前世的父母,眼泪从妧伊的眼角溢出滑落。
当晚四爷果然如妧伊所料驾临永寿宫。
一夜温情承恩雨露,第二天一早妧伊伺候四爷穿上她新裁的常服,因为这日不是用早朝。无需上早朝的日子四爷多喜欢穿舒适些的常服。
这衣服才上身,四爷就认出来是妧伊新裁有衣服。
“以后这些活计让奴才来做说是,你如今已经是贵妃,不必亲自劳累。”
“这奴才做的那有妾身做的穿着舒适。再说妾身就算是贵妃,那也和以前一样也是爷孩子的额娘,是爷您的女人,再妾身看来都一样。”
妧伊边说边伺候四爷穿衣手上的活也没听。
她没抬头没看到四爷因听她的话脸上神情温和了许多。
“一会去请安,你多担待些。”
四爷离开时突然交代这么一句话,妧伊愣了一下,四爷已经踏出殿门离开了。
“恭送万岁爷。”
“杏果,万岁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杏果扶妧伊起来了,妧伊问她。
“万岁爷怕是担心娘娘您被皇后刁难吧。”
杏果猜测。
“应该不是。”
皇后刁难她也不是一回两回了,而且因为弘晖,皇后也不敢太过。
“不想了。叫人备撵,该去景仁宫请安了。”
自册封了皇后,皇后越发的爱端皇后的架子,早就传口谕要六宫嫔妃无事每日到景仁宫定省。
除了承乾宫就永寿宫离景仁宫最近,妧伊从永寿宫出来到隆福门时,裕嫔耿氏的轿撵已经在隆福门那候着妧伊了。
妧伊没下轿,掀帘与耿氏打了声招呼。
两人一前一后过隆福门去景仁宫。
等到景仁宫才发现,她们二人竟是来得最晚的。不过请安的时辰还没到,皇后也没让人请她们先进殿坐着等,而是让众人在殿外候宣。
有儿子的皇后就是不是一样,这底气可比没有儿子皇后足,更别说是皇后马上就要有孙儿了。
“姐妹们来得好早啊?”
妧伊领着裕嫔进来,众人背着宫门自然没看到妧伊二人,听到妧伊的声音才回头。
“给贵妃娘娘请安。”
虽然不服气,但齐妃也不得不向妧伊行礼。
从册封后宫那天气,后宫位份高低就已经将尊卑定下了。
“免礼。”
“齐妃姐姐等了许久了吧?”
妧伊笑着问齐妃。
她可是见懋嫔身上披着的披风上都沾了露水,可见是等许久了。
以前在王府去正院请安,当时四福晋不敢毫无顾忌让她们在门外等,如今封了皇后,这是要给她们下马威呢。
妧伊问也没想让齐妃回话,所以没等齐妃回答她又继续说道:
“姐妹们在殿外等了这么久,也不知道皇后娘娘起了没。杏果过去问问,皇后娘娘可要人进去伺候?”
“是,娘娘。”
妧伊说话的声音不大但也不小。她就是拐弯抹角地说皇后不慈,无故罚站后宫嫔妃。
皇后因为年氏怀有身孕而底气越发的足了,竟拿一副最后的胜利者的架势想压六宫嫔妃,尤其是已经有成年儿子的妧伊和齐妃。
“还是贵妃娘娘体贴皇后娘娘,去,问一声,若是伺候皇后娘娘的奴才不睛心,本宫可不依。”
齐妃也端起她四妃的架势。
两人的话果然很快就传到皇后耳中,皇后闻言脸色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