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久,除了请安时见面之外,也就在正院见过几回,这还是妧伊和汪氏头一回在正院以外的地方相遇呢。
“侧福晋是来赏梅吗?”
“听奴才们说这园子里梅花开来,便来瞧瞧。没想到竟遇上花仙雅客了。”
妧伊笑着说道,目光落在汪格格身后丫鬟怀里抱着的梅枝上。
这梅花才开就来剪梅枝,这汪氏是不知道还是恃宠而骄。
“侧福晋谬赞了。婢妾只不过是觉得冬日屋里闷气,所以来剪几枝梅花插瓶,婢妾一介俗人薄柳之姿可担不起花仙雅客之称。”
“妹妹花容月貌又何必妄自菲薄呢。”
“初见妹妹时便觉得有些眼熟,不知妹妹家乡哪里?家中可有容貌相似的姐妹?”
妧伊毫不避讳的盯着汪氏的脸,汪氏不由紧张,脸上神情都表现出来了。不过她倒是很快镇定下来,这倒叫妧伊刮目相看,同时也警惕。
只听汪氏说道:
“婢妾是盛京人,家母只生了婢妾一个女儿。这天下容貌相似之人何其多,却未必都是血亲姐妹。”
汪氏说罢朝妧伊行礼道:
“婢妾出来已久也该回去了,婢妾就不打扰侧福晋赏梅了,婢妾先告辞了。”
说罢便带着丫鬟离开,妧伊也不阻拦,冷眼笑看着汪氏离开。
“走吧,咱们去赏梅。”
妧伊扶着杏果的手往梅林去,汪氏带着丫鬟步伐慌乱匆匆出了花园离开。回去的一路上,汪氏神情惶恐不安,不停地扭着手里的帕子。
“该不会是知道了什么?”
“格格,您说什么?”
汪氏身边的丫鬟问她,这时汪氏才知道她竟不小心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没,没什么。快走吧。”
妧伊在花园里呆了一会天又开始下雪了,杏果担心妧伊受凉便劝她回去。回毓秀院,宋嬷嬷正等着妧伊呢。
妧伊解斗篷驱了驱寒气,等石榴端来热茶喝才叫宋嬷嬷来问话。
“主子,您叫奴才查的事,奴才已经查到了。”
“查到了?”
妧伊放下茶杯,正要继续问,突然听到门口四爷的声音传来。
“查到什么呢?”
四爷冒着雪来,没让奴才通报正好听到这话。
“爷您怎么这时候来了?这刚起了风雪也下得大,您冒着风雪出来,若是着了寒气可怎么好。”
妧伊边说着边上前给四爷解了斗篷,又端了热茶给四爷。
“过来看看你和孩子。”四爷接过茶喝了一口:“方才说查什么呢?”
四爷看着妧伊,宋嬷嬷也看着妧伊。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觉得新进府的汪格格有些眼熟,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便让宋嬷嬷去查一查。不想查了几个月,这会儿才查得些消息,我正听宋嬷嬷禀报呢。爷你也一会听听。”
妧伊解释一番后便叫宋嬷嬷说。
妧伊特地让宋嬷嬷查这事原就没想瞒着四爷。
“安排人查了数月,奴才查得现在这位汪格格正是十年前鹊喜院汪姑娘的表姨妹……”
原来汪格格与汪雪兰不仅是族姐妹关系还是表姐妹。汪雪兰的曾外祖母与汪格格的曾外祖母是同母双生姐妹。只不过一个嫁入京中,一个嫁到江南。姐妹俩儿女的女儿也就是汪雪兰的生母和汪格格的生母。这表姐妹虽然一个嫁在京中,一个嫁到盛京,可嫁的都是姓汪的,而还是同宗不同枝。
论起来汪雪兰和汪格格还算是族姐妹。
只不过汪格格的生母年纪比汪雪兰的生母小很多,而汪格格又是幼女,所以年纪比汪雪兰小十来岁。
这一扯几代人,若不究根查底,谁又能想到一个在京城一个在盛京,两人竟会是族姐妹及表姐妹。
“汪氏?”
四爷疑惑显然没想到十余年前就死了侍妾。
“就是四十年时诬陷我的那汪氏,爷你怕是不记得了。”
不过是人无关紧要的侍妾,四爷还真是不记得了。经妧伊这么一提醒,四爷才有点印象。
“既然两人有这等关系,以后汪氏那你多注意就是。”
妧伊明白四爷的意思,是叫她多防备。
妧伊点了点头。不过妧伊想了想又道:“虽说两人有这么一层关系,可到底不是亲姐妹,而且这都是十年前的事,或许汪格格并不知道,毕竟十年前她才二三岁,还小呢。”
毕竟汪格格也没对她做什么,她总能迁怒无辜不是。
“不管她知不知道,你多小心些就是。”
“嗯。”
自那日妧伊问过汪格格之后,汪格格一直忐忑不安,担心妧伊会对她怎么样。汪格格整天担惊受怕,别人在冬日里发胖时,她愣是瘦了不少。
她整天日防夜防,但妧伊并没有对她做什么,甚至妧伊还防着她呢。
转眼便到了过年,除了还小的宁安之外,妧伊也带着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