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此次赈灾十三阿哥也跟着四贝勒爷一起去的;除两人之外皇上还派了钦差大人南下巡察。
不过这些事情妧伊就是知道也没什么用,她根本做了什么。
倒是杏果从郭府回来带回了让妧伊震惊的消息。
“你说什么?”
妧伊震惊得再问,以为是自己听差了。
“格格,是太太亲口告诉奴才的,老爷和大爷二爷都随主子爷出京南下赈灾去了。”
杏果又再说了一遍,说得清清楚楚的。
“这,这怎么可能?”
她阿玛不过一九品庄头,她大哥还只是不入流小武官,二哥连官职都没有,四贝勒爷带她阿玛和大哥二哥南下做什么?
若是说挑她大哥当侍卫还能说得过去,那她阿玛和二哥,带她阿玛和二哥去能做什么。自她记中,她阿玛和二哥可一直都在皇庄管着庄稼之事,他们哪懂什么治水。
这不是胡闹吗?四贝勒爷将她父兄带上南下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原本妧伊就担心四贝勒爷,如此更是又担心起她阿玛和兄长。
“格格……”
杏果不知妧伊的忧心,见妧伊发愣便唤她。
“我知道了。”
妧伊盯着杏果严肃的叮嘱她。
“这事你不要外传,我不希望府里还有其他人知道。你明白吗?”
她家世太低,父兄官职身份也是府里诸位格格中最差的,还不至于引起后院其他人的注意。只不过自她生下三阿哥之后,她娘家到底是引人注意了。
如今四贝勒爷带她父兄一起南下,这事若是让福晋等人知道,妧伊担心会生出事来。
“格格放心,太太也吩咐过奴才,除了太太,您和奴才外,没有第四个人知道这事。”
“如此就好。”
还是她额娘镇定,妧伊稍稍放心。
“若是旁人打听你出府做什么,你就说是替我回去看我额娘,别的不要多说。”
“是,奴才明白。”
“格格,还有一事,奴才回来的时候经过茶楼,刘夫人让奴才带封信给您。”
“信呢。”
“信在这。”
杏果取出信给妧伊。
“行了,你先下去吧。”
打发了杏果发,妧伊地拆开信看。
年初刘夫人答应帮妧伊做事,妧伊便将手中一个铺子给了刘夫人,命她将铺子改成了茶楼。有妧伊的糕点方子和话本,茶楼的生意很不错。
因为是妧伊嫁妆铺子,这事妧伊也没满着四贝勒爷,妧伊早就跟四贝勒爷报备过了。
看了刘夫人的信,妧伊眉头不禁拧了起来了。
妧伊做茶楼生意,不仅是为了挣钱,更多是想收集消息。刘夫人的信中写的便是她收集到的消息。
江南的事果真跟她担心的一样,事情复杂,插手的人不少。
妧伊忧心忡忡,担心四贝勒爷也担心父兄,可偏偏她又无能为力。因为日夜担心,整个人都消瘦了不少,最后还是听了宋嬷嬷的建议,收拾间小佛堂,请了座菩萨回来在每日供奉祈福。不仅如此,妧伊还白日抄经祈福。
除了这些之外,妧伊还让高无庸收集了不少治水的书籍阅读。
当然这只是明面上的,暗地里她翻查记从郭元懿那得来的记忆,找出有关赈灾的记忆,又思考药方,全都抄录下来,让小吴子送到郭府转交她额娘,再由郭家安排人送到她父兄手中。
既然已经南下趟了这趟浑水,冒了这个险,总不能空手而归,多少立个大小功劳才是。
妧伊就盼着她抄录的法子和药方能助父兄立功。
每日忙碌的日子,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到妧伊的三阿哥抓周的日子,为了以防万一,临走前妧伊还让三阿哥在她屋里先抓了一回。
只是妧伊养回头孩子还不知道,这孩子可是没有什么耐性的。这两日妧伊天天教三阿哥抓周,三阿哥都抓烦了。
听妧伊又叫他东西,穿着一身喜庆的大红色小锦袍的三阿哥可是不耐烦了,他瞪着大眼睛看着妧伊。
“九安乖,听额娘,再抓一回,再抓一回咱们就不练了啊。”
“九安乖,快抓呀。”
“额娘。”
“九安乖,把给额娘。”
妧伊柔声的引导,没注意到三阿哥那漂亮的桃花眼中的不耐烦。
三阿哥还是一把抓起那本孝经,妧伊见此开心的笑起来。
“九安真乖。”
妧伊伸手正要抱三阿哥起来了,不想三阿哥突然间猛的一撕,一双小胖手就将手中的孝经给撕成两半了,妧伊整个人都惊傻了。
“这,这……”
这怎么可能?
九安他才一周岁啊,一周岁的孩子怎么能够就把书给撕了,一周岁的孩子怎么可能有这么大力气。
妧伊不相信自己看到的。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