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物,让那些动物放弃攻击他们,因此消耗了不少能量,脸色惨白。
成天壁感到身体虚软,这是能量太低的缘故,他勉强套出手枪,朝敌方射击。
丛夏紧紧抓着他,生怕他从阿布身上掉下去。他现在也感觉身体虚弱,如果不是不断地有能量体让他吸收,他会是他们之中最先倒下的。
几人紧紧抓着阿布的毛,唯恐在急速的奔跑中被甩下去。
阿布本身速度就不如追兵,如今受了伤,体力不济,跑出去了两公里,再次被追上,阿布奋力拍开挡在前面的几只土狼,冲上了一个山丘,鸟群接踵而至。
庄尧指着前方大喊:“前面有个山洞,想办法过去!”
如果能靠近山洞,至少不用腹背受敌,他们都知道,跑是跑不掉了,只能拼死一搏。
除了庄尧外,几人都从阿布的背上滑了下来,柳丰羽再次展开花瓣,为他们的前进开路。
唐雁丘只剩下三根竹箭,他不敢再用,想留着以备万急的时刻,他抽出腰间的剑,刺向一只朝他扑来的大老鼠,撇开他的飞行能力,他实际上还是个普通人,尽管从小习武,体能过人,但是他的速度快不过四蹄动物,那老鼠人胸口被划一道后,也成功把他扑倒在地,张嘴就咬住了他的肩膀。
唐雁丘大喊一声,抡起拳头砸向那老熟人的脑袋,这一重拳下去,那老鼠人被打得眼冒金星。唐雁丘抓起剑,从那老熟人的耳朵刺了进去。
踢开疯狂尖叫的老鼠人,他抽回剑,刚从地上爬了起来,就被一股力量推翻在地,他还没来得及回头,成天壁空手一挥,一刀风刃袭来,他背后的那只土狼闪躲不及,被削掉了半边脑袋。
成天壁把唐雁丘拉了起来,“你对付天上的!”
唐雁丘抓着剑,拔地而起,率先应向的是半人型的张茂。
张茂有些畏惧他,躲在重重叠叠的猫头鹰包围后面,唐雁丘擦了擦嘴角的血,凶狠地看着他。
这时候,成天壁已经杀红了眼睛,疯狂地释放着能量,挥出无数道风刃,大杀四方。
丛夏就跟在他旁边吸收能量,供给他和柳丰羽。
只是吸收眼看着赶不上消耗,他们的能量流失越来越严重,天上地下的敌人又实在太多,这样下去,他们必败无疑。
幸好,他们慢慢接近了山洞,庄尧叫道:“阿布,快进去!”
那山洞很高,阿布猫腰能钻进去,但是估计没有回身的余地。阿布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率先钻了进去。
成天壁对丛夏喝道:“你和庄尧赶紧进去。”
丛夏叫道:“不行,我要在这里给你们补充能量。”
“进去!”
丛夏大叫道:“小唐不行了,快帮帮他!”
唐雁丘被猫头鹰群围在中间,剑影乱舞,却无法杀出重围,他身上的伤越来越多,羽毛被啄得如下雨一般往下掉。
成天壁吼道:“小唐,回来!”他离唐雁丘太远,根本帮不了他。
张茂眼看唐雁丘不行了,瞅准了时机,猛地扑了上去,他在猫头鹰的形态下,比唐雁丘大了一大圈,狠狠地把唐雁丘扑倒在地上,唐雁丘被摔得几乎昏厥。
张茂锋利的爪子朝唐雁丘的太阳穴抓去。
成天壁拼尽全身力气朝唐雁丘跑去。
原本奄奄一息的唐雁丘,突然睁大眼睛,一手快速地从背后抽出了一根竹箭,在张茂惊恐的眼神中,把那箭头插进了张茂的眼睛里!
“啊——”张茂发出凄厉地叫声。
这时候,成天壁也跑到了他们身边,抽出狗腿刀朝着张茂的脖子一划,然后把被喷了满身血的唐雁丘拽了起来,拖着往山洞跑。
柳丰羽受伤较轻,主要是没人愿意咬他,但是花瓣上也中了好几枪,而且能量彻底耗尽,被丛夏拖进了山洞。
五人全部躲进山洞后,拼命往山洞深处跑去。
他们连滚带爬地跑出去三百多米,最后全都体力不支,摔倒在地。
“呼……呼……”丛夏勉强睁开眼睛,看着他伤痕累累的同伴,眼眶一算,险些哭出来。
他们就要死在这里了吗?
张浅和那个印度狼还活着,他们剩下的战斗力足够将他们置于死地,那铺天盖地的鸟……实在太多了,杀都杀不光,他们能活着离开这里吗?这条路已经走了一半了,他不甘心,他不甘心死在这里!
丛夏哽咽道:“大家……还好吗?”
没人回答他。
如果不是他还能感受到每个人的能量波动,他怀疑为所有人都死了,尽管,他们的能量跟自己一样微弱。
山洞里突然出现了一丝亮光,丛夏转过头去,看到了庄尧狼狈的笑脸,手里拿着个火折子。
庄尧低声道:“我们所有人的能量基本都空了,现在他们不敢进来,是不熟悉这里的情况,把我们有陷阱,不过他们早晚会进来,我们要么和他们拼命,要么,和他们谈判。”
“谈判,如何谈判。”成天壁低哑的声音响起。
庄尧勉强坐起来,抚摸着阿布沾血的毛,“他们……对我们穷追不舍,肯定不是因为损失了那点油,而是……我怀疑,是为了丛夏。当初不杀张茂,是为了五成的概率,五成的……他们不会来追我们的概率,结果赌错了,他们还有汉中这块的盟友,这也是我们始料未及的,敌人数量太多了,我们硬拼不下,只能想别的办法。”
成天壁冷道:“别的办法?难道你想拿丛夏交易?”
丛夏咬着牙。
庄尧道:“不是,但可以试试缓兵之计。”
“我不同意。”成天壁断然道。
丛夏轻声道:“也许可以试试。”
“不行。”成天壁很坚决,“不行,你不能冒这个险。”
庄尧道:“我们目前没有别的出路了,战斗资源相差太多,而且我们事先没有准备,我无法进行部署,现在也想不出别的办法来。”黑夜中,他明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成天壁。
就在这时,张浅的声音在山洞外响起,回音极大,“如果你们想活着离开,把那个能治伤的人留下,我们让你们走。”
果然……
丛夏看了看己方的情况,没人能再战了,除非有奇迹,否则除了投降,他们还有什么办法?如果他投降的话,其他人还有机会来救他……
成天壁抓着他的手臂,冷硬道:“我说了,不行。”
丛夏急道:“天壁,我们没人能再战了。”
“让我休息,庄尧,你去拖延时间。”
庄尧点点头,勉强从地上爬了起来,爬到了阿布的脑袋旁边,摸了摸阿布的脑袋,然后走到靠近洞口的位置,问道:“我们把他留给你,你怎么保证我们活着离开?”
外面的人沉默了一下,道:“我让你们退走五里,你们把他留在五里外。”
庄尧开始提出一堆问题拖延时间。
丛夏看了看柳丰羽和唐雁丘,俩人都晕过去了,他一时悲从中来,深深吸了一口气,坐到了成天壁旁边,低声道:“天壁……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让我跟他们走,你们休息好了,回来救我。”他声音颤抖不已。
成天壁沉默不语。
“天壁。”丛夏转过头,忍不住哭了出来,“咱们不能死,一个都不能死,咱们要一起去北京的,不能死在路上,我知道你们会来救我的,至少现在我们要活下去。”他摸着成天壁脸上的血痕,那伤比割在他身上还让他疼。
成天壁嘴唇轻轻颤抖,哑声道:“我不能……把你交给他们。”以张浅的残暴,没人知道他们究竟要丛夏做什么,一旦丛夏的能力泄露,可能会引来更大的麻烦,到时候丛夏的性命,就再也不是自己能掌握的了,他不能让丛夏去冒这个险。
“但是我们没有别的办法了。”丛夏擦了擦眼泪,尽量冷静地说:“你听我给你分析,他们需要我,肯定是需要我的疗伤能力,这对他们以后的发展有很大的好处,他们不会杀我的,只要你们活着,我们就有希望,天壁,你冷静地想一想,是不是这样?”
成天壁定定地看着他,瞳眸深不可测。
丛夏颤声道:“天壁,阿布受了重伤,柳哥和小唐也是,他们全都力竭了,你也是,你看看你身上的伤,我们冲不出去的,我们不能一起死在这里,我不怕跟你一起死,但是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死在这群人手里。”
成天壁低下头,没有说话。他的拳头握得紧紧的,左臂臂弯处的伤口,隐隐作痛。
丛夏看着成天壁沾着血的宽阔的额头,心里生出无法控制的渴望,那种渴望让他的心都跟着痛了起来,他突然低下头,很温柔、很轻柔地亲了成天壁的额头一下。
成天壁惊讶地抬起脸,心脏剧烈跳动了起来,几乎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
丛夏勉强笑了笑,满脑子充血,“天壁,不好意思,我可能是……可能是同性恋,我……这话我不该说的,一辈子都不该说,但是、现在不说的话……以后……我……我真的只想,和你一起打猎种菜,真的,没别的意思,我们俩都活着,我就很满足了,所以……你让我去吧,我知道你们会来救我,我等……”
成天壁克制不住地颤抖了起来,他伸出手,摸着丛夏的脸,眸中升腾起疯狂的情绪,那有力的手突然擒住了丛夏的后脑勺,重重堵住了丛夏的唇。
丛夏瞪大了眼睛,那略有些干涩的、充满男性气息的唇,和他的嘴唇密切相接,他们从未如此靠近,从未如此亲密!
丛夏激动得几乎窒息,他一动不敢动,生怕稍微一动,发现他现在感受的一切都是在做梦。
成天壁的身体也在发抖。
这就是丛夏的味道……跟他想的一样,干净柔软。
成天壁重重亲吻了一下,便松开了手。
丛夏僵硬地看着他,即使是如此暗的光线下,也能看出他脸红的能滴血。
他跟天壁……接吻了?不是在做梦吧,真的是接吻了,大爷的,是真的!他和成天壁这个男人接吻了!
丛夏激动得几乎失去思考能力,整个人像个木头一样愣愣地看着成天壁。
成天壁在短暂的沉沦后,很快恢复了冷静,他深吸了口气,坚决道:“你不能去。”
丛夏终于回过神来,想起来他们现在完全不是风花雪月的时候,而是生命攸关的时刻。
他刚想张嘴,成天壁从陆战靴里抽出一个军刀。
丛夏抓着他的胳膊,“天壁,你别冲动,你现在的能量连百分之一都没有回复!”
成天壁眼神暗了下来,他看着丛夏,道:“我们赌一把吧。”
丛夏急道:“赌什么?”
庄尧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到了他们身边,他轻声道:“张浅他们也在拖延时间,我猜,他们是在准备迷香一类的东西,要把我们一网打尽。成天壁,你藏着一个秘密,那个秘密是否能救我们?”
成天壁冷冷看了他一眼,“我不知道。”他突然卷起袖子,锋利的军刀往自己左臂的臂弯处刺去!
86、寒武意识
丛夏一把抓住他的手,“你干什么!”
成天壁置若罔闻,硬生生把左臂弯处那已经缝合的伤口划开了一道四五公分长的口子,然后他用手指挤压着那伤口,从血糊糊的皮肉里,慢慢露出一个银白色的东西。
丛夏瞪大眼睛,心脏砰砰直跳。
成天壁用指尖捏着那东西,慢慢拽了出来,那是一个大约四公分长、三公分宽的椭圆形金属片,约三四毫米的厚度,那金属片的外形并不规则,只是把棱角磨圆了。
他把那金属片扔到了地上。那金属看上去极软,成天壁只是轻轻捏着,就在上面留下了浅浅的血色指纹。
丛夏沉声道:“天壁,这是什么?”
成天壁拿起匕首,哑声道:“看看就知道了。”话音未落,匕首猛地朝着那银色金属刺下!
那金属被轻易刺穿了一个洞,丛夏突然感觉到一股浩瀚如海般的能量波动从那破洞里释放出来,他从来体会过如此庞大、如此强烈的能量波动,过往他吸收过的所有能量体的能量,跟这股能量相比,都如同汪洋大海中的一滴水!
与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