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声音却在不停息地喊着:没错,他说的是对的。
“你胡说!”徐三开始有些失色,急声辩解,“我和艳姐的爱情绝对是神圣的爱情,绝不是什么畸恋。”
一丝淡然的笑意笼上冷寒天尽是老人斑的老脸,至此徐三已经方寸尽乱,谈话的主动权已尽入他掌握,等待徐三的将只能够是被说服的命运了。
“年轻人,你与小艳的情形那是再明显不过。小艳比你大,人长得漂亮,在你面前又从来都是言笑嫣嫣,她几次都在你最困苦的时候帮助了你,让你在不知不觉当中便萌生了对她的依赖之情,但这种情不是爱情,而是弟弟对姐姐的纯真之情!我敢说,最开始你定然是只希望将冷艳当作自己的姐姐看待的,对不对?”
徐三木然,与冷艳从初识到熟识,再到数次救他于危急之间,再到衡山上自己一时情动越过了界限,之间的一幕幕如放电影般从他的脑海里掠过,温馨和甜蜜整个地充盈了他的胸际,但有个非常无奈的声音却也在心底响起:没错,这老家伙说得没错,自己当初是决定将艳姐当成自己的姐姐看待的。
冷寒天越发弥定,只是看着徐三的表情,他便知道已经被自己言中了,所谓趁热打铁,便接着说道:“直到你们越过了最后的界限,你对小艳的依赖之情才开始发生了变化,因为小艳是有过男人的,她又是医生,非常懂得如何讨好男人,出于某种原因,她千般呵护你、万般讨好你,使你不知不觉便沉迷于她的温柔乡里……但是,这仅仅是迷恋,说难听些,你仅仅是迷恋她的肉体,这并不是真正的爱情,你知道吗?”
徐三颤然,他非常地不服气,他非常地想反驳冷寒天说:“不!不是的,我是真心爱艳姐的,我真的爱她。”但他终是没有说出来,因为冷寒天说的也确实没错,他确实非常地迷恋冷艳的肉体,当他与冷艳在床上颠鸾倒凤的时候,也是他最乐而忘忧的时刻。
不知不觉,徐三握紧了自己的双拳,忽然间关节因为过度紧张发出了一声脆响,将陷入短暂沉默中的两人吓了一跳,徐三更是悚然一惊,有些惊醒过来,脑子里的思绪稍稍清晰了些,忽然出言说道:“你说的很对,但有一点你可能理解错了,其实肉欲之爱才是爱情中最重要的部份!所有失去了肉欲基础的爱情那都不是真正的爱情!没错,我是非常迷恋艳姐的肉体,但唯其如此,我才会更加深爱着她。”
冷寒天轻叹一声,心下微微泛起懊恼之色。眼看马上便要说服这小子了,不想他竟然绝地反击,但冷寒天马上便打起睛神,再度重磅出击。
“我们先不说你对小艳的感情,你知道小艳对你的感情吗?”
徐三瞬皱紧了眉头,有些不耐地说道:“如果你看过‘非常男女’节目的话,我想你就不会如此问了。”
“是吗?”冷寒天冷冷一笑,淡然说道,“我非但看过,正是因为我看过,所以才知道,小艳她真正爱的,其实……另有其人!”
徐三立时像好斗的公基般警觉起来,黑眸里也瞬时流露出厉色来,但马上便又回复原来的样子,不屑地笑笑,随意地说道:“你说祝英台爱的不是梁山伯而是马文才,我或许相信,但你说艳姐爱的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却是十分可笑,艳姐的心,天知地知,她知我知,她心里除了我徐三再无别的男人。”
“错了,年轻人!”冷寒天扶了扶金边眼镜,神色镇定,“最令女人难忘的,是她们的初恋情人!小艳她也不例外,本来我是不想告诉你这些的,但为了让你对爱情有个清醒的认识,我还是不得不告诉你。在你之前,小艳她曾经嫁过人,那人除了没你高大没你黑,其它的简直是和你一模一样,我想小艳她之所以对你另眼相看,并且如此容易而且迅速地与你相好,这就是最大的原因了。”
“你说什么?”徐三倒吸口冷气,惊恐地瞪大了双目,有些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与……相象?”
“没错!”冷寒天重重地点了点头,冷酷地说道,“我想小艳之所以如此容易接纳你,定然是将你当成了那人的影子,她不过是希望通过你来抚平她心底对那人的深深思念而已!我本来不打算告诉你这事,既然连小艳都不打算告诉你真相,我又插进来搅和什么?但你是无辜的,我不想你在畸形的感情纠纷里迷失了自己,最终失去自己的终身幸福……”
冷寒天的话语越说越低,最终轻不可闻,语气里却尽是感喟之意。
“既然连小艳也不告诉你真相!既然连小艳也不告诉你真相!”
徐三感到自己的心被重重地锤击了一下,窒息至难以呼吸,脑海里如烧滚了的大海般,再难有片刻平静,一时间尽是冷寒天的那句冷漠的话语。浓浓的苦色开始在徐三脸庞上泛起,悲苦、无助和沮丧,如毒蛇一般盘据了他的心灵……
是啊,艳姐她从来都不曾自己提起过她的过去……
难道,艳姐真的只是将自己当成那个男人的影子?
莫名的心痛如此浓烈地袭来,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