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窝曩实非言语所可以形容。
“哼哼,凭你这块料也想习武?还是省省吧,免得弱了师父的名声。”
一抹羞红自徐三耳后升起,无可否认的事实是他现在诚然打不过龙逸清,但龙逸清的话却像尖刀一样无情地刺进了他的心房,这让徐三感到极为不适,所以他要反击,纵然不能够在行动上还击,在语言上还击总还是可以的吧?
“呸!”徐三极没有风度地吐了口浓痰在龙逸清脚下,撅着嘴说道,“牛什么?不过是比我多练了十年罢了,哼哼,若是我像你这般早习武,哼哼,只怕现在打得你哇哇叫!”
“是吗?”龙逸清美目里再度闪过一丝寒芒,突然间便欺近徐三,徐三便急忙本能地抱头缩身闭眼,但预想中的打击却是半天没有及体……偷偷张开眼来,却发现龙逸清正自立在原地,轻蔑地瞧着他。
“哼哼,瞧瞧你自己什么德性?竟然怕成这样,连还击的勇气都没有,还算是男人吗?”
徐三羞愧难当,忽然闷声不响地爬起身来,不顾一切地埋头冲出了道观,他实在是不能够再在这小娘们身边呆下去了,再呆下去他怕自己会忍不住疯掉的!而且,看来有必要考虑一下中途返校了,毕竟,自己习武的初衷已经是破灭了……
冲出道观,冰冷的山风丝毫吹不冷他此时此刻心中的羞怒、恼限以及怨愤,一时间只顾着埋头发足狂奔,只想离得那破道观越好越好,离得那小娘们越远越好……直到陡然间在一方雄伟的塔柱下定下身来,始才发现不知不觉竟然便已经来到了忠烈塔下。
想起昨日在这里和那神秘男子的一战,虽然落败却也着实让他有些沾沾自喜,可才只一日之隔,便竟然在龙逸清那小娘们手下如此惨败!龙逸清果然厉害啊,那自己猴年马月才能够超越她?长长地叹息一声,徐三从未有这般失落和沮丧过……
“八格雅鲁……”
“受死吧!”
两声若有若无的呼喝声隐隐地传入徐三耳际,这让失落沮丧中的徐三略略有些错愕,正侧耳倾听的当儿,一声清晰无比的惨叫已经自塔后深处的密林里传了出来。
徐三的心便咚地跳了一下,本能地感到密林深处可能是发生了什么命案之类的凶杀事件!要不要去瞧瞧呢?还是不要了,搞不好凶手会杀了自己的。
可万一凶手是在残害好人呢?那自己岂非需要见义勇为?拔刀相助?
嗯,无论如何还是去看看先,当真有事跑总跑得了吧,徐三这样想着,便轻手轻脚地顺着方才惨叫声起的方向走进了密林。
越过一方巨石,眼前终于赫然开朗,竟是一方大略有百平方米左右的草坪!
然后,徐三便瞧见了惨烈无比的一幕!好在自从腐尸里掏鼠之后心理承受能力已经极大地得到增加了,否则只怕一瞧之下便要大吐特吐了罢。
浓浓的血腥味里,七八名男子横七竖八地躺倒在草地上,有身首分家从脖子处拖出长长的一截肠子的,有被人自胸前掏开一个血洞,nei脏流了满地的,有脑袋撞在石头上碎了半个,红红白白的涂了一片的,更有一人竟然被人生生撕成了两片,跌落开去足足有数米之遥,nei脏肠子散落了一地,当然更多的还是头上被开了个血洞,血流不止……
当徐三的目光停格在最后一名死者身上时,他忍不住惊呆了!竟然是昨日祝融殿烧香时的那个叫什么山本的日本人!人虽死了,但双目却是狰狞无比地大睁着,嘴巴也咧了开来露出了里面的森森利齿,状如噬人的恶狗,不过,现在也仅能是只死狗了,因为他的脑袋虽然是朝上的,但下面的躯体却是趴着的,也就是说他的脖子已经被人生生地扭断了!
“小……子,有……何……感……想啊?”一把虚弱的身音忽然自身侧不远处冷幽幽地传了过来,徐三便猛地吃了一惊,转头一看之下更是失声惊叫起来。
一个靠在一颗树上,明明已经是死了的血人竟然在张嘴对他说话!更为恐怖的是他的手里正持着一把黑洞洞的物事,饶是徐三见识浅薄却也能够知道,那是一把手枪,可以瞬息之间夺他之命的手枪。
“你……”徐三只觉脑后发麻,浑身酸软无力,本想问你是人是鬼?但嘴巴张了半天却竟然只说出一个你字便再说发不出音了。
“怎……么,便不认识……我……了?”血人似乎是咧嘴笑了笑,但瞧在徐三眼里却是狰狞无比,“妈的……没想到……这狗……日的,还挺厉……害……呃……我……”
血人说到这里,靠在树上的身躯忽然晃了晃,然后慢慢地弯曲,高举着手枪的右手首先缓缓地无力地垂下,然后整个人便面团似地瘫倒在地下,再也无声无息。
良久良久,徐三始才抹了一下额际的冷汗,知道自己的小命总算是捡了回来了,心有余悸之下,有心想早些逃离这是非之地,但回想起“血人”临死之前的那句话,他竟然似乎是认识自己呢。
犹豫了半天,徐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