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金发?另一个褐色的头发?”
板黄牙惊异地望了夜鸟一眼,不由佩服地说道:“这你也能猜到啊?不愧是夜哥啊,呵呵……”
“少来这套!”夜鸟冷冷地瞪了板黄牙一眼,“接着往下说!”夜鸟心中对机场路谋杀案的前因后果有些了解了,但是要不要将这个线索告诉龙逸云呢?哼,还是算了,搞不好表功不成反惹一身麻烦!
板黄牙便一五一十地将之后发生的事直到第二天上午砸了夜来香馆子为止,连床上和洋妞大战了几回也清楚地交待了个遍!
夜鸟便皱紧了眉头,有意无意地接着问了一句:“之后呢?还发生了什么事?”
板黄牙便机伶伶地打了个冷颤,忽然想起之后的行劫又被人黑吃黑,看看夜鸟此时冷厉的样子,难道……难道那保安竟然是报案了?这……这下可玩完了!
夜鸟本是随意一问,却忽见板黄牙赫然失色的样子,分明是还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没有说,不由再度冷冷地哼了一声,神色愈发地冰冷起来。
板黄牙忽然长长地叹息了一声,软软地坐倒在自己的脚后跟上,歪着脑袋有气无力地道:“我……我还劫了运钞员,就上次我向你说的那事。”
“什么!你!”夜鸟忽然重重地在座椅扶手一拍,呼地立起身来,只听喀喇一声,那椅子竟是应声而碎裂了,化作一堆碎木头瘫在地上!板黄牙便又是冷不丁一颤,若是那一常拍在自己的脑门上……他的两排牙齿便忍不住地打起颤来……
“没用的东西!”夜鸟突然狠狠地一脚踢在板黄牙的胸口,将板黄牙踢得如滚地葫芦急翻了几滚,嘭地撞在废仓的墙壁上突地顿住!板黄牙只觉嗡地一声,眼前金星乱冒,眼前的景物也开始变得迷离起来,耳中听到的话语也似乎远在天边了……良久,始才喘过一口气来,呻吟着爬起身……
“你还有没有脑子!”夜鸟急走几步,抬起脚却终是没有踹下去,只是指着板黄牙的鼻子骂道,“妈的,杀基取卵的事你做!民与官斗的事你也做!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做了你?早知这样,还不如仍然让你回湘江边捡垃圾去!”
“我……”板黄揉了揉被喘的胸口,心下却是大定,只要夜鸟哥的气发泄出来了,动手打他了,那么他便有救了,不用被处决了!如果可以,他可真想抱住夜鸟的脚猛吻几口,大叫三声谢谢!那一踹痛是痛了点,但总是救了他的命啊。
夜鸟恨恨地一脚踹在板黄牙身后的墙上,立时将坚实的砖墙踹蹋一块,整个仓库也开始摇摇晃晃起来,似欲随时而倒。
“妈的,抢就抢了,那钱呢?听小龙说他去你那时你不是没钱吗?抢的钱呢?你可不要告诉我又被人偷了!嗯?”
刚刚恢复了些许血色的板黄牙一张黄脸瞬时又是一片惨白!坏了,自己竟然连着丢了两笔巨款,只怕是真的难逃一死了!唉,早知这样,还不如当初就撑着不说出来好了。
“被……抢了……”
板黄牙软软地垂下脑袋,整个人如皮球泄了气般萎靡下来。
夜鸟便张大了嘴巴,有些傻傻地转过头来,望着他的一众手下,他的手下们也都张大了嘴巴,像白痴一样地回望着他……冷厉的脸上竟然有了一丝罕见的笑容,夜鸟呵呵着说道:“哦,天哪!他竟然说是被抢了……这真是……”一众手下们便也跟着放肆地大笑起来。
夜鸟伸出右手,忽然一把就将板黄牙举了起来,举到空中,凶狠的双眼正对着板黄牙不知所措的双目:“板黄牙,如果连命也没有了,你留着那笔钱又有什么用呢?”
“不是啊!夜哥,我是说真的,我刚刚拿了钱回到家门口,便被人在脑后打了一闷棍,醒来后便什么也没有了!”板黄忽然杀猪般大叫起来,双眼惊恐之极地望着夜鸟紧紧捏住的左拳,那只铁拳随时都有可能落到他的面门之上,让他一命呜呼……
夜鸟不由再度皱紧了眉头,浓烈的尿臊味传来,板黄牙的裤裆里竟是滴滴嗒嗒地流下一滩黄黄的物事来!厌恶地屏住了呼吸,夜鸟急忙抖手将板黄牙给扔了开去。
嘭!
张东的远投重重地砸在篮筐的根部,又高高地弹起……
篮板!体育馆中瞬时呼声一片……
阳光和雄飞一前一后夹着徐三,三人几乎是同时起跳,在两人不远处,是失去重心的大桩和于挺,相互的挤靠让两人都失去了争抢的机会……
“吼哑!”徐三大喝一声,用尽所有的力气猛地起跳!无论如何都一定要抢到这个篮板,眼看时间已经不多了,可比分还是落后两分!
徐三的右臂像大鸟一样在空中长长地展开,叉开的五指终于距篮球只有一寸之遥了……
雄飞抬着头,狭长的厉目中尽是不甘和懊恼之色!他的手掌才仅仅及到徐三肘部的高度,看来篮板是争不过了……
阳光的手掌同样只仅仅够得着徐三的肘部,莫名的寒意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