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拳脚,徐三感到整个的身体都变得有些麻木了,他只能双手抱头护住要害,至于其它地方,只能是放开任由这些混蛋毒打了。
但板黄牙显然是还没有过瘾,挥挥手制止了手下的殴打,向两人道:“起来,看着爷们!别给我装死!”
徐三便直起了腰,虽然有着些钻心的疼痛,但他还承受得了!一缕殷红的血丝正自他的嘴角缓缓滑落,嗒嗒地滴落在地上……张东虽然挨得少些,但却已经是被打得趴在地上直哼哼,徐三拉了拉他,却没能拉起。
笨哪!躺在地上的张东心中那个急!你不会躺在地上装死啊?像我只是躺着哼哼几声,就可免遭许多皮肉之苦啊,唉,这个兄弟真是个憨瓜!
“哟!骨头还挺硬的么!”板黄牙忽然轻轻地拍了拍徐三的脸峡,语气中尽是嘲弄的成分。
徐三的黑脸瞬时就变得铁青!双手也已经紧紧地捏紧成了双拳,板黄牙的侮辱显然就快要超出他所能够忍受的极限了,他就快要爆发了。
板黄牙缓缓地转过身去,音音地一笑,身体突然来了个急转,右巴掌便已经带着重重的惯性狠狠地扇在了徐三的右脸之上,一声脆响,徐三的脑袋便重重地撞在转墙之上发出一声闷响,被打的嘴角也顿时沁下血丝来,形神开始变得有几分狰狞起来……
“给我接着打,狠狠地打,往死里打!”板黄牙再度重重地在徐三的小腹上踹了一脚,直使徐三痛苦地像虾米一样地倦屈起身子。一众人便如狼似虎地猛扑而上,轻易地就将徐三高壮的身量放倒在地上,又是好一阵毒打。
……
徐三和张东坐起身来,艰难地靠在路边的墙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相互看着对方鼻青脸肿的狼狈样子,摇摇头,竟也忍不住相互傻笑起来,大略这也算是一种苦中作乐吧。
“妈的!”张东笑罢恶狠狠地吐出一口血水,恨恨地道,“真是有够倒霉,便是推销东西竟然也触怒了地头蛇,遭了一顿冤枉打不说,钱也被抢了!日,还说不是抢劫,收保护费难道就不是抢劫了。”
莫名的光芒在徐三的虎目中闪烁,他忽然有些涩涩地道:“老大,你那把马刀,能不能帮我也搞一把?”
“你干吗?”张东霍然转头看着徐三微微有些狰狞的黑脸道,“小三,你不会是想和他们来硬的吧?别傻了你,所谓强龙还难压地头蛇呢,更何况我们是学生,怎么跟社会青年斗啊,唉,这口气,忍一忍也就过去了,大不了,不来这里跑生意得了。”
“不行!”徐三的话语说得斩钉截铁,隐隐带着些金属的韵味,“长这么大,便是我老爹也没有这样打过我,他们……凭什么这样打我?这口气我咽不了,拼了命也要讨回来!”说到最后,徐三几乎是已经吼起来,引得几个路过的行人驻目惊看。
“看什么看?没见过打架啊!”徐三忽然愈发地恼火起来,忽然间便忘却了浑身的伤痛,腾地跳起身来,挥动着拳头向那几个行人吼道,“再看我就打爆你们的头。”
张东叹息一声,从口袋中掏出烟盒,却是已经扁了,不由摇了摇头,便是一盒香烟也没有逃脱厄远呢!抖着手抽出一支,扔给徐三,自己也叼上一支,点了半天却是没有点上,仔细一看,竟是已经从中折断了,便懊恼地嘟嚷一声,恨恨地扔掉……
“小三,还是看开些吧,就当是被给狗咬了,或是被牛踩了,忘了也就是了,跟这些人,没什么好较真的。”
“那真就这样算了?我们每月定期给保护费?”徐三懊恼地抱着头蹲在地上,心中闷得慌、也堵得慌。
“不这样算了还能怎样呢?斗,我们是无论如何也斗不过的,既便是斗赢了我们也还是输了哪,我们毕竟是学生,主要的睛力还是要花在学习上的,我们还有大好的前途,我们还有大好的青春!再说了,在当今社会,这样的事情又算得了什么呢?只怕便是你去告也没有人会理会你的。”
张东的这最后一句说得颇有些消沉的味道,徐三便有些惊愕地看了他一眼,惑然道:“老大,你好像深有感触啊?难道……你以前就吃过这样的亏吗?”
张东摇了摇头,胖脸上尽是落寞之色,淡淡地却是带些悲凉地说道:“我倒是没有,但我爸吃过更大的亏,这个暑假,我在我爸的煤矿上呆了两个月,跟着他跑东跑西,接触了不少人,碰上了不少事,也让我长了不少见识!有些事,和我们打小就有的理想那真是天差地别!有许多事书本说的是这样,但在现实中却完全是另外一番道理……唉,不说这些了,说起来就烦,妈的,被打已经够倒霉的了,还提这些丧气事干吗?真是……”
徐三却是有些愕然地看着张东,心中对张东的认识更深了一分,其实在他外表的憨厚之下,竟然还隐藏着这样一颗无奈的心!现实,当真的是这样的残酷,让张东这样乐观的人也感到无可奈何、意气消沉?
想想自己自入学以来的遭遇,一半是偶然,另一半却似乎全是现实惹的祸!如果不是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