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痛惜之情浓浓地自她的美目中汹涌溢出,竟是盈盈地欲要滴下珠泪来……
如此熟悉的一幕!如此熟悉的一幕啊,又怎能让她不心颤?又怎么不让她心痛如割、哀怨欲绝?
五年前的一个晚上,她深爱的建便这样浑身血迹、脸色苍白得发紫地送进了医院,她便跪在了主持医生的跟前,恳求他一定要救活她所深爱的建!但最终……她所深深挚爱的建还是永远地离她而去……从此再没有在她跟前出现过。
时空错位,人事错位。
难道是上苍给她一次补偿的机会吗?冷艳禁不住在心底呻吟着叹息:这次,我绝不让你离我而去!我绝不会让“你”无助地悲苦地离我而去!我以我的生命发誓。
将徐三转过身来,冷艳大致地察看了一下徐三的伤口,峨眉便忍不住地挤在了一块:“伤口很深,需进一步检查,麻烦你们将他马上抬进手术室,病人失血过多,需要紧急输血。”
哦了一声,张东他们便手忙脚乱地将徐三抬起,稍一触动之下,徐三背上的刀伤便顿时喷出一股血柱来。冷艳便痛惜地瞪了张东他们一眼:“你们小心点,不要轻易触动他的伤口。”
时间正在一分一秒地过去,徐三被送进手术室已经整整两个小时了,但手术室令人怵目惊心的大门仍然紧紧地闭合着,没有任何洞开的迹象。
张东耸拉着脑袋蹲在地上,双手抱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也许他是在痛悔,当时他怎么该答应小三一个人出去呢?如果当时不让他出去,也许徐三就不会……他突然觉得好怕好怕,他真的好怕徐三就这样突然离去,如果真的这样,那他这一辈子将留下一个永远也打不开的心结……歉疚的心结。
除了蓝迪,418寝室中其余五怪也神色木然地呆坐在椅子上,相互间再没有谈话的兴趣,便是平时总是a不离口的黄国华他们也失去了谈论的兴趣。或者他们四个与张东他们三个不大合得来,兴趣相左,但毕竟是同一寝室下将要共度四年的同伴,又怎能不相互关心。
班长也来了,小小的个子,但嗓门大得出奇。班长叫董方,也是来自浙江的,和徐三是老乡,他正趴在手术室中门缝上使劲往里看,自然是什么也看不到的。
“要不要告诉系里?毕竟老三伤得挺重,是不可能瞒得住的。”黄国华终于发言了,他觉得徐三可能真的会有生命危险,这么大的责任他们是无论如何承担不起的,还是早些让系里的老师来处理比较合适。
“不行!”张东便瞬时抬起了头,瞪着血红的双眼,“事情的原委还没弄清楚,怎可以惊动系里!万一……万一要是……那小三他岂不是……要打背包回家。”
黄国华便叹息了一声,摊着双手道:“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啊。既使瞒过今晚,明天一早军训,还不是什么事儿都漏宝了。依我看还是早些让老师来处理比较妥当,你我都负不起这个责任啊。”
“嘿!”张东便重重地叹息了一声,双抱头蹲了下去。
“这样……”张荣光便有些迟疑地站起身来,看了看黄国华又看看张东,小心地道,“我去系里吧,我现在就去。”说完已经是一溜烟地跑下了楼梯。
如往常一样,安娜和辛如风又挤在了一张床上,说她们似乎永远也说不完的悄悄话。今晚的辛如风格外的没有睡意,老觉得右眼皮跳个不停,让她有些心惊肉跳。
“安娜。”辛如风紧紧地搂着安娜柔软的腰肢,在被窝里向安娜轻轻地道,“我怎么老觉着右眼皮跳个不停哪?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啊?我总是有些心神不定……”
“乖乖。”安娜便轻轻地辛如风的背上拍了两个,“你不过是思念某人过甚,以致有些神思不属罢了,不要想东想西了,明天一早可又要军训了!唉,这军训怎么还有一周啊,我都快要散架了呀……”
辛如风便轻轻地叹息了一声,默然不语。
被窝下的黑暗中,安娜思索了良久,终是咬咬银牙,说道:“阿风,你觉得徐三他是重情讲义的人吗?”
“那还用说。”黑暗中,辛如风的娇靥上便有了甜甜的笑意,“我看上的男人自然是最优秀的,又怎会是无情无义之人呢。”
安娜便有些怅然地叹息了一声,在心中暗忖:正因如此,只怕阿风你要受些磨难了。那蓝迪分明是已经对你情根深种,以徐三的性格,怕是会为了兄弟之情而放弃你啊!但安娜终是没有将这话说出口来。
辛如风自然看不到黑暗中安娜此时的神情,一无所觉地接着说道:“安娜,不过我听说,黑青蛙在火车站还曾有过风流艳事呢?”
“只怕不是听说,而是看的吧!”安娜知道辛如风已经偷看了她藏起来的时代周刊,便索性搂紧了她说道,“时代周刊的王牌记者经典连载,故事主角就是徐三!阿风,那曹倩可是工大新一届十大美女中的第二呢,比你的第六还要高出一些,这可是一个相当强大的敌人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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