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地,但她写的诗,有时候连先生也会叫好,万一她也在赏花宴上展露才华……要想个法子,让她大大地丢脸才好。
对了,就是那样!
到时候,她大放光彩,裴元歌却是丢脸到家,从此之后再也不能跟她相比!
一,母女二人脸上绽放出同样光彩闪烁的笑意……
※※※
柳贵妃……赏花宴……裴元歌凝望着窗外灿若云霞的桃花,若有所思。就像紫苑的传信一样,前世并没有这样一场宴会,看来,这次重生,会有很多事情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但不管怎么说,对她而言,这是一次难得在众人面前展露的机会!
前世的她,自惭容貌不如裴元容,总是闷在静姝斋,后来又被镇国候府退婚,更是足不出户。
因此,她只能看着裴元华和裴元容随章姨娘四处拜访亮相,最后裴元华成为京城第一才女,裴元容也被称赞容貌娇丽,爽朗天真。至于她……那天在黑白棋鉴轩,杨绣弦曾说她貌若无盐,无才无德……她从未在众人面前出现,这些谣言从何而来,可想而知,说不定诸如此类的更多!
所以,前世被镇国候府退婚后,就再也没人登门向她提亲,所以,才会被万关晓所骗……
想到前世种种,即使有浓密的刘海遮掩,也无法隐藏眼眸中的恨意。凝视着铜镜中容貌平凡的字迹,裴元歌嘴角慢慢浮起一抹冷笑,这次赏花宴正是机遇,让她能够褪去这一身的以舞入仙最新章节伪装,光彩照人地站在众人面前,让他们好好认识认识“貌若无盐,无才无德”的裴元歌!
就当这是送给章芸母女的第一份大礼吧!
“紫苑进来,帮我梳妆!”
※※※
赏花宴当日,裴诸城早早被圣旨宣到吏部,他不在府,章芸乐得不理会裴元歌,称病不送。裴元容嫌弃跟裴元歌一路丢脸,借口约了某府嫡女一道赴宴,早早地就走了。因此,最后只剩裴元巧和裴元歌一道乘裴府的马车入宫。
这倒是正合裴元歌的心意,免得裴元容这一路上又出幺蛾子。
裴元巧呆愣地望着裴元容,从看到她的模样到进入皇宫,一直都没回过神来。这真的是那个容貌寻常的裴元歌吗?她不是在做梦吧!总觉得,裴元歌从这次病重后,就像变了个人似的,越来越不能招惹……裴元巧默默地想着,以后的日子,要怎么做,恐怕要重新盘算了。
到宫门处下了马车,换了小轿,一直被抬到柳贵妃设宴的沉香殿。
向宫女打听了裴元容的所在,裴元歌带着裴元巧径自向不远处的紫藤花架前走去,还未走近,边听得那边裴元容的声音远远地传来:“你们是没见过我那四妹妹,真的很难看,所以总梳着长长的刘海遮着脸,不敢让人看见。整日里跟鬼似的不见影儿,总躲在静姝斋里。难得有这次机会,让你们见见什么叫做貌若无盐,到时候吓到了,可别说我没提醒你们啊!”
“真这么吓人?不过听说她很聪明,在黑白棋鉴轩斗棋赢了轩主呢!”
“嗨,我打听过了,她根本就没赢!那天是有阳宁伯府的嫡女在哪儿,想要七彩琉璃珠,惹恼了轩主。大概是轩主生气了,但又惹不起阳宁伯府,所以才找个借口送给裴将军,结果以讹传讹,就变成这样了!”
“难怪,都说她貌若无盐,无才无德,怎么可能斗棋赢了呢?我还听说,她性情乖张,忤逆先生呢!”
“那算什么呀?从小照顾她的奶娘,都能被她找借口差点打死,这样心思狠毒的女人,难怪镇国候府世子要退婚呢!”说着扬高了声音,谄媚讨好地道,“安世子,你说是不是?”
安世子?镇国候府安卓然?
他也来参加赏花宴?真是冤家路窄!裴元歌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在花架前立定,朝着那边讨论得正热闹的人群,用最轻柔温雅,娇糯动听的声音喊道:“三姐姐,”
三姐姐?难道是他们正说着的裴元歌来了?
一,众人都回过头来,朝着声音的来处望去……
第018章 争风吃醋,叶问筠无理挑衅
深深浅浅的紫色花架下,女子盈盈而立,羊脂玉般柔白晶莹的脸上,波光潋滟的眸子顾盼生辉,端庄又不失妩媚”黑色的青丝挽成流云髻,斜插着白玉蝴蝶簪,身着浅至微白的青色半臂,下着纯白色的齐胸白绫襦裙,红色的瓒心梅花丝绦垂坠而下,装扮素雅而不失清艳。虽然年纪尚小,眉目身量尚未完全张开,但已是十足的美人胚子。
风吹花,紫花飘落,点缀在女子如画的眉目,和翩跹的白裙上,绘成一幅绝美的画卷。
而每个看到这幅画的人,都有一种感觉,似乎满院子的姹紫嫣红,莺莺燕燕,都在这瞬间成为背景,只为衬托出这一抹白色的清逸灵秀。
抽气声不断响起,有男有女:这就是那位貌若无盐,无才无德的裴元歌?那个忤逆先生,责罚乳母的狠毒四小姐?很多人都难以相信,眼前的女子明明是如此的幽静娴雅,娇柔动人,谣言真是太离谱了!
最难以置信的人,非裴元容莫属。
这人真的是裴元歌吗?她明明一直就是地上的泥,丑陋愚笨,只有被自己算计欺负的份儿,为什么突然间全部颠倒了?不但变得伶牙俐齿,现在,就连自己引以为傲的美貌,也被她压了下去,她成了天上高贵的流云,她反而成了肮脏的淤泥,这怎么可能?旁边传来女子轻笑窃语的声音,夹杂着“嫉妒”“诋毁”“愚蠢”之类的词语,显然是针对她方才的话而言,又气又急,几乎癫狂。
安然卓目不转睛地盯着裴元歌,同样震惊难言。
他曾经遥遥见过裴元歌,要么是低着头,长长的刘海几乎将整张脸都遮在阴影中,脸上涂着厚厚的脂粉,沉郁阴森;要么就是刁蛮狠毒地斥责院子里的侍婢,跟眼前这个轻灵娇柔,温柔娴雅的模样判若两人。是伪装的吧?安卓然暗暗安慰自己,就算模样漂亮又如何?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这样道德败坏的女子,根本不配做他的世子妃!尽管如此,心里仍然有些不是滋味,毕竟如此美人……
看到安卓然的失神,不远处一名身着织金妆花缎袄裙的女子冷哼一声,将怨毒的目光转向裴元歌。
知道满院子的人都在看她,裴元歌依然微笑着,不卑不亢。她想要的震撼效果已经达到,现在什么都不用做,只要继续展现她的美丽、优雅、气度以及矜持,就已经狠狠地打了裴元容和安卓然好几耳光了。莲步轻移,来到裴元容面前,笑得天魔兽永恒之树全文阅读真客人,娇柔地道:“三姐姐,不帮妹妹引见引见吗?”
明知道现在的裴元容绝对不想看到自己,但裴元歌偏偏要出现在她面前,偏偏要粘着她。不为别的,就是要让她添堵,让她郁卒,让她恼怒,却又找不到理由发作。当然,如果能够激得她发作,言行失态,在众目睽睽之下失了颜面,那就更好了!
裴元容气得已经保持不住笑容,隐藏在衣袖中的手早将绢帕蹂躏得不成样子。
就在这时,一名身着织金妆花缎袄裙的女子与裴元歌擦身而过,狠狠地在她脚上踩了一脚,还用力地拧了一圈,然后姿态夸张地故作惊慌道:“哎呀,对不起,裴四小姐,我不是故意要踩你的,真是不小心!你不会怪我的,对吧?”飞扬的眉梢眼角是赤一裸一裸地挑衅,等着她发作。
众人本就在关注这边,何况这女子姿态做作,声音尖锐,想不注意都很难。
不等裴元歌开口,旁边栏杆处早有人发作,身着水红锦缎对襟上襦,浅红罗裙的女子面色一沉,怒声喝道:“叶问筠,这里是沉香殿,你要撒泼耍横,回你的叶家大宅。别以为你是皇后娘娘的表侄女就能这样嚣张放肆,见谁都要欺负!你再如此,我待会儿就去告诉柳贵妃娘娘!”
“温逸兰,人家裴四小姐都没说话,你充什么聂政荆轲?我早说了我不是故意的。”叶问筠理直气壮地道,指着裴元歌,喝道,“你说,我是不是故意的?本来不是我的错,我哪里撒泼?哪里耍横了?裴元歌,你说,是我的错吗?咱们到皇后娘娘跟前分说去!”搬出皇后娘娘,威胁之意昭然若揭。
看来两人针锋相对已经惯了,但是先前叶问筠的确是冲她来的,绝无可疑。奇怪,她应该没有哪里得罪叶问筠才是?难道说是不忿她方才出风头?裴元歌思索着,脚上的疼痛一倒是次要。
温逸兰气得脸色通红,走过来对着裴元歌道:“你别怕,照直说,我明明就看见她故意踩你!”
一,众人的目光又集中在裴元歌身上,有人幸灾乐祸,也有人报以同情。
这两名女子,一个是吏部尚书叶凌海的女儿,一个是内阁大学士温璟阁的孙女,本就就不好惹,偏偏两人又扯上了皇后和柳贵妃,更是烫手山芋,裴元歌也算倒霉,偏偏被这两人夹在中间。
虽然不太清楚两人的异界横行之锦衣卫最新章节身份,但听到柳贵妃和皇后,裴元歌也知道棘手。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叶问筠故意挑衅,但她已经抢先说不是故意的,如果自己发作,必然会被她抓住把柄,说自己心胸狭窄,无事生浪,真闹到皇后那里,对自己并不好;但如果就这样忍气吞声,又会让人认为自己懦弱可欺,众人也都会看她不起。为今之计,只有绵里藏针,以柔化刚。
裴元歌打定主意,福身道:“两位姐姐不要争吵了,此事原是小妹的错。”
听她这样说,众人都认为她要逆来顺受,不禁面露鄙夷,都是深宅大院的女子,这样的人注定不会有好下场!叶问筠得意洋洋,连声道:“我早说了不是我的错!”温逸兰则气得直跺脚,恨铁不成钢地道:“你呀你呀,不是你的错,你瞎认什么呀?”
“当然是我的错。”裴元歌神色温和,语调柔雅,“都怪我,这偌大的宫殿,我脚放哪里不好,偏偏放在了叶小姐的脚底下。叶小姐一动,我可不就被踩了?我脚放的这么不是地方,难道还不是我的错吗?”
这错认得诡异,偏她神色真诚,叶问筠竟听不出她是在反讽,还是真的服软,一不知道该不该发作,愣在当场。
温逸兰则“噗嗤”一声,掩袖笑了起来,趁着叶问筠发愣,不给她发作的机会,拉着裴元歌的手走开,道:“这会儿你脚可放得是地方点儿,不然我要踩到了,可都是你的错!”说着,扭头看了叶问筠一眼,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叶问筠这才反应过来,一甩手正要怫然离去,忽然想起一事,微扬的眼眸露出一抹狠毒的喜色:“等等,温逸兰,你站住。你刚才说什么?如果我再如此,你就去告诉柳贵妃?众所周知,皇后娘娘才是后宫之主,后宫有任何争端,都该由皇后娘娘决断,你这话把皇后娘娘置于何地?还有你裴元歌,你在旁边听得清清楚楚,却默认了,是不是在你们眼里,柳贵妃早就凌驾于皇后娘娘了?”
这话说得严重,直接牵涉到后宫争斗,以及对皇后娘娘的不敬。虽然众人都知道叶问筠在胡搅蛮缠,但偏说得有理有据,难以辩驳,这罪名要是坐实了,不止引起争端的温逸兰和裴元歌倒霉,就连柳贵妃也会受连累。裴元容忍不住幸灾乐祸,裴元歌,让你嚣张得意,这下要倒霉了吧?
温逸兰的脸一下子变得惨白……
第019章 窃诗邀宠,四小姐人品卑劣?
温逸兰想解释说,因为在柳贵妃的宫殿,她才会这样说,但却难以驳斥下叶问筠的质问,直急得浑身都颤抖起来。裴元歌轻轻握了握她的手,忽然间惊慌失色地大喊道:“完了完了,这下我完了!”
“现在知道你完了?迟了!”叶问筠冷笑。
“昨天我院子里的丫鬟拌嘴,我斥责了两句,本来想着没什么的,现在想想,是大不敬啊!”裴元歌哭丧着脸,扳着手指头数着道,“我的院子在裴府,裴府的主人是我父亲,我应该要禀告父亲处理才对;裴府又在京城,隶属大夏王朝,皇上是大夏之主,也就是说,父亲要把这事儿禀报给皇上,由皇上做最后的决断。可是,这事儿我私自给处理了……我真的没想逾越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