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马不停蹄地滚上去!管你们去死!”
我希望他快点滚,滚得越远越好,最好带走他的来势汹汹,最好带走他的处心积虑,最好带走他的阴谋诡计,也一并带走我犯贱的鬼迷心窍,滚!
叶容凯的眸子再一次转黑,黑得泛起了暗色的光。他竟然还敢用愤怒的眼神看我,他还有种发怒?!
我气得发抖,真想把他的眼珠挖出来!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敲门的人心焦的声音:“阿凯,快开门!”
叶容凯打算和我一直这么僵持着,我却没这么好的耐心,我两个楼梯并作一步,蹬蹬蹬地跳下楼,开了门。
敲门的男子看见我,吃了一惊,有几秒愣在那里,却还是转身飞快地上了楼。
我在思考他进楼梯的转身,提着医药箱,我在心里有了疑问,难道张眠雨真如叶容凯所说有病?
我摇摇头,骂自己白痴!这能没病吗?能让有病的前女友住进自己家来的,叶容凯也有病。
我刚走到大门口,外面风雨大作,我才发现来时我也是这么来的,迎着风迎着雨迎着一阵强台风。那时我义无反顾,我整颗心火热火热,是我不知死活地把自己的心烤熟,送给一个专食人心的怪物,到如今,除了怪自己愚蠢,还能怪谁呢?
索性风雨够大,四周围都是积水,也有很多家里建筑结构不牢靠的农民从倒塌房屋中逃难出来。我看了看穿着叶容凯睡袍的自己,我应该也可以划分到这一类中吧。天气环境特殊帮了我,索性我不会被认为是一个疯子。可我又失落,要是真的疯了就好了,也不会懂得“难受”这个两个字的含义。
我走着走着,路灯都突然歇了。我就好像突然失明了一样,毫无方向地走在漆黑的路上。我一点儿也不怕黑,真的!我真正怕的事,是现在这样,漆黑的夜里,有一双比这更黑的眼,像一个漩涡,把我吸进回忆的泥潭里。
“刚才是你背我来医院的,如今我要抱你回家。”我忘不掉叶容凯为我出头的样子,所有人都觉得我没人爱的时候,他让我觉得被在乎。
我更忘不了那天叶容凯为自己开了一个动物的门诊号,然后我几次路过楼道时,他安安静静翻报纸等待的样子。我以为他是用了心的。
“你咬,咬再用力,我都不会放手。”这句话是真正意义上打动我的,因为赵西翰那么轻易地被放开了的我的手,有人却要死死地为我咬着。所以失去意识的我,还是会咬着叶容凯的手不松口,或许那时我的心已经不那么受思想控制了。因为横着爸爸这条命,我一直抗拒着,顽固地守着,死不承认。可是终究抵不过内心深处的鬼迷心窍。
在回忆的心魔里,我跌入了一个很大很大的水坑,我都不愿意起来,我绝望地想,救苦救难的台风啊,请把我刮走吧!
结果挂我起来的,不是万能的台风,而是一双手。
我抬起头,想确认是政府军队的哪个先进?却不想跌入一双灿若星子的眼眸,我开始下意识地看向星空,今天没有星星,更没有月亮,但为什么赵西翰会出现在我的梦境中……
人们都说人要死的时候,会见到自己最想见到的人。
那么为什么我现在见到了赵西翰。
赵西翰独特的指纹在我的眼睛周围摩挲,透过微弱的光线,我看到他心急如焚的眼,他一脸着急的样子,却化作一句温柔的安慰:“宁宁,别哭……”
梦境中的赵西翰还是那样的自以为是,我哪会哭呢?只是雨下得太大而已。
赵西翰打开手机照明,白色的光照在我的脸上,我被突然而来的光刺得眼睛生疼。这种生落落的疼也恰好证明了一切都不是梦境。
我那烤熟的心,我那不留余烬的心,我那死无全尸的心,此刻都不在我的身上了,被这个光照射的赤|裸|裸的,我在他面前暴露了我的空心,我的脆弱。那些都是我撑了又撑的,不愿示人的坚强被迫暴露了。
“赵西翰,你开心吗?我剁了你的手指,我被人剁了心。不是你让我受了伤,我不会这么没有防备的能力。不是经历了你这个人渣,我不会分不清禽兽的样子。是你先破坏了我的防御系统,是你彻底伤透了我,是你让我变得轻而易举,是你让我自暴自弃,是你找我急着找出口。”
我的心像被乱箭穿透了,疼得让人发狂。
这种疼是没有间断的,连让人喘息的瞬间都不给。
“是你,是你占据了我心上所有的恨,让我原本应该恨别人的能力都没有了!”
“赵西翰,凭什么你要让我不遗余力地去恨你,让本该痛恨叶容凯的那份都挤掉了。”
仇恨像一片一望无际的海,涨潮了,所有所有的情绪都将我淹没。
我每喊一次“赵西翰”,心就窒息得浑身发抖。
可他怎么可以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地对我说:“对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一直很纠结问我,女主到底恨不恨容少,我说是恨的,可是这种恨是空话。
因为她的恨很早就被赵西翰占据了,她已经没有能力去完整地恨一个人。
你们说女主爱上容少莫名其妙,那么一个失恋的女人,有人一直围着你,对你胡乱的好,你不会乱吗?
以上。
ps,为什么收藏一直停留在二百五,你们这些坏淫在用收藏骂我!嘤嘤嘤嘤!还不快保养我。
30
30、30。谁的爱情谁牺牲 。。。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不知道爱与恨的定点在哪里。
曾经深深爱过的;如今用来恨来模糊这疼痛的焦点。
在一片大雨中,我已看不见来时的路;小时候断电的时候,妈妈总会在第一时间像变戏法一样变出一根蜡烛,给我点上。让觉得烛光里的自己,一片光明。如今残酷的黑暗炙烤着我的心;伟大的政府军正在抢修;我真想说,别白费力气了,修不好的。
心里的电路断了。
我忽然回头下意识地看向身后隐隐跟着的赵西翰;目光落在他的手上;再是他的手指。大雨里,我看不见他指关节的细节,只是轮廓,已经不如过去的细致了,也失去了过去的光彩。我曾经是那么喜欢赵西翰的手指。我的手指因为得过冻疮粗得不能看,简直跟发育不良的五根萝卜似的。所以我特别特别羡慕他有着双漂亮的手,甚至宝贝他的手胜过宝贝自己的手。
如今他的手却成了这幅模样!
我失神地想着,突然一双手臂向我伸来,我只听一声失控的低吼:“小心。”
不知所措的我被拖进一个怀抱,正在施工的微弱光源照在赵西翰此时六神无主的眼,他的眼眸里流动着急切的暗涌,他起伏剧烈的胸膛正擦着我的耳朵,我可以清清楚楚地听到他快得骇人的心跳。
然后,电线在离我们很近的距离掉落。
在别人的视线中,这一幕必将是九死一生的。
上面吊着绳索还在抢修电路的电工师傅苦口婆心地劝我们:“年轻人,大风大雨的还约什么会啊,这么危险。赶紧回家吧!”
刚才在别处指挥的救援队组长也打着探照灯看过来,急忙拉我们走:“赶紧回家,情深深雨蒙蒙什么的,都得有命才能演。等下太阳雨了,你们再出来闹腾吧,台风天的,现在的年轻人真不懂事儿!”
我本着一颗炽热的爱党之心,微笑地和组长说:“我是来自发救援的。n市安危人人有责,我们应该众志成城抗台风。”
组长伤人自尊地看了我的睡衣一眼:“就你?穿着睡衣这样?”组长一副“你别开我玩笑了”的样子。
这点小小打击怎能伤我皮厚颜厚的乔韵宁半分半毫:“我是真心想要来支援组织的,您看我连衣服都没换,穿睡衣就奔出来了,意志力可见一斑啊。反正回家也是停电,不如让我为社会做点贡献。”与其在家自怨自艾浪费生命做个马王堆女尸,不如抢险救援做个烈士,还能有块能看的碑。
组长是无语了,这下上面吊着钢丝忙得焦头烂额的电工师傅倒是开了口:“我们这儿都是技术工人,你个小姑娘让你弄,你也弄不灵清。要真是一腔热血无处挥发,等会儿等园林部的人到了,帮他们搬搬刮倒的树什么的,以免影响道路和行人。”
狂风大作,路旁的行道树很多都被拦腰吹断,还有的小树被连根拔起。
我一边搬着小树到道路两旁,一边对赵西翰说:“你回家吧,你再不回家,你那十点钟准时要繁衍后代的老婆指不定又找谁人、兽、杂、交了。”
他看着我,眼神落寞到了极点,整个人看起来压抑到不行,最后他竟是什么都没说,就转身离开了。
哈,这多像赵西翰的风格,一直无害,让人跟着他一起愚蠢地享受一份宁静,然后猝不及防地给你重重地一击,让你再也站不起来。传说中的,无声狗咬死人。
赵西翰走后,我就这样抱着那棵瘦小的树,在那里等抢险救灾的园林分队出现,好救活这棵小树。
时间慢慢地过去,黑暗已经陷入一片空落落的沉寂。
我在脑中玩杀人游戏,已经过到了第五关,叶容凯作为boss也已经被我打得死了七七八八了。
忽然,路灯的微光抖了一抖,然后一下子我的眼前一片光明,整个城市恢复了供电。
我抬起眼,看到马路对面的赵西翰穿着雨衣,向我走来。
像是一幕电影特技处理过后的快镜头,他飞快地穿过马路,然后静止在我的面前。
赵西翰打开手里的雨衣,给我穿上,只说:“我放不下你一个人在这。”
我看着他,像看一则陈年的笑话一样:“有什么好放不下,你都扔过一次了,怎么着也是有经验的人,说这话多好笑啊。”
他又开始那个令人厌烦的口型:“对不……”
我立即开口阻止:“赵西翰,我讨厌你的卑微,拿出你当初甩我的理直气壮,别让我看不起你。”
“别这幅表情,不知道的人看了会以为是我攀龙附凤把你给踹了,告诉你,别想栽赃我!”我真的受不了他的眼神,我抱着树的手在抖,确切地说,我是浑身都在发抖。我想我这是被气的。
“宁宁,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那样对你,你就不会受别人的欺负。”赵西翰颓丧的语气让他整张脸看起来面如死灰。
我身残志坚地回了他一个大大的笑脸,语气甚是平淡:“给谁欺负,不是一个欺负呢?不经历人渣,怎么证明我是个傻瓜?”
他过来扶住我紧紧抱着我的树,眼神狼狈不堪:“人渣是我,傻瓜也是我。”
明亮的路灯照在他灰败的脸上,从前神采奕奕的医学院高材生,如今心脏手术新秀,这些光环就如同此时的灯光一般,长期打在他身上,让他熠熠生光。可是,此刻的他,脸上的光泽是没有任何生机的。
也许是因为寒冷,从心底里透出来,我的骨骼肌开始通过颤抖自体发热。见我发抖,他的双臂本能地抱紧了我。
赵西翰没有任何生气的脸,刺得我眼睛疼,我的眼睛自发性地闭眼,想要缓解这种微痛,黑暗中,我听到他长长的叹息:“长长的黑夜好过,漫漫的人生难渡。直到今时今日,我都无法相信我当初竟做了一个离开你的决定。”
我猛得把树推给他,既然他这么喜欢抱,就他抱好了。正好那边儿还有一棵被刮倒的树,我要去救过来。
“赵西翰,我们分开也没多久,跟了个十点档性|欲狂,你都成诗人了,出口成章啊简直。佩服佩服!”我做抱拳状。
赵西翰嘴角染起一股苦涩的笑意:“在这种时候都能逗笑我的,恐怕也就你一个人了。”
我对他礼貌地笑笑,赵西翰,我的笑是被你练出来的。一个25岁都还没心没肺的我,是因为19岁那个为你挖心掏肺的我塑造的。
在我救下第四棵树的时候,强大的某区园林处救援队及时赶到了,然后他们开始进行专业的救树行动,把彻底刮倒的树木装上吊车,对被大风影响的树进行加固,修复。
经过几个小时的切割和搬运,大部分的行道树已经站立。刚才因为倒伏的树枝而占据的大幅的路面的问题也已经得到了解决,交通恢复畅通。
园林处的新闻发言人说让我留下来,一起等记者做个采访什么的。我此时也是累得乏力了,就说我自行散去得了,抢险指挥队的队长却不依不挠,说这是n市的精神,必须给n市的市民看看,好好宣传宣传。
我提腿就要逃跑,结果被突然出现的蛮力扣住了手腕,我另一只手想反手给他一巴掌的,但是看到叶容凯,没下得去手,因为打那人渣,我怕烂手。
此时我不合时宜地想到了立白,我责怪自己不相信广告,“用立白,不伤手!”我只有后悔!
只见他原本不多的眼白上,几乎都是密密麻麻的红血丝。
虽然大雨不断夹杂着风声,他的声音还是格外的清晰:“金记者,赶紧采访这位抢险救灾的志愿者的心情,是什么促使她冒着生命的危险,冒着让别人的担心的风险,在这里帮园林处倒忙的?”
那个拿着话筒不知所措的金记者被叶容凯吼得一愣一愣的,但只有我知道,这些怒气虽然朝着别人,实际是冲着我而来。
“我是怀着想要牺牲的心态在做的。”
在爱情的世界里,我被牺牲了,那么在生活里,我想要主动牺牲。
起码,是有价值的牺牲。
不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总有人在爱里是个烈士,存在只为牺牲。
!!!!!!!!!!
今天心情沉重,忐忑等爸爸的心脏b超
连着文儿也变沉重了!
希望爸爸快点好起来!
31
31、31。谁的错误谁受罚 。。。
最后采访没有成功进行;现场也是混乱的很。一边电视台那里催着要采访录像,一边叶容凯看着我像看着朝廷重犯一样;生怕我再次跑掉。
我压抑不住心中的烦躁,一股脑说了出来:“爱采访谁采访谁去;我就是心里烦才出来找不痛快的,既然没壮烈牺牲,也没什么好采访的!”
叶容凯皱着眉头对着金记者吩咐:“没事儿了,你先去采访别人吧。既然人找到了;叫他们也不用忙活了。”
叶容凯一瞬不瞬地看着我;似乎想从观察我的表情来获悉我此刻的心情。
我别过脸,看向别处,他却还不放过我;伸手将我的刘海撩开;一阵微不可闻的低叹在我的耳边飘过。
他从口袋里拿出丝质的手帕,动作轻柔地给我擦拭,我在心里嘲讽地想,果然是洁癖透顶的人,看见脏的都想擦干。可是这样如白莲花一般的人,面对昨晚那么肮脏的一幕,他是怎么忍下来的呢?
我宁愿把那一幕,用橡皮擦一个镜头一个镜头地仔细擦掉。然后,蒙骗自己说不去看,就不会觉得恶心。
“我昨天本来想给我们彼此一个晚上冷静一下的,没想到你比我想象的还要让人放心不下。”
“你觉得这事儿是靠冷静能解决的吗?”他也太高估我的智商了,我能选择性失忆吗?然后特别欢乐地牵着他的小手和他互诉洞房花烛一夜后的缠绵之情?不能嘛!所以我只能说:“抱歉,我没拿过小金人,不能演人格分裂的挑战性角色。”
我甩了甩叶容凯的手,甩不开,比我想象中的力气还大很多,我不耐烦地说:“叶先生,能放开你的手吗?我要回家了!我很累。”
叶容凯放开我的手,不由分说地抱紧了我:“我送你回家。”
“放开!”这样的拥抱我丝毫感觉不到温暖,我只觉得窒息:“不用送了,你有前女友要照顾,赵西翰去给我买早餐了,等下还会送我回家。”
他牵强地扯出了一个冷笑,总算放开了我,我厌恶地掸了掸身上的灰尘,看到他的眼里几乎火苗乱窜,极有武侠小说里练功不慎到了最后一成时走火入魔的样子。
“你跟他和好,是为了报复我吗?”叶容凯放开了我的手后,动作还僵持在半空中,样子十分落魄。
“我像是这么无聊的人吗?赵西翰那么伤我我都没报复,何况是你?你算什么?你一个出现在我的视线里连一个月都不到的人算什么?你只不过是我寂寞时拿来消遣的玩物罢了。”
看着叶容凯眉头缩成了一团,我心情大好,我笑了,发自内心地笑了:“昨天我们初次合作还算不错,上个月经痛的时候去妇科检查,医生和我说,只要过上正常的性生活,就可以减缓经痛。然后我第一个就想到了你,多好啊,各取所需。你说你接近我目的不纯,我当时多想和你握手啊,我也是啊。我也只是把你当做一帖能治经痛的特效药,甚至连男人都不是!”
一阵风吹了过来,树叶随着尘土一起扬起。听这风声,竟像一阵压抑的哭声。这个场景非常配合叶容凯此时哀决的表情,他的眼底有着浓重的雾气。这男人多会演啊,简直像琼瑶笔下的深情男主,就差抓着我的肩膀咆哮“你怎么可以不相信我,我想你想得心都碎成一片豆腐渣渣了!”
叶容凯明明湿透就差挤出水来的眼睛,却硬是挤出了笑容:“宁宁,我们不要说气话好不好?”
他根本没穿雨衣,虽然雨已经停了,但是他的衣服好像还是湿的,头发也贴在一起,这是和张眠雨在浴室激战的结果呢?还是真的为了找我的结果呢?
我宁愿相信前者,因为以他的力量真心想找我,不会等到天亮才出现在我的面前。
“这也算气话?”我笑得讽刺无比:“那我告诉你实话吧,你不过是我报复你妹妹的工具,我讨厌你夺走了我的父亲,我讨厌你妹妹夺走了我的男人,我讨厌你们一家夺走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只是讨厌,还不到恨的程度,叶容凯,你还不配得到我的恨。”
他的拳头捏得发白,仿佛想将自己捏碎了:“我可以没有妹妹,所以请你取消那条判我的死罪。至于你的父亲,这个罪孽,我愿意我的生命来赔给你。”
“你的前女友呢?”我看着被他用力捏白的指关节,我有些心软。
“anson说她并没有什么大碍,给她注射了镇定剂,我打算给她买了去美国的机票,等下送她去机场。”
“你先送张眠雨去机场吧,我们的事等你解决了这个再说。”我很迷茫。
“张眠雨曾经和我交往过,我对她有责任。在没遇到你之前,我想只要我能力范围内我都可以帮她。可是你是我的命运,这是个大于责任的存在。所以,如今我对张眠雨的责任不会是无止境的了。我会控制好她和你的距离,不会再让你受一点点伤害。”
风声阵阵,叶容凯此刻的神情却像是屹立在风雨中的一棵白杨树,坚定,固执,丝毫不肯动摇。
我摇摇头:“还是收起你说的比做的好听的那套吧,这件事做漂亮了,我再考虑要不要续聘你做我的医疗工具。”
叶容凯难掩一脸失落,哑着嗓子说:“难道我对你来说,就是一个器官?”
这年头一个器官都要求那么多,我干脆地浇灭了他的自我膨胀和感觉良好:“你要是处理不好这件事儿,别说器官,你在我这就屁都不是了。日常生活用品我从不和人共用。别人洗过的毛巾,别人刷过的牙刷,别人穿过的内裤,是你,你和人共用吗?”我知道他是个洁癖狂,所以我的比喻应该够他恶心了。
叶容凯此刻的表情恢复光亮,整个眼睛是亮晶晶的,仿佛得到了什么国际大奖的肯定似的:“所以我现在对你,是像生活用品一样不可或缺的吗?”
“这是重点吗?”我一个白眼翻得比筋斗云还吃力。
“那重点是什么?”叶容凯非常虚心地向我请教。
“张眠雨自|慰期间,你有帮助过她吗?”这个问题很关键。
“有啊,”我一听脸又黑了,叶容凯盯着我的表情,眼神简直乐不可支:“不过我是让秘书帮助她的,秘书推荐了一款淘宝上非常热卖的女性自|慰器。”
我一脸防备地问:“她没有礼尚往来,送你一个肉灵芝?”
叶容凯看着我,一脸费解:“肉灵芝?”
“她对你需求那么大,居然不曾想过爆你菊花?”我想不通,非常想不通。
这下轮到叶容凯脸黑了,乌云朵朵覆盖他漆黑的大眼睛:“我这段时间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
“证据呢?”警察破案都要证物。
“你昨天见过我的枪,我对你不遗余力,子弹少没少,你用过你知道!”叶容凯脸不红心不跳,一脸正气地和我开黄腔。
“……”卧槽,这个真的死无对证了,那些小蝌蚪老早含恨死在了床单上。
“宁宁,”赵西翰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我身后,神色疲惫,手中还拿着热乎乎的早餐:“我送你回家吧,去车上吃早餐,回家正好洗洗睡一觉。”
我看了叶容凯再一次黑掉的锅底脸,心情大好地接过赵西翰递过来的早餐,眉开眼笑:“啊,是我爱吃的满记的小笼包和水晶蒸饺,赵西翰,谢了哈。”
赵西翰大概没料到我会这么和颜悦色甚至有些热情地和他说话,脸上飘着不可思议的笑容。
叶容凯脸黑得已经看不清表情了,活像一个放了很多天有些发霉的窝窝头,差点没笑死我。
“妹夫!”叶容凯大声地喊道。
赵西翰没应,还一脸炫白笑容地露着小白牙看着我。
“妹夫赵西翰!”叶容凯咬着牙更加卖力地喊。
赵西翰又露出一颗如珍珠般透白的牙齿,正好八颗,问:“有事吗?我现在很忙。”
虽然台风天阴云密布,可我现在心情舒畅啊,赵西翰对我笑,我也对他笑啊,可我只能露七颗牙,还有一颗蛀牙,蛀得有点黑了,千万不能露出来。
叶容凯一脸别扭地说:“你送她回家吧。”然后一脸董存瑞炸碉堡的壮烈牺牲表情,我真想马上回家把小学的语文课本找出来,找到那篇课文的插画,然后和他现在的表情对个相似度的对比。
叶容凯眼神真挚地看着我,一脸煽情:“今天是我做错了事,必须受点惩罚,宁宁才会好过,那么就让你送宁宁回家吧。”
赵西翰的八颗洁白的牙瞬间僵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很欢脱有木有!
老爸出院啦~但该死心脏ct明天才能拿!老纸心情还是忐忑!但生活呢还是要欢乐滴过!
于是我让男主男配都出来卖了一下萌咩哈哈~
看在他俩的面子上,霸王们,冒泡咩咩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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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32。谁的裸奔谁一起 。。。
我失神地看着叶容凯离去的背影;带着些许疲惫,些许萧索;含着一点点不安心。他甚至还匆匆回望了我一眼,和我目光相触的一瞬;他尴尬地冲我笑着。
这个笑容,非常普通,但突然想起叶容凯曾对我说的那句话——“平时为了吸引你的目光,我笑得很有气质好不好?”估计这笑又是别有用心;想到这里;再看他的时候,竟觉得他的笑容点亮了四面而来的风,与清晨的微光辉映在了一起……
秋香三笑拿下了风流才子唐伯虎;如今叶容凯反串起秋香姐来勾引我;不得不说这厮心机重啊,比泰山还重。
我冲叶容凯做了个猪鼻子,就拎着早餐,对赵西翰说:“送我回家吧。”
赵西翰看着我有些出神,最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一路上,赵西翰坐在出租车司机的旁边,而我则是在后座,他一句话也没有和我说。不过赵西翰倒是一反常态地和出租车师傅聊得起劲,这边出租车师傅说起了来n市扎根的辛酸史,然后赵西翰附和着,也谈起自己在急诊室的经历和在这座城市的不易。
我静静地将目光停驻在车子的前视镜上,看着赵西翰,当他若无其事地说起自己这两年里的心酸,我竟感到无力得很。
或许这两年我真的对赵西翰疏于关心,我总是不停地和他抱怨美国的鸟语是如何的难懂,或是在美国的课业安排地如何得紧。好不容易空了他来美国看我,我都挤不出时间陪他。还让他和我一起听课,嫌累,我还撒娇让他帮我记笔记。他总是体谅我累,不让我送他去机场,然后天没亮他就自己打包走了。放长假的时候,我去看他,他除了白天要工作,晚上陪我看夜场电影,总是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
是我太笨,还是赵西翰太会掩饰,我竟从来未怀疑过他若无其事的眼,藏过多少的压力和困境。我一直以为赵西翰是万能的,什么事情遇上他,都会船到桥头自然直,原来不过是我以为而已。
也不过是在我面前,他习惯坚强,习惯强撑而已。
或许真的是远亲不如近邻吧,我离赵西翰太远了,甚至连隔空撸|管都嫌远,那么突然出现个天然交合器,是人都会被掳走吧。
我还不是被天天出现在我面前阴魂久久不散的叶容凯掳走了吗?
爱情的世界就像一部通往闹市区的公交车,永远满座,哪怕你离开座位,只是去扔个喝完的可乐瓶的工夫,你的位置就会被已经在你身边站久了的人抢走了。
爱情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问为什么!
“我家到了,师傅靠边儿停就行了!”我怕这俩人聊太起劲结果让我坐过站了,就提前说。
赵西翰回头对我说:“我送你上去。”
“嗨,不用,”我连连摆手:“你跟师傅再聊会儿。”
他坚持开车门:“一起下车吧。”
“真不用,再说了,一会儿见着我妈,你叫什么呢?怎么怎么打招呼?多尴尬啊。”我直截了当地戳中了要害。
赵西翰的脸瞬间苍白下来,目光里透着无奈:“那你自己上去,我看着!”
这句话好像像一支隐形的箭戳在了我的心口上,我转身,微微地仰着头,就怕眼睛突然漏水。有多少次,宿舍阿姨拦住他不让他进女生寝室,他都说:“媳妇儿,那你自己上去,我在楼下看着!”他这一看真的要看很久。有一次我忘记从阳台给他挥手告别了,等我洗完澡洗完衣服,去阳台晾衣服的时候,他居然还等在那儿。我在楼上大骂他傻,楼里围观地人一大堆,他一点儿也没生气,只说:“宁宁,晚安。”他真傻!我却还挺喜欢他那时候的傻。
我举起手,背对着赵西翰,向他说再见:“赵西翰,再见!”
或许,赵西翰,这是最后一次,让你看着我离开,再见时,我已经将成为别人的她,如同你已经是别人的他一样。
幸好这个时候,妈妈也已经去上班了,穿着叶容凯睡衣的我才得以逃过一劫。
到房间的时候,收到叶容凯短信,我谨慎地用窗帘掩饰我的脸,往楼下望去,赵西翰已经走了。不过意外地发现了叶容凯的身影,他专注地望着我的方向。我呢,生怕他发现我也在看他,连忙拉近窗帘,背对着他,或许是刚才动作太急,觉得我此刻的心跳好快好快。房间里好安静,静得可以清清楚楚地听到我扑通扑通的心跳。
简直像做贼一样,莫名其妙地怕别人发现自己的心意,我揪紧了胸前的布料。被自己这样的无耻行径吓到了,然后我竟无声地笑了。
我翻开着短信:
“我已经帮你跟宠物医院请好假了,就安心在家休息。好好睡一觉,醒来的时候,我大概已经送完张眠雨了,放心,从今往后我只对你一个人以身相娶。”
短信看了两遍,我的嘴角竟不自觉地又微微上扬了起来。乔韵宁,你丫的真没出息啊,他随便一哄你,你就缴械投降了,你个战俘命!
我赶紧翻出“女整男虐心宝典”,当对方非常热络地与你短讯穿情时,你可以泼他一脸冷水。
谁叫你昨天让我那么难过那么伤心?我毫不手软地回了一句:“你哪位?”就像我从来没有存过他的号码或者删了他的号码一样的口气。
我发完以后,就撩开窗帘,暗戳戳地看楼下的叶容凯是什么反应,没想到叶容凯盯着手机久久面瘫,像是怔住了。
过了好久好久,他在寒风中毅然站立着,站姿挺拔,纹丝不动,几乎快成一块“望妇石”了。
我才收到一条短信:“对不起,发错了!”
我看到这条短信的时候,特别气愤,火气直冲脑门,猛地扒开窗帘,朝着楼下就吼:“叶容凯,你给我滚!”
清晨的阳光悉悉索索地透过云层照在叶容凯如花一般的脸上,他漆黑的瞳孔此时也映着淡黄的光晕,十分抢眼,看到他爽朗的笑容之后。他抬起手,指了指手机。
我皱着眉头看向手机里的一条新短信。
“我爱你。”
真是奇怪,刚才还很生气的明明,现在看到这三个字,居然气消了一大半。这三个字,究竟有什么样的魔法,能让人前一秒还痛苦得哭天抢地,这一秒又欢喜得死去活来。简直让我像个精神病患者。
我赶紧拉上窗帘,封锁我此时的情绪,才不会让叶容凯看到我此时真正的心情,不然他又要自恋了。
一边打开水龙头,在浴室开始放水,一边找好要换洗的衣服。刚才还不觉得痛,当双脚迈进浴缸的时候,用力过猛,四肢痛得好像一下子散架了一样,差点喷泪。
我想起昨天脸红心跳的画面,水汽蒸得我更加喘不过气来,我握爪,昨天的痛我往后势必讨回来的!我轻轻地按着痛得天崩地裂的腰,嘶,要断了,我捏着浴球郑重起誓,我再也不要在上面了!出力不讨好啊!
换好了自己的睡衣,看着被换下的叶容凯的睡衣,烟灰色的,还不错。就留下浴室,做防滑地毯吧。
我把自己抛向亲爱的床。百无聊赖中,又拿出手机,盯着屏幕上的那几个字。
“发件人:叶容凯”
“内容:我爱你”
迷迷糊糊中,我的视线开始模糊,耳边竟真的想起叶容凯如大提琴般的低吟:“我爱你,我爱你……”
他的声音就像一首婉转缠绵的曲子一样,如同天籁之音,撩动着我的心弦,与我的心律一起合奏。
这首曲子飘进我的心里,脑海里,梦里。
又梦见了那一夜,叶容凯把我拖回了他家,然后我把他认作了赵西翰对他又骂又打。他打不过我,就把我拉进浴室的水池,用淋浴喷头对付我。当哭着喊着:“赵西翰,快救救我!”的时候,他停手了。把落汤鸡一样湿淋淋的我从浴缸里捞出来,毫不留情地扔在床上,大概是把我扔疼了,我就拽他的衣服,结果从他的口袋里掉出一张照片来,一看,是个两脚辫子的小姑娘。我啐了他一口,看着他一脸眉清目秀,口味还挺重,恋童癖。一阵恶心,吐在了照片上,于是我又被揍了。我哪是肯吃亏的主儿,就又跟他干上了!喝了酒的我,简直就跟吃了大力丸一样,我觉得我要是生在武侠年代,我肯定是个练醉拳的好苗子!
美梦结束在那一滩如喷泉般的鼻血中,简直像凄美的喷绘。
我觉得额头好痒,觉得鼻子好痒,啊,嘴唇也好痒。我想用手把讨厌的小虫子赶走,结果被人一把禁锢住了。
我猛地睁开眼睛,淹没在叶容凯漆黑的眼眸里,差点溺死。
我看见他笑吟吟地看着我。
我满脸防备:“你来干什么?”
“来取走你从我那暂借的睡衣。”
“那赶紧取走,还磨蹭什么?”
“我发现我从小穿到大的睡衣居然被人当浴室的地毯。”他说话间,嘴唇挨着我的嘴唇越来越近。
“所以呢?”我要保持呼吸顺畅,保持淡定,不能在气场上输了。
叶容凯摆摆手,掀起唇角,笑得如同烟花般绚烂无比:“所以我决定裸奔!”
然后,他的唇擦着我的唇,像磁铁一般,一旦吸住,就难以分开。他的气息就像一股股让人难以抗拒的热浪,将我冷却的爱火点燃。
也罢,今天我在下面,起码腰不会痛。
作者有话要说:咩哈哈~想看船戏咩~下章吧~~
求包养咩~
33
33、33。谁的道歉谁肉偿 。。。
叶容凯此时呼出的热气;充满了他身上特有的味道,浓郁的蓝山咖啡味融进我的不稳气息里……
他只是吻我;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但我可以清晰地感知到他某个部位正在壮大;就顶着我柔软的大腿肌肤表面。
叶容凯睁着那双浑浊的黑色眼睛,一根发丝一根发丝帮我把碎发归在一起,动作缠绵至极,趁着我有些出神;他见缝插针地问:“宁宁;还生气吗?”
我想起昨夜的一幕,心口还是堵得发慌,却仍是死鸭子嘴硬:“不生气;从来没生气过。都跟你说我俩目的都不纯;这个共同点,让我觉得我们俩是天生的炮|友。”
叶容凯死死地盯着我,像是受了极大的刺激,重重地哼了一声,不再碰我,就挨着我躺下,闭上眼睛。
“喂,炮|友,你怎么这样就睡了?不合行规啊,还是你雄风不振?”我挑了挑叶容凯垂落的下巴。
他的手忽然抓住我四处作乱的手,随即掀开眼皮,略眯着眼睛,显得有些玩世不恭,不怀好意地打量着我,嘴角浮着一阵一阵的笑意:“算了,我现在是戴罪之身,就让我戴罪立功。放心,只要宁宁宝贝你给我一个支点,我可以绝对翘起你这个地球。”
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心里却盘算着,叶容凯你昨儿个让我心累,我就让你身累。看谁斗得过谁!
还不等我下手,叶容凯已经先发制人地来到我的背后,娴熟地一个动作解开了我罩子的三排扣,我顿时觉得胸前一松,整个柔软被释放出来。紧接着,他隔着我的丝质睡衣,单手描绘着我胸前的曲线,时轻时重,一颤一颤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厮在玩皮球。
我轻轻地哼着,力道有练过还是怎样?比以前去养身馆做按摩时,还要舒服。以后妈妈再也不会担心我平胸了,我找到了按摩工夫这么好的炮|友。赚到了!我满足地扭动扭动再扭动,手舞足蹈。
叶容凯大概没想到我会这么配合,他舔我耳垂的动作顿住,我的耳边清晰地响着他咽口水的声音,额,哪有人咽这么大声的,我只有眼前摆着蜜汁猪脚才会咽这么大口的口水。莫非,我在叶容凯眼中是蜜汁猪脚?
我防备地看了一眼叶容凯,只见他眼中某种不明情绪的小火苗正迫不及待地窜了起来,然后我的胸口升起一股陌生的情绪。他此刻耀眼的唇,我一口咬了上去。
哦,不,他才是我的蜜汁猪脚!
我啃,再啃,我咬,再咬。
他冰凉的手,来到我的私|密|处,像一个灵活的蚯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钻入我身下的缝隙,指腹在我的肉壁上捣动着,好似只要我咬重他的舌一分,他就深入我的深处多一分,各占地势,谁也不肯妥协一分。
他的坏笑在我的唇边唱响,我瞪他,这块不听话的蜜汁猪脚,嚼都嚼不烂!
他眼底闪动着迷乱的笑容,被汗水打湿的碎发,给这厮平添了一分凌乱的美感:“宝贝,你是玩不过我的!”
“哼!”我握拳,坐起身来,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向他的唇扑过去,咬死你!咬死你这个杀父仇人!肉偿吧!肉偿!
明明在我身下不可动弹,他却还是笑得轻松自如,他两根手指游走在我的身体缝隙的各处,我感觉自己就像一条长河,他在我体力嚣张地划桨,撑起一条小船,亟不可待地就要驶进来。
“宁宁宝贝,你怎么那么紧,我真不忍心进来。”他在我唇边哼哼着,热烫无比的话语让我心痒,心里像是有十万只蝼蚁被困蚁穴中,没命似地骚动着,只盼有人打开洞口,放她们出去。
“那就别进来!混蛋,我要咬死你!”我咬住他骄傲到笔挺的鼻头,唔,好硬,牙根都疼了!
他的手指从未停止好奇,在我的深处永无止境地探索。
突然叶容凯的手指抽出,来到我的眼前,对我轻哄诱骗:“宁宁宝贝,快看,你最爱吃的蜜汁猪蹄,蜜汁是你,猪蹄是我!”
我睁大眼睛,看着房间里金色的灯光下,他的手指,有一层羞人的光泽,一片水渍染满他的手指指关节的每一个缝隙。分明是来自我身体的某个部位的蜜水。
“看看看!看你妹!再看我就咬死你!”我开始啃他的脖子,他说错了,我最爱吃的,是鸭脖子,男性鸭脖子。
混乱中,他抓起我的手,扒下自己的裤子,这厮真是恶趣味,连脱裤子都要借我的手脱,有快|感是不是?
我的手不小心碰到了他的炙热,简直跟刚出油锅的肉肠一样,太烫了。
我好心给他的肉肠降温,用手做扇子给他左扇扇,右扇扇。
他闷笑了起来:“宁宁宝贝,你真是太可爱了!”
说话间,他滚烫的肉肠就想埋进我的体内降温,我用手阻止他:“炮|友,别冲动,等它凉了,再进来吧。”我会被烫坏的!
他不由分说地拉开我的手,漆黑的眼睛光芒毕露:“既然我们是天生炮|友,那么炮|友有难,你理当开穴相助,帮我灭火!”
“大胆淫贼,居然敢用淫言秽语羞辱本姑娘,我要灭了你!”我双手撑在他的坚韧的双肩上,然后冲着他早已对准我的刚出炉的剑,坐了下去,哼,管你是火箭,还是肉肠子,本姑奶奶一压,照样让你融成一片水。
“啊~”结果我尖叫了,他也叫了。
我俩同时叫的,为啥我叫得苦了个一逼,他叫得爽了个歪歪。
我苦着一张脸,又想咬死这只笑得一脸嚣张的混蛋了,只见他慢条斯理地托住了我的腰,使劲向他靠着,由着他的手借给我腰的力量软绵绵地动着,交合处也从最开始的不适开始有了奇妙的感觉出现,腹部像注入了一注温温的水,缓缓地一波一波涌入我的感官深处。
他支配着我的腰,九浅一深,简直把我逼到了绝境,让我痛苦的哀叫,让我舒服的深哼。他的双腿也没闲着,一会蹭我的腰,一会蹭我的大腿根部,我简直跟鱼肉一样,他在磨刀,准备在我最爽的时候,宰了我。
他看着我此刻扭曲的脸,保持着惬意的笑:“宁宁宝贝,难受或者舒服,记得叫我的名字,那么我会更加卖力哟。”
“叶容凯,你这混蛋!叶容凯……啊……”我每叫他的名字一次,他就深入我的身体一分,我快被顶得窒息了。
在惊涛拍岸的浪潮声中,我几乎已经累瘫,从刚开始气焰十足地立在他的上头沙场秋点兵,到如今像死尸一样趴在他六块肌肉上,一动不动。
反到是他,后击勃发,开始对我这具僵尸进行惨无人道的反攻,当我含着泪被翻过来,又转过去,再转换了十几种体位以后,我终于撑不住了,双手合十,好汉不吃眼前亏,开始楚楚可怜地求饶:“壮士,好汉,刀下留人,我们改日再战!”
他的兵器还昂首挺立,甚是骇人,他轻笑:“今日你可消气了?”
我哼了一声,想说没消。奈何他还在昂首的刀剑,对方兵器太过强大,我闭上眼睛,认命地点点头。
“真乖!”叶容凯在我的鼻头上点吻了一下,便下了床,朝浴室走去。
我看着他的背影,阔肩,细腰,窄臀,尤其是长长的双腿。越看越觉得真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天生的妖孽男子!
不过我是不会忘了正经事儿滴:“叶容凯,不许洗太久,冲个澡,赶紧回家,我妈快下班了!”
他没入浴室的身影,在我脑海里久久挥之不去,水声哗啦啦的,伴着他低婉的声音:“丈母娘公司被大水冲得倒塌了,临时新办公楼还在搭造,于是公司举行了为期十天的员工旅行。丈母娘没通知你吗?她可是早就通知我来照顾你的饮食起居了。”
“嗳?”我显然没从刚才的信息量中找到内容提要。
“不然我怎么会有你家钥匙呢?丈母娘把你和楼下的几只流浪猫都一起托付给我了。”
我泄气地裹紧被子在床上滚了一圈,难道我和流浪猫的地位是同等的吗?显然我的地位还要低一等,怪不得今天经过楼下的时候,流浪猫们没有像往常一样向我讨吃的,妈妈一定是喂好了才走的。我却什么都不知道。
“叶容凯,我被我妈抛弃了。”我哀号。
浴室的水声一窒,传出男人的淡淡的笑:“没事,你,我已经领养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样貌似就好甜蜜了!要不要开虐呢~好纠结~
34
34、34。谁的不离谁坚持 。。。
我躺在床上养精神;叶容凯围着我的浴巾走了出来,风骚地坐在床沿。
他故意把自己往我身上凑:“你的沐浴露真香;我越洗越热,要不咱再来一回合?”
我抬起脚踹他下床;整个人瘫死在床上:“我是临时炮|友,不是小姐!就是小姐吧,也有营业时间,谁禁得起你这样的操练;我现在整个儿都没力了。”
他充满玫瑰香气的肌肤不断地蹭我;见我还是不为所动,便循循善诱:“那宁宝晚上想吃什么?”
一听见吃的,我马上眼睛一亮;一改刚才有气无力的口气;马上自告奋勇地举手:“我要吃蜜汁猪脚,可乐鸡翅,我要吃肉,各种肉。”
“一提吃,看你兴奋的!”他抬手就狠刮了我仰起的下巴一下。
尼玛,下手真黑!我摸摸下巴。
果然做了某种消耗体力的运动后,特别容易困倦,我打了个哈欠,翻身睡觉。
叶容凯帮我押了押被子,就脚步轻盈地出去了。
这一觉睡得很熟,几乎没有什么梦,当食物的香气越来越浓郁时,我毫不犹豫地睁开了眼睛。
叶容凯笑吟吟地看着我,指了指我的嘴巴。
我无意识地抬起手摸摸了嘴巴,湿漉漉的,这下丢人丢大发了,口水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啊。
叶容凯随手抽了几张纸巾,握着我的手掌,仔细地擦拭着我沾着口水的手:“真不讲究。”
我尴尬地吐吐舌头:“野蛮人都这样!”
我的馋虫指使着我的嘴巴:“开饭了吗?”
“煮好很久了,看你睡得这么香,就没叫醒你,怕菜凉掉,所以我先喂了楼下的流浪猫了。”
“……”太可恶了,它们多次抢走我的食物,我露出凶神恶煞的面容:“麻了隔壁的,我要跟她们决斗,不仅抢走我的母爱,还要抢走我的炮|友之爱!”
他从身后端出一碗金灿灿的蜜汁猪脚,恶狠狠地说:“你要是再说一声炮|友,这碗还给楼下的猫吃。”
我深吸一口气,真的好香,曾一鸣所言果然不假,这厮的厨艺确实比我高好几个段数,我赶紧从善如流地夸他:“床伴,你的厨艺果然令人惊艳。”
“叫我什么?”他及时抓住了我被馋虫支配的手。
“叶容凯,给我吃吧。”美食当前,everythg is nothg!尊严神马都是浮云!
“真乖,”他把盘子递给我,看我吃得香甜无比时,来了一句:“吃得饱饱的,等下高|潮的时候,也保持这个力气用力喊我的名字!”
我啃着猪脚的牙齿一颤:“能不能歇一晚?”
他掀起妖娆的眼皮:“你一日三餐能不能少一顿?”
我哑口无言,再次被那禽兽扑倒。
第二天,我去上班的时候,简直腿抖得跟筛子似的,惨无人道啊,跟古代被逼着造万里长城的工人一样,苦了个一逼。
叶容凯在车上笑着看着我一跛一跛的背影,非常无耻地说:“都跟你说了多请一天假,你不肯,你看现在你跟残障人士似的。”
我回头狠狠地瞪他,只见这厮开了车门,就想过来扶我,我吓得魂飞魄散:“千万别再靠近我了,你一过来,我就觉得更疼了。”
他双手交叉相抱,一脸戏谑:“是疼吗?我可记得,我昨儿个可是体谅你,所以不打算来第三回合的,是你一定要我坚持到底的啊。”
“混蛋,你还敢说,你不进来一半,我会那样吗?”说到这个,我就气不打一处来,明明说好两回合就歇了。他都出来了,结果又飞身一个把我压倒,没入半根武器,我大骂他无耻,他却连连解释:失误失误,惯性所致。然后他惯性了好几次,害得我不要都不行了。简直是人渣中战斗渣!
“宁宝,事后每一寸酸痛,都当时的爽所种下的后果。忆苦思甜,只有多回忆回忆当时的舒服,你的痛就会缓解的。”叶容凯一点一点地开导我。
“……”卧槽!我只能翻了个重量级的白眼跟斗,头也不回地进宠物医院。
“宁宝,晚上下班别拖,我准时来接你!”他不知死活地在我背后喊着。
我看着医院来上班的人群趋向壮大,头也不回地用手挥挥,像赶流浪猫一般。
“乔兽,今儿个气色不错啊,瞧这一脸的小菜色。”我才刚踏进门诊室,曾一鸣就开始拿我开涮。
我这叫气色好?都快没气了,我知道她是在变着法儿地挖苦我:“你妹,你才菜色,你们全家都是煮熟的菜色!”
“哎呦,怎么这么就炸毛了啊,这大好的清晨,谁点得你这一盆子的火啊?”曾一鸣继续火上浇油:“我刚在医院门口看到了壮观的一幕,英台妹妹走了那么久,梁兄还在原地用目光十八相送。”
“胡说,叶容凯早就走了。”我一时狡辩冲口而出,懊恼地想死。
“我说我这才几天没见你,你就城门失守了。”曾一鸣开始数落我。
我梗着脖子说:“前女友危机逼近,我不得不打开城门,不然到手的鸭子又飞到别人碗里去了。”
“这次觉悟倒挺快。”曾一鸣开始夸我。
“最近恋爱市场不景气,要是再不买定离手,我的股价就要下跌了。”前女友连对着照片打飞机的事儿都干出来了,还有什么招儿使不出。
曾一鸣咂嘴:“除去叶容凯的软性外在条件,什么抢你前男友的小三哥哥啊,什么间接害你失去爸爸啊,他的硬件真的都还不错。”
“我会告诉你他和他妹跟仇人似的吗?这点给他大大加分啊,再者他欠我我爸,他拿命抵我,我先让他抵抵看。”我算盘打得可精细了,我要是为父报仇拿菜刀把他砍了,我什么都拿不到,我要用感情折磨他。
只是我好像越来越入戏了。
我低垂的视线里,出现了一双裸色的鞋子,超细的跟上镶着满满的碎钻,显得脚踝又白又细。
“你也喜欢这双鞋子吗?赵西翰挑的。”我抬起头,看见叶容心抱着比熊犬,满脸骄傲的笑。
“挺好看的,是我以前的风格。”我随口一夸。
叶容心的脸瞬间垮了下来,气势汹汹地说:“就算他还保留着以前给你挑东西的喜好又怎样?现在在他身边的人是我,爱是会被潜移默化的。”
“这位小姐,你还没挂号,出门左转一直往前,就是挂号窗口。不要随意插队,咱市已经升级成文明城市了,请保持市民基本素质。”曾一鸣一本正经地开口,我把崇拜的目光投向她,关键时刻还是她为我保驾护航啊。心里飞吻一个,曾爷我爱你。
曾一鸣无语地看了我一眼,似乎在说“收起你的二逼表情”,这是你情敌好好收拾收拾。
还没等我开口,叶容心就把手中的卷毛比熊犬塞给了我:“我才不是来给只丑狗看病的,我是来把她还给你的。叶容凯前段时间感冒,把狗扔还给眠雨姐。眠雨姐拜托我照顾,我想你既然接替了人家的位置,就应该养起我哥的狗。”
什么情况?前女友的狗要我养,岂有此理?
“我不要!”我把卷毛比熊犬扔回给叶容心。
“我劝你最好养着它。不然你和叶容凯长不了。”叶容心顺了顺小白的毛,话中有话地说。
曾一鸣也捋着小白的头,微笑:“前女友凭什么我们乔兽接管,赵西翰那畜生的那颗狼心和那颗狗肺,你接管了吗?”
叶容心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眉头有两个突起:“眠雨姐从小就喜欢我哥,可我哥这人冷血。要不是眠雨姐的爸爸是帮主,又对他有救命之恩,他根本不会看她一眼。哥在成年那天,妈就把季氏企业的千金季白清介绍给他。哥那时候正自立门户,需要资金,就和季三不冷不热地处着。可是眠雨姐就疯了,动用了他爸爸的黑势力去吓吓季三,没想到那帮畜生就差点轮了季三。季老当然不会罢休,找人把眠雨姐绑架到了‘天上人间’,让人玩了三天三夜啊。等我哥赶到的时候,眠雨姐不止下|体破裂缝了五针,而且精神也变得不正常,常常出去找各色各样的男人一|夜|情,然后醒来又要告别人强|奸。我哥无数次把她从警局里接出来,或许因为内疚,或许是迫于帮主的压力,我哥这个冷血动物居然主动接受了眠雨姐。也就是因为他和眠雨姐交往,眠雨姐的病才慢慢好起来。”
“突然跟我说这些干什么?”我很好奇她跟我解释张眠雨和叶容凯最初走在一起的原因。
“我想告诉你眠雨姐和我哥在一起的不易,其实眠雨姐的那只小黑,并不是小白真正的配偶,其实小白是季三送给我哥的。季三手里还有一只小黄,那才是小白的官配。是季三和我哥分手的时候和我哥唯一平分的财产。我告诉你那么多,是想强调,眠雨姐那么努力地接过前任的东西,想要掩盖过去,而你却好像一切理所当然。不理会我哥的过去,只想要他的现在。”叶容心这段话说得特别慷慨激昂,大有动员大会之势。
我无语地看着这只狗:“一只普通的比熊犬居然还有这么深的渊源。叶容心,你是故意的对不对,故意透露给我你哥跟张眠雨其实没有真爱,只有责任。”
叶容心一笑:“我只要赵西翰,即使讨厌的你做我的嫂子我都无所谓。”
“往我家挂电话说我是你们婚姻的第三者的勇气哪去了?这么迂回不像你啊!”我揶揄道。
“这事一直没跟你说清楚,是我家的保姆不知道赵西翰是我从你那抢来的,那晚赵西翰为了找你又没回家,她才会自作主张打那个电话去你家的,我叶容心还没有可怜到用这么低贱的招儿!”
“你还知道赵西翰是你从我手里抢走的。”我去,那你还这么嚣张。
“我当然知道,所以我更加不会和他离婚,虽然自从你回来,他已经向我提出了四次离婚,不对,加上今天早上,已经是五次了。我都不会妥协!”
作者有话要说:没啥说的了,jj的系统虐了我一万遍,我再也不会待他如初恋了!╭(╯)╮
35
35、顺v【第一更】 。。。
下班的时候;我故意拖了很久,才走到医院的门口。
叶容凯那辆风骚无比的车就停在门口;他就靠着车门站在那儿,偶尔有几个女人扎堆儿路过;侧目小声议论着他,他都目不斜视。
似乎在想什么愉快的事情,他的唇角微微地扬着。
攥在手里的手机轻轻地颤抖着,我打开收件箱里的短讯:
“宁宝;你躲在门口边儿上很久了;也该出来了”
我看到短信,气得一跺脚就冲到他面前,我是有气的;他现在不止有前女友;连前前女友送的狗都要我养,这算什么事儿嘛?
叶容凯向前走了走,欲接过我手中的小白:“还是我来抱吧!小白是我托张眠雨养的,怎么就到你这儿了呢?”
我向后退了一步,觉得他形迹可疑:“干嘛毁尸灭迹啊,怕前女友向我揭秘你的过往情史啊?”
见我一脸凶相,叶容凯反而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