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到底是不是真的?”
“外面都报成那样了,怎么可能是假的!”林晓骨低头,漂亮的眼眸光芒明灭。
阿七恨铁不成钢地伸抓狠挠了她一下,道:“哼!你现在还对那老男人心存信任吗?他这分明是逼你交出训练营,那人心机深沉,城府极深,早跟你说过,要防着他点,你偏偏不信,现在好了,直接被推出去,暴漏在公众前……笑笑……你居然还敢给老娘笑!”阿七抬着小爪子指着林晓骨,气的七窍生烟。它苦心孤诣为这死女人绸缪,她胆大妄为不知感激也就算了,居然还敢枉费它的心意,不知道珍惜照顾自己,真是气死它了。
谁见过一只猫咪气愤填膺?
白毛毛根根直竖,小胡子呼扇呼扇的,真是笑死她了!
林晓骨在床上滚拉滚去,笑成一团。
阿七心里的憋屈就别提了,刚要上去给她一个连环脚,踹醒她。视线就触及,她晶亮亮的黑眸,幽深、澄澈而狡黠,仿佛什么事在她眼里都不值得一提,自信而欢乐。
恍惚中,阿七仿佛回到了初见,在一片风刃四击,鲜血淋漓,混乱不堪,看不到前路中,恐惧无助的它突然看到一双漂亮而狡黠的双眸,仿佛承载了世间所有的美丽,那一刻,慌乱无依的心突然宁静——
算了!阿七老成无奈地了叹口气,它在乎的不就是这样没心没肺的小骨吗?何必继续逼她,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顶多就是自己辛苦点,给她收拾烂摊子而已。
想通了这点,阿七不再纠结,转而兴致勃勃地跟她谈起当今流行趋势,还为她的成人典礼,补充了好些不足。
两只扑在柔柔软软的大床上,聊得非常之happy!
最后,天色渐晚,两只才意犹未尽地停住。
仿佛不经意间,林晓骨捏着阿七的耳朵淡淡来了句:“放心,我心里有数呢!”
她本来是想交个底,让阿七少草些心。但是阿七这家伙可不是普通猫咪啊,想法怪异得很,叨住她手臂非得让她说清楚了。
林晓骨无奈只得解释道:“这几年训练营发展飞速,势力过大,爹地开始不放心我,这些我都知道,但是阿七,你要明白,有些东西既然放了手,就不会自己回来,训练营发展到今天这个规模,是我一手草持,谁都夺不走。爹地……他,太想当然了。”
她眼神晶亮,夺目生辉,仿佛汇集天下灵气,让人忍不住信服。
但是猫咪阿七可不会被她迷惑,它太清楚她有多不靠谱了,行事出其不意。今天也许在乎训练营,明天就有可能把它送人,从来都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无所顾忌。
它冷声打击她:“别想的那么美,想要抓住入梦,首先得有命在!”它瞟了她一眼,“训练营这几年可得罪了不少人,你小心一露头,就被人砍死!”
这死猫咪!就不能说点好听的,一张口就什么什么被砍死,真是欠收拾。林晓骨气呼呼地狠揉搓了它几把,恶声道:“臭猫,死猫,不准咒我。”她顿了顿,笑容自信明朗,“若是顾及太多,一心藏在暗处,入梦永远也登不上舞台,光明正大地和几家对抗,成不了顶级势力!而且……”她淡淡一笑,看着阿七,黑眸幽深,“我并不是中看不中用的水晶,一碰就碎,阿七,我是钻石,既有漂亮的外表,也有坚硬的棱角。”
阿七傻呆呆地盯着林晓骨,仿佛第一次认识她一样。它心里酝酿着翻涌的情感,似乎有什么在一下一下狠狠撞击着心脏——它苦苦护在身后的小丫头,原来早已长大,可以撑起一片天空了。
情感汹涌而来,马上就要倾泻而出,阿七刚要扑上去,狠狠拥抱小骨,就被她接下来的一句话堵回去,憋成nei伤。
她说:“况且,我也厌倦了藏在暗处,我这般花容月貌,不出去遛遛,魅惑魅惑苍生,不可惜了这张如花面庞?”
阿七看着趴在镜子前在搔首弄姿的某人,非常想吐血,果然不能对这性格傲娇恶劣的家伙抱太大期待!
林晓骨虽然失了记忆,但她不是真正的八岁孩童。她思维意识已经定性,即便脑中一片空白,也有自己的思考。对于凌邱,她是真的依赖,但她修习古术浸泡溪水,五感敏识,心思敏锐,敏感地察觉到对方对她不是十足的真心。
然而事实上,凌邱即便对林晓骨没有十分真心,也是有7分,比什么东方临妖妖他们要强多了。即便是现代夫妻,七分真心的又有几个,同床异梦,怨偶成仇的比比皆是。
如果林晓骨没有失忆,以成人的角度思考,那她对凌邱一定非常感激,并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