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了!”还是身后传来的。王青半转过身,抱歉地说:“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不能坐在你前面,我和你换位置好了。”
那个叫郭玉的小孩儿冷冷地说:“位置是先生安排的。你是想我被先生责怪吗?”
王青闭了嘴,他并没有那个意思,是真的想跟对方换位置,但显然,他已经得罪对方了。
那小胖子推了王青—下,王青不得不转回去,小胖子厉声问:“你是哪来的!我怎么没见过你?永修县里能来的,我都认识!”
王青无奈地回道:“我家不是县上的,我家是秀水村的。”
秀水村?!
课室里的孩子都朝这边看了过来。小胖子一听王青是秀水村来的,马上指着王青叫:“你一个秀水村的泥腿子怎么能来?!”
王青一听不高兴了:“我是秀水村的就不能来了?你家祖上难道生来就是永修县的?谁家的祖上不是从村子里,从泥腿子出来的。”这种话,要是以前,王青是绝对说不出来的。现在深受小爹熏陶和教育,王青可不会因为自己是从村子里来的而自卑,五百年前说不定这里坐着的每一个人都是一家呢。
小胖子一听怒了,用力推了王青一把:“我家才不是泥腿子!”
“邹文哲!”一道怒斥传来,小胖子身子一震,接着就一副怕怕地瑟缩了起来。王青看向来人中的—人,闭了嘴。其他的孩子急忙站起来,高声喊:“康院长——司马夫子一”
一脸严肃的康瑞走进来,问:“青哥儿,怎么回事?”
听到新任的康院长对王青的称呼,孩子们都面露惊奇,王青身后的郭玉立马紧张起来,这人是康院长家的?!
王青却是摇了摇头:“没什么。”
被学生唤作司马夫子的年轻夫子出声:“邹文哲,你是不是又欺负新来的同窗了?”
邹文哲吓导不敢出声,王青道:“他没有欺负我,他只是不相信我是从秀水村来的。“
邹文哲小胖子惊讶地抬起头,郭玉也目露吃惊。康瑞的脸色稍缓,道:“你们都是同窗,要友善待之,不要做出欺负同窗的恶事。”
“学生不敢。”
康瑞对司马夫子点了下头,司马夫子道:“劳院长费心了。“
康瑞没有说出王青与他的关系,却在临走时摸了摸王青的脑袋,很慈祥地说:“专心读书,莫想其他。”
“是。”
康瑞走了,留下—群好奇的孩子。王青上学前邵云安就叮嘱过他,在学校不要宣扬自己的身份,爷爷和师伯也不会特别说明,避免同学们因为知道他的身份要么巴结他,要么防备他。
康瑞的举动引起?同学们的好奇,但因为他没有说明,大家也只是好奇,只道他家里可能和康院长有什么关系。能来这里读书的孩子,谁家没点背景的。康瑞走了,司马夫子严厉地说:“邹文哲,早读的时候你为何不在自己的位置上?把昨日的文章背—遍!”
邹文哲一脸的苦相,昨日的文章很难啊!
经过这么一段插曲,孩子们对王青的印象好了—点,因为王青没有告状。郭玉也不扳着—张脸面对王青的后背了。刚才他特别紧张,如果王青说实话,司马夫子和康院长肯定对他的观感会不好。郭玉的哥哥在京师国子监,那是他的追求目标,他的骄傲绝对不允许他给父子们留下不好的印象。这时候,郭玉甚至是感谢王青的。
在邹文哲磕磕巴巴地背完昨日的文章后,孩子们就开始认真早读了,把夫子要求的重点文章—遍遍朗读。王青来得晚,但绝对不存在跟不上的情况。有岑老这位爷爷,有康瑞这位师伯,还有邵云安这位厉害的小爹,王青懂得只会比在座的孩子们都多。王青也认认真真的朗读。这种和许多同龄的男孩子—起上课的经历是他从未有过的,也是他格外珍惜的。这些都是他小爹带给他的。
他们这个班的课程全部由司马夫子教授,上午共休息三次,每次—炷香的时间。早读之后就有一次休息的机会。王青跑到在高—级的课室找到王衍和赵丛博,和他二人—起跑了趟茅厕。王衍和赵丛博要比王青紧张得多。他们两个秀水村的孩子插班进来学习,自然也会引来他们所在课室的同学们的注意以及或多或少的嫌弃。王衍和赵丛博的穿戴可不像王青那样高级。
对于王青的表现,司马夫子还是比较满意的。他是知道王青的背景的,上课时他还特别提问了两次王青,王青的回答都很不错。原本司马夫子还想着王青是因为与岑老的关系才被安插进来,这样看来,王青也不傀是岑老认下的孙子。
一上午的课程结束了,在恭送司马夫子离开后,王青重重吐了口气,还是有些紧张的。约好了午饭要和王衍、赵丛博一起吃,王青快速收拾课本。
邵云安给王青装了两个便当盒,放进专门做的一个提兜式的收纳袋里,再装入书包,两个便当盒,一个装着饭菜,—个装着各式点心。邵云安生怕王青饿肚子,点心—是给他当零嘴,一是他课间肚子饿的时候可以垫垫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