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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云安耐心地等水烧好,顺道解释了一番龙井茶该如何冲泡。就如那天他演示的一样,在蒋康宁面前,他再次演示了一番龙井茶的冲泡方法。当蒋康宁看到杯中的茶叶慢慢旋转,然后茶水渐渐碧绿,他的心也随之怦动。
放下茶壶,邵云安做了个请:“茶,最为朴素,却又无任何一样饮品能之争美、争宠。茶的美,不仅体现在舌尖上,还体现在神韵上。闻看茶香、品看茶味、享受着茶韵,邀三五好友,在那曲水之边,一杯清茶顺水而去,停在谁人面前,谁拿起来品味一番,朗朗诗作脱口而出,好一幅曲水流觞之图,好一场以茶会友之乐,只是如此想来,都觉得心旷不已。”
蒋康宁的面前似乎浮现出了一幅曲水流觞的画面,他拿起茶碗,茶盖轻拨两下,缓缓啜饮一口。当那清香的茶水入嘴的霎那,蒋康宁甚至有些眩晕了,味蕾处传来的喜悦直冲脑门再窜至四肢百骸。
邵云安眨眨眼:“康宁大哥,怎么样,用这一招曲水流觞的噱头,这茶叶应该能大卖吧。”
还在睛神领域享受的蒋康宁立刻被一股浓,的市侩气给砸得七零八落。他把杯子一放,怒了:“你真真是浪费这好茶!”
邵云安摸摸鼻子:“我做茶就是为了赚钱啊,我要有那情怀,我都能去京师国子监了。”
“你!”蒋康宁被他那泼皮样气得不轻。
邵云安无赖地一笑,又问:“怎么样,康宁大哥,我这茶不错吧,我敢说,我这茶绝对是大燕国独一份。”
蒋康宁深吸一口气,压下被邵云安破坏的美景,说:“确实是独一份。我也喝过不少所谓的好茶,但与你这茶相比,再回想起来却是不堪入口了。”
邵云安:“我手上的茶叶不多,其实卖到京城是最赚钱的,正好您家兄就在京城做生意,最好不过。”接着,他有些犹豫地说:“不是我自夸,这东西只要有生意头脑的人都能看出这其中的价值。我就担心,您罩得住您大哥吗?我可不想给您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这也是我不敢找一丈轩的原因之一,挣钱是要的,安全更重要。”
蒋康宁问:“你这茶可给过别人?”
“没有。就我一家四口喝过,孩子们不会乱说。”
蒋康宁对邵云安的谨慎表示赞赏,说:“家兄那边倒是不需担心,家兄的生意虽然做得不大,但有我的老师:庄京城帮衬,倒不会有人敢为难他,我的老师乃两朝帝师翁老太师,他也是京师国子监的院长。”
“哇啊!”邵云安崇拜了,“大人,您真人不露相啊!”
要不是王石井在,蒋康宁一定会给邵云安一个暴栗。
“家师一向身正清廉,我是他的学生,自要维护家师的声誉,又岂能四处张扬,我也不合自给人家说我能当官都是因为家师。”
“明白明白。”
邵云安马上正正表情:“康宁大哥,我还有一个买卖,我之所以一直没有把茶叶拿给您品尝,倒不是想隐瞒,就是因为那个买卖的时间还没到,我本想和那个买卖一起拿给您的。”
“是什么?”
“酒。我用羊乃子果,也就是红酸果酿的酒。”
“果酒?”
“对,果酒。康宁大哥知道葡萄酒吗?”
蒋康宁点点头:“喝过,家师那里不少好东西,我经常偷拿,不过不怎么好喝。”
“咳咳……”这种事就不用说了吧。
邵云安喝了口茶,说:“我酿的果酒肯定好喝。不过还没到开封的时间,大概还需要等十来天,我是想届时连着果酒和茶叶一起拿给您。这果酒放置的时间越久,味道才越好。”
蒋康宁道:“我相信你酿的一定不同。不过云安,你确定要把这茶叶交给我家兄来做?我家兄的生意仅限于京城。我虽有家师,但事关我自己的私事,却是不好总找家师帮忙,但一丈轩的背后东家却不一样。一丈轩的大东家是京城恒远侯府魏家的嫡次子,他的生意做得很大,可以说大燕国哪里都有他家的生意。你若与他合作,挣得绝对比与我合作挣得多。”
邵云安亳不所动,只说了一句:“他生意做得再大,我也不认识他啊。我就认识康宁大哥你,我还指看您以后升了官,继续给我家做靠山呢。”
邵云安的不假思索令蒋康宁感动不已,他深吸口气:“你和石井直接唤我大哥吧。这‘康宁’大哥,我听看都累。”
邵云安立刻顺杆爬:“大哥!”又暗中戳戳王石井,王石井闷声喊了句“大哥”。怎么看也看不出蒋康宁比他大,蒋康宁似乎看出了王石井的疑惑,说:“为兄今年二十有六,三月生人,”
王石井也是二十六,是七月生的,确实比蒋康宁小。
邵云安:“您真年轻。”
“呵呵。”蒋康宁笑笑,“也只是看着不老罢了。”心却很老了。
邵云安没有不长眼地多问,而是继续刚才的话题,说:“大哥,不管是果酱,还是菊花茶,包括我这茶叶、果酒,永远不可能只掌握在一个、或几个人的手里,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