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反应过来,这些事她已经没有上心的必要了。
谢清豫在床上躺了一会,没有喊人进来。
后来春絮进来,见她已经醒了,禀报道:“小姐,王爷和少爷都已经回府了。”
mad:昨夜,我竟然让女房客一宿无眠...
“在外书房吗?”谢清豫坐起身问。
春絮点一点头:“方才少爷派人过来说,等小姐睡醒,请小姐到外书房一趟。”
谢清豫想着大概是为信里没有提到的事,便没有继续磨蹭,迅速起床。洗漱后,她坐到梳妆镜前的绣墩上,任由春絮帮她绾发,有一搭没一搭的想事。
春絮帮她梳好发髻,又询问她想要戴什么首饰,谢清豫没有多想,随便指一指匣子里面的两样。在外面的时候,不想太过招摇,不会戴太多首饰,却常常都用心打扮,如今她倒觉得随意便好。
等到梳妆妥当,谢清豫站起身,忽而问:“在外面这几个月,你们高兴吗?”
春絮一怔,夏果却立刻说:“高兴的啊。”
从谢清豫醒来,其实春絮已经发现她有心事了。跟在谢清豫身边太久,对她太过熟悉,她和夏果都向来能猜到一些,这会儿也不例外,不过,春絮还是慢一拍才明白谢清豫究竟在问什么。
沉吟中,春絮道:“记得以前小姐说过一句,道阻且长,行则将至。虽然有这样那样的事情发生,但是肯定还是高兴的,因为陆公子也可以说得偿所愿了吧。”
如愿以偿的人恐怕不是陆至言,而是……
谢清豫一颗心沉沉落下去,口中说:“我也觉得挺高兴的。”
从琳琅院出来,寻到睿王谢骁的书房时,天还未完全黑下来。谢清豫走到门口,谢骁身边的侍从已恭敬的请她进去。春絮和夏果留在了外面,她自己走进书房,睿王和世子谢泽都在。
“爹爹,哥哥。”谢清豫看到他们,笑着喊道。
谢泽一笑间大步走过来:“妹妹今日可算是回来了,这一路可是奔波劳累?”
“还好。”谢清豫笑笑,“让哥哥担心了吧?”
谢泽摸摸她的头:“你第一次离家那么远,还是自己出远门,不担心还得了?”
“那你可得夸我,我长大了!能自己出远门了!”谢清豫傲娇的抬一抬下巴,一副求表扬的模样,“哥哥,你以后可不能再把我当成小孩子。”
“是。”谢泽笑得宠溺,“妹妹很厉害。”
谢清豫一脸满足,转而提及书信:“哥哥的信,我收到了,是有什么急事吗?”
她提及这件事,谢泽朝睿王看过去一眼,才重新看向她说:“当时,陛下忽然问起至言兄的近况,便写了那封信。不过后来,陛下又没有多说什么。”
陛下问起陆至言?谢清豫瞪大了眼睛,因为这似乎意味什么不得了的事。既然会问,说明记得这个人,也不是完全不在意……没有了别的话,难道是还在考虑?
谢清豫想起杜氏的话,轻皱眉头:“我听娘说,爹爹今天进宫去了。”她一双眼睛看向自己父亲,有些眼巴巴的意味,掩不住的流露出来几分期待。
睿王谢骁眼中闪过一丝锐利,徐徐道:“前一段时间,大理寺审理一个案子时,发现当初陆衡有被污蔑之嫌。我听陛下的意思,是要替陆家翻案,还他们清白。若陛下真有此意,那么不会太远陆至言便可离开我府。”
唯有从谢骁的口中听到这样的话,谢清豫才不会怀疑,而是坚信是真的。如此重大的事,不可能拿来开玩笑,也几乎成为定局。一旦陆家翻案,陆衡和陆云绣可以回到长安,而陆至言会恢复清白身。
谢清豫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突来的消息,心底瞬间满胀的喜悦与酸楚却是真真切切的。他终于熬到这一天,她终于等到这一天……
和家人的一顿晚膳,谢清豫吃得飘飘然,只记得自己一直在笑。她恨不得马上和陆至言分享这个好消息,然而旨意未下,怕希望变成失望,不能这么做。她得把这些话先藏在心里。
回到琳琅院,谢清豫躺到床上后,人依然有一点亢奋。她盯住繁复花纹的帐子,努力让自己慢慢冷静下来,又忍不住伸手摸一摸心口的位置。
等陆至言回到陆家,他的父亲和姐姐也都回来长安,他们一家团聚。等到陆家重新安定下来,到那个时候,她便可以不用顾忌、坦然向他说出自己的心思了吧?
“真好。”
谢清豫脑中想象那个画面,喃喃道。
作者有话要说: 道阻且长,行则将至:指道路险阻漫长,但一路前行终将到达。(网络释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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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d:昨夜,我竟然让女房客一宿无眠...
第20章
自回到长安,从自己父亲口听闻陆家或可翻案的消息,谢清豫便心底无限的生出一股期盼。时间便在这样一日又一日的期盼里面走过。
因为谢清豫悄然离开数月,她回来之后,一时间不免收到许多请帖,邀她或过府赏花品茗或城郊游湖钓鱼。送请帖来的都是熟人,她不好不去,反而忙碌起来。
回到长安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