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出声了。
春絮问:“小姐怎么了?”
夏果问:“小姐要不要坐下来喝口茶?”
mad:昨夜,我竟然让女房客一宿无眠...
谢清豫听到她们的声音一愣,仿佛才意识到房间里有其他人在。她看向夏果,继而去看一眼春絮,问:“绣球偏偏到这人手里,隔这么久还可以见面,你们是不是也觉得这样确实有缘分?”
还真是因为陆公子啊。
春絮和夏果在心里不约而同感慨一句,复齐齐摇头,异口同声:“不觉得呀!”
“我倒是觉得还挺有缘分的……”谢清豫狐疑的看看她们,想了一下,老神在在的说,“要是我遇到这样的事情,肯定也会觉得和这个人有缘。”
谢清豫话音方落,外面响起敲门的声音。春絮走过去开门,她也朝门口看过去,发现是刘叔和陆至言,一时咬唇,心虚移开眼,不知道自己的话有没有被听见。
刘叔和陆至言站在门口没有进来。
刘叔说:“没有特别的事,只是和小姐说一声,我们回客栈了。”
谢清豫状似矜持颔首:“嗯,回来了就早点儿休息吧。”
刘叔应声告退,然而旁边的人脚下不动。
陆至言一双眼睛看着谢清豫,微微皱眉,似乎有话要说。谢清豫一眼之下便收回视线,咬着唇低下头,一颗心因为他眼神中流露的温柔而开始乱跳。
夏果在这时忽然出声:“春絮,你有没有和小二说送热水上来?”
春絮懵了一下:“没有说吗?”
“我怎么记得你没有?”夏果一面说着,一面拉住春絮的手臂,有些强行的带她往房间外面走,“小姐还没梳洗呢,你怎么能把这事忘了?快陪我一块儿去。”
两个丫鬟走到门口时,陆至言侧过身子与她们让路。等到夏果和春絮身影消失在房间门口,刘叔同样不见踪影。谢清豫抬了一下垂下眼,继而背过身不去看陆至言。
人家都没出声说自己有话要说,一个一个跑得那么快……虽然陆至言的样子的确很像是想单独和她说一点什么,但谢清豫仍旧有一种被出卖的错觉。
“算不得缘分。”半晌,陆至言低声开口。
谢清豫身子一僵,为自己的话被他听见了而感觉到羞耻,禁不住脸颊发烫。
她绞尽脑汁也只能尴尬接一句:“是吗?”
话一出口,谢清豫自己先在心里抓狂一把,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陆至言沉默片刻,又说:“既无意,总该说清楚。”
一句话钻进耳朵,谢清豫有咬舌自尽的冲动,她到底怎么把人逼到这个份上的?
深吸一气,她转过身,对上陆至言的眼睛,努力语气平静、淡定说:“你的事,你自己处理就好,不用特地告诉我。”嘴上这样说,一张脸却早就已经红透了。
“嗯……”陆至言答应一声,谢清豫垂下听见一句,“只是怕,有的人夜里会睡不好。”突如其来的话,令她两眼发直、傻愣愣盯着地面,待抬头,房门口哪还有陆至言的身影?
谢清豫摸一摸自己发烫的脸,不服气:“谁夜里睡不好了……”她小声嘀咕着,春絮和夏果走进来,都好奇看一看她,仿佛看什么稀罕的东西。
“小姐,你脸怎么这么红?身体不舒服吗?”春絮担忧问。谢清豫闻言,慌慌的跑到铜镜前面一瞧,才知道自己这样的不争气,禁不住双手捂住脸,欲哭无泪。
谢清豫愤愤道:“明天我不骑马,我要坐马车,我谁也不见……”
夏果一笑,立刻应声:“好,我这就告诉刘叔一声,明天小姐要坐马车。”
谢清豫:“……”
她是怎么有这么两个胳膊肘往外拐的丫鬟的?
一夜好睡,翌日天未亮他们便出发上路。
谢清豫坐在马车里,心情很好的翻看一本书册子。说是在看,实际上要么在一页停留半天,要么一下翻好几页,这种看书的法子显然是心不在焉。尽管如此,她嘴边笑意始终不散。
他们回到长安的这一天,碧空如洗,万里无云。
马车走在热闹繁华的长安城中,谢清豫心中松快的同时又感觉到一种怅然若失。
进城之后,不消多久,马车稳稳的停在王府的垂花门外。谢清豫从马车上下来,视线扫过搜寻到陆至言的身影,马上快步走过去。
她压低声音说:“会好起来的,好好吃饭。”
陆至言很快点一下头,谢清豫看到了,微微一笑,而后从他身边走过去。
mad:昨夜,我竟然让女房客一宿无眠...
在谢清豫和陆至言擦身而过的一瞬间,一名锦衣玉带、珠翠罗绮的贵妇人在一众丫鬟婆子的簇拥中从垂花门里疾步走出来,一阵闹腾的动静。
“豫儿!”贵妇人看到谢清豫,立刻喊一声。
谢清豫当即笑嘻嘻扑到贵妇人的怀里,撒着娇道:“娘!我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写到一点半终于可以去睡觉了的可怜花
需要多多的评论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