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有了五方的提点,那么沈浪三人当然不会再中了黄九的奸计,不过雨师姬她们几人可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而且如今还不了解这几人究竟如何,到时候再决定是救还是不救。
那些跟随着黄九的汉子,眼见着沈浪他们都喝下了鱼汤,都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搞得那个眼高于顶的金玉堂很是不满这些粗俗的汉子,其实人家心中也正是笑他们这些宗门弟子容易中计。
姜涛看着那些自以为诡计得逞的汉子,嘴角露出一丝杀意,暗中对沈浪传音到时候一定要让这些人好看。
沈浪不动声色的提醒着姜涛,千万不要露出马脚来,既然已经知道了他们的阴谋,那接下来就当看一场好戏吧。
黄九等人慢慢的操控着铁木舟,并没有第一时间出手,沈浪三人也乐见如此,想看看此人究竟有什么阴谋,而在另一边的雨师姬等几人也在自顾自的交流着,并没有上前和沈浪几人交流,也许正是发现姜涛和金玉堂之间并不是很对付。
又过了大半天之后,黄九等人终于又来到了一处新的地方,这里海中的妖兽明显实力比起之前的那一处更加强了一些,而且除了海中的妖兽,天空之中时不时的飞过鸟类的妖兽,都是黄九等人这一次的目标。
黄九等人正要去斩杀这些妖兽的时候,突然他们之中的一个中年汉子头冒冷汗,一副十分难受的样子。
“老王怎么了?是不是你的老毛病又犯了?”黄九看到这个名叫老王的中年汉子这般模样,赶紧开口问道。
老王脸色惨白虚弱无力的点了点头,黄九只能哀叹一声道:“几位我的伙计老毛病又犯了,估计是没法斩杀妖兽了,我们最少要留下两个人照顾他,不如你们自便,赶紧斩杀完了妖兽咱们就回去吧。”
雨师姬等人也都是付过了费用的,既然对方开口了,她们也不会浪费自己的时间,闻言之后点了点头,金玉堂和莫言莫语两姐妹就准备前去斩杀妖兽。
倒是雨师姬看着虚弱无力的老王开口道:“不知道这位先生是怎么了?我这里有些师门之中的灵药,虽然不敢说药到病除,不过也能缓解一些痛苦。”
说着雨师姬取出一个玉盒递给了黄九,这倒是让沈浪有些好奇了,虽然不知道这雨师姬是不是天性如此,但是把这灵丹就这样送给这些人,沈浪自问自己做不出来这种事,原本就是一些萍水相逢的人,没想到雨师姬居然会出手帮助他们,真不知道如果她晓得这些人想要害她们之后,又会有什么样的想法。
看到这里姜涛也在一旁暗叹一声,也不知道这个雨师姬到底是心肠好还是太单纯了,不过他也没有开口制止,人心难测他如果贸然开口的话,对方肯定会误会自己的。
而江映雪也有些不解这个雨师姬到底是有什么打算,倒是雨师姬的同门金玉堂有些不满的说道:“师姐你怎么能把这么贵重要的送给这些人呢,这可是药谷师伯赐予你的灵药啊。”
黄九一听这个灵药如此贵重,虽然心里头早就一片火热了,不过表面上还是装作十分犹豫的样子,手中握着玉盒做出要还给雨师姬的样子。
只听雨师姬黛眉微颦,厉声喝道:“师弟这不过是一枚灵药而已,师伯赐我灵药也是用来疗伤用的罢了,既然我用不到送给别人缓解痛苦有什么错。”
金玉堂还有些不甘的说道:“可是师姐,这个药可是药谷师伯花了不少时间和灵药才炼制出来的,送给他们实在太可惜了。”
没想到自己的师弟如此的不懂事,只见雨师姬此刻脸上一片冰冷,面无表情的对着金玉堂说道:“金师弟怎么做是我的事,这次牧海完了之后你便自己回宗门去吧,咱们不是一路人。”
金玉堂没想到自己心仪的师姐居然说出了这种话,心中顿时大惊,连忙辩解着:“师姐我不是这个意思,师弟我错了,你不要赶我回去。”
就连一旁沉默寡言的莫言莫语两姐妹也忙向雨师姬说着好话,这两位师妹平日里也对雨师姬唯命是从她们的意见还是起到了一定的效果。
雨师姬微微一声叹息之后,这才和颜悦色的对着金玉堂说道:“既然两位师妹都帮你开口求情,那这次的事情便罢了,不过金师弟你记住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不要在乎这些灵药多贵重知道吗?”
金玉堂连连点头,虽然被自己的师姐原谅了,不过金玉堂眼中对着黄九等人还是闪过了一丝痛恨,但是他很好的隐藏了起来,并没有被雨师姬发现,但是黄九这个老谋深算的家伙,一直注意着雨师姬几人,对于金玉堂眼中闪过的杀机,黄九心中冷笑一声,到时候让他好看。
不过面子上黄九还是代表着老王千恩万谢,做出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样,雨师姬只是谈谈一笑,说自己不过是不忍心见到别人受苦罢了。
这个倒是让沈浪几人心中对于这个雨师姬改变了一些看法,没想到这个少女居然如此心善,身为大宗门的弟子但也并没有看不起这些最低层的散修,有些出乎了沈浪三人的意料之外,但是对于这个金玉堂为人处世,他们也只能在心中暗自呵呵不已。
在雨师姬的注视之下,黄九心中万般不甘的将玉盒打开,要将这枚灵药给老王服下,心中大骂这老王,没想到这次遇到了这种大肥羊,还主动送出一枚灵药,早知道下一次自己来装受伤了。
不过恼火归恼火,老王心中对于这几个大宗门弟子的身家更在意,能够随手就送出这种等级的灵药,想来其他的宝贝一定也不少,想到这里黄九的心情又好了起来。
打开了玉盒之后,果然不愧是摇光宗出产的灵药,顿时黄九几人就闻到了浓郁的香气,光是这个气味救人就猜到这个灵药一定不简单,心中都羡慕老王好运气。
不过此时五方却急忙喊道:“小老爷快屏住呼吸,千万不要闻到这个药香。”
对于五方这突如其来的提醒,沈浪并没有去询问缘由,赶紧传音给其他两人,连忙屏住了呼吸,暗中发出真气将这股药香和自己三人隔开。
雨师姬见到黄九将玉盒打开药香四溢了之后,脸上也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眼神朝着沈浪三人的位置瞟了一眼,这种距离药香估计也被他们闻到了,看到这里雨师姬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几分。
此时五方才再度开口道:“还好我发现了早,要不然小老爷你们这次真的就倒大霉了。”
沈浪不露声色的询问起了五方到底是怎么回事:“五方刚才为什么突然让我们不要接触这个药香?难道这里面也有问题?”
五方也带着几分不可思议的语气:“真是没想到这个小娘子手段还真不简单,刚才她给那个黄九的灵药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里面应该掺着醉神香,如果小老爷你们三个刚才闻到了话,那我也没有办法了。”
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有如此手段,就连黄九那些常年干这些阴谋诡计的也中了她的招,看来这牧海之旅果然处处危机,真是如朱庭芳说的那样,除了那些强大的妖兽之外,那些阴暗的人心,才是最大的危机吧。
“而且我估计那个小丫头真是的目的其实是冲小老爷你们三个来的,如果只是为了解决那个黄九的话,凭她们几个的实力易如反掌,能够用的上醉神香这种高档货看来所图不小啊。”五方带着几分调侃的分析起了雨师姬的目的。
这个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阴阳童子有些愤怒了:“没想到这些人这么坏,一个个的都想着算计沈浪哥哥,要不要我出去把他们都斩了。”
听到这个童真未泯的小家伙如此一说,沈浪的脸上露出几分笑意:“营养你不要心急,这些人都暗藏心机,咱们不要着急,好好瞧一瞧他们究竟想玩出什么花样来。”
阴阳童子在沈浪的劝解之下,也放弃了现在就出去将这些人斩杀的想法,虽然还是气鼓鼓的,不过还是听了沈浪的话,想要看看这些一肚子鬼蜮伎俩的人能玩出什么花样。
五方倒是乐得看这个热闹,他只需要关键的时候给沈浪提个醒,他也相信自家的主人弄够摆平这些诡计,也想看看黄九和雨师姬两人谁能笑道最后。
黄九亲自将那枚丹药给老王服下之后,这个原本一脸憔悴的汉子,脸上的气色也好了几分,不过其他几人还是有些不忿,为何这种好事让这平日了心眼最坏的老王得了去。
老王一脸感激的对着雨师姬连连道谢,不过眼神之后对着船上的几个少女都露出了一丝淫光,但是一直注意他的沈浪和雨师姬都发现了他那稍纵即逝的眼神,各自心中都对着几人产生了杀意。
不过雨师姬很好了的掩饰了自己的内心,一副纯洁圣女的作态,让知道了她真实内心的阴阳童子冷哼连连,五方也不由的笑着对阴阳教导了起来:“小家伙正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不要看着外表光鲜人模人样的便是好人了,千万不要以貌取,要不然被那些人卖了都不知道。”
阴阳童子对五方这个万事通的大哥自然是言听计从的,连连请教起了五方这方面的学问来,直把五方弄得哭笑不得:“我们不过是法宝元灵,又不算和那些人去勾心斗角,这些都是小老爷以后要面对的,咱们只要发挥自己的作用就行了。”
此言一出阴阳童子非常的赞同,这些事情他也不用去考虑,如果想要做人的话,老早他就向乾坤童子那样转世了,也不会继续成为法宝元灵。
看着已经没有大碍的老王,雨师姬几个师兄妹也都下去准备斩杀妖兽了,虽然现在的妖兽比起之前强了一些,不过她们出身摇光宗,都有着各自的法器,用上了法器之后,战力飙升斩杀起妖兽更是剁菜切瓜,顿时海面之上就再次被鲜血染红了。
不过此时黄九等人看到沈浪三人似乎对于斩杀妖兽的兴致不大了,并不算动手,这样的话他们之前准备的河豚的毒就不会发作了,那倒是岂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见状黄九一脸讨好的对着沈浪开口道:“这位公子你们怎么不去斩杀妖兽了啊?要知道这里的妖兽可是比之前那里的更加珍贵啊。”
黄九希望自己的言语能够让沈浪三人心动,不过其实也不要紧,哪怕沈浪三人实力强大,不过既然服下了河豚之后,只要一运真气便会毒发,到时候还不是任自己宰割。
似笑非笑的盯着黄九,直把这个面慈心黑的汉子看的老大的不自在,这才慢慢悠悠的开口道:“你看她们的法术那么厉害,把这周围的妖兽都斩杀完了,剩下的妖兽太少了,我就不凑这个热闹了。”
沈浪这一句话提醒了黄九,为什么雨师姬这几人用了这么长时间的真气之后,还是没有毒发呢?
想到这里黄九不由直冒冷汗,心中暗想难道这些宗门弟子如此强大,竟然能够化解那些河豚的毒性?
他只想到了对方实力强大,并没有考虑到自己的计划被这些年纪不大的少年看穿了,心念飞动既然没有让这几人中毒,那便没法出手了,不如这一次的计划就放弃了?
想到这里黄九心中十分的不甘,看着雨师姬几人手中强大的法器,要是能够被他得到的话,说不定就能换来让自己突破感应期的丹药,心中非常的不甘,黄九眼中闪过一丝恨色,既然一次不成,他就不信再下一次毒还不行。
正在犹豫之间,没想到雨师姬几人已经将那些妖兽都斩杀干净重新返回了,对着黄九淡淡一笑,但是在黄九眼中这个笑容是如此的阴森恐怖,因为他看到了自己的其他几个兄弟都浑身无力的瘫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