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
好不容易写完了信,陆瑶总算松口气。
她将信装好,便递给了冬香,扭头便去绣手帕去了。
因为不需要上课,除了陪太后下下棋,陆瑶便多出了大把的时间,想到她娘不止一次地嫌弃她的女红,陆瑶便认真钻研了一段时间,如今针脚总算细密了些。
绣出的东西比之前高了不止一个档次。
想着从未给家人绣过东西,陆瑶便给祖母绣了一个抹额,前两天还给哥哥绣了一个荷包,最近在给娘绣手帕。
见她给家人绣了好几样了,都没有王爷的,冬香这才有些急了,劝哄道:“姑娘,王爷一人孤身在外,身上也没个荷包,以前没定亲也就算了,现在都已经订了亲,姑娘不若也为王爷绣一个吧。”
陆瑶眨了眨眼,“冬香姐姐,您对王爷可真是忠心不二,逮住机会就替他进言。”
冬香咳了一声,一本正经道:“在王爷面前,奴婢也必然逮着机会为姑娘说好话。你们都是我的主子,我不盼着你们好,盼着谁好?”
陆瑶冲她拌了个鬼脸。
其实她之所以想学针线,就是因为不想被徐雅比下去,陆瑶也想过要不要干脆也送他一个,只不过小姑娘家终究还是有些害羞,不好意思主动开这个头。
现在由冬香提了出来,陆瑶便认真绣了起来。
她绣了个鱼戏荷花的图。明明再简单不过的一个荷包,却被冬香夸到了天上,当天她便让人快马加鞭给沈封寒送了过去。
侍卫将荷包送过来时,沈封寒正在跟属下议事。
本以为信封中装的是信,他怕有重要消息便顺手拆开了,拆开后,才看到里面除了一封信,还有一个睛致的荷包。
知道是她绣的,沈封寒的神色缓和了下来,顺手挂在了身上。抬头时,看到的便是属下们诡异的目光。
沈封寒面色不变,伸手叩击了一下桌面,“继续。”
岭南小将军笑嘻嘻道:“王爷,都商议一上午了,咱们也该休息一下了,军中个个都是大老爷们,还不曾见过这么睛致的荷包,王爷拿出来给属下瞧瞧可好?”
他们王爷单了这么多年,终于要成亲了,众人对他的小王妃充满了好奇,见不到她的画像,瞄一眼她绣的荷包总成了吧?
沈封寒却伸脚踢了一下他的屁股,岭南小将军早有防备,捂住屁股窜了出去,众人都哈哈笑了起来。
沈封寒之所以回来是想重新部署一下边疆的兵力,景王那里始终是个隐患,不得不防,沈封寒便调走一队人马,将指挥权交给了秦将军,又下了几个指示。
他在军中威望极高,知道若无战事,他就不过来了,一群汉子都忍不住红了眼眶,再难过也有分别的时候。
九月初沈封寒启程回的京城。
这个时候,天气已经凉爽了下来,陆瑶也从别庄回了镇北侯府。
她刚一回来,蒋氏就将她拎到了自己跟前,她除了要教陆瑶各种本领,还要盯着她绣嫁衣,眼瞅着不到三个月就要出嫁了,现在开始绣多少有些仓促。
原本就凭陆瑶那半吊子绣工,蒋氏根本没指望让她绣,但是前几日,收到陆瑶送她的手帕后,见这丫头水平长进不少,蒋氏便改了主意,想让她自己绣。
嫁衣这辈子只穿这么一次,在蒋氏看来,自然是自己绣比较好。
上一世,陆瑶的嫁衣是沉香姐姐帮着绣的,她不过绣了几针意思意思,谁料不过是绣工好了些,就交给她这么大一个任务,陆瑶无语凝噎。
她却说不过蒋氏,最近这段时间只觉得快要累瘫了,手指头每天扎破好几下,眼睛瞅得都要花了,好不容易绣好一部分,见她娘又来了,陆瑶躺在床上装死。
怕她又给她布置任务!
看到她这副无赖模样,蒋氏好笑不已,“都要出嫁的人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
陆瑶眼泪汪汪的,拉着她的衣袖跟她商量,“娘,再这么下去,女儿都要累死了,就不能让我休息一日吗?沉香姐姐女红那么好,让她帮帮我行吗?”
“谁的嫁衣不是自己绣的?你这才绣多少就打了退堂鼓。”
陆瑶哀怨不已,不懂她怎么变化这么大。
上辈子她嫁给的是蒋靖宸,蒋氏对她的要求便没有这么严,见她绣工一般,就没有逼她,这一世,因为她要嫁的是王爷,这才对她格外严厉。
蒋氏将她揪了出来,“快别偷懒了,娘带你去铺子里看看。”
她出嫁时,要陪送不少铺子,蒋氏怕她去了王府没人教,便打算亲自带带她。
一听说要出去,陆瑶的眼睛才亮了一下,从床上弹跳了起来,“出去做什么?”
“带你去查账本,再教教你怎么管账,怎么跟掌柜的打交道。”
陆瑶又倒在了床上,一副想死的模样,还捂住了耳朵,“不要不要!我不去!”
蒋氏伸手去揪她的耳朵,陆瑶连忙跳了起来,捂着耳朵往里躲,“娘,您现在一点都不温柔!”
“快起来,你当我这是为了谁?还不是怕你去了王府,两眼抓瞎,什么都不会吗?”
蒋氏恨不得将全部的本领一股脑的全灌给她,见她仍然不上心,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陆瑶又不好跟她说很多东西她上一世都学过了,重学一次,真是一种折磨,见冬香姐姐跟芸香姐姐都忍不住在偷笑她,陆瑶气呼呼瞪了她们一眼。
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