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分卷阅读95章节
    的轻功,没想到今儿用了爬墙了…

    岑伯低头看向手里的醒酒汤,又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弦月,暗道,这大人成亲的事宜看来该着手张罗起来咯。

    云落居正屋里,颜姝闲倚在软榻上,手里握着一本游记翻看,在她的对面,翠喜的膝上放着一个绣花篓子,正低头打着花络子。

    汪汪~呜~

    低低的一声狗叫在静谧的冬夜里显得格外清晰,颜姝与翠喜同时抬头,对视一眼,又各自侧耳去听。

    呜~汪~汪呜~

    姑娘。翠喜的眼楮微微一亮,好像是那只小胖团子的声音哎。

    颜姝也听出来了,只蹙眉想不明白,即使那只狗儿白日里经常钻洞过来玩耍,夜里可从来没有出现在这里,这般时辰怎么会?翠喜,出去看一下吧。

    翠喜应了一声,将绣花篓子放在桌上,起身就往外面去。一只雪白团子果然在院子里的杏树下刨坑,翠喜咦了一声,就挪不过去,然而雪白团子却突然拔腿往云落居外跑,不是钻洞,是走的正门。

    想到苏氏见不得毛茸茸的狗儿,翠喜当即就慌了,轻呼了一声就追了过去。

    屋里颜姝听见动静,起身走到门口,正好看到翠喜追着小不点往外面跑的背影,她一惊,正要提步跟过去,就突然听到屋nei传来东西落地的声音。她转身回屋,发现方才翠喜随手放在桌子上的绣花篓子不知何故落到了地上,走过去,蹲下,伸手收拾散落的花络子。

    吱呀——

    房门合上的声音传来,颜姝只当是翠喜回来,头也不抬地问道︰翠喜,小家伙是回去了吗?

    …

    半天没有等到翠喜的回应,颜姝有些疑惑地转头。

    你,你,你怎么会在这儿?她声音微抖,瞪大了眼楮看着此时根本不应该出现在这儿的温羡问道。

    温羡抿唇不语,半天,突然弯腰伸手擒住颜姝的手腕,一把将蹲在地上的她拉了起来,低头与她目光相对,只仍旧不开口。

    屋nei烛火摇曳,晃得颜姝心惊肉跳。

    三更半夜,孤男寡女,独处一室…这若是传了出去,她还有没有活路了?

    她有心挣扎,可对上温羡雾蒙蒙的一双凤眼,就不由怔愣住了。

    姑娘,姑娘,你怎么关上了门呀。

    翠喜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进来,颜姝骤然回神,抽了一下自己的手,没有从温羡的钳制中挣脱出来,她目带祈求地看向面前的人,见他眉头轻皱,薄唇愈抿愈紧,下意识地对翠喜道︰我有些乏了,准备歇了。对了,小胖团追回来了吗?

    它啊领着奴婢在外面跑了一圈,这会儿又钻去了那边。翠喜的声音顿了顿,又响起,那姑娘早些休息。

    屋外的人影走开了,颜姝不由松了一口气,再抬头看向温羡时,便压低了声音,与他道︰温公子,你快些离开吧?如果让旁人知道了,我可要怎么解释啊。

    纵使他们已经订了亲,这般深夜独处一室,传出去也是要被指摘的。

    实在太不合规矩了!

    温羡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见她黛眉微蹙,小脸上满是担心,稍稍冷了些神色,你赶我走?

    这不合规矩啊,公子…被他盯得心惊,颜姝不由往后退,然而她退一步,温羡便跟一步,手自始至终没有松开。后背触及雕花屏风,已是退无可退,颜姝急得快要哭了,公子,你到底怎么了?

    今夜的温羡委实奇怪了些,行径与平时太不一样了。

    温羡低头看向她急红了的小脸,见她几欲落泪,连忙抬起另一只手,轻柔地替她拭去眼角的泪珠,叹了一口气,终于开口,别哭。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但意外多了一些蛊惑人心的力量,他缓缓靠近小姑娘,鼻尖与琼鼻相抵,低喃一句,姝儿,我们成亲可好?

    温热的呼吸迎面扑来,颜姝又羞又恼,忽而生出些力气一把就将人推开。等见到温羡摔坐地上,她才恍觉出不对来。

    酒气…温羡这是喝醉了?

    低头看向即使摔坐在地上也未损半分清隽的温羡,颜姝试探地开口︰你醉了,还是快些回去。

    她不知道温羡为何喝醉,又为何会突然跑到她的闺房里来,但她知道让他离开时当务之急。

    摔坐在地上的温羡索性也不起来,只仰着头看向面前俏生生的小姑娘,颇有几分无赖地道︰你答应和我成亲,我就走。

    说完,他一双凤眼便灼灼地盯着颜姝。

    颜姝被盯得脸发烫,躲到屏风后,捂着脸沉默。

    不答应我就不走了。他不依不饶。

    颜姝盯着床头梳妆台上放着白玉簪,抿了抿唇,半晌启唇,我应你就是了。

    …

    屋nei静悄悄的,颜姝说完那一句就红了脸垂首,好半天才注意到温羡没了动静。担心他醉得睡了过去,她连忙绕过屏风,屋里哪里还有温羡的身影?颜姝仓皇四顾,发现只有西窗是大开的。

    抬步走到西窗前,举目望向粉墙,颜姝不由抚了抚自己滚烫的脸。

    方才难道是南柯一梦不成?

    第57章 青丝绾,红妆梳,镜中女儿俏

    翌日清晨,岑伯早起备好醒酒汤,亲自送到竹里馆时,温羡正好打开书房的门从里面走出来。

    见他眉头紧皱,一手按着额角,明显一副宿醉难受的模样,岑伯连忙上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