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楼上,林扬望着张飞擒下褚燕,黄巾军一阵大乱,再顾不得生火做饭,往后退了开去,不禁笑了起来。
张飞果然没有让他失望,褚燕的武力值也正如他所知道的那般,距离绝世猛将还差了一点。或许褚燕拼尽全力,能与张飞斗个十几回合或者几十合,但也仅限于几十合而已了。
不多时,张飞提着褚燕回到城中,命人将其绑了,带上城门楼来见林扬。
“大哥,这黄巾小儿我给你擒来了!”
张飞的大嗓门响起,见褚燕屹立当场,丝毫没有俘虏的样子,一脚向其腿弯踢了过去。
张飞的力气何其大,一脚将褚燕踢的跪倒在地,而且跪拜的姿势刚刚好,隐见不凡。
“士可杀不可辱!”褚燕跪在地上,还没从落败中醒过神来,此刻淬不及防被踢的跪在地上,状若疯魔的吼了起来,挣扎着想要起身。
张飞冷笑一声,一伸手,按在了褚燕肩膀上,顿时叫其动弹不得。
“大哥,你叫我用计擒了这黄巾小儿有何用?还不如一矛捅了痛快!以这厮的武艺,俺老张不出二十合,就能将他捅个透明窟窿!”
张飞有些不解的看向林扬,这番话,却说得褚燕幡然醒悟,原来这厮是故意让他,用计擒他!
林扬笑着摇了摇头,张飞固然能够击败褚燕,但人家也不是傻子,打不过还不能跑?不用计别说擒住,就是杀也杀不了的。
林扬也不来“快快给壮士松绑”那一套,上前打量起褚燕,褚燕也在打量着他,两人对视了一会。
半晌,林扬开口了,一句话就让褚燕变得有些不淡定。
“我可以放你走,但是你要与我打个赌。”
“如何赌?”褚燕一听对方要放他走,一时难以置信,怎么说他也是黄巾大将,而且是无有敌手的第一猛将!想到这里,褚燕不禁扭头看了张飞一眼,深受打击。
对方竟然要放他走?
褚燕也不想落个身首异处的下场,只是打个赌而已,又不是让他投降,有希望自然不甘放弃。
林扬笑吟吟的道:“今日我与你打赌,黄巾在三年内必败无疑,若是不败,自不用提。若是败了,日后你要奉我为主。”
褚燕听了,先是惊诧,而后皱眉沉思了起来,如今他黄巾势大,与汉军互有胜负,甚至占一些上风。说三年内黄巾必败,他是万万不信的。
只要有大贤良师在,他黄巾怎么会败?
林扬可不会告诉他,历史上张角在来年起义,当年就病死了,一场浩浩荡荡的黄巾起义就此落败。
如今的张角,在明年会不会病死,就不是林扬能左右的事了,与褚燕打赌赢了固然是好,打赌输了也不损失什么。
就算是褚燕日后赌输了不守信用,林扬一样没什么损失。
“好!我与你赌了!我褚燕有言在先,不论输赢,你若是放我回去,待涿县一破,我也绕你一条性命!”
褚燕沉吟了一会,掷地有声的开口,而且已经想到攻破涿县以后的事情了。
听褚燕这么说,林扬笑了起来,有张飞、刘备、关羽、邹靖分守城门,还有一万多汉军,涿县可不是那么容易破的。
林扬摆了摆手道:“翼德,送他出城。”
张飞虽然不明白大哥为何看重这个黄巾小将,但对林扬言听计从,嘀咕了一句后,依言将他送出城去了。
接下来就是一场攻防战。
张牛角对褚燕的归来也是十分惊诧,问清楚了事情原委,更是不明觉厉,褚燕也没有隐瞒,将被擒与打赌的事情说了个清楚。
张牛角不明觉厉过后,最在意的却是那擒拿褚燕的张飞,褚燕的武勇张牛角最为清楚,而在张飞手下,竟然走不过二十合,那还是人吗?
很快,张牛角就明白,这一个小小的涿县,不是人的不仅是张飞一个。
根据战报,涿县分守东门的一个红脸敌将,使一口青龙偃月刀,不知将多少悍不畏死,冲上墙头的黄巾教众,生生劈成了两半。
涿县称不上雄城,寻常的攻城器械就能攀上墙头,但这小小的涿县,却让张牛角无从下口,久攻不下。
若说守城最为轻松的,就是林扬与张飞分守的南门。
他麾下一千铁骑,本就是训练有素,装备精良,而且不缺弓箭,一个个都十分善射。
单单这一千善射的护卫来到城墙上,就给敌军造成了重创,毕竟是守城,以逸待劳,只管射就是了!
这一场攻防战,前前后后打了七八日,黄巾军死伤不少,守城将士也有不少损伤,但依旧是固若金汤。
张牛角想着要不要绕过涿县,去攻打幽州腹地,或许此举还可以将涿县中的汉军引出来,打个伏击。
然而张牛角的想法与计划还没实施,就接到张角命人传来的军令,命他回军冀州。
军令不可违。
就这样,在涿县外丢下了一两万将士的性命后,张牛角召回褚燕、于毒、眭固、白绕等将,回军冀州。
看着退走的黄巾军,林扬若有所悟,看来是张角那边战事不顺。想要以一己之力硬抗整个大汉,又恰逢这个英雄辈出的时代,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更何况由于林扬的不道德行为,摆了张角一道,让张角比历史上起义提前,准备的还不充足,这个弊端慢慢就显露了出来。
“大哥,要不要我率领铁骑追击?”看着退走的黄巾军,一直守城的张飞十分不爽,战意盎然。
林扬不禁好笑,随即否定了张飞的请战,先不说对方是不是引他出城,黄巾军还有三万多,其中还有一万黄巾力士精锐,这是说冲就冲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