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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花好月圆
    茅庚没辙,只好对着12世纪的一班科盲科普了一番天和万有引力之类的知识,但无论如何,理论还是太超前了,没有人能够一下子接受这重近乎荒唐的说法,这太匪夷所思了。

    事实上,连昨日已经接受过一次科普的陆九渊也抱有若干疑问,但陆九渊素来就有探索精神,所以尽管还在思索,他已经倾向于接受茅庚说出的全部理论的。

    然后,茅庚还将地球仪拿出来说事,如此这般将地球上的地理介绍了一遍,这让赵抦感到空前震撼。

    茅庚这些东西,都是从哪里得来的?

    唯一的解释,就是万里之外的确有一个秘密,那里十有八九藏着一部宝典,或者许多宝典,那些宝典大约相当于少林七十二绝技的秘籍,对于宝典中的玄机,甚至于包括茅庚的师尊在内,都只能略窥堂奥。

    至于茅庚,很可能便正如茅庚自己所说的,茅庚从师尊那里学到的,也许真的只是一点点皮毛。

    赵抦、韩侂胄和陆九渊、叶适四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直到赵抦呵呵一笑,气氛才变得轻松起来,否则,现场的气氛真的是让人窒息。五个人这会儿在特首府的会议室里,大门紧闭,外面警卫森严,在叶适的提醒下,茅庚说话也特意小声又小声,搞得像在干一件见不得光的事情一样。

    赵抦第一感就觉得,也许茅庚所说的都是对的,但在目前这是绝对不得对外公开的秘密,茅庚这么长时间一来一直不肯将这个秘密说出来,还好,茅庚昨日酒后吐真言,顺口就露了口风,然后连地球仪也抱了出来。

    叶适在今天适时提醒此事还须严格保密,让赵抦觉得大有必要。也许公开这些秘密的那一天,就是大宋取得海底宝典或者秘籍那一天。在此之前,必须下封口令。

    所以,赵抦宣布,茅庚自此之后再不得对外公开谈论相关说法,包括茅庚的这个地球仪,也被列为了顶级秘密,立即封存。

    从茅庚的特首府离开的时候,一个包裹得严丝密缝的大布包被搬上了一驾马车,这个布包中包裹的就是地球仪,马车上,陈满、邢福两人就在一旁守着,还有一队国公的护卫沿途护送,就这样,大宋唯一的一个地球仪被送进了国公行辕。当日就让人做了一个牢实的箱子,锁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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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六这一天,是茅庚与苏致妍大喜的日子。

    整个特区都为茅特首独特又豪华的婚礼而了。

    最为瞩目的,就是婚礼花车队伍绕着特区游行一周,让围观的所有人都大开了眼界。

    花车是一辆敞篷四轮马车,车上坐着身穿盛装的苏致妍,那是一身白色的婚纱,是一套大宋这时代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白色婚纱,为了适应大宋这个时代的习俗,婚纱特意设计得略显保守,袒胸露背是不可能的,但一点也不露也显得过于死板,于是,婚纱在小臂处和小腿处是透明的,露出了很有限的一截小臂和小腿。

    那一袭超越时代风格的婚纱已经是够吸引眼球了,但更让人惊诧的是苏致妍脚上所穿的一双鞋。这双鞋真是奇特,奇特到了极点,无他,这是这时代人所未见的高跟鞋。

    当苏致妍从插满鲜花的马车中下来的时候,她伸出一只脚,立即便将所有的视线都吸引到了她的那双鞋上。

    天呐!这是一双后跟高得无法想象的鞋,看起来,新娘也难以驾驭脚上那只奇怪的鞋子,一开始还歪了歪,像是难以站稳的样子。不过,说实话,鞋的后跟虽然高得不像话,还细得不像话,但毋庸置疑,新娘子身上穿的这双鞋十分漂亮,跟身上所穿的一身盛装相衬起来,实在是说不出的般配。

    当新娘两只脚踏上地面,站起身来之后,人群中忽然飚出一声尖锐的口哨声,在这一瞬间,所有人都为新娘的美丽感到惊艳。苏致妍头上罩的,不是红盖头,而是透明的白纱巾,透过轻纱,所有人都能看到新娘美丽的容颜。要是大宋的传统婚礼,新娘头上总是盖着严严实实的红盖头,看热闹的围观者压根就看不到新娘长成了什么模样,相比起来,茅特首这一场婚礼就显得别致又大气,花车巡游,让大家游行目睹了盛装的美丽新娘,整个婚礼一下子达到了高潮。

    鞭炮在这时候适时地劈劈啪啪地响起,两个侍女扶着新娘,一个侍女托着拖在后面的长裙,新娘一步一摇,走进了特首府。等进去了之后,围观的人才意识到这一场花车盛典就此结束了。

    “你看新娘子,一身白纱裙,白色轻纱盖头,脚上穿的是后跟高得没法穿的鞋子,那样子漂亮得不得了,今日开了眼界了。”,潘声远此刻站在围观的队伍中,对着旁边的万友弘和吕文介,大发感慨。

    万友弘却道:

    “潘兄要是羡慕,何不将来也弄这么一出!花车巡游,白纱长裙,再配上一双那种奇形怪状的鞋子,在下又能再一次一饱眼福了。”

    “万兄取笑了,在下早已迎娶,在没有这等机会了。”

    吕文介却在一旁道:

    “你们两个难道没有留意到吗,新娘子一双天足,却有点美中不足,要是裹成小脚,那才是十全十美呢!”

    自北宋开始,豪门女子裹小脚就渐渐成了时尚,江南本来没有裹脚的习惯,但靖康之变后,大批北人南渡,将这裹脚的时尚也带到了江南,于是江南富贵人家的女子也开始流行起裹脚,虽然还没有到以三寸金莲为标准的地步,但以小脚为美的风尚已经渐成潮流。

    吕文介就是哈小脚的一族,所以觉得新娘别的都无可挑剔,就是脚不太跟得上大宋时尚。不过吕文介也知,新娘是蛮汉通婚生下来的女子,多半不会按照汉家大家闺秀的风格来行事,裹小脚也就是说说罢了,倒也瑕不掩瑜。

    “吕兄,此言差矣!要是裹了小脚,哪还能穿那漂亮鞋子。”,潘声远知道吕文介娶的是小脚女子,而自家的妻妾全都是天足,说这话八成是为了自己的尊严。

    “潘兄,我看还是吕兄说的是。茅特首这是在特区,特一点无所谓。大脚也好,穿那又细又高的高后跟鞋子也好,反正是特区,他又是特首,新娘子也不是名门闺秀,他们不合规矩,大伙儿也只能看个新奇,谁还能说甚么!不过要是出了特区,换到大宋其他地方,那还是红衣红盖头红花轿那一套才是正经,没的说还是小脚吃香。”

    万友弘今日赶来特区,一看原来转给潘声远的鹿头股票一下子涨到了五贯上下,一时心中后悔至极,此刻看这场盛大的婚礼还是提不起太大的精神。

    潘声远也知万友弘心中严重不平衡,于是笑道:

    “两位仁兄,今晚在下做东,请两位仁兄去一尝鲸鱼肉的味道。”

    “潘兄卖股票赚了钱,理当请客!”

    吴曦因为伤还没有好利索,这天也就没有去参加茅庚的喜宴。

    第二天,代表吴熙前去赴喜宴的白肯德和白二两人来到吴熙的住处,将昨夜的盛况一点点说给吴熙。

    “慢点,你是说新娘子穿着一双从没有见过的鞋,后跟有这么高?”,吴熙边说边比划。

    “对对对!就是这么高,这么细!不光是新娘子穿了,那个严心---”

    “是严蕊。”白二这厮跟着人家邻桌念白字,白肯德当时没有及时纠正,不想这厮在这里又念起了白字!

    “严蕊怎的了?”,对这个充满八卦花边新闻的严蕊,吴熙倒是有心思搭上一搭,要是看上了,收房也简单。

    “哦,严蕊,严蕊也穿了一双和新娘子一个式样的鞋子。”

    “严蕊去贺喜新婚?茅耿一点也不忌讳吗!”,严蕊接连几天都在特首府上出进,吴熙心道难道茅耿也看上严蕊了!

    “不,将爷,是这样的,严蕊是领着一队歌女为喜宴助兴,对了,唱的那一首《花好月圆夜》,赢得了满堂彩,那一曲歌舞,实在是妙极。”,白肯德这是如实相告。

    茅耿前世会哼这首《花好月圆夜》,虽然有点走调,但大致还能唱,刚好严蕊能歌善舞,最后拼拼凑凑竟然将这歌儿唱全了,这一首歌可谓相当应景,旋律又很优美,端的是为婚礼平添许多韵味。

    听白肯德说到《花好月圆夜》,白二便忍不住摇头晃脑哼了起来:

    “能与你鸳鸯戏水,比翼双双飞---”,这两句是歌中反复咏唱的,白二听得入迷,此刻学着哼唱,无奈学得实在不像。

    白二哼唱走调走得一塌糊涂,白肯德忍不住暴笑起来,吴熙则笑骂道:

    “白二啊,人家除了唱,还会舞,要不要腾开地方,让你也表演一下,扭一扭让我们看看?”

    吴熙嘻嘻哈哈笑了一回,三人便玩起了斗地主。

    玩着玩着,郭倪来了,郭倪说有事相商的同时,随即看了白肯德和白二一眼,吴熙会意,便交代道:

    “你们两个,去,给我在证券交易所盯着,三鹿妆粉低于十一贯,就通通吃进,懂吗!”,吴熙从昨天起,便已经自觉地做起了三鹿妆粉的庄家。

    郭倪心说吴熙你行啊,你吴家他娘的财大气粗,如今在三鹿妆粉上又大赚一笔,运气真好。

    “郭兄有何指教?”

    “吴兄啊,你听说过澳洲吗?”

    “没听说啊,澳洲在哪里?”

    “我也不知,不过,我听说这个澳洲好像水下藏着一件惊天的秘密,你看,一个‘澳’字,一边是水,一边是奥,这是表示,水底有奥秘啊。”

    郭倪本是得了传说的消息,消息自然是走样版本,但经过郭倪这一拆字,好像是真有其事了。

    “郭兄,据你所知,这是一件何等样的秘密?是宝藏吗?”

    “吴兄,我跟你说,这个嘛,因该是一本类似天书之类的宝典,据说茅耿许多的本事都是得自他师尊,他师尊的本事极有可能便是得自宝典。”

    “你是说,我们也要想方设法得到那宝典吗!可是,我们都不知道是在哪里。对了,国公一心扑在造船上,还说要造那可以潜下水的船,想必便是为的此事了。”

    “不错!你说的在也不错。依我所见,甚至茅耿也未必知道那个神秘岛的确切位置,再想一想,金鼎去北海道,也许不仅仅是捕鱼,陈亮去占城,也可能不仅仅为了盖王宫赚钱,这其中,不一般啊。”,郭倪认为这是茅耿撒出去的网,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涉及宝典这个极大秘密。在郭倪的眼中,茅耿一切的做法可能都是暗含玄机。郭倪实力有限,感觉要航海造船,郭家必定独立难支,还得拉上吴熙才行。

    “你是说,金鼎去北海道也罢,陈亮去占城也罢,都是为了探寻这个秘密——哦,那个甚么宝典?”

    “那,照你的说法,是不是我们也要派人前去北海道?还要去占城?不过,金鼎还好办一点,陈亮此人一向是桀骜不驯,又如何能从陈亮口中套出秘密来呢?”

    郭倪胸有成竹,道:

    “陈亮桀骜不驯是不错,不过,此人嗜酒如命,大可从此点下手。”

    远在占城的陈亮,在这一刻忽然莫名其妙地连打几个哈欠,心道,这必是茅耿惦记自己这边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