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地面突击队铁血营指挥官,我来搬运我方军备物资与设备,还有士兵的私人物品。”张启帆用很官方的口吻回应到。
通讯器对面传来一阵慌乱的声音,地面突击队的人要进入私人空域,怎么办?能不能拦?这超出了他们的权限了。
好半晌,通讯器对面才传来一个迟疑的声音:“指…指挥官阁下,这里是私人空域,不……不能随便让你进去。”
“你确定?前进要塞里有很多属于联邦军部的军用物资,保护它是我们的职责,你阻拦我,就是意图侵占军用物资,你确定要阻拦我?”张启帆用询问的语气问到。
“不不不不,指挥官阁下,我们绝对没有这个意思,请请请……。”通讯器那边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掉转炮艇飞快的跑开了。
他们估计只是某个船厂的私人保全,如果被栽上侵占军用物资的罪名,不说工作不保,还有可能上法庭。被张启帆这样一吓,哪里还敢拦在前面。
张启帆这样说是有依据的。永真集团通过拍买,获得了前进要塞的产权,但这个产权只包括前进要塞的主架构部分。
要塞里的那些属于居民个人的汽车,房产,家庭用品等等,还是属于原来的人所有。
只要所有人有能力进到充满辐射和毒气的要塞里,把物品拿出来,永真集团原则上是不能阻拦别人取走自己的物品。
当然,大部分幸存者领取的补偿。就远远超过了自有物品的价值,很多人的全部家当,估计都没有五十万呢。自然不会再费心费力去掏那要塞里粘满辐射的物品。
就算有这个心。也没这个力,并不是人人能都能弄到防辐射的装甲。
所以前进要塞停泊之后,张启帆还是第一个说要搬走自己物品的人,没有先例的情况下,保全本着尽忠职守的原则,试图拦一下,谁知刚开口就被栽一个‘意图侵占军用物资’的罪名。这还让不让人好好说话了?
而且现在,地面突击队还是前进要塞名义上的守卫部队,他们会守卫直到前进要塞维修完毕。
永真集团接管前进要塞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保留要塞的历史遗迹,修复后永远对外开放。
地面突击队的任务就是守着要塞,别让永真集团把那些遗迹文物都破坏了。只不过暂时要塞还没开始维修,内部的辐射毒气也没完全清除。所以陆振邦没急着让人员入驻。
在这些前提下。张启帆想进要塞完全是合情合理合法,永真集团甚至没必要派人跟着,因为要塞里能搬得动的东西全都不属于永真集团的。
何况张启帆还找了一个搬运军用物资的理由,如果跟着,谁知会不会被栽一个‘窥探军事机密’的罪名。
从地面突击队专用的空港停泊,张启帆驾着维修装甲进到了要塞里。七转八拐,经过几个需要权限的关口,最后绕到了停放力神的机库。
打开机库。躺在架子上的力神不知什么时候站了起来,正蹲在大门后。大门一打开,立刻和维修装甲对了个正眼。
看到张启帆,力神眨了眨眼睛,一脸兴奋的表情。
等等,眨眼睛?力神是装甲,怎么能眨眼睛?
张启帆操控着维修装甲往里走两步,往架子上看去。还有一具力神正躺在架子上,和张启帆离开的时候并无二致。
不是力神从架子上起来,而是多了一具力神?张启帆想什么,不确定的叫到:“罗休?”
看到两具力神的时候,张启帆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让他不敢确定的是,罗休模拟的这具力神太真实,太像真的了。
“咻咻!”蹲在地上的力神欢快的回应,从地上站起来,可是还没等它站直,整个身体哗的一下垮塌,又化成一团液态金属往前涌来。
张启帆一愣,罗休这家伙竟然取巧?它蹲在地上的时候,整个精神核心就能笼罩整个躯体,站起来的话,头脚两端需要延伸的距离就更长。
蹲着和站直两种姿势相差的距离并不是太多,但需要精细控制的时候,每多一米难度都会几何倍增。
张启帆让它变成力神的样子,它就真的认认真真去变,难度太大的时候,还会采用这种取巧的手法,这也太精了吧?它真的是一只幽灵为核心的灵体吗?
变成一坨的罗休围着张启帆的装甲,咻咻咻的兴奋地打转,像是在邀功求表扬一样,不时把头部撑高,然后变化出力神的样子。
张启帆无奈的表扬了它一下,毕竟当初他下命令的时候,也没规定罗休必须以什么样的标准去完成,不管是蹲着还是站着,至少它是变出了力神的样子。
维修装甲把力神从架子上拖出来,钢索悬挂,缓缓的把它吊离地面,然后用自渗透涂料给力神重装涂装。
自渗透涂料是一种分子超细微的颜料,喷在金属的表面会产生分子层面的渗透,干透后不把金属表面刮掉几层都清除不掉。
因此,连装涂料的容器,内壁都要覆一层塑料膜。
原本的力神是蓝红白三色涂装,非常精美。张启帆简单粗暴,全给喷成黑色,一点过渡,层次都不留,就像扔进墨汁里再捞出来一样,在漆黑的宇宙背景下,用肉眼几乎都看不到它的存在了。
除了涂装,张启帆还在力神的一些非关键的位置上,铆上了薄钢板,让力神在外形上直接胖了一圈。
毕竟像力神这样的神级装甲,几乎都是定制的,外形独一无二,无论涂成什么颜色,别人也可以从外形上认出来。
铆上薄钢板,力神就直接从精心定制的神级装甲,一下掉到粗制滥造的流水线产品。
除非是对力神很了解的人,才能从武器,输出功率,速度等等参数上,把这具胖嘟嘟黑漆漆的东西,和那具威武的神级装甲联系到一起。
涂装好力神后,张启帆从维修装甲转移到力神之内,身上那由液态金属变化而成的作战服滚滚退下,缩到驾驶舱的角落,而张启帆一头扎进了感应硅胶里。
神经契合的那一瞬间,张启帆有种挣脱了所有束缚的舒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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