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第3卷 战前慰安]
第30节第三十章渴望做板垣的女婿
火车正好在此时剧烈地晃动了几下,川骑醒过来了。他看了跟前的女孩一眼,然后又想起刚刚的这个梦,心里乱糟糟的。
按照中国民间的说法,梦与现实恰好相反。这么说来,自己就是板垣将军的女婿,而他老人家就是自己的岳父了。
天哪!眼前这个女孩难道是将军的女儿?
川骑想到这个节点上时,连自己也弄糊涂了。可越糊涂他越想将这事弄明白,只好像对待一团乱麻一样,耐心地从头理了起来。
从老鸦山下来之后,川骑一直琢磨着这个“送亲计划”。他想,被土肥原贤二机关长视为谍中谍的日军乌鸦队,是为对付五台山抗日尼姑队而专门组建的特种部队。这乌鸦队是干大事的人,岂能杀鸡动用宰牛刀地用来护送慰安妇呢?
尽管猴课长将护送慰安妇的活儿形容得那么神圣,但川骑仍然半信半疑,只不过是找不到充足的理由否定而已。
当时川骑就想,板垣将军钦点自己给他老人家送女人,是不放心别人的说法纯属无稽之谈。
当然,板垣将军信不过其他人是有道理的。自东京方面大刀阔斧地对日军俱乐部进行拉网式排查和整顿之后,每个赴华作战人员都处于高度的性压抑状态,包括从来就不愁女人的将佐级军官和大日本帝国特工。因此,除了自己的亲信川骑一郎外,派遣任何一个人护送自己的女人,板垣都放心不下。
然而,川骑既不是没爹没娘非人所生的石猴孙悟空,又不是自小在寺院长大,见了女儿国美若天仙的国王都能坚守底线的唐三藏,更不是坐怀不乱的枊下惠。
因此,谁能保证也有七情六欲,也长期遭受性压抑折磨的川骑不动板垣将军的女人呢?况且,这女人动了与没动又有何区别?
想到这些,川骑就觉得,事情绝对没有猴课长所理解的这么简单。不过,猴课长都这么简单地认为,事情就这么简单,他川骑还有必要深究吗?反正,自己不动将军的女人就是了。
现在,川骑受到了这个梦的启发,豁然开朗地明白,为什么将军非要自己护送这个女人。
原来,这个女人并不是板垣将军的新特护,也就是平沼骐一郎给易名的保姆,而是他老人家的宝贝女儿。
一想到自己无缘无故地打了将军的宝贝女儿一耳光,川骑肠子都悔青了。懊悔尚属小事,万一将军追究起来怎么办?
板垣将军对自已恩重如山情深似海,可自已呢,不到一月接连干了三件对不起他老人家的事。首先不假外出,永久不归,然后造谣中伤,说将军患了那种花病,又动手打了他的女儿,每一件都属恩将仇报。
川骑心存愧疚,而又想不到啥办法将功补过,只好像中国古代那些犯了错误的奴才一样,自我掌嘴。
“啪!”。
这一声响传出,樱子惊慌地躲闪了一下,然而凶恶男人那一巴掌并没有打在她的脸上,而是打在他各人脸上的。
樱子以为川骑在拍蚊子,惶恐不安的心总算平静下来,就将目光投到了窗外。
“啪!”又是一声脆响。
巴掌仍然没有烙在樱子脸上,她又虚惊一场。
“啪啪啪!”凶恶男人接连在自己的脸上打了三下。
樱子想,哪有这么打蚊子的?这个凶恶的男人肯定是疯了。她不敢想象,一个原本凶恶的男人,脑袋再出问题,将有多么可怕。
山本上厕所回来时,正好川骑的手掌刚好离开他自己的脸颊,而手掌让开之时,一条血影便蚯蚓一样挂在上司的嘴角上。
这是怎么回事呢?山本纳闷了。但作为下属,他不敢多言多语,权当川骑在作训练吧。
川骑自我掌嘴时,周围的旅客都落荒而逃,原本就不拥挤的火车上,已经没有多少人愿意与他同处一个车厢。因此,这两男一女就宽宽松松的分散开来。
樱子远远地避开川骑时,山本恶狠狠地跟了上去,却被川骑拽住了。
“随她的便吧。”川骑将嘴凑到山本的耳朵上,悄悄地说:“我们除了确保她的安全外,什么也不能做。”。
山本道:“白队对这个女人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连土鸦都有些不明白了。”。
川骑道:“山本你当然不明白,本队刚刚干了多么愚蠢的一件事情。本队真不知道,该如何向将军交差!”。
山本道:“咱们干这一行的,除了跟别人过不去外,有时也得跟自己过不去才行,谈不上愚不愚蠢。”。
川骑不知道山本想表达个什么,就说:“你能不能把话说清楚一点。”。
山本道:“白队这不是在作训练吗?”。
川骑皱起眉头道:“训练?训啥练?”。
山本道:“山本装聋作哑,美智子装疯卖傻,白队当众殴打自己,这是装猪吃象。”。
“叭嘎!”川骑生气地瞅了山本一眼,正举手抽打对方时,但想了想他并无恶意,便将手缩了回来,恶狠狠地骂道:“你这狗嘴,能不能吐出象牙来?”。
山本听了上司这话,觉得如同坠入云山雾海,已经看不清川骑的本来面目了。
川骑见山本惊惊慌慌而又可怜兮兮地不知如何是好,就反过来想,如果自己不把话说明白,对方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反映过来的,只好说:“本队竟然动手打了将军的女儿,真的愚不可及!”。
“将军的女儿?”山本抬眼看了川骑一下,问道:“将军的女儿在哪儿呢?”。
川骑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她,是将军的女儿?”山本晕头转向的样子仿佛一头被猎人射瞎双眼的熊,在大森林里转来转去,就是无法找到方向。
川骑道:“她不仅是将军的女儿,还是本队的……”。
山本见川骑只说了一句半,就将最关键的后半句收了起来,顿时觉得上司更加高深莫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