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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章忍辱负重
    [第3章第3卷 战前慰安]

    第20节第二十章忍辱负重

    矮胖男人之所以担心被新庄淳认出来,是不久前他们之间发生了天大的不愉快,以至于自己落到这人不人鬼不鬼的下场。

    这件事的发生,不仅仅是双方之间的不愉快,简直就是帝国特工部门的奇耻大辱。难怪大日本帝国首相东条英机在批评板垣和土肥两人时,说他们的共同点是女人,不同点也是女人。两人都贪恋女人,而板垣有女人就能办大事,土肥用女人时则会坏大事。

    虽然,新庄淳的不可一世给特工部门造成了重大损失,但奉天特务机关长土肥原贤二却破天荒而轻描淡写地把这事压下了。

    老头子压事的原因主要是不给东条留把柄,当然也想用女人干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改写东条书写的关于他的个人史。

    土肥不但压下家丑,还严格要求并一再强调:凡知情者一概保守秘密,若透露一丁半点,死啦死啦的。

    矮胖男人原本像棵生长得笔直的树苗,如果不遭受挫折,完全可以长成一棵大树,甚至可以古树参天而名垂青史。他没想到,自己就在新庄淳的争风吃醋中被拦腰撇断,只好委曲求全,装聋作哑而自强不息地在逆境中寻找生存的机会。

    按照土肥原贤二的话说,是让他们自生自灭。当然,能在逆境中弥补重大过失,做出一两件于帝国和特工总部大大有利的事,特工部门的大门还是朝他们敞开着的。

    从川骑和黄鸦金鸦木鸦进入大同郊区时,矮胖男人就开始跟踪他们了。他跟踪他们的目的,是暗中协助他们达到此次下山的目的。

    在川骑们进城并兵分两路时,他在跟踪哪一路兵马时犹豫了片刻,最终选择了川骑。他一跟跟到了大同特高课,再也无法跟了,便在对面的一家饺子店要了半碗水饺,坐下来等待川骑。

    那饺子店掌柜见他拿半碗饺子磨时间,自己挣不了半个子,还要舍命陪君子地伺候一个哑巴,就有些不耐烦地嚷嚷要去串亲戚,开始撵起他来了。

    “叭嘎!”他真想骂出来,并狠狠地甩这嫌贫爱富的小市民一记耳光。不过,他忍住了。他给大同人的印象是,这是个不知何时流浪到此的“哑巴”。

    他之所以扮作哑巴,不仅仅是仅仅能说几句常用中国话的缘故,而是深深地感觉到,脚下这个国家跟大日本帝国一样,最好过的是有钱人,最好混的是残疾人。因为这弱势群体在大同人的心目中,就像煤矿上空随风飘浮的粉尘一样,随时都落在这个城市的街道上,但谁也不去关心它们为什么飘落。

    由于又聋又哑,他不能对掌柜作出任何表情,也只能装作听不见而若无其事地喝着碗里的残汤剩水。

    直到掌柜上来抓住他往外推搡,他才“嗯嗯啊啊”地冲对方吼了几声,然后出了饺子店。

    像狗一样被赶了出来后,他闲着无聊,又不能太靠近那阴森森的特高课,只好徒步向火车站行走。因为他推断,川骑是去特高课领活儿的。领了活儿,川骑定会去火车站与那3“鸦”汇合。

    果真如此,他行至半路时,特高课那辆“黑乌龟”就从后面开了上来,龟两则是张开的,川骑和猴课长就镶在龟壳里。

    在经过自己身边时,川骑还将头杵了出来,他也“嗯嗯啊啊”地冲对方干吼了几声,不知人家认没认出自己来。

    离火车站尚有很远的距离,他得加快步伐。沿途没有丁点儿人影,他的奔跑不受任何干扰。他跑了一气,就远远地看到了火车站,也听到了从车站传来的枪声。

    这是特工专用的南部式发射的,看来是川骑带领3“鸦”来协助特高课啃硬骨头。他立即又加快了速度,想赶上去喝一点汤,哪怕是残汤剩水也行。

    自从以“哑巴”的身份在大同城生存以来,他发现了一种现象,就是像自己这样的残疾人越来越多了,最引人注目的是那个疯老太婆。

    她像他一样,时常在街上瞎转悠,与男人相遇时,常常突然将自己的上衣解开,露出那一片雪白来,然后追着惊慌失措的人家不放,嚷嚷要和人家干那种事儿。

    因此,这疯老太婆像煤尘一样飘落这座城市以后,大同人的笑料就多了起来。那些喜欢开玩笑的婆姨,应对不正经的男人总会说,找疯老婆子去吧,用不着花一分半厘,多省啊!

    有一次,疯老太婆追男人到了他的面前,男人跑脱了。自己正好在这事儿上馋得慌,就“嗯嗯啊啊”而指手划脚地故意引起她的注意,想顺水推舟地满足一下自己的欲望。

    反正在大同人心目中,像他们这样的疯子与哑巴,跟两条狗没什么区别,就是在大街上公开的那个,保安警署也会视而不见。

    然而,当疯老太婆转过身来时,他看清楚了她胸前的那一片雪白,怎么也跟六、七十岁的老妇对不上号。

    “天啊,难道她是个女特工?”他急忙将自己的头埋下,又“嗯嗯啊啊”地胡乱比划了一气,想以此分散她的注意力,然后想办法逃离危险。

    虽然危险,但他还是忍不住又抬头看了她一眼,想欣赏一下那对诱人的柚子。可柚子却不见了,只见她正在扣自己的衣扣,根本就没有疯癫的样子。

    “天啊,她还真的是女特工!”他惊恐万状地假装看天上的太阳,并“嗯嗯啊啊”地比划着吼一阵,然后又装疯卖傻地仰头朝天,胆战心惊地从她的身边逃走了。

    幸好,她没有发现自己的狐狸尾巴,并未盯上他不放,这让他一颗嘣跳的心终于安静下来。

    从那以后,他总是想方设法地避开,而又千方百计地盯上这个女人。可她比自己想象的情况要复杂得多,狡兔三窟地从来没让他抓住任何机会。

    不过,他还是紧盯着这个女人不放。他想,一旦破解了这个女人,就可能破获敌方的一个特务组织,届时就可以将功补过,还原自己的本来面目。

    他追着枪声响起的地方拼命地奔跑,气喘吁吁地跑进火车站时,看到了惊人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