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 2卷 临危受命 ]
第2节第二章圈套
“总而言之,美智子那‘羞’老子10年前就进了。叭嘎你再拽,吃的也是残汤剩饭。”
新庄淳一听,气炸了肺,便轮起手,欲向川骑抽去。川骑兜着的豆子正好找着锅炒,就势捕住新庄淳的手,两人便狗咬狗地抓扯起来。
美智子见两人把自己当成下饭菜,你挑来我挟去,就气哼哼的离开了。她这一生气,使瘦如猴子的特高课课长感到大事不妙,急忙前来劝架。而两人却如同火上浇油,火气更加旺盛,由先前的撕打升级为拳脚相加,打得难分难解。
此时,日军驻山西大同陆军总部广播电台里播出一条令人震惊的消息,川骑和新庄淳的手也不约而同地松开了对方。
猴课长说:“诸位,大家都听清楚了吧。我大日本皇军军演士兵失踪,想进入北平的宛平寻找,竟然遭到支那军队的蛮横阻拦。看来,大日本帝国与支那国将发生大规模的战争。因此,请大家摒弃前嫌,忘掉那些陈谷子烂芝麻的区区小事,握紧拳头,一致对外,砸向可恨的支那军队,壮我帝国国威!”
说完,猴课长端着酒杯先干为敬,然后又斟酒一桌一桌地敬,到了川骑和新庄淳这一桌时,便将两人的手拉在一起,示意他们应当冰释前嫌,握手言和。
其实,川骑和新庄淳并没有猴课长想象的那么严重,两人只是为女人憋了一口气,像狭路相逢的两匹犟驴一样,谁也不想退让。
猴课长的相劝并没有多大用处,两人在他的手刚松开时,又开始针尖对麦芒地杠上了。所不同的是,双方转为了唾沫纷飞的舌战。
新庄淳说:“你充其量就是将军身边的一条狗,有啥了不起的!”
川骑见对方出了粗口,就充分发挥一个中国通的优势:“新庄淳你他娘的像泼妇一样骂街是吧,在这方面支那人是你姥姥的姥姥,老子至少也是你的爷爷。”
新庄淳听不懂这些中国民间土话,只好说:“大家听听,将军的这条狗叫得多狂啊!”
川骑挑更难听的骂去:“你个狗日的,竟然对老祖宗大不敬,就不怕雷打火烧吗?”
猴课长已经走了一圈,又来到两人身边,苦口婆心地规劝一番,仍未凑效。没办法,猴课只好招来特工附耳吩咐一下,然后又开始劝双万停止交战。
过一会儿,一股香气扑鼻而来。顺着这香气,大家看到了一板移动的樱花,樱花向川骑和新庄淳绽放而来。
“新庄君,你让人家等得好苦哟。”美智一身樱花图案的裙装,看上去更加艳丽迷人。她雪白的臂腕勾在新庄淳的脖子上,一边说一边朝脸色突变的川骑递了个眉眼。
川骑被美智子逗得心放怒放,并被她这浪荡的动作搞蒙了,就一动不动地僵了下来。而新庄淳却想用眼下铁的事实告诉在场人,并警告川骑,只有自己才是俱乐部部花美智子的相好。
新庄淳有意刺激川骑,他在美智子的酥胸上抓一把后说:“川骑君硬说你美智子小姐是他的老相好,你得给人家一个交代,不然本佐就不好面对大家了。”
美智子从一位特高课特工的嘴上夺过青烟袅绕的香烟,妖绕地叼在殷红而性感的嘴里吸了一口,仰首吐了个烟圈,将烟还回去,葱葱纤指点点新庄淳的额头、又弹弹川骑的脑门,然后语惊四座。
“你们这两只癞蛤蟆就别再想吃天鹅肉了,想知道本小姐是谁的人吗?说出来,吓死你们。”
美智子这么一说,川骑和新庄淳都一身爬满鸡虱子,木瞪口呆地不知说什么了。
美智子向委随而来的一个小特工吩咐一声,这人便去总台叫服务生托盘端来3杯酒,自己从盘子里捉起一杯,伸手梳梳发际,很洋气地甩了一下头,将长长青丝甩得飘逸洒脱开来后,对大家说:“先生们女士们,刚刚发生的卢沟桥事件表明,大日本帝国与支那国已撕破脸皮,一场血雨腥风的战争即将展开。可我们有些帝国军人却置风雨欲来风满楼的紧迫形势于不顾,竟然为个女人争风吃醋,打得不可开交。本小姐明说吧。我不是谁的女人,而是帝国的女儿。我远赴支那,不是来重温旧梦,也不是来另寻新欢。本小姐之所以来支那,目的只有一个:孝忠我大日本帝国全民尊敬爰戴的裕仁天皇,为大东亚圣战献身!”
这一演讲赢得个全堂彩,掌声如洪水一般灌入川骑的双耳,然后灌至整个头部,撑得他的脸孔肿胀燥热起来。
“为了惩罚这两个不顾全大局的帝国军人,土肥原贤二机关长听取本小姐的汇报后指示。”美智子停下,仰首将刚刚捉起的酒倒进嘴里,才接着说:“新庄淳君和川骑君既然那么喜欢女人,就让他们到另一个没有战争、没有硝烟而风平浪静的世界找女人去。”
说完,美智子就示意新庄淳和川骑执行土肥的指示。而此时,新庄淳已经吓得全身筛糠。虽然将手伸向了那杯毒酒,但心里却一再警告自己,不能啊!
川骑反而镇静得多,心想,为这鸡毛蒜皮之事,土肥不至于如此心狠手辣吧?况且,自己和新庄淳虽然官卑职微,但毕竟是板垣将军的人。中国有句老话,打狗还要看主人呢。因此,他毫犹预地端起一杯酒,仰头一干而尽,以此证明,自己的确比新庄淳男人百倍。
看川骑喝了酒后屁事没有,新庄淳开始端酒杯了。他的手刚刚伸向盘子,却被美智子叫住了。
美智子说:“新庄君犹犹豫豫的不想饮酒,表明你并不是那种宁可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窝囊男人,而是一腔热血,报孝帝国和天皇的好男儿。因此,你就不必陪川骑这不争气的东西上路了。”
川骑这才知道特高摆下了鸿门宴,自己已经中了美智子的圈套。直至昏昏然倒下,他还懊悔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