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第五卷:大华擒虫魔]
第7节第一百一十九节:坑农害农
时间就像奔流的江水,滚滚东去;岁月就像白驹过隙,匆匆而过。十几二十年忽忽悠悠转眼就过去了,魔鬼孩子们的土地也没要回来,他也不打算要了。太过耗费时间与精力的傻事,他不去做了。既然打开了一个新的局面,那就该动用一下新的规则,玩一玩新的游戏。
他有一个孩子,叫林帕尼,为了给他的父辈们报仇,专门制造销售假种子,假肥料,从中牟利。这也是受他老祖宗指使的,高米尔要在没有鬼头可以利用的前提下,靠自己的孩子,让他们操刀,亲自上阵,略尽绵薄地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出来。这是一个引子,就是要把更多的人带上道来。
被坑害的农民们,到上面告状。林帕尼丝毫不放在心上,因为他是有恃无恐的。当地的警局局长格雷森是他的同族兄弟,当地的官朗曼也是他的同族兄弟。他们的兄弟渗透到各行各业当中,都是八面威风、一手遮天的大人物,个个有撼山搅海,呼风唤雨的大本事。他们形成了一张很大的关系网,扯仨拽两,一串串地拉帮带,狐帮狐、狗帮狗、乌龟牵着王八走地协同发展。一方有难,八方关切,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完全是一个利益整体。他们开赌的场,开妓的院,倒卖毒品,走私军火……干的全是大事。像林帕尼干的这制假售假的,都是小意思,毛毛雨一般的小杂耍。
受到坑害的农民们,到法院告林帕尼。不用多说,法官朗曼肯定站在林帕尼一边。他拿出秉公执法者高高在上的神态,以公事公办的原则,以法律面前讲究真凭实据地人人平等的原则,做出铁面无私的公正裁决:庄稼的长势与林帕尼的籽种化肥毫无关联,因为没有直接的证据可以证明,问题就出在籽种与化肥上。有可能是后期的管理不善,或是土壤出现了新的不为人知的其他问题。由此,就一锤子砸下去,把这些个期盼着给个公道的受害农民们的梦想砸碎了。
农民们不甘忍受,开始四下讨说法。可官官都是相互的,你推我、我推你地没人肯理这个茬,最后他们就到当地政府门前静坐。这回可有人管了,格雷森带着人手,给农民们扣了一个扰乱社会治安的帽子,全给抓起来投进了监狱。
在没有任何希望地无路可走的情况下,在迷茫着活下去毫无任何意义的情况下,死亡对于心灰意冷的绝望者来说,也算不得什么值得可怕的事情了。就像每天吃饭睡觉一样,平常的不能再平常,随便的不能再随便,没有了丝毫的害怕与恐惧。这并不是说这些人勇敢、无畏,实是走投无路地只能选择这条无可奈何的解脱途径。
生命的宝贵,不言而喻,谁会不知好歹地厌恶它,谁又会不明不白地甘愿抛弃它呢!谁不想领着孩子沐浴在明媚的阳光中,又有谁不想牵着爱人走在空气清新的晨曦里呢!这是不是一种过分的要求?是不是一种给鼻子上脸的奢望?对于不愁吃、不愁穿、有钱有势的人家,生活每天都是晴朗明艳而充满阳光的;可对于有上顿没下顿、食不果腹的平常百姓来说,生活每天都是阴暗灰蒙而充满凄风苦雨的。生活在最下层的他们,禁不住任何的蹂的躏与搓弄了,因为生活在毫无希望的绝望当中,是最能摧残一个人意志的,也是最可怕的。出狱后的这些人,选择集体自杀,想用这种方式唤起有关部门的注意。
这件事情恰恰让路过此地的忠义狗与乖乖兔撞上了,问明了情况后,全都赫然大怒,决定为他们讨个公道。起始,这些人不相信两个,忠义狗与乖乖兔便绕着他们飞了两圈,并对他们说:“我们是给上帝孩子办差的,是专门擒魔除恶的……”
农民们当中,有两个能够说得清道得白的,见忠义狗与乖乖兔这般,带着众人跪了下来,不停地给他们磕头。
忠义狗与乖乖兔带着被坑害的农民们去找林帕尼。那狐狸崽子毫不在意,把眼睛一翻,嗷嗷叫道:“这是法治社会,法律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我是一个守法的做正当生意的公民,我公买公卖,孩子老人都不欺骗。我是受法律保护的合法经营者,不是谁想捏就能捏,谁想踩就能踩的。这是在哪里找来的两个不懂规矩,不懂法律的土老帽啊?想罔顾国法地拿什么狗屁的村规寨条,在我面前拉大旗扯虎皮地瞎胡闹啊,跟你们说明白点,我根本不吃那一套,连门都没有。”
忠义狗也不与他分辨,上前提鼻子一闻,断定是魔鬼高米尔的狐狸崽子,劈头盖脸就是一通胖。
林帕尼被打得连狐鸣带狼嚎地没好声地叫唤,把他的同族兄弟叫来好几个,想对忠义狗与乖乖兔下手。
乖乖兔只是一转身的功夫,下了所有人手里的家伙,并每人免费送了一小脚,踹得全都满地找牙地起不来了。
林帕尼见乖乖兔会飞啊,这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全身哆哆嗦嗦地抖成一个蛋,嘴瓢瓢棱棱地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把农民们的损失加倍地进行了补偿。
忠义狗警告他说:“世间任何的律法,都是针对每一个人设立的。是对强者显示公平的,是对弱者显示正义的。不存在一门向某些人显示‘公平’地倾斜,也不存在一个劲地偏离某些人地没有正义。任何人触犯了,都要受到应有的惩罚。”最后,把这些人送到了当地的执法部门。
格雷森知道了此事,去找他们的保护者——那个母刺猬精。
妖女一听,把全身锋利无比的针刺都奓势起来,瞪着发光的小眼睛叫道:“快快带我到那个闹事的村子去,让我看看到底是一些什么样的人。不在家里老而本分地好好种地,出来惹是生非地胡乱闹,是活得不耐烦了吧?不把他们打个屁股朝上,以后是不会长记性的。”
忠义狗与乖乖兔办完此事,怕魔鬼孩子们秋后来算账,没有急于离开。他们是知道魔鬼孩子手段的,你不能捅完马蜂窝就拍拍屁股走人不管了,那还救他们干什么呢?负责就得负责到底,救人也好,送佛也好,都得有始有终。便主动住了下来,想守株待兔地等一等,看能不能捕住大个的家伙。
这日晚间,两个觉得阴风不善,起身飞了出去,正好与刺猬精来了个对头碰。
妖女原来在狐狸崽子哈林的家里,撵得忠义狗与遁地鼠到处直跑,以为还是以前那个不敢沾她身子的忠义狗呢,便放着胆子地横撞过来。
忠义狗也确实不敢着这妖女的身子,可他手里有上帝的簸箕啊。这东西在平常百姓家,就是簸土扬糠的。可上帝的簸箕却是分优劣、断好坏的,对妖魔鬼怪特别地管用。他只是朝着妖女轻轻地一扇,刺猬精一下子就翻转了出去,觉得天旋地转地险一险没弄个狗抢屎。她站稳脚后,惊奇地望着忠义狗手中的法器,没想到此物会如此地厉害。
忠义狗见妖女吃惊地望着他,心想,别说是你这般的小妖,就连那魔鬼也奈何不了我这宝物。抽动了一下鼻子笑起来:“不知道这是什么宝物吧?今天我就让你好好地见识一下。”把那簸箕抛到空中,顿时变得与家家户户使用的一般大小,开始旋转了起来。
刺猬精一个跟头,一个把势地,完全被扇得蒙了圈子了。又被乖乖兔踹了几脚,全身带伤地遁地逃了。
两个打跑了妖女,商量这些村民的安置问题。把他们从死亡线上救下来,不能继续放在死亡线上不管不顾地离开吧,那样肯定会被魔鬼的孩子们害死的。而两个又不能什么都不干地就坐在这里守着这些人,便决定送他们到神岛上去。两个把想法与村民们一说,几乎无一例外地都同意离开。他们起五更爬半夜,披星星戴月亮地赶着太阳,没早没晚,腰酸背疼地腿都要累折了,却仍然一无所有。被一串接着一串不公平的人间苦难,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被一堆接着一堆的不公正的人间现实,拖累得死也死不起、活也活不起了。由此,便被忠义狗送上了神岛,过上了人人平等,没有欺诈,没有剥削的新的生活。
忠义狗与乖乖兔办完此事后,去看望大华。
大华正在聪明猴救过女运动员的那个地界讲经,问起他们近来办案的情况。两个就把刚刚发生的事告诉了他,大华打了个“咳”声,对他们说:“百姓都被魔鬼孩子逼到这步天地了,看来你们的工作还做得不够好啊!”
忠义狗听了大华的话,知道对他们的工作有所不满。可他也没有办法,都已经尽力了,不想为自己辩解,对大华说:“如今的魔鬼孩子们,都不像以前了。他们公开拿刀动枪的少了,大部分不是在做生意,就是在政府部门做官员。你明明知道他就是魔鬼的孩子,可人家没杀人没放火地遵着纪、守着法呢,我们又能拿它们有什么办法呢?”
乖乖兔在一旁插话道:“如今魔鬼的孩子们,大多都换了职业,明知盗贼街上走,可无脏还不定罪呢?他们作恶的手法过于隐蔽,我们的工作难度很大啊!”
大华听了两个的话,陷入了沉思,想着如何应对魔鬼时时变化的鬼蜮伎俩——新的看不见的肿瘤出现了,那就得用新的法子把它摘除掉才行。半晌,他不无感慨地对忠义狗和乖乖兔说:“真是‘斧子不到处,恶木易成林’啊!不过你们要记住,魔鬼的孩子们,都是属于狼性的。他们不管干什么事,都讲究个团队精神,做起恶来往往也是群体的。他们都长着狐狸的头脑,狼的肺肠,无论走到哪里,都不会改了原有的习性,都是要坑人害人的。不‘拿油瓶的,就不会腻手’,只要他们敢做不轨的事情,总会露出马脚,留下蛛丝马迹的。你们是深山里的打猎人,是最识虎狼心的,只要掌握了他们的犯罪证据,毫不留情地抓住他们的狐狸尾巴,然后顺藤摸瓜地翻出他们的狐朋狗党,所有的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你们只要拔掉一个萝卜,就可以带出一大堆土来。刚才你们说的那个林帕尼就是一根萝卜,通过他足可以端掉他们这一窝子,你们去试一试便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