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有什么纠葛,不过小容老弟的心事我是明白的,他也是看出你是真心维护这丫头,才不跟你计较,要不然我们要从你这宅子里带个人出去,何必要经过你的同意。”他想了一想,笑道:“这样吧,我带小容兄弟先修练起来,一个晚上,明日一早我就能让他胜你。”
郑七天脸色平静,道:“好。一言为定,只要容先生能打败在下,小姐的去留,郑七天再不多嘴半个字。”
卓越越在一边却急了:“这怎么可能,一个晚上怎么可能,郑七天,你到底在做什么?你……你是在逼我么?”郑七天木着一张脸,却没有回答,反而是甄少容打断她道:“越越不用担心,既然虎大哥说行,那就一定能行,你放心,明天,我一定来带你离开。”卓越越着急起来,眼眶立刻红了“怎么可能嘛,这怎么办的到。”
虎吏笑呵呵地走过来,摸摸她的头发:“你放心吧,我不会把你容哥哥骗走的,”说着朝甄少容示意,后者朝卓越越展颜一笑,二人一前一后奔出屋子去了。郑七天也不再说话,顾自转身出屋,卓越越又气又急,却也是无可奈何,坐回床上呆了一会,两行眼泪还是流了下来,一直站在门边的银牙走到她身边安静蹲下,卓越越看了它一眼,不由得悲从中来,抱着它的脖子哭了起来。
这一天她便一直嘟气,即不吃饭也不说话,天色渐渐暗下来,屋里又暗又静,卓越越自然也早就停止哭泣了,只是呆呆住着。一个晚上,只有那么点儿真元的甄少容怎么可能打的过郑七天呢,虎吏难道有什么特别的法子帮助他在一夜之间恢复原形……恢复原形?卓越越忽然吓出一身冷汗,虎吏如果知道他就是甄少容,那……
一股不安自心底窜了出来,她再也坐不住了,跳起来就去开门,却见门外有人正挡在自己身前,还能是谁。卓越越看到他顿时火冒三丈,怒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郑七天道:“进屋里说吧,七天有事要告诉小姐。”卓越越这才发现他居然换了那身蓝衣,此时穿的,竟然是一身夜行衣,看他神色慎重,她只能转身回屋。郑七天关上房门,一边的银却在此时冲他一声低吼,表情凶恶之极,同时它的爪子也渐渐伸出,卓越越忙将它唤到身边安抚。
郑七天将手上的一个包袱递到卓越越身前,道:“请小姐换上夜行衣,七天想带你去个地方。”
卓越越一惊,哼道:“你想把我骗走?让他们明天找不到我吗?我才不去。”
郑七天道:“难道小姐不想知道虎吏用什么法子让他一夜之间,就能跟我对手吗?”
“哎呀,你好卑鄙呀,你想去偷看人家练功?”
郑七天叹了口气:“不是这样的,”说着走上前来,像是要俯到她耳边说话,卓越越见他朝自己靠近,正怀疑地看他并往后退开,却见他忽然伸手朝银牙一晃,一阵淡蓝色的烟雾在银牙面前散开,它顿时眼神迷顿,没一会便软软趴到了地上。
卓越越大惊失色,扑上去抱住银牙,看它眼睛闭合,她大怒“你在搞什么!”
郑七天道:“这是虎吏收的骑宠,虽然还没经他驯服,可也不得不防,”卓越越气的跳起身来,道:“郑七天,你不要以为我不敢砍你的右手,惹火了我,才不管那么多,照砍不误,你要不要试试!”
郑七天看着她,眼角居然闪过一丝笑容,语气却仍是木然“七天只是让它昏睡,虽然它不会说话,可有的事,还是不能让它知道。”
“七天之所以今日逼着他比试,目的就是想让虎吏向甄少容施展一个法术。”
“法术?”
“是,可能小姐不知道,这个虎吏是玄膺城的八大香主之一。”
“哦。”卓越越应了一声,并不打算告诉他自己本来就认得这虎吏。
“玄膺门有一项绝技,而且只有香主等级才会使用,他们能将自己的真元分七成给另一个人,让此人在一日夜之内攻力大增,这就是转元术。”
“转元术?啊,你的意思是,他要用这法子帮甄……帮他修练让他能打败你?”
“是的,所以他现在应该快要施术了,小姐难道不想看看甄少容恢复功力的样子吗?”
“……”卓越越眼前顿时一亮。
卷二 [058] 恐怖的转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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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清朗,离宁河十里一道山涧边,虎吏正在劝说甄少容:“你别管那么多了,只要听我安排就成。”
“不行不行,虽然是六个时辰就能转移,可是这六个时辰里,虎大哥只有三成真元,要是再遇上次那伙人,岂不是太危险了。”
“你担心这个干吗?我就是只有一成,那帮家伙也奈何不了我。”
“总之不可以。”
“唉呀,你怎么这么婆妈。现在就是两条路,第一,你这就跟我走,别管那个丫头。成吗?”他斜眼打量面露难色的甄少容,笑道:“不成吧,所以只有走另一条路了,你不要管别的事了,反正只有六个时辰,最多这段时间我一步不离地跟着你就行了。”说着一掌将甄少容按住,指示他盘腿坐在地上。
他自己也坐在他背面,捏个手决,另一只手从怀中拿出一件东西,只听“嗖”地一声,这东西自他怀中飞窜而出,跃到二人头顶丈余位置停住,在空中滋溜溜地转动起来。片刻之后,此物忽然暴破,化做四道金光分别落在二人身侧数步的东西南北四个方向。每道金光之间都又生成屏障,如同一个金色的小屋,将二人包在其中。这光影只闪烁片刻,便不再出现。
虎吏道:“这是转元结界,有了这个,我们就能保证在转元期间不受外界攻击了。接下来的半个时辰一定要集中精神回转真元。”说罢闭上眼睛,甄少容自然也一动不动。
离他们数十步的位置,卓越越与郑七天就卧在草丛之中,眼前有几株树木相隔,卓越越轻声道:“也,好像不太好吧。”
郑七天道:“不这样怎么看的见,很快就开始了。”说罢将背上一个包袱抱在怀里,卓越越看了看,道:“那是什么?”
“等下再给你,到时你就知道了。”
“你,你不是想要捣乱吧?”看着他沉重的神色,卓越越忽然担心起来“你别乱来。”
“当然不会了,”不知道为什么,郑七天的神情有些紧张。
卓越越越看他越不安,伸手道:“给我,我现在就要看。”
郑七天朝她看了片刻,只得将包袱递过来,卓越越慌忙打开,竟然看见一套自己的衣服与一方极大的方毯,“这……这是我的东西,你带这个来做什么?”是衣服呀衣服,卓越越忽然寒毛直竖,瞪着他“你个死变态,你想干吗?”
郑七天无可奈何“都说了等下再看,是你自己要先打开的。这会儿我可不能说。”
“干吗不说,没鬼你干吗不说。”卓越越忍不住朝他低吼。
却听他语气低沉“现在有什么声音会让他们走火入魔的,小姐。七天知道你不信我,你拿着这个。”说着递了把剑过来给她“要是七天做什么让小姐为难的事,你就立刻砍下我的手臂怎样?”
“那你是要做什么?”卓越越几乎给他弄糊涂了。
“别说话了,看,他们开始了。”他说。
卓越越忙转开视线,身体不由自主地往边上移开一些,这个变态,肯定有什么问题。
只见虎吏已经伸左手在甄少容背上,一道红光自他手心发出,打入甄少容的体内,甄少容轻轻一哼,似是痛楚,仍是闭目不动。
卓越越不由得又担心起他来“没事吧,”郑七天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她想了片刻,又道:“虎吏把真元给他……唉呀,完蛋了,那甄少容岂不是要变回原来的样子,那怎么得了……让虎吏知道是他……”
郑七天道:“虎吏的七成真元是无法让甄少容复元的,最多也只能助他增长三成而已。”
原来如此。
“对了,小姐,你怎么知道甄少容得到真元会变回原状?”他的声音有些惊讶。
“真的是这样吗?我是猜的。那……那他得到三成,会不会也会变一点点?”卓越越又想到这个可能。
“不会,他没有完全恢复之前,身形不会变化,”郑七天答。
“哦,那就好了。”卓越越松了口气。转过头来,却见郑七天正呆呆看着自己,不由得又是全身汗毛直竖“你看我做什么?转头转头。”
郑七天语气慎重:“你……小姐,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你看着我我不舒服。”卓越越气呼呼地白他一眼,郑七天只得转头朝前看。
盯了一会,便见那虎吏掌中的红光越来越浓,似乎开始传送时略有阻滞,现在已经开始全力转移了。真想看看甄少容恢复的样子,他一身的技艺能够得到充分发挥的样子,他现在空有技艺却没有真元,就好比一个人明明知道要怎么跳舞,可却双腿残疾一样,一定非常难受吧。
卓越越呆呆地想着出神,过了片刻,又察觉有什么不对劲,转过头来,果然又碰上郑七天的目光,不由得大怒:“你……你老盯着我干吗!”
没想到郑七天还是刚才那句话:“小姐有没有感觉什么地方不舒服?”
真是让他气个半死,卓越越伸出水葱似的小手指:“你别再看着我了,再看我……”刚说到这里,忽然身上有个地方一抽,啊,剧痛!这是怎么回事?
郑七天看她眉心一动,立刻靠近过来,语气紧张之极:“怎么怎么?开始痛了么?”
开始痛了?你小子……你小子给你姐姐下药?卓越越气的全身发抖,明明想破口大骂,可身上方才还是一个地方痛,转眼间这痛楚居然已经遍布全身,她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呼“啊!”
一只手猛地捂了上来,是郑七天,他及时捂住了她的嘴巴,并且已经伸手将包袱打开,用那块巨大的方毯将卓越越全身包裹,抱在怀里,飞一样地窜了出去……
他要做什么?卓越越看着他异样的举动,吓的手脚冰凉,可偏偏身上的剧痛一阵阵袭来,她给包在毯里,眼不能视物,可也感觉到自己正在飞速移动,看来离山涧越来越远了,可嘴巴被捂,却是无论如何发不出声来。
这下完了,不知道这变态郑七天要做什么!
救命呀!
卷二 [059] 变身
被郑七天抱着一路不停地上窜下跳,虽然仍觉不安,可开始时的慌乱情绪却也终于渐渐冷静下来。经过这些日子相处,郑七天的为人卓越越多少总是了解了一些,他这样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既然想到这层,她也就不再管外面的事,尽量理顺呼吸,哪知一旦心无旁骛,身上的剧痛感立刻更觉清晰。全身的皮肉都仿似在被什么拉扯着一般撕裂地痛,就像有无数刀在剐在割,痛的她忍不住呻吟出声,耳边立刻传来郑七天焦急地安慰:“再忍一忍,马上到了。”
到了?这是要去哪里?
这念头在她脑中刚刚闪过,便隐隐听得水声,先还只是隐约可闻的水声,转眼间便近在咫尺,卓越越只觉身体忽然猛地一沉,仿似正从自极高的地方落下,耳听得两边风声水声铺天盖地,跟着“卟通”一声,冰凉的水立刻自方毯外渗透进来,身体却还在不停地往下沉,郑七天紧紧抱着她,自水下一挣,终于浮出水面。
耳边处处劈啪乱响,成片地水珠自高处落下,打的身上生疼,郑七天见怀中的卓越越伸出手来,想拉开挡着的毯子,只得将抱她的手微微一松,让方毯掀开一些,随即却又立刻把她脖子以下包的严严实实。
“怎样?还很痛么?”郑七天的眼中满是急切关怀,在她耳边大叫。
卓越越借着月光见到他的眼神,心中顿时一定,朝他点了点头,这才看清此时自己正由他抱着浮在一处深谭边,冰冷的谭水正漫至颈部,不过泡在水里,方才那股撕裂般的灼痛果然减轻了许多。
“好像没那么痛了,这是怎么回事?”卓越越一边问一边打量四周,身后的峭壁直入云宵,一幕屏天瀑布,自高处倾泄而下,无数道巨大地水柱,敲打在湖面上,发出震天巨响,一阵阵水气扑面而来,使得郑七天明明就在眼前却依旧面目模糊。
四下里水声迷漫,卓越越身上的疼痛经冷水一冻,也只收敛了片刻便又再度发作,而与片刻前不同的,是这一次的疼痛感忽然变化成了灼热,如刀刃割裂的痛楚,此时此刻,竟然变成了火热地灼烧。若是没有这刺骨冰冷地谭水包围,此时的自己说不定已经成为焦灰了。
可是虽然有水温降热,这一番苦头与片刻之前相比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卓越越毕竟只是一个五岁大的小女孩子,能一直竭力忍痛已是不易,到了这个地步,甚至连喊叫地声音也发不出,只在喉咙里轻呤了两声,便倒在郑七天的怀中,干净利落地晕了过去。
郑七天看她色不对,慌忙将一粒药丸塞入她口中,手掌按在她背心处,一面输入真力助她咽下,一面朝瀑布内走去。今天来这里之前,他就已经探过路,知道在这壮观的瀑布后面,藏有一个小山洞,正好让此时的卓越越藏身。
一轮弯月缓缓移到天空正中,瀑布下水花四溅,月亮的倒影便在这水波下不停地变换着形态。
痛晕过去的卓越越,在郑七天将真气输入她体内运行了四周圈之后,终于缓缓睁开眼睛,身上的剧痛灼热感都已锐减,只觉全身软绵绵地,没一丝力气。她躺了一会,视线渐渐清楚,看到自己正在一处山洞里,自背后隐隐传来的亮光照出自己的巨大投影在山壁上方。
感觉背后暖烘烘地,卓越越转过头来,见离自己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