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县人民医院急救室门的走道上,密密麻麻,挤满了吉奥农业观光开发公司的职工,上到副总经理,下到普通员工,人人都焦虑的看着着急救室的门口,等待着孙吉奥和秘书孙浩洁的消息。
李成龙和张豹很快就来到了来源县城,张豹让一个突击队员把唐海山的手机拿去给赵正东后,就跟着李成龙坐着警车一起来到了县人民医院。
他们来到了急救室门口,只见黑压压一大片都是人,人们只关心急救室里面的孙吉奥和秘书孙浩洁,没有人注意,也没有人有心情理会他们。
李成龙一看这样子,也不好说什么,没办法,只得往院长办公室去去。
院长办公室里面,院长马志华正在整理资料,准备下班。
马志华,五十岁,身高一米只七五,国字脸,高鼻梁,他那满头的白发,告诉了人们他为医院碎了心。
忽然听到“咚咚咚……”的敲门声,抬头一看,是李成龙,急忙笑着走过来与李成龙握手道:“哦,李书记,欢迎欢迎。”
“呵呵,马院长,辛苦了辛苦了。”李成龙也急忙与他握手。
马志华一看李成龙身后还有三个警察,便正色地道:“李书记,找我有事吗?”
“嗯,是这样的,现在急救室里的孙吉奥与一个案子有关,我们想拿孙吉奥和他的秘书的手机去做证物,可是他人还没有出来,我们也不方便这样大张齐鼓地去拿,所以想请院长您帮一下忙。”李成龙认真地道。他想:“如果不是打孙吉奥,也有可能打他的秘书的手机呀,还是两个人的都拿去,比较好一点。”
“哦,是这样呀,我还以为是我的医生有问题了。这个好办,你们坐在这里稍候片刻,我去一下就来。”马志华说着便站了起来,往外就走。
“好的,那麻烦你了。”李成龙感激地道。
不一会儿,马志华急匆匆地走了进来,认真地道:“李书记,他们两人的手机都不在了。”
“啊,真的吗?”李成龙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真的,去急救的医生说他们去到现场后,抬着患者就来了,到了急救室,才发现他们的手机和身上带的钱都不在了。”马志华郑重地道。
“哦,是这样子呀。那谢谢您了,马院长。我们走了。再见。”
“再见。”
从院长办公室出来,李成龙还是不甘心,便走到急救室门口的走道上,对着吉奥农业观光开发公司的职工道:“对不起,打扰一下,请问你们有谁去过车祸现场。”
一个带有磁性的亲切而又真诚地声音传到大家的耳朵里面,这时,大家才注意这位一个三十岁,身高一米八,衣冠楚楚、玉树临风、英俊潇洒、貌似潘安俊美男子,虽然大家不认识他,但从他后面跟着的三个警察可知道他的身分不一般。
刚刚年过三十,戴着近视镜,兽瘦高个儿的副总经理张帆站了起来道:“我们几个人去过,请问有事吗。”
“哦,请你们几个过来一下吧,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一下。”李成龙客气地道。
“好的。”张帆说着便转头对着另外几个男职工道:“走,我们过去一下。”
李成龙看到张帆叫人,便先转身走了几步,来到了楼道口停下,转身等着张帆他们到来。
张帆带着五个男职工来到了他的面前,认真地道:“你有什么问题就问吧。”
“嗯,你们去到现场的时候有些什么人在那里了?”李成龙认真地道。
“是这样的,白局长来我们公司找孙总,我就打电话问他在哪里,他说已经在路上了,很快就回来。过了十多分钟,我的电话彩铃响了,我拿出一看来电显示,是孙总的手机,便问:孙总你到哪里了?谁知,是一个男人沙哑的声音说:你的孙总出车祸了。然后他就挂了电话。我跟白局长一说,他就打电话通知120去了,我们也跟着一起去。到了现场,就只顾着救人,谁也没有注意到这些了。”
“当时司机情况怎么样?”
“我们到那里的时候,司机只是站在那里看着,嘴里面不停地说着:我撞死人了,我撞死人了。”
“那个拿孙总的手机打电话的人的声音像不像司机的?”
“一点都不像,司机的声音很老沉,而那个打电话的人的声音有点沙哑。”
“你能学一学那个打电话人的声音吗?”李成龙说着,在胸口若无其事地按了一下,悄悄打开了录相机。
“好的。”张帆说着,就认真地学了起来。
张帆学了几遍,李成龙才高兴地道:“谢谢,你留个电话号码,我事我好找你。”
“好的,我的电话号码是135……”
“谢谢。”李成龙说完,又对着另外几个男职工道:“那我你们还要有补充的吗?”
“没有了。”另外几个男职工认真地道。
“那好,请你们在口供上签字。”
“好的。”副总经理和几外几个男职工认真地道。
一个突击队员就把笔记拿给了张帆,张帆接过笔记后,认真地看了一下,便拿起笔在上面八字。另外几个职工也跟着签字。
李成龙看着他们签好字,便对着他认真地道:“我叫李成龙,有什么事可以报警或者打我的电话139……”
“好的。”张帆说着,便拿出手机,把李成龙的电话号码记了下来。
突然,他好像发现了什么的样子,惊奇地道:“你是百姓书记李成龙?”
李成龙郑重地点了点头道:“是的,你有什么事,就跟我说吧。”
“噢……没有……”张帆犹豫地道。
“那好吧,孙总有什么情况,麻烦你告诉我一声,我们还有事,先走了,再见。”
“好的,再见。”
来源县精神病院五楼的一个病房内,司机陈忠精神亢奋,手握着窗子的防盗栏杆,不停地摇晃,嘴里喊着:“我撞死人了,我要偿命。我撞死人了,我要偿命。我撞死人了,我要偿命……”
这时,大虎带着两个突击队员来到了楼下,听到他的声音,抬头一看,只见窗子的防盗栏杆已经松动,沙子、水泥渣开始小块小块地掉下来。
大虎吓出了一声冷汗,急忙大叫:“快。”便飞一般地向楼上冲去,他知道,如果这个司机出了什么问题的话,李成龙就是包公也没有办法破这个案子了。
五楼上,陈忠一边说着:“我撞死人了,我要偿命。我撞死人了,我要偿命。”一边在使劲地推着防盗栏杆,忽然,防盗栏杆开了一个角,他便使劲地推,终于推开一个洞,他便把头钻出去,身子也跟着就要出去。
突然,房门“呯”地响了一下,紧接着就是“哒哒哒”的枪响了起来,又是“呯”的一声,房门开了,大虎第一个冲了过去,伸手刚好拉到了陈忠的双脚。
李成龙从县人民医院出来,不由得担忧了起来,万一孙吉奥一死,就是死无对证,如果卡车司机再有什么问题,找不到直接证据,那幕后黑手将逍遥法外。
想到这,他急忙拿出了电话,拨了出去。
“喂……小李……”白云山亲切地道。
“白叔叔,那个司机怎么样了?”李成龙关心地道。
“哦,小李呀,还是你提醒的好呀,不然,我老都老了,还犯这种对于一个警察来说是很低级的错误。”白云山真诚地道。
“是吗?白叔叔,出什么事了?”李成龙更加关切地说。
“如果大虎去晚了一分钟,那个司机就跳楼身亡了。这回多亏了大虎呀,他在楼下看到那个司机要跳楼,就飞一般地冲上去,用脚踢不开门,就用枪把锁打坏,才避免一个悲剧的发生。现在那个司机还在说着:我撞死人了,我要偿命。不肯静下来呢。”
“是吗?现在司机人在哪里,我来看看。”
“在看守所。我也在这里。”白云山认真地道。
“那好,叫贾政做晚饭,今天我们吃他了。”李成龙笑着道。
“好的。”
白云山挂了电话。就对着身边的贾政道:“贾所长,今晚李书记要来吃你了。”
贾政一听,高兴地笑着道:“呵呵,来吃就来吃吧,平时还请不到呢。”他说完,便拿出了电话,拨了出去。
“喂……所长你好。”电话那头的人恭敬地道。
“你好,小吴,今天晚上多做点饭菜,要增加七八个人。”
“好的。所长再见。”
“再见。”
贾政挂了电话,对着身边的大虎道:“大虎,你送进精神病院的时候,陈忠就是这个样子的吗?”
“不是的,我送进去的时候,他只是说:我撞死人了,我撞死人了。情绪也没有现在激动,你看他现在是想找出去的地方。”大虎认真地道。
“怪了,这是为什么呢?”贾政不解地道。
过了一会儿,李成龙和张豹来到了看守所的3号监室门前,看到白云山、贾政、大虎三人站在门口,向里面观看,便笑着道:“呵呵,你们在看大猩猩吗?”
白云山转头看着李成龙笑了笑,认真地道:“小李呀,你看看这个,比大猩猩还要有意思。”
李走到门口,透过门上的防弹玻璃往里面看去,只见陈忠神情激动,在监室里面来回地走动着,不时还朝着高处的通风口跳起来,想从那里出去。嘴里不停地念着:“我撞死人了,我要偿命。我撞死人了,我要偿命……”
“大虎,你送进精神病院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吗?”李成龙怀疑地道。
“李书记,不是这样的。我送进去的时候,他只是说:我撞死人了,我撞死人了。没有说他要偿命,情绪也没有现在激动。”大虎又认真地说着一遍。
李成龙一听,已经略有所悟,便对着白云山道:“白叔叔,要麻烦你请法医了,我怀疑他吃了或者被注兴奋剂。”
“嗯,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我也有所怀疑。”白云山如梦初醒地说完,就拿出了电话拨了出去。
“喂……白局长你好。”电话那头认真地道。
“你好邓清,立即派两个人到看守所来抽血化验。”白云山命令地道。
“好的,我们马上就到。再见。”
“再见。”
一刻钟后,邓清带着一个民警来到了看守所,一看陈忠的样子,就对着白云山道:“局长,怕要打镇静济。”
白云山一听,看了看李成龙,认真地道:“小李,你说呢。”他不敢再自作主张了,因为这次不是李成龙提醒,此时,陈忠已经跳楼身亡,不可能在这忠叫喊了。
李成龙一听,知道白云山完全信任他了,便认真地道:“我看先让大虎和张豹一人拉着他的一只手,抽好一筒血后,就赶紧回去化验,23:00以前,把化验报告给我们。等抽完血后,我要试探一下他,再打镇静济,不过济量不要大,到晚上23:30左右让他醒得过来。”
“好的,就照李书记说的做吧。”白云山认真地道。
贾政立即叫看守的武警过来,把监室的门打开,陈忠一看门开了,便冲过来想跑出去。
大虎和张豹立即一人拉住他的一只手,挡住了他。
邓清一看陈忠被制服了,就拿出针筒来抽血。
陈忠看到邓清的针筒,立即叫道:“我不打针,我不打针。”同时,双手在拼命的挣扎。
大虎和张豹一用力,陈忠就动弹不得。
邓清很快就熟练地抽了一筒血,放在了试管里面。
这时,只见李成龙清了清嗓子,用一种沙哑的声音道:“你的孙总出车祸了。”
陈忠立即惊讶地看了李成龙一下,又恢复原装状,激动地叫道:“不是我说的,不是我说的。”
李成龙早已经察颜观色,只是微微一笑,冷冷地道:“邓清,给他打镇静剂。你注意控制剂量,一定要他在晚上23:30左右让他醒得过来。”
“好的,李书记,我是学医的,这个没有问题,我保证他能在晚上23:00左右能醒过来。”邓清笑着道。
从3号监室出来,李成龙一看大虎跟陈忠的个子差不多,便把他叫到了一边,悄悄地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地说了一下。
大虎微微一笑,便告辞而去了。
到了看守所的食堂里,白云山实在忍不住,便笑着道:“小李,你让大虎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