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春风得意已失蹄
听说还要钻墙窟窿,刘睿忍不住好笑,这哪是约会来了,明明就是地下组织接头来了。不过,从中也能享受到一丝丝的野趣,这在充斥着钢筋水泥如同鸽子笼一般的云州市区内可是绝对体验不到的。
李红艳拉着他往北走,走了一百多米,西围墙已经到头儿,现出一个幽深静谧的小胡同,迈步走进,直直往东折去,沿着粮库北围墙又走了几十米,这才停下来。从始至终,没碰到一个人,这就更为两人的约会增添了隐秘刺激的气氛。
李红艳低声道:“就是这儿了,我先钻,你跟着。”说着走到墙根底下。
刘睿站到她身后,定睛瞧去,见这里的墙皮上现出一个“0”形的窟窿,窟窿下边接了地皮,高有一米上下,最宽的地方一尺左右,堪堪容一个成年人侧身钻过,从这个窟窿望进去,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不由得有几分心虚,低声问:“里边没人吧?”李红艳轻笑道:“有人我还敢带你过来?”刘睿柔声道:“你小心点儿。”
李红艳嗯了一声,蹲下身子,侧着往里面钻去。
刘睿少不得上前扶住她,想到这位镇委副书记为了自己,竟然甘心钻入这狗洞一般大小的窟窿,丝毫不顾及身份地位颜面,心里很是感动。
李红艳很快钻了进去,转身招呼他也进来。刘睿身形高大,钻进去有些吃力,最后以一个极其狼狈的姿势爬了进去,虽然狼狈,却避免了被墙窟窿两侧的红色砖灰弄脏衣裤。
此时,两人已经站在粮库北围墙内,脚下都是草地,提鼻子一闻就是秋草清香,竖耳朵辨听则是秋虫嘶鸣,四下里扫视,尽管天色黑暗,却也能看清粮库面积极大,建筑却少,只有东北两个方向建有几排硕大无朋的建筑,连绵成线,估计是用来储存粮食的库房。另外的空地,不消说,自然是晾晒场地。
李红艳牵着他手往里面去,低声介绍道:“这座镇属粮库是上世纪七十年代建成的,容量是一千吨,由于年久失修已经完全不能使用,现在基本就是荒废的局面。”刘睿道:“这么大的粮库,在镇中心空置着,太浪费了吧。”李红艳道:“谁说不是呢,可不荒废着又能干什么?开发房地产?在镇里面根本就别想。找人承包?哪个老板也不是傻子,承包了这么大的地方干什么用?只能闲着。”刘睿点点头,道:“是啊,在城里,地皮是寸土寸金;可在村子里,那是一文不值。”
李红艳道:“我倒是有个想法,可以把这个粮库利用起来,还能结合我们九坡镇的独特资源,搞点事业出来。可惜啊,我一没本钱,二身为领导干部,不能经商,就只能算了。”刘睿听得心中一动,道:“你说说看,要是可行的话,我给你找几个老板投资。”李红艳道:“就算你拉来了投资,我身为公务员,也不能经商啊。”刘睿笑道:“我的傻姐姐哦,何须你亲自出面?到时候你找个代理人不就得了,你爸妈,你公婆,你亲戚朋友,只要是信得过的,都可以用。你就当幕后老板,等着分红就是了。”
李红艳眼睛一亮,道:“是啊,有道理,我怎么没想到?”刘睿道:“你说说吧,想怎么干。”李红艳道:“不在外面说……”刘睿问道:“那去哪?”李红艳笑道:“跟我来就知道了。”
两人手牵着手,朝东面一排库房走去。
刘睿童年的时候,曾经在这种类似的废弃库房里面玩过,知道里面是什么场景:里面从上到下,到处都是蜘蛛网;屋顶梁椽之上都是麻雀的窝巢;老鼠在墙角里乱跑乱钻,每隔几米就是一个老鼠洞;地上覆盖着一层厚重的土灰,散落着无数的老鼠屎与鸟粪,还有蛀虫啃食梁椽所落下来的木屑;空气中飘荡着发霉腐臭的味道……只要是正常人,绝对不会有人愿意在里面停留过久。心中纳闷之极,她不是要把自己带到库房里去吧,那可不是歇脚的好去处,还不如就在晾晒场上呢。
李红艳拉着他来到东边这排库房最南端一个门户,伸手一推,但听“嘎吱吱”几声响过,就把双开木门推开了,摸出手机,点亮屏幕,照着亮往里边走。
刘睿随她走进屋里,刚走没两步,借着手机的光亮,已经看清,这个屋子面积不大,类似一个单身宿舍的大小,十几平米左右,里面堆了多半屋子的麦秸,最里面的麦秸已经顶到了房梁上,脚下也都是厚厚的麦秸,再打量四壁,可以发现这间屋子保养得还不错,墙壁没有脱皮,依旧是干净结实,屋里也没有任何发霉的味道,与想象中废弃库房的景象全然不同,问道:“这不是库房吧?”
李红艳道:“嗯,这是当年粮库工人的宿舍,后来就被当地农户当做储藏麦秸玉米秆的地方了。要是没有这儿啊,咱们还真没有落脚的地方。”说着话,用手从深处的麦秸堆里抓了几把干净的麦秸抛在地上,连抓了四五把,笑道:“要请尊贵的市领导坐在这上面,实在有些寒酸,市领导不会嫌弃吧?”刘睿哂笑道:“你别抬举我了,我算什么市领导?”说着大大方方的一屁股坐在麦秸上面,道:“在西山村抢险救灾的时候,咱俩连泥浆地都一块待过,眼下这又算得了什么?再说了,小时候我可没少往这麦秸堆里钻,这是我的游乐园呀。”
李红艳听得非常满意,笑呵呵的伴着他坐下。此时,她手机屏幕自动锁屏,光亮没有了,屋子里就陷入了黑暗之中。
李红艳似乎有些胆小,下意识抱住了他的手臂。刘睿却将左手臂从她怀里抽出来,绕到她腰肢上,把她搂了过来,右手伸过去,牵起了她的柔荑。
两人都没说话,屋子里飘荡起一股暧昧的气氛。
刘睿决定先跟她说正事,问道:“你打算如何利用这个废弃粮库?又打算搞什么事业?”李红艳说:“现在城市里的人们有钱了,生活变好了,对身体健康的要求无形中也就增加了,以前是食不厌精,现在却都喜欢吃粗粮了。像以前,粗粮都没人吃,现在超市里的粗粮动辄十数元甚至数十元一斤。”刘睿连连点头,道:“小时候是吃大米吃不起,现在好嘛,是吃粗粮吃不起了。”
李红艳道:“还有,干果一类越来越受人们的欢迎,比如红枣、栗子、核桃、榛子等等,这些干果在城市里最便宜的也要几十元一斤,可在我们九坡镇山区,几元钱一斤都没人买。每年都有很多外地商贩来我们这里收山货,随便给点钱,这里的老百姓就很愿意卖掉。”刘睿道:“是啊,山区物产资源丰富,就盛产这些山货。什么东西都怕多,一多就不值钱了。”
说到这里,他已经明白了什么,道:“哦,你想开个收购公司,低价从山区百姓手里收购,再运到城市高价售出。”李红艳摇了摇头,道:“现在当地百姓也都学精了,坐地要价,再这么干已经赚不了几个钱了。我的想法是,粗粮与山货资源在我们九坡镇非常丰富,而这两样又很受城市中人的欢迎,所以我想成立一个杂粮干果加工厂,对粗粮进行简单加工,对干果直接进行包装,这样就能使用这座废弃的粮库,一部分仓库就当做库房使用,另外一部分当做加工厂房使用。再在县里与市里开独家经营的专卖店,不搞分销与加盟,也不走量,主要经营品牌,应该会卖得很不错。没办法,城里人就好这一口儿。”
刘睿赞不绝口,道:“你真有商业头脑,我算服了你了,你是怎么想到这个的?”李红艳得意的笑了笑,道:“我是网虫儿,没事就爱在互联网上趴着,最爱去的地方就是天狗网。有一次在天狗闲逛的时候,正好赶上一期农业食品大促销的活动,就点开页面进去看了看,一看全都是包装精美的粗粮加工品与山货,看得我眼前一亮。我心说,这算个什么呀,我们九坡镇遍地都是这些东西,凭什么他打个包装就能卖几十上百,我们这儿却只卖几元十几元?后来我仔细想了想,大可以直接学习人家的经营方式,不外乎打个牌子,做个漂亮包装呗。弄得档次高点,城里人一看就喜欢,买了可以自己食用,也能当做礼品送人,多好啊。”
刘睿握了握她的小手,道:“红艳,干吧,我支持你,我给你找老板投资。”李红艳笑道:“我已经问过了,跟镇里承包这座粮库,每年给镇里三万块就行了。至于修缮库房的投入,也没多少钱,几万块也就打住了。再注册成立一个私营企业,购买一些加工机械,雇佣一些工人,在市县租两个门面,总投资应该不到三十万。当然了,还要有一些本金作为收购原材料的资金,这个钱可多可少,如果担心产品卖不出去的话,那就先少投入一些,几万块也就够了。”
刘睿听她介绍完基本投资情况以后,心念电转,本来还想请高紫萱那个大老板投资呢,可所有投资加起来也不过三十多万,找她就有点杀鸡用牛刀的味道了,还不够麻烦的呢。何况,从李红艳最后一句话听得出,她对产品销售有些信心不足,也就是说,存在不赚钱甚至赔本的可能,既然如此,自己可就不好去坑高紫萱了。仔细想了想,反正投资也不多,自己也有那个实力,不如就由自己出这点钱吧。赚了当然更好,赔了也不坑朋友。
心里是这么想的,他却没有直截了当的告诉李红艳“这些钱我来出”,而是说:“好,我帮你拉投资,钱方面你不用担心。”李红艳发愁的说道:“可是我不知道,找来了投资,接下来该怎么办?”刘睿道:“你不是都想好了嘛,注册成立一个私营企业,修缮这座粮库,再购买加工机械,聘请工人,这就可以开工了呀。”李红艳道:“可是谁负责这些工作呢?我是不能出面的。”刘睿想了想,道:“你看这样行不行,我帮你找个老板拉投资,再由这个老板派人过来,担任这个企业的经理。你作为企业合伙人之一,什么都不用干,等着分红就行了……”
两人仔细的商量了一阵,最后决定:由刘睿负责联系老板寻求投资,李红艳以技术形式入股合伙,即,她提供企业经营生产技术,并负责与县镇相关政府部门打交道,还要处理企业在九坡镇当地所遇到的一切不可控事务。李红艳自然是不能出面入主企业的,找了她父亲作为她的代理人。她父亲不懂经营企业没关系,刘睿会请投资的老板派来一个人出任企业的经理负责日常管理。
表面上是这么说的,可是实际中,刘睿又哪里需要去找什么老板拉投资了?他已经决定了,就由自己出这笔钱,算是跟李红艳一起合作赚点小钱。至于这个企业的经理,他心里已经有了人选,就是老同学邹鹏。邹鹏因为无意间卷入前后两个刑事案件里,麻将馆已经是不能再开了,伤好之后估计也就失业了,正好派他来九坡镇这边负责这个企业,也算是发达不忘老朋友,提携他一起进步。
正事谈完之后,两人就闲聊起来。
刘睿道:“你在云州参加培训那一个月,正好是我最忙的时候,都没空见你,也没请你吃饭,真是对不住你。” 李红艳讶异的道:“你太见外了吧,咱俩还用说这个?”刘睿说:“用是用不着,但我是真心觉得对不起你。”李红艳道:“你已经很对得起我了,曾经送我给市领导当秘书的机会,我却没有珍惜,是我对不起你才对呢。”听她提起这个,刘睿叹道:“我确实想不通,这么好的机会,你为什么不珍惜?那可是正儿八经的市领导,你给她做了秘书,前途无量啊。”
李红艳叹了口气,说:“也许每个人的想法都不一样吧,你作为我的朋友,当然是想我发展得更好,可是作为我自己,这么多年镇村的工作经历,已经把我打磨得没有什么志气了,我也习惯了懒散自由的基层生活,真要是调到市领导身边去,我肯定应付不来。我自己出丑丢脸也就算了,要是再影响领导对你的看法,那可就不值当了……总之吧,我没那个福分,我也对不起你。你……你是不是很瞧不起我?”
刘睿暗想,这就是人各有志吧,笑道:“开什么玩笑,我怎么会瞧不起你?我就是有点恨你,恨你不给面子。”李红艳撒娇道:“真的呀?我也不是故意的呀,你别恨我了,我跟你道歉还不行吗?”听她这一撒娇,刘睿耳根子就有点软,身子某个部位也不由自主的有了反应,凑嘴到她耳畔问道:“你要怎么道歉?”李红艳被他火热的口气吹到耳朵眼,身子酸麻慵懒,别提多别扭了,可就在这股别扭里面,又别有几分快活,忍不住就往他身上靠了靠,柔柔的道:“你说吧,只要你能不恨我,让我干啥都行。”
刘睿跟她调 情道:“不让我恨你,我就只能爱你咯?”李红艳心头如同喝了蜜一样甜,羞答答的不想说话。刘睿继续逗她:“你快说,到底是让我恨你,还是让我爱你。”李红艳嗔道:“当然是爱我了,你不许恨我,什么时候都不许。”刘睿得意的笑起来,低声道:“还记得上次在云州水上公园嘛,咱俩……”李红艳嗔道:“你还说呢,你再说我就该恨你了,为了抓人,你都不管我,让我自己回党校……”刘睿道:“我错了,我对你做出补偿还不行么?”李红艳抬头看向他,问道:“怎么补偿?”
刘睿不再说话,低头凑嘴吻了过去,黑暗中也看不太清,这一口没能吻在李红艳嘴上,却将她鼻子亲了个正着。李红艳扑哧笑出声来,低低地说:“亲哪呢?”刘睿还是没说话,嘴巴稍微往下凑了凑,这次正好盖在她柔软丰 腴的小嘴上。李红艳鼻间嘤咛一声,再也无法开口。两人四唇相接,很快就陷入了火热的之中。
不过,两人这种并肩席地而坐的姿势显然不适于接吻。于是,刘睿在跟她对了几个嘴儿之后,就把她娇躯从地上抱起来,让她直接坐在自己大腿上,再把她上身搂在怀里,两人身体成八十度夹角黏在一起,再度吻到一处。
这次,刘睿迫不及待地把舌头蛮横的插到她嘴里,她也毫不客气的派出丁香舌迎战。两人舌头瞬间搅和在一起,你舔我一下,我刮你一下,斗了个不亦乐乎。在这火热的中,两人口水产生了循环流动,你吸过来,我嘬回去,仅仅片刻工夫,两人口中水分就已不知交换了多少次。
李红艳是熟 女,最受不起男人的撩 拨,哪怕刘睿只是刚刚跟她展开舌 吻,她就已经忍受不住了,但觉全身无一处不痒,心里更是充满了渴望,至于两腿之间的要害所在,连自己都能感觉到已经溢出了春潮,可想而知反应有多大。不过,她到底是良家女子,就算极端想要,也没有什么太露骨的表示,只是用手臂紧紧勾住刘睿的脖子,以此来表示想跟他合为一处的美好愿望。
刘睿跟她做了几个嘴儿,就吻到她的脖颈上,右手在她胸前抓搓揉摸,虽是隔着衣物,却也很快将两只玉兔摸大了,圆鼓鼓的,弹力极强,一只手根本就握不过来,为了贴肉感受它的娇软,就暂时放开它们,去解她小衫上的扣子。
今天李红艳穿得极为正式,下身是一条深蓝色的西裤,上身外面一件深蓝色的小西服,敞着怀,里面是件粉白色的衬衣小衫,正是标准的政府女工作人员打扮。
刘睿手指三晃两晃,已经将她小衫上面三个扣子解开了去,此时再把手放到她胸脯上,已经可以摸到她玉兔上方那罩杯盖不住的嫩肉,横向里摸了几把,感觉不过瘾,索性无耻地把手指插入她罩杯里面,直接将里面的玉兔兜头抓住,就在文胸里面抓揉起来。这种直接而又强烈的刺激给李红艳带去了难以形容的快活,身子都要软成一滩泥了,只想瘫在身前这个强壮的男人身上。正好此时刘睿吻过她脖颈上面比较敏感的部位,连带胸前的刺激,她情不自禁地呻吟了一声出来:“呃……”
女人的呻吟声对于男人来说是最好的春 药。刘睿听到李红艳这短短的一声呻吟,越发情难自禁,索性放弃了目前的主阵地她的脖颈不去理会,把她身子微微推开一些,右手一晃,已经将她右胸玉兔掏了出来,低头过去,张开大嘴扑在了上头。
口舌的湿润与温度是粗糙的手掌所不能比的,也因此,李红艳第一时间感受到了这突如其来的刺激,可能有些反应过度,身子猛地打了个寒战,差点没从刘睿身上翻倒下去,忙死死抱住他的脖子,脑袋也贴了过去。
刘睿品尝着她这软嫩滑腻的白兔,时不时恶作剧的猛吸两口,偶尔便能吸出丝丝咸甜口味儿的汁液,不知道是残存的乳汁还是别的什么,味道怪怪的,右手也没闲着,抓揉着她的左边玉兔,揉圆捏扁,玩个不停。李红艳开他玩笑道:“又来学我儿子吃奶啦?”刘睿忙里偷闲,仰头亲了她嘴一口,道:“敢占我便宜,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大手已经滑落,准确的落入她大腿上,直接插到她两腿之间,在那里胡乱抠摸一阵。李红艳被他这粗暴的手法弄得心肝颤抖,忙连声告饶:“不……不敢了,我错了。”
刘睿心道,你知道错了也不行,晚了,哼哼,右手再也不离开,就在她要害那里隔着衣服摸索勾勒。李红艳被他摸得心乱如麻,在他耳朵上方低低的哀求:“睿,我爱你,爱我吧。”刘睿随口说道:“别急,慢慢来。”李红艳听了此言,羞得面红耳赤,暗道:“谁急了,哼。”可是他手指如同虫子一般在那里摸弄扭动个不停,时不时都会刺激到最敏感的部位,久而久之,真是熬不下去了,天知道还要等多久?
此时,这座废弃的粮库里面万籁俱静,黑沉沉的见不到一丝光亮。晾晒场上偶尔路过一只闲逛的野猫,草丛里也会突然冒出一只田鼠。谁也想不到,在某间库房的麦秸堆里,一男一女两个成年人正在尽情享受性的快乐。
刘睿已经把李红艳压到了麦秸堆上,边吃吮她胸前的宝贝,两手边给她褪去下身的衣物。
“啊……”李红艳忽然痛呼一声,大腿也猛地弹跳起来。
这把刘睿吓了一跳,忙问:“怎么了宝贝?”李红艳撒娇道:“麦秆扎我屁股了。”刘睿笑道:“这还不好解决?”说着将上身衬衣脱下来,铺在李红艳屁股下面,尽量展开,避免她再被扎到,等把她裤子脱掉以后,也照样铺在了她身下。虽然只是两层薄薄的衣物,仍然可以贴肉感受到麦秆的坚硬与韧性,但总比没有的好。
给李红艳解决完后顾之忧以后,刘睿也将下身衣服脱了下去,等两人再叠在一起的时候,已经是赤着的两个人,胸贴胸,肉贴肉,亲密无间。
刘睿再次吻上李红艳那丰美红唇的时候,心里划过一个古怪的念头,难道两人注定了只能野合?上一次,是在云州的水上公园,差点没成了好事;这一次,是在废弃的粮库内,依旧算是野战。前后两次都是如此,难道冥冥中自有天意?
但很快,随着李红艳香舌展开疯狂的反扑,他就暂时抛掉了这个念头,开始尝试收服她这只桀骜不驯的小舌头。至于两只魔爪,一只在她胸脯上肆虐不停,一只已经到达她两腿中间,正在对她的花溪肉蔻展开袭扰。李红艳被他上下其手,弄得只想叫出来,可惜嘴巴被他堵得死死的,只能通过鼻音发泄出来,就听她鼻子里时不时跳出“嗯……哼……”的嘤咛声,娇躯也在下面不停的扭动,似乎正在忍受极其难忍的刑罚。而实际上,她是在享受红尘俗世间的至乐。
不过,她也不是好欺负的,也很快进行了反击,而且出手就是杀招,一下子就稳准狠的扣住了刘睿的命门所在。当然了,描述的凶狠无情,到她这里就变得温柔多情。她握住小刘睿之后,那是极尽呵护之能事,轻柔拂动,慢慢抓揉,无形中已经将她对刘睿的爱意展现出来。
两人互相抚慰,一言不发,偶尔发出一两声动静,反而衬托出了屋子里的寂静。
这样玩了一会儿,刘睿将她两条丰 腴有肉的大腿扳起来,欺身而上。李红艳早已动情多时,春潮泛滥,蚌口微启。刘睿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已经顺着滑腻的花溪直入花心,探入了幽深的仙女洞。
第一次合 体,也是迟到的合 体,两人都很激动。
刘睿并没有一上来就激烈的冲击,而是一边亲吻她多情柔软的小嘴,一边适应她体内的湿热紧窄。李红艳倒是有些急了,敷衍的跟他亲吻几下,撒娇道:“动一动啊,怎么不动?”刘睿笑眯眯地说:“我就说你急了吧,你还不承认。”李红艳两条秀丽的小腿缠在他后腰上,有些羞涩的嗔道:“我就是急了,怎么啦?我承认了,你还能笑话我吗?”刘睿笑了笑,没说话,开始慢慢的耸弄起来。李红艳很快呻吟出声,情不自禁抱紧了他的虎背。
从这一刻开始,屋子里就再也难以保持安静的氛围,各种稀奇古怪的动静如同变戏法似的,被刘睿与李红艳从异空间变了出来,很快充斥了整个屋子。大呼小叫的叫 床声,啪啪的撞击声,麦秸堆被碾压发出的窸窣声,甚至还有麦秆空腔被挤压发出的爆炸声,也有喘息声,虎吼声。此时若是有人经过门口,只凭这些动静,也能知道里面的男女正在做什么好事。
两人以传统姿势玩了一会儿,刘睿就把她娇躯侧过身来,让她侧卧于地,再把她上边那只大腿抱起来玩了个举火烧天,再次欺身而入弄起来。李红艳被他弄得酣美难言,就胡乱哼哼,由于分泌了大量的花汁出来,屋子里很快飘荡起一股的气味。
这次大战若要算起前 戏,持续了将近一个钟头,两人翻来滚去的不知道换了几个姿势,直把身下的麦秸堆都压平了。最后刘睿把粘稠的精华全部喷射到她的体内,两人搂抱着倒在身后的麦秸堆上,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由于精神太过亢奋,麦秆对的造成的困扰也感受不到了。
李红艳正是如虎似狼的年纪,被刘睿弄得来了兴致,因此完事之后稍事休息,就又爬到他身上,在他脸上亲来亲去,小手也去服侍刚刚卖过大力气的小家伙,希望它能重整斗志,再来一回。
刘睿抚弄着她胸前硕大的白兔,笑道:“怎么把我们家红艳憋成这样了?”李红艳边吻他边胡乱说道:“不是憋得,是你太会弄……我今天才知道,之前简直是白活了……跟你干太美了,再来一回吧,睿,快点……”刘睿笑道:“我倒是没意见,可是小兄弟要休息啊,暂时还挺不起来。”李红艳着急地说:“你先让它加会儿班啊,等回去了再休息呗。”刘睿哈哈笑起来,道:“它今晚上已经算是临时值班了,你还让它加班。”李红艳道:“我不管,你快把它弄硬了。”刘睿道:“我没办法,你有办法。”
李红艳想了想就明白他的意思了,从他身上滑下去,凑到他腿间低下了头去。
刘睿心想,这女人是真急了,也不在乎那玩意身上沾染的秽物,直接就吃到嘴里去了,这要是换成珊珊与旖洁,那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不过,由此倒能看出,这女人是真性情,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做什么,不会玩什么虚的假的,这样的朋友可以好好结交。
经过李红艳一番口舌抚慰,小刘睿总算再度一柱擎天。李红艳急慌慌的爬上去坐在上面,又美美的享受起来。
这一次刘睿耐力更是超强,欲 火在发泄一次之后反而烧得更旺了,抱着李红艳成熟丰 腴的胴 体不住价冲击。两人在麦秸堆上滚来滚去,直若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今天再不疯狂明天就来不及了似的。两人玩尽了所知的所有花样,就尝试着创出几种新鲜花样。谁知道由于太过投入,两人一起倒进了麦秸堆最深处。
这下子可算是造成了严重的自然灾害 – 高高的触到屋顶大梁的麦秸堆一下子倾倒下来,将两人埋在了麦秸堆里。好在麦秸轻飘无力,砸在两人身上也造不成任何伤害,而且中间有很大空隙,倒也不用担心呼吸问题。
两人就在麦秸堆深处继续大战,由于动作太过猛烈,堆在两人身上的麦秸也跟着震动晃悠。此时若是有外人经过看到这一幕,一定大呼见鬼。
这一次李红艳算是得到了彻底的满足,等最后那股子最强烈的高 潮来到的时候,她忍不住大声叫道:“啊……呼……死了……睿,我爱你……老公我爱死你了,你是我老公,我要你……”
刘睿耳听她尖叫出声,吓了一跳,想要堵住她的嘴巴,可两人正保持着后入的姿势,又哪里找的到她的嘴巴在哪,只能祈祷外面近处无人,否则的话,两人偷 情的场面可就要大白于天下了。
这次过后,李红艳持续五分钟之久,娇躯不停的颤抖,身子软弱无力,倒在麦秸堆里一丝都不想动。而刘睿也能感受到,她花径深处也在不停的律动,前后长达两分多钟,而她喷涌而出的花蜜已经把自己胯下全部玷污,弄得凉飕飕的,很是别扭,心中暗惊此女真是水做的。
两人一动不动的休息了一会儿,这才钻出麦秸堆。
李红艳晚上出来的时候,已经考虑到会发生什么事,兜里早就备好了湿巾与纸巾,此时拿出来,分给刘睿几片,两人各自清理个人卫生。
刘睿擦干净之后,见李红艳还在擦拭,就站到她身后,两手在她肥美滑嫩的屁股上摩挲起来,时不时的捏上两把。李红艳擦好之后就倒在她怀里。两人赤着身子抱了一会儿。
李红艳就感慨的说:“你是我命里注定的那个男人。”刘睿奇道:“这是怎么说的?”说着两手伸到她胸前,再次不知厌烦的玩弄起那对玉兔。李红艳说:“我去年刚去后山庙找人算过命,后山庙你知道吧?”刘睿道:“知道,就是你们双河的不是吗,在整个山南省都挺出名的。”李红艳道:“对啊,我去逛庙会,顺便找人算了个命。那个老尼姑告诉我,我现在的老公不是我真正的老公,我真正的老公另有其人,还说我在有缘的时候就碰上了。现在算算,你才是我命里真正的天子呢。”
刘睿好笑不已,知道那老尼姑只是信口胡诌,主要目的是骗她的钱罢了,想不到她就信了,却也不愿意说穿,道:“那我真的很荣幸。”李红艳道:“你别那么说,这是我的荣幸才对啊。你是老天赏赐给我的礼物呢……”
两人说了一会儿亲热话,看看时间已经不早,就各自穿好衣服,清理一下身上头上的麦秸,从屋里走了出去,沿原路回到北围墙那处窟窿所在,一先一后的钻了出去。
在这里,两人再一起走就不合适了,说了道别的话,又亲了几口,李红艳就先走一步,回镇委大院去了。刘睿等她走远,这才提步回往宾馆,路上想起刚才两人在麦秸堆里大战的情形,只觉跟做梦似的,根本不敢相信居然就发生在了自己身上。
一夜好睡。
次日早上,白旭光一行市领导吃过早饭后,没有停留,上车赶回了市里。
到了晚上下班,刘睿先给邹鹏打去了电话,确定他在家里后,打车赶往他家。
黑皮的案子已经到了诉讼阶段,由市北区检察院提起公诉,市北区法院进行审理,相信黑皮等人不久后就会得到法律的严惩。至于邹鹏持刀刺伤黑皮的事情,已经定性为正当防卫,他在伤好以后,很愉快的回到了家里,一点责任都不用负。另外,黑皮的小弟们抓的抓打的打跑的跑,自顾尚且不暇,也就没谁要为黑皮报仇了。用句俗语就是: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了。
在邹鹏家小区门口的水果店里,刘睿买了个果篮,赶到他家后,得到了两口子的热烈欢迎。小夫妻没跟父母住一块,现在又没孩子,因此家里只有两人。
彼此寒暄几句后,刘睿就把来意道明:“我有个当老板的朋友,想在双河县山区成立一家加工销售杂粮干果的私营企业。但是他很忙,平时没空打理这个小企业,所以想请一个人过去当经理,替他主持企业事务,让我推荐人才。我想了想,正好你在家里闲着没事,又有做生意的经验与头脑,干脆就推荐你去得了。投资多少钱都是他的事,你不用管,你就负责从企业建设到正式运营之后的所有日常经营行为,按月给你发工资,年底看效益发奖金。你考虑一下?”
邹鹏夫妻听闻此事,都是又惊又喜。也不用说是他俩,随便提出任何一个人,告诉他,有人出钱办企业,聘请你去当经理,主持企业日常事务,工资奖金都是大大的,估计也没谁不会惊喜交加。
邹鹏不好意思的笑道:“我操你媳妇的,真够哥们啊,有好事就想着我……可是我行吗?”
他媳妇听他骂了句口头禅,恨恨的在他大腿上拧了一把,斥道:“你能说句别的嘛。”邹鹏毫不避讳刘睿在旁,在她脸上捏了一把,道:“难道让我说,我操 我媳妇的?那有什么劲?”他媳妇哭笑不得,又拧他一把,站起身,给刘睿续了茶水,让两人闲聊,她就回房呆着去了。
邹鹏收起脸上笑容,认认真真的道:“你说我行么?”他突然正经起来,刘睿还真不习惯,好像不认识他一样,道:“他妈的,你有什么不行的?说你行你就行,再说你本来就行。一个麻将馆开了好几年,这也是本事呢。去干吧,绝对没问题。”邹鹏担忧的说:“可我要是给人家老板搞赔了怎么办?”刘睿说:“放心吧,人家老板既然打算干这一行了,那就预先算准肯定赚钱。你只要拿出你经营麻将馆的心思来,绝对没问题。”
邹鹏道:“他妈的,那我就干了。”刘睿点头道:“本儿也不大,三四十万,就算赔了,你这辈子也还得清,还担心个狗屁?”邹鹏哈哈笑起来,连连点头。刘睿道:“何况,在双河县那边还有一个技术入股的企业合伙人,她也会帮你的。不过,她身份是公务员,不能做出日常管理,平时主要靠你……”
接下来,刘睿又仔细跟他说了李红艳这个人,最后说:“这个企业的创意就是李红艳想出来的,我找的老板只负责投资,因此,实际上她才是大老板。你过去以后,要多听她的意见,把她当老板看就是了。地方上有处理不了的事情了,你就找她,她会负责解决的,谁叫她是当地的镇委副书记呢?”邹鹏奇道:“她怎么是个女的?”刘睿道:“怎么是个女的?是女的不行么?”邹鹏嘿嘿笑了几声,又问:“你是怎么认识她的?你跟她到底什么关系?”
刘睿正色说道:“之前她们那里发山洪,那时候我还在市水利局,是市里派过去的第一支抗洪抢险援救小队,到那以后,我就分到她手底下,所以就认识了。我跟她是朋友关系。这个人人性很好,很容易沟通,你跟她配合绝对闹不了矛盾。”邹鹏说:“好,那这件事什么时候开始?”刘睿说:“你准备一下吧,我尽快联系那个老板,让他跟李红艳的代理人注册成立企业……”
从邹鹏家里出来后,刘睿又发起愁来。合伙成立企业可不是动嘴皮子说说就算的,自己让李红艳找了个代理人,自己也要为自己找个代理人啊,总不能自己出钱,自己还要出面当这个二老板吧,给李红艳知道了也不好啊。那么这个代理人,自己该找谁呢?
自己的身份比李红艳还要敏感,因此此事绝对不能让家人出面;请亲戚出面吧,又怕泄露机密,反而弄巧成拙;请身边这些女人们出面,一个个都是冷艳高贵,估计谁也看不上这一笔小生意,且她们也都个个身份特殊,不好出面做这种勾当;请青曼出面,那更是想也不要想……如此粗略一想,竟然找不出一个合适的人选来,难道还要找邹鹏兼做这个二老板吗?
正在发愁时,脑海中灵光一闪,现出一个冷艳孤僻的女子形象。
“哎呀,对啊,怎么没考虑到她呢?她远在省城,表面上跟自己的关系在十万八千里之外,由她给自己做代理人,就算以后企业机密泄露,也没谁能够由她身上找到自己头上,自己可稳坐钓鱼台,永远不用担心牵扯进去!”
刘睿越想越高兴,忍不住就摸出手机,给远在省城的兰静打去了电话。
他也没理会她老公是不是在她身边,估计两人都要离婚了,也不会太亲密,一上来就自顾自的把情况简单说了一遍,最后说道:“我实在找不到合适的人选了,只能舍近求远的麻烦你。我已经想好了,你不只是在企业里面挂个合伙人的名儿,企业以后的分红,全部打到你银行账户里面……”兰静冷冰冰的截口道:“我稀罕这点钱?”刘睿知道她心高气傲,笑道:“你先别急,谁说这钱都是给你的?这些钱是打到你卡里不错,但会作为咱俩的未来开销,是我的,也是你的。”
兰静道:“你这乱七八糟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跟别的女人结婚,又跟我来一个共同财产,你到底搞什么?”刘睿闷闷的说:“我的心意你还不清楚吗?”兰静道:“你什么心意?你又改主意了?等我离了婚就跟我结婚?”刘睿道:“倒也不是那么想的,就是想为咱俩的未来建立一点物质基础。”兰静落寞地说:“你跟我想有什么未来?”刘睿道:“不知道,但是我很期待……你就当帮帮我好不好,我的女神!”
兰静嗤笑出声,低声道:“对于你们男人而言,女神一旦得到,就不是女神了。”刘睿奇道:“那是什么?”兰静说:“情人,性伙伴,差不多是这类吧。”刘睿说:“性伙伴首先要排除。情人,如果情人关系可以让我跟你更近,甚至融入到你的生活里去,我不介意跟你保持这种关系,但这绝对不是说,我把你当情妇看待。你在我心里,比爱人还要更有情,你这个情人是凌驾于爱人之上的。”兰静似乎比较满意他的回答,这才开始抱怨:“你就会烦我,成立企业哪里是小事情,要跑很多趟呢,我又在省城,你真是……”刘睿笑着柔声道:“我会补偿你的,你路费我报销,你累了我给你,你辛苦了我给你解闷……”
次日白天,刘睿又找机会联系了赵珊珊,让她随时准备转账四十万。赵珊珊非常乖巧,也没问他取这么多干什么,直接答应下来。
这些都准备好了之后,刘睿又抽时间给李红艳打去了电话,跟她讲了这些准备情况。
李红艳听完后说:“其实不需要那么麻烦,我已经找镇工商所的朋友问过了,他们说,像咱们这种小生意,企业成立不成立的暂时无所谓,咱们可以先开始生产经营,等什么时候逼到份上了,再去注册企业也不晚。”刘睿笑道:“什么叫逼到份上了?那是什么时候?”李红艳道:“比方有食品监督管理单位查到头上了,或者税务机关查到头上了,再说也不晚。你放心,双河这边工商税务我都有朋友,绝对不会为难到咱们头上来。”
刘睿道:“好,那你的意思是,我这边赶紧让那个老板出钱,同时也让我同学过去操持起生产经营来?”李红艳道:“嗯,如果你跟那个老板关系好的话,他也对我足够信任,那就可以先把钱打过来了,咱们先干着试试。”刘睿沉吟半响,咬了咬牙,他妈的,干了,反正这些钱来得也简单,就算赔了也不心疼,道:“好,我马上叫我同学带钱过去,这就开始准备生产。”
接下来,刘睿分别联系了邹鹏与赵珊珊,让邹鹏新开了个户头,又请赵珊珊把四十万打到那个户头上,就让邹鹏带着银行卡去双河了。等他赶到九坡镇,李红艳自然会全程接待,并跟他商讨承包粮库与购买设备的诸多事项。
这件事到这儿,也就算暂告一段落。刘睿投入了四十万,却不知道能有多少回报,虽然心里说不心疼,还是很有几分忐忑的。
他这边忙碌着他的第一桩幕后生意,白旭光那边则专心于扶贫大计。
自从亲身到扶贫第一线走过看过后,白旭光对于扶贫工作显然有了更深入的了解,再做起决策来的时候,就不那么书生意气、热血冲动。这些天,他仍然是不时召集分管或主管扶贫的领导干部开会谈话,在交流讨论中逐步细化着此次扶贫运动的规划。
就在这忙碌中,市长孙金山亲自给刘睿打来电话,问拜托他的那件事,明里是询问他有没有帮自己跟李舟行预约,暗里未尝不是一种催促。
自从孙金山反对老板白旭光的扶贫大计以来,刘睿对他产生了恶感,不愿意帮他这个忙,就敷衍道:“我跟李省长秘书打过招呼,他告诉我,李省长最近一周很忙,日程都安排满了,只能再等等,我也在等他的消息。”
这明显是谎话,可孙金山却无法分辨真伪,别说他根本就无从分辨,就算分辨出来,也无法跟李舟行秘书于红伟对证。退一万步讲,就算他真去跟于红伟对证,于红伟自然也会向着自己说话。就是考虑到这些,刘睿才敢对这个大市长当面撒谎。
孙金山听后也说不出别的什么,只说了些客气话也就挂了。
刘睿进屋跟白旭光说了此事,最后说道:“我不打算帮他这个忙了。”白旭光听后笑了笑,道:“小睿,为人处事不要这么小气。我跟市长政见不合在今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可能是常有的事,但那是我跟他的事,你不要代入情绪。这件事,就算你不帮他,他自己也能做到,所以,你不如成人之美,反而能够在我跟他之间产生润滑剂的作用。”刘睿见老板都这么说了,也就不好继续小肚鸡肠,只好认真去办。
这件事涉公,也就不好麻烦青曼,刘睿就在晚间估摸着于红伟有时间的时候,给他去了电话,将事情简单说了。于红伟谁的面子不给,也不敢不给刘睿这位准姑爷面子,忙应承下来。
他是个麻利的人,当天晚上晚些时候就抽机会跟李舟行汇报了。
李舟行听完后没有言语,心里有些惊奇,如果说白旭光知道自己跟刘睿的关系,那还有情可原,可云州市长孙金山又是如何知道这层关系的?是刘睿个性张扬,在云州上下吹嘘跟自己的关系,还是另有什么别的可能?沉思良久,问道:“红伟,这件事你怎么看?”
于红伟愣了下,没在第一时间内猜透他这个问题的真意,在大脑里组织了一下语言,含糊其辞的说:“云州是省内第一人口大市,在省里也算是较为重要的地市之一。云州市长主动过来汇报工作,这应该是好事……”说到这,发现李舟行的脸色没什么变化,就大着胆子继续往下说:“所以我的建议是,您可以抽时间见见他。何况,这件事里还有小睿帮着……”刚说到这,就见李舟行脸色刷的沉了下去,吓得打个寒噤,哪敢再说什么,急忙闭住了嘴巴。
李舟行起身叹道:“这个刘睿,还是太不成熟了。”于红伟听他语气并不如何严厉,就小心翼翼的问道:“老板,这是怎么说的?”李舟行看着他说:“刘睿在这件事里面,犯了两个大错。第一,他不应该承认与我的关系。这一点,他真应该学学立雪。立雪在云州工作十几年,有几个人知道我是他姐夫了?怕是屈指可数吧。由此可见,刘睿已有骄矜之心……”于红伟帮着刘睿说话:“市长问他了,他作为下级,也不好不说实话吧。不说就会得罪人啊。”
李舟行冷哼道:“他是白旭光的秘书,得罪了市长又怕什么?”于红伟就不敢再说什么。李舟行续道:“第二,他不该接受孙金山的请求。孙金山想找我汇报工作,可以,但这是公事,完全可以走正规渠道,他之所以找到刘睿,无非想抄近儿寻个方便,这本身就有偷奸取巧的嫌疑。刘睿竟然会答应下来,说白了,还是自以为有所依仗,恃宠而骄。”于红伟听他说得很有道理,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