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玲怀里抱着自己一针一线做出来的那些手工鞋垫,站在原地低着头,心里涌动着一股热流。她感觉自己自打认识了这个帅气的小伙子,就好像遇上了一个恩人一样,总是在她陷入困境被人欺负时会遇上他,被他出手相助。那樱桃小嘴抿着,眼圈有点红,黑亮的眸子里水光潋滟的,好像凝起了泪水一样。
刘海瑞刚才那紧张的心情才放松下来,长出了一口气,在白玲面前这一次表现的实在太威猛了,让自己的形象在这个家庭不幸的美艳少妇心里树立的更加高大牢固了。
“白姐,没事吧?”他转身轻轻将手搭在白玲的香肩上,关心地问她。
白玲微微抬起了头,眼圈发红,连鼻子也红彤彤的,抿着的丹唇弯曲出美丽的弧线,嘴角挤出感动的笑容,柔弱的声音说:“谢谢你……没想到在这里又遇到你了……你好像是我的恩人一样,总对我出手相助。”
刘海瑞轻轻拍着她的香肩,谦虚的说:“哪里啊!遇见这些狗腿子,就要对他们凶点!那些狗杂种只知道欺负老实人!”
白玲虽然被他出手相助了,这时却感觉被他看见自己在这繁华大街上摆摊卖鞋垫,怕他心里瞧不起他,垂下了头,自卑的小声说:“在这里卖鞋垫……让你奸笑了。”
“干吗要在这摆地摊啊!”刘海瑞质问道,话一出口,又有点后悔了,白玲给他说过,家里有个瘫痪在床的老公,毕竟在煤炭局做保洁,一个月也就一千多的工资,现在物价那么高,哪里够日常开销啊,肯定是为了赚钱养家糊口。
见白玲垂着头,卑微的不言语,刘海瑞缓和了语气,温柔的说:“白姐,我知道你也不容易,要赚钱养家糊口。”
“哎!我的命苦啊,没办法,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老天既然安排了我是个苦命的人,就注定一个辈子是个苦命人吧。”白玲无助的叹了下起,语气好像已经认了命一样。
刘海瑞从来不认命,他坚信自己可以改变自己的命运,只要他在煤炭局手段玩得好,以后一定能混出个人模狗样来。“白姐,别这么说,我和你的遭遇在某种程度上也挺相似的,我本来是给王副局长做秘书,被他给下放到了后勤处,可以说咱们两是同病相怜吧。”刘海瑞的手还一直在她的香肩上搭着,那身子就连隔着几层衣服似乎都对他充满了无限的吸引力。
“你还年轻,又这么能干,肯定会有前途的。”白姐扬起眼睑幽然的凝了他一眼,那星目含情,又散发着神秘的气息,让刘海瑞很想征服了她,走进她的心里。
他轻笑了一下,说:“白姐,你看现在天也晚了,就不接着摆摊了吧?”他心里打起了其他主意。
白玲点了点头:“嗯”弯下腰准备卷起铺在地上的垫子,刘海瑞忙抢前一步,说:“我来我来。”将垫子卷起来,说:“白姐,我送你回去吧。”
白玲这一次没有反对,只是想了想,点了点头,用异样的目光瞅了一眼刘海瑞,让刘海瑞觉得心里痒痒的。
刘海瑞将垫子卷起来夹在左手胳膊下,叮咛说:“白姐,小心点。”借故让她躲开一辆迎面而来的三轮车,将手揽在她的小蛮腰上,第一次触摸她的身体,虽然隔着不薄不厚的衣服,但那柔软热乎的感觉还是很让他陶醉,衣服里边那光滑如玉的肌肤他就更想亲近了。
他的手始终轻轻揽着白玲的腰肢,但力道很轻,白玲也没什么反应,和他紧挨着沿着喧嚣的街道往前走,两人身体相隔毫厘,刘海瑞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无名的香味,感觉如痴如醉。
两人话不多,刘海瑞问一句,她答一句,毕竟是与一个比她年轻了将近十岁的小伙并肩行走,白玲心里还是有点紧张。
走着走着,白玲突然自顾噗哧笑了起来,倒是让刘海瑞还一头雾水的摸不着头脑了,豁然不解地问:“白姐,你笑啥呢?”
白玲斜过脸来,脸上带着红晕,那浅浅的笑容甜的像蜜一样,说:“你不是在后勤处工作吗,怎么还变成了市长的秘书了?”
原来是笑这个啊,刘海瑞也顿时忍不住笑起来,同时又一脸正气凛然的说:“对那些东西,不把我身份说高一点,他们不会害怕的!”
白玲脸上的笑容还没褪去,斜睨了一眼刘海瑞,那眼神,那笑容,真是又神秘又让人迷恋,让刘海瑞感觉一颗心都要融化掉一样,对她轻轻笑道:“刚才怎么没逗笑你呢?”
“我哪里敢笑,我还怕你被他们打了呢,担心死了。”白玲说这话时倒有点小姑娘的表情,样子挺可爱的。
刘海瑞陪着她走了一段路,问:“白姐,你家里这里远不远?”
白玲点点头。
远还走个毛呀!老子都心急死了,还哪有这闲情逸致陪着你压马路呢,刘海瑞心说,对她说道:“那打个车回去吧,你看天都黑了。”顺手拦下一辆出租车,打开车门扶着白玲的腰肢让她先上去,然后自己也跟着她上去,紧挨着坐在一排了。
在车上刘海瑞故意试探着假装随意将身体靠在白玲的身上,白玲只是脸色有点羞红,斜睨了一眼他,也没有挪一下,也没有说什么,这让刘海瑞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这个美少妇绝对有戏,成败就在今晚了。
到了一条巷子,白玲说到了。刘海瑞先行下车,然后关心的将她小心翼翼扶下车,下了车来了,胳膊还挽着白玲的胳膊,毕竟到家了,白玲有点不好意思,怕被熟人看到,就有意抽回了胳膊,和他隔开一点距离,走在他前面。
刘海瑞跟着那销魂迷人的背影走进巷子,来到一家门前,白玲掏出钥匙打开了门,回头尴尬的说:“家里条件不好,别笑话。”
刘海瑞无所谓的笑道:“白姐,看你说的。”
白玲心里还是挺自卑的,掀开门带着他进到屋里,怕她老公误会,就进到偏房里面去,给她瘫痪在床的老公说:“我单位同事来咱家了,今天幸亏是他帮忙了,要不然我摆的摊子就被城管没收走了。”
白玲的老公看上去骨瘦如柴,脸色蜡黄,像个老头子一样,刘海瑞走进屋子里,对他微笑着打招呼叫了一声哥,他挣扎着想坐起来,但费劲了力气也坐不起来,刘海瑞忙关心的说:“哥,你别动,好好躺着就行了。”
白玲帮她老公将被子掖了掖,对刘海瑞说:“你们先说会话吧,你能来我老公很高兴的,经常没人来看他,都心慌死了——我去给你们做饭去。”白玲留下刘海瑞在房间里,自己又马不停地的出去在砖砌的厨房里忙碌着张罗晚饭了。
刘海瑞环顾了一周这破旧不堪的房子,里面摆设着八十年代那种手工制作的粗制家具,粉饰的墙壁上发着黄斑,屋子里潮湿阴暗,有股不好闻的气味儿。
白玲的老公躺在床上,几乎不能动弹,那骨瘦如柴一脸蜡黄的样子活脱脱就像个人干,虚弱到连说话的力气几乎都没有。刘海瑞在陪着他聊天,他也只是动动眼睛,说话很费力。刘海瑞后来干脆就不说话了,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
白玲炒了几个菜,下了热面条,在简陋的客厅里摆起小木桌,叫了刘海瑞出来吃饭,自个又在碗里拨了点菜,端着面条进去给老公喂饭了。
刘海瑞倒是由衷的佩服这个女人,老公都成这德行了,她还能一个人坚持将这个家给维持下来,换做是其他女人,这么好的外形条件,早都找个有钱人改嫁了,这是何苦呢!
给老公喂了饭出来,白玲的情绪看起来很低落,在小饭桌旁坐下来,低头不做声的吃饭。吃了一会,放下筷子苦笑说:“让你来我家里真是见笑了。”
“哪里啊,我觉得白姐你真的很坚强,一个女人家能操守这么一个家,太不容易了。”刘海瑞的一番话说到了白玲的心痛处,让她顿时感觉到命运的不公,给她一个弱女子安排这么凄惨的命运,想来她就伤心不已,默不作声的起了身,去从柜子里拿出一瓶白酒,回到桌旁,苦涩的笑着,说:“咱两喝点酒吧。”不经刘海瑞同意,就拧开了盖子,倒了两玻璃杯,每一杯足足有三两多。
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吗?刘海瑞心想,有点暗自窃喜,端起杯子说:“来,白姐,我敬你一杯。”